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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7、恶意（上）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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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着光的黄色金块，以及仿佛能将一切吞噬掉的黑暗，令皇甫罡心猛地一颤，身形顿住。
随即，她的身体消失了。
无法再听见那早已熟悉，应该是与生俱来的呼吸与心跳声。
她的世界，只剩下金子与一望无际的黑暗。
什么都做不到，无法逃离，亦无法以躯干爬行，因为那一切都消失了。
她甚至忘记自己身处何地，要干什么，要做什么。
本应该心生恐惧的她，却莫名对这些恐惧不起来。
熟悉，是熟悉这片黑暗的缘故！
皇甫罡不由凝视其那黑暗中唯一的光亮来源。
金灿灿的光亮并不刺眼，反而给人一种火炉般温暖之感。
向四处散发着热量的金子光芒，不烫，一点都不烫。
或许正是因为皇甫罡，现丧失了皮肤感受的关系。
所以，才会在明明感受到火炉温暖同时，感受不到一丝烫意。
渐渐，随皇甫罡身体消失的，还有她的名字。
她遗忘掉自己的姓名。
变成那被其所凝视的金光。
连黑暗都再见不着，她的世界，她的感受当中，只有那些温暖与光亮存在。
她变成了金子？
怎么会？
皇甫罡动不了了。
她无法挪开视线。
金子是不会动的。
而她现在就是这块金子。
沿海地区，绿色太阳下。
一字型排开的各种鸟类，从北至南飞行，地上的人们从地上看过去，若不仔细注意，便只觉绿色天上，好似有一道黑影掠过，是不是看花了眼？
但人们很快会认为自己没有看错的。
张风起一行人，昨个到了沿海地区。
还末曾找到落脚地方，只草草睡在野外，天为被，地为床，凑合对付一晚。
因此，她们看上去都十分狼狈，衣服是杂草丛生，头发也乱得不像样子。
“哈哈，很好，你衣服脏了！”张风起围绕着李很好蹦跳，笑说。
“怎么还冒烟啊？刚出来的，新鲜吗？”
她止了步子，表情略微僵住。
鸟类排泄物，在它们离去后，会很快，你湿漉漉的东西从刚才鸟经过的地方降落，在这个人身上。
也有可能是无差别攻击，掉落到一群人身上。
“啊！我好好的衣服怎么，突然破了这洞！”
“怎么回事，为什么会……好想哭！忽地，就这么想哭了……”
“好痛，我肚子好痛！似是快要生了，可我明明没有怀孕啊！”
“我感知不到我的腿了！我感知不到我的腿了！”
“好想吐……”
“哪里来的异味，简直是生化武器级别！”
这些鸟屎鸟尿，之所以会从高空掉落，精准掉的人身上，完全是它们专门找人，瞄准后来的结果。
不断冒着诡异烟雾，抛下，解除皮肤的那一瞬间，人们最先感觉到的是微微带着热意的，湿湿滑滑的。再者是这类屎尿散发的异味。
不久后就会凝固，转变得无比冰凉。有的甚至会直接穿透衣服，抵达皮肤表面。
最后，它们会死死粘连在人类身上，难以清除。
顺带一些毒素之类。
让触碰的人们陷入悲伤狂躁忧郁，乃至直接死亡等等。
若是怀孕过，且生产经历至今难忘话，便回回到自己当初生产之时。
总之，就是在以此减少人类数量，影响人们的状态。
叫人们陷入负面状态，大大降低生存几率。
一个小的人类聚集地，外墙白漆碎碎发布于墙壁，里面是聚集起来的几个人，占地不大。
几人或坐或站手上背上至少会有，一个麻袋包袱。
一个坐在地上，靠里的人手中袋口朝下，里面金灿灿的金子便尽数落下。
“十两黄金，找到了……”
地上黄金一大坨，明显是不止十两的。
“但入海真的，会是一个好的选择吗？”
离门不足五米的地方，一人站着问道。
闻言，屋内顿时安静下来。
视线大部分聚集在那离门最近的人身上。
里面无奈，不然还怎么样的眼神居多。
“我们继续留在大陆上，就是一直幸运不被鸟屎砸到，也迟早要跟那些动物们正面对上。”
又一人将自己袋中之物悉数，展现在屋内几人眼中。
这次的金子，不再是整块一坨形态。而是散着的。
自然落地速度没之前整块一坨快。
金属落地的声音，随其抖动袋子，从里面依次……仿若是手指长按在钢琴键般，响了个不停。
且，依据手按在键上的力道转变，落地声音亦不尽相同。
金戒指、金项链等，加工过后的金属物件，于几人眼下堆叠成一金光闪闪的小山丘。
直至小山丘上，不再有东西砸下后一段时间，这人才停止抖动袋子：“为了防止我们中有人没找到足够分量的十两，我还特地多收集一些。”
“早知道你搜罗到这么多金子，我还费什么劲啊！费劲去找那金子干嘛？”
“这快有一公斤了吧？”
“没看出来，你那小袋子挺能装的。”
几人陆续说道。
“还好还好，几公斤金子而已。”
女人腼腆笑道。
那些头顶上方，盘旋疾驰而过的鸟类仅仅，能算是动物派来沿海地区的先锋军，外加飞行兵。
而非主力部队。
可就是这先锋部队，便已经人不少人丧失性命，以及大多数行走在外面的人们，受到负面状态影响。
导致外出成了一件，对人类而言，可谓极其危险的事情。
要一下死了，还算是痛快，就怕不让你死，却要面临生产，失去知觉等一系列痛苦。
承受着生产之痛，感受身体撕裂，还有可能伴随手术台上，无助睁眼看那些医生，陌生人们对自己开膛破肚，却注定得不到孩子这种事情。
无疑是充满恶意的。
那些鸟类雄性，有不少都在扔下这种效果的排泄物后，露出狰狞解气神情：“痛苦吧，你们这些看不上我们的丑陋雌性！”
它们的心理，早已在本族雌性离开后，陷入到一种极度扭曲的状态。
仇恨、欲望充斥其中。
宋怀觉没有插手进去的打算，对此仅仅位于高处，遥遥在望：“舍本琢未，可悲至极。”
但林汐却是持了不同意见：“如何可悲？它们害了那么多人！”
“一举一动，都是在给未来的自己挖坟……”洛惠生缓缓点了点水面，有关沿海地区的景象消失。
宋怀觉：“欲望的傀儡，永远只能是某一方工具的家伙，如何不可悲？”
林汐情绪激动，拳头握紧后，砸向水面：“那也是杀人工具！”
“害死那么多人后，最后没个好下场就是可悲了吗？”
“这样把那些死者置于何地！”她拳头又砸好几下水面。
洛惠生眉头不禁皱了一下：“那你又把它们那些，被人类捕获，私自造出各种怪异品种的……”
“那些跟你没有关系，但你仔细瞧瞧，这里面有些鸟，不觉长得，很奇怪吗？”
洛惠生又点了点水面，那些袭击人类的鸟类清晰样子，尽数展现在林汐眼中。
里面除去野生鸟类外，不乏那些人类干预，近亲繁殖下的鸟类。
长得自然叫一个奇形怪状，什么脖子长了瘤子，腿特别长等等。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