《淮汐时光》聆乔

25、第25章

　　早晨六点，手机准时震动。许婧汐迷迷糊糊地摸到手机，看到顾淮序发来的消息。
　　【顾淮序】：生日快乐，许婧汐。愿你新的一岁，平安喜乐，得偿所愿。
　　她看着这条消息，嘴角忍不住扬起。
　　【许婧汐】：谢谢。你这么早就醒了？
　　【顾淮序】：嗯，今天实验室要早点去，有个重要的数据要跑。晚上六点，我在餐厅等你？
　　【许婧汐】：好！我准时到！
　　【顾淮序】：对了，礼物晚上给你。
　　【许婧汐】：还有礼物？你已经给我买过花了。
　　【顾淮序】：花是花，礼物是礼物。
　　许婧汐看着这句话，心里甜丝丝的。
　　起床洗漱后，她打开手机，收到了父母和苏念欢的生日祝福。妈妈还特意打了视频电话，叮嘱她晚上要吃长寿面。苏念欢说她已经坐上了来临江的高铁，下午就能到。
　　今天许婧汐给自己放了一天假，不去图书馆，也不去实习。她在家收拾房间，洗衣服，看了一部一直想看的电影。中午，她给自己煮了碗面，加了两个荷包蛋，算是过生日的仪式感。
　　下午三点，苏念欢到了。她一进门就给了许婧汐一个大大的拥抱。
　　“生日快乐我的宝贝！看看我带了什么！”苏念欢献宝似的从行李箱里拿出一个包装精美的大盒子，“限量版的法律典籍套装！还有这个——”她又拿出一个小盒子，“我自己设计的‘法学生生存套装’，里面有咖啡、眼药水、护颈枕，还有一张我的签名照，让你在复习时感受到姐妹的力量！”
　　许婧汐哭笑不得：“你这礼物也太……实用了。”
　　“实用才是硬道理！”苏念欢环顾四周，“顾大神呢？还没来？”
　　“他晚上才过来，实验室有事。”许婧汐说，“我们先去餐厅吧，我订了位置。”
　　许婧汐订的是一家氛围很好的私房菜馆，环境清幽，菜品精致。两人到的时候还早，店里人不多。许婧汐特意选了个靠窗的包厢，可以看到外面的小庭院。
　　“可以啊汐宝，这地方不错。”苏念欢坐下，“顾大神知道地方吗？”
　　“知道，我把地址发给他了。”许婧汐给苏念欢倒茶，“对了，你这次能在临江待几天？”
　　“就周末，周一还得回去上课。”苏念欢说，“不过能来给你过生日，值了。”
　　两人聊着近况，时间过得很快。五点半，顾淮序发来消息说他已经出发了。六点整，包厢门被敲响。
　　“请进。”许婧汐说。
　　门推开，顾淮序走了进来。他今天穿了件深灰色的毛衣，外面是黑色风衣，手里拿着一个纸袋和一个长方形的礼盒。
　　“顾大神！”苏念欢热情地打招呼，“好久不见！”
　　“好久不见。”顾淮序点点头，把礼盒递给许婧汐，“生日快乐。”
　　“谢谢。”许婧汐接过礼盒，有些沉，“这是什么？”
　　“晚上回去再拆。”顾淮序说，“先吃饭吧。”
　　三人落座。苏念欢很自觉地坐在许婧汐对面，把许婧汐旁边的位置留给顾淮序。
　　“顾大神，听说你最近在搞什么医疗仪器？进展如何？”苏念欢开启社交模式。
　　“还在测试阶段，遇到一些技术难题，但都在解决。”顾淮序回答得很简洁。
　　“厉害厉害，我们汐宝真是有眼光。”苏念欢笑眯眯地说，“对了，你们俩现在……发展到哪一步了？”
　　“苏念欢！”许婧汐脸红了。
　　顾淮序倒是很淡定：“正常交往中。”
　　“正常交往是哪种交往？”苏念欢追问，“牵手？拥抱？还是……”
　　“吃饭。”许婧汐夹了块排骨塞进苏念欢嘴里，“多吃少说。”
　　苏念欢咬着排骨，笑得眼睛弯弯。
　　晚餐在愉快的气氛中进行。顾淮序话不多，但很认真地听许婧汐和苏念欢聊天，偶尔会补充一两句。他给许婧汐夹菜，倒水，动作自然又体贴。
　　苏念欢看在眼里，悄悄对许婧汐竖大拇指。
　　吃完正餐，服务员推来一个小蛋糕，上面插着数字“22”的蜡烛。包厢里的灯暗下来，只有蜡烛的光在跳动。
　　“许愿许愿！”苏念欢起哄。
　　许婧汐闭上眼睛，认真许了愿，然后吹灭蜡烛。灯重新亮起，三人分吃蛋糕。
　　“许了什么愿？”苏念欢问。
　　“说出来就不灵了。”许婧汐说。
　　“肯定跟顾大神有关。”苏念欢揶揄。
　　许婧汐脸又红了，偷偷看了顾淮序一眼。他也正在看她，眼神温柔。
　　吃完饭，苏念欢很识相地说自己累了，要回酒店休息。许婧汐知道她是给自己和顾淮序创造独处空间，也没挽留。
　　“明天一起吃午饭？”许婧汐送苏念欢到门口。
　　“好啊，明天再约。”苏念欢朝她眨眨眼，“今晚好好享受生日哦~”
　　送走苏念欢，包厢里只剩下许婧汐和顾淮序。
　　“谢谢你今天来。”许婧汐说。
　　“应该的。”顾淮序看着她，“现在……想做什么？”
　　许婧汐想了想：“回家拆礼物？”
　　“好。”
　　两人走出餐厅，夜晚的凉风吹过来。顾淮序很自然地牵起许婧汐的手，放进自己风衣口袋里。
　　“冷吗？”他问。
　　“不冷。”许婧汐说，“你的手好暖。”
　　顾淮序笑了，握紧她的手。
　　他们没有打车，就这样慢慢走回去。夜晚的街道很安静，路灯把两人的影子拉得很长。路过一家便利店时，顾淮序进去买了瓶热饮给许婧汐。
　　“暖手。”他说。
　　许婧汐接过热饮，心里也暖暖的。
　　回到家，许婧汐先拆了父母寄来的礼物——是一条她很喜欢的牌子的围巾，还有一张手写的贺卡。然后她拆开顾淮序给的礼盒。
　　里面是一个精致的木盒，打开后，是一套手工制作的化学分子模型——但不是普通的化学分子，而是各种神经递质的结构模型：多巴胺、血清素、内啡肽……
　　每个模型都做得很精细，底座上刻着对应的分子式和名称。
　　“这是……”许婧汐惊讶地看着这些模型。
　　“我自己做的。”顾淮序说，“多巴胺代表快乐，血清素代表平静，内啡肽代表满足。希望你的新一岁，拥有所有这些。”
　　许婧汐的眼睛湿润了。这个礼物太特别，太用心了。她拿起那个多巴胺的模型，仔细看着那些代表原子的圆球和代表化学键的小棍。
　　“你做了多久？”她轻声问。
　　“断断续续做了一个月。”顾淮序说，“有时候实验间隙，就做一点。”
　　许婧汐放下模型，转身抱住他。
　　“谢谢……”她把脸埋在他肩上，“这是我收到过最好的生日礼物。”
　　顾淮序轻轻回抱住她：“你喜欢就好。”
　　两人抱了一会儿，许婧汐松开手，擦了擦眼睛。
　　“我也有礼物给你。”她说。
　　“今天是你生日，应该我送你礼物。”
　　“不管，我就要送。”许婧汐从抽屉里拿出一个小盒子，“打开看看。”
　　顾淮序打开盒子，里面是一对精致的袖扣，深蓝色的底，上面有细小的星空图案。
　　“你不是要开始参加学术会议了吗？”许婧汐说，“穿正装的时候可以用。”
　　顾淮序拿起袖扣，仔细看着，然后抬头看她：“很漂亮。谢谢。”
　　“我给你戴上试试？”许婧汐期待地问。
　　“好。”
　　许婧汐拿起袖扣，顾淮序脱下风衣，挽起毛衣袖子。她认真地给他戴上袖扣，动作有些笨拙，但很用心。
　　戴好后，她退后一步看了看：“很适合你。”
　　顾淮序看着手腕上的袖扣，又看看许婧汐，眼神温柔。
　　“许婧汐。”他叫她的名字。
　　“嗯？”
　　“过来。”
　　许婧汐走过去，顾淮序伸手抱住她，把她圈进怀里。他的怀抱很温暖，带着干净清爽的气息。
　　“生日快乐。”他在她耳边轻声说，“我的女孩。”
　　许婧汐的心跳漏了一拍。这是她第一次听他这么叫她。
　　她抬起头看他，他的眼睛在灯光下显得格外深邃，里面翻涌着她看不懂的情绪。
　　两人对视着，距离很近，呼吸交织。
　　然后，顾淮序低下头，吻上她的唇。
　　这个吻和之前的都不一样。它温柔而坚定，带着不容拒绝的力度。许婧汐闭上眼睛，回应着他。
　　顾淮序的吻渐渐加深，他的手从她的腰移到背上，把她更紧地搂进怀里。许婧汐能感觉到他的克制在慢慢瓦解，那些被压抑的情感，通过这个吻，清晰地传递过来。
　　她环住他的脖子，仰头承受着他的吻。客厅里很安静，只有两人交织的呼吸声，和隐约的心跳声。
　　良久，顾淮序退开一点，但额头还抵着她的额头。两人都微微喘着气。
　　“许婧汐，”他的声音低哑，“今晚……我可以留下来吗？”
　　许婧汐的心跳如擂鼓。她看着他，看着他眼里清晰的情感和欲望，还有那一丝小心翼翼的询问。
　　她知道他在问什么。
　　她点点头，声音有些抖：“好。”
　　顾淮序的眼神暗了暗，他再次吻上她，这次比刚才更热烈。他的手从她的衣服下摆探进去，温热的掌心贴上她的皮肤。
　　许婧汐颤抖了一下，但没有推开他。她相信他，相信他会尊重她，会在她不愿意的时候停下来。
　　顾淮序似乎感觉到了她的紧张，动作慢了下来，变得更温柔。他一边吻她，一边带着她往卧室走。
　　走进卧室，顾淮序把她轻轻放在床上，然后俯身看着她。床头灯的光线很柔和，照在他脸上，让他的轮廓显得格外温柔。
　　“可以吗？”他又问了一遍，声音里带着压抑的欲望，和珍重的询问。
　　许婧汐看着他，伸手抚上他的脸。
　　“可以。”她说，“我愿意。”
　　这句话像是打开了某个开关。顾淮序低下头，深深地吻住她。他的手解开她的衣服扣子，动作温柔而缓慢。
　　许婧汐闭上眼睛，感受着他的吻，他的手，他的温度。她能感觉到他的克制，他的温柔，他的珍视。
　　当两人终于坦诚相见时，顾淮序停了一下，看着她。
　　“你好美。”他低声说，语气里满是惊叹和爱意。
　　许婧汐脸红了，伸手抱住他。
　　接下来的事情，许婧汐记得不太清晰了。只记得他的温柔，他的耐心，他的珍重。记得他在最动情时，在她耳边一遍遍唤她的名字。
　　“许婧汐……许婧汐……”
　　记得他进入她时的疼痛，和他立刻停下来的关切。
　　“疼吗？”
　　“有点……但没关系。”
　　记得他慢慢推进时的小心翼翼，和她适应后的愉悦。
　　记得最后那一刻，他把她紧紧搂在怀里，在她耳边说：“我爱你。”
　　这是她第一次听他说这三个字。
　　简单，却重如千钧。
　　结束后，顾淮序没有立刻离开。他抱着她，轻轻抚摸着她的背，吻着她的额头。
　　“还好吗？”他问，声音里满是关切。
　　“嗯。”许婧汐靠在他怀里，脸还红着，“很好。”
　　顾淮序笑了，把她搂得更紧。
　　两人就这样相拥着，谁都没有说话。卧室里很安静，只有窗外的风声，和彼此的心跳声。
　　良久，许婧汐轻声说：“顾淮序。”
　　“嗯？”
　　“我也爱你。”
　　顾淮序的身体僵了一下，然后，他低下头，深深地吻住她。
　　这个吻温柔而绵长，充满了爱意和承诺。
　　窗外，夜色深沉，星星很亮。
　　卧室里，两个相爱的年轻人相拥而眠，开始了他们关系里全新的一章。
　　而许婧汐知道，从今晚开始，有些东西不一样了。
　　他们的关系，从恋人，变成了更亲密的爱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