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8、我家猫会后空翻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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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班族触电般缩回手，下意识往身后藏。
这动作反而欲盖弥彰。
工藤新一已经捕捉到那一闪而过的慌张。
他蹲下身，重新检查男人的杯子，指尖蘸了点杯底的沉淀，放在鼻尖轻嗅。
是极淡的杏仁味，被酱油拉面的味道盖了大半，不仔细根本闻不出来。
“是□□。”
工藤新一的声音沉了下去，抬眼看向上班族，“你刚才趁他们吵架分心，用尖锐的东西，比如你口袋里那支金属笔帽的钢笔，刮过杯口内侧，把毒药混进了融化的冰块里，对吗？”
上班族的脸彻底没了血色，嘴唇哆嗦着：“你胡说，我没有……”
“你的钢笔呢？”
工藤新一步步紧逼，“现在藏哪儿了？”
上班族浑身发抖，双手死死抓着桌布，眼神涣散地看向地上男人的尸体，忽然崩溃地喊出声。
“是他活该！他抢了我的项目，还骗我女朋友说爱她！我跟他无冤无仇，他凭什么这么对我！”
话音落下，店里一片死寂。
红裙女人怔怔地看着上班族，眼泪流得更凶，却不知是为死者，还是为这荒唐的真相。
工藤新一没再说话，只是站直身体，看向稚名泽也。
后者正收起手机，朝他扬了扬下巴，示意警察快到了。
上班族瘫软在椅子上，眼神空洞地望着前方，方才歇斯底里的情绪像是被瞬间抽干，只剩下无尽的茫然。
警察很快赶到了，但稚名泽也和工藤新一已经悄悄消失在人海里。
阳光有些刺眼，稚名泽也抬手挡了挡。
他侧头看了眼身边的少年。
工藤新一正低头踢着路边的小石子，眉头微蹙，像是还在复盘刚才的细节。
阳光落在他柔软的发梢上，镀上一层浅金的光晕。
“那个上班族的钢笔，笔帽内侧肯定还留着微量的□□残留。”
他忽然开口，声音清亮，“足够成为证据了。”
稚名泽也“嗯”了一声，视线越过人群，落在远处街角的交通灯上。
“情绪用事的犯罪，总是漏洞百出。”
“是啊，”工藤新一抬眼，对上他的目光，嘴角扬起。
“不过也正因为这样，才更容易被看穿。”
稚名泽也笑了，目光落在工藤新一扬起的嘴角上，漫不经心地调侃。
“可不是么，毕竟什么都逃不过我们大侦探的法眼。”
工藤新一的睫毛在眼下投出一小片阴影，闻言挑了挑眉，笑意更甚。
“少来这套。”
他说着，脚步慢了半拍，脸上的轻松淡下去些，多了点歉意。
“不过……抱歉啊，刚才那事一闹，拉面没吃上。”
“怪你做什么。”
稚名泽也抬手，很自然地揉了揉他柔软的发顶。
“又不是你想发生的。”
他顿了顿，想起刚才在店里的仓促，补充道，“你饿不饿？我刚才还塞了两口，你可是一口没沾。”
工藤新一下意识想摇头。
刚要说出“不饿”，肚子却很不给面子地“咕”了一声。
他脸颊微热，有些不自在地别过脸，耳尖悄悄泛红。
稚名泽也低低地笑出声。
“笑什么！”
工藤新一瞪了他一眼，“走了走了。”
“等等。”
稚名泽也拉住他的手腕，指尖触到少年温热的皮肤，触感细腻得让他忍不住摩挲两下。
他抬眼，眼底漾着笑意，“去我家吧，我给你做。”
工藤新一脚步一顿，回头看他：“你会做饭？”
“当然。”
稚名泽也松开手，插兜往前走了两步，又回头冲他眨了眨眼，语气狡黠地逗弄。
“我家猫还会后空翻呢，要来做客吗，大侦探？”
工藤新一显然没get到这个冷笑话。
注意力全被后半句勾走了，眼睛亮了亮：“你还养了猫？”
稚名泽也挑眉，没直接回答，只是朝他扬了扬下巴：“来了不就知道了。”
稚名泽也的家离这里不远。
推开门时，工藤新一下意识地打量四周。
房子比他想象中宽敞，格局方正。
客厅铺着浅棕色实木地板，踩上去会发出轻微的“吱呀”声。
家具不算少，但摆得疏朗，一张深胡桃木色的长沙发斜斜靠着墙，旁边的矮柜上堆着几本杂志。
墙上挂着些装饰画，还钉着块软木板。
上面别着几张便利店的收据、一张电影票根，还有几张手写的便签，字迹潦草。
阳光透过百叶窗，在地板上投下一道道细长的光影，空气中飘着淡淡的咖啡香。
“随便坐。”
稚名泽也脱了鞋，弯腰从鞋柜里拿出双新的灰色拖鞋，往工藤新一脚边一放。
他走进客厅，莫名有点不自在。
“站着干嘛？”
稚名泽也从厨房探出头，手里拿着两个玻璃杯，“怕我家有陷阱？”
工藤新一收回目光，扯了扯嘴角：“怎么会。”
好奇心却在这时悄悄冒了头。
他看向阳台，那里放着个藤编筐，里面堆着几件没叠的衣服。
视线移到电视柜，下面的抽屉没关严，露出半截充电线。
这些细碎的痕迹像拼图，一点点勾勒出稚名泽也不为人知的一面。
会不想叠衣服，会看报纸时认真圈出感兴趣的新闻。
和他平时那副漫不经心，甚至带点疏离的样子完全不同。
“看什么呢？”
稚名泽也端着两杯橙汁走过来，把其中一杯放在他面前，冰块碰撞发出清脆的响声。
工藤新一抬头，正好对上他的目光，对方眼里戏谑，像是看穿了他的打量。
他莫名有点心虚，端起杯子喝了一口，掩饰道：“没什么，就是觉得……你家和我想的不太一样。”
“哦？你以为我家什么样？”
稚名泽也在他旁边坐下，沙发陷下去一小块，两人的距离瞬间拉近，能闻到他身上淡淡的洗衣皂味。
“就……”
工藤新一斟酌着措辞，“更冷清点？”
稚名泽也笑了，故意凑近了些，“怎么，大侦探这是在研究我？”
温热的气息拂过耳畔。
工藤新一猛地往旁边挪了挪，差点从沙发上滑下去。
“谁研究你了！”
他梗着脖子反驳，视线却不受控制地扫过对方敞开的领口，心跳莫名漏了一拍。
稚名泽也低低地笑出声，没再逗他。
“先喝点东西，我去做饭了。”
橙汁里加了冰，甜丝丝的凉意顺着喉咙滑下去，驱散了午后的燥热。
他看着稚名泽也系上围裙走进厨房的背影，围裙是黑色的，系在他身上显得肩宽腰窄，让人移不开眼。
“那个……我能随便看看吗？”
工藤新一捧着杯子，视线扫过客厅连接着的其他房间。
稚名泽也在厨房切菜的声音顿了顿。
隔着玻璃门传来他带着笑意的声音，尾音上扬，调侃：“当然可以，随便看。”
“卧室也欢迎哦。”
工藤新一愣了一下，他知道稚名泽也多半是在逗他。
但侦探的好奇心显然压过了那点不自在。
他犹豫了两秒，还是端着杯子，朝着客厅尽头那扇半开的门走去。
卧室和客厅的风格很像，同样简单整洁。
灰色的床单铺得平平整整，床头柜上放着一盏银色的台灯。
最显眼的是床尾，整齐地叠放着一套深灰色的西装。
工藤新一走近了些。
西装的面料很挺括，质感上乘，一看就价值不菲。
肩线流畅，收腰恰到好处，裤腿笔直，显然是量身定制的。
他能想象出稚名泽也穿上它的样子。
平日里总是穿得休闲，换上这身西装，大概会褪去几分不正经，多几分沉稳。
“喂，稚名。”
工藤新一朝厨房的方向喊了一声，目光还停留在西装的翻领上。
“你今晚有事要出去？”
厨房里的动静停了。
过了几秒，稚名泽也才走出来，手里还拿着一把菜刀，刀刃上沾着点绿色的蔬菜汁液。
他看到工藤新一手里拿着那套西装，眼神闪了一下。
刚才光顾着逗侦探，忘记西装就摆在床上了。
他若无其事地笑了笑：“怎么这么问？”
“这套西装。”
工藤新一指着衣服，语气带着侦探特有的笃定，“熨烫得很仔细，连袖口的褶皱都处理过了，显然是准备穿的。”
“而且你平时很少穿正装吧？肯定是有什么正式场合。”
稚名泽也心里咯噔一下。
没办法，他后悔跟琴酒约在杯户饭店顶楼了。
他记得顶楼只是个观景地，灯光绕了楼顶一圈，有人去但不多。
非常适合秘密见面。
谁能想到，附近的东京铁塔开通运营，顶楼改成瞭望餐厅，人超多，还要求正装。
他走过去，把菜刀随手放在卧室门口的矮柜上，抬手接过西装，重新叠好放回床尾，动作略显仓促。
“没什么大事，”
他打了个哈哈，“朋友的酒会，随便去看看。”
工藤新一盯着他的眼睛，似乎想从那点闪烁的笑意里找出破绽。
“今晚吗？”
稚名泽也有点心虚。
谁懂，刚刚还说让工藤新一把今天的时间都给他，结果他自己要先溜了。
“嗯。”
空气安静了几秒。
工藤新一忽然弯了弯嘴角，收回目光：“哦，这样啊。”
他没再追问，转身往客厅走，“那你快点做饭吧，我肚子饿了，有点想吃东西了。”
稚名泽也看着他的背影，松了口气，随即又忍不住笑了。
他快步跟上去，伸手在工藤新一背后轻轻推了一下：“知道了，大侦探。去沙发上坐着，很快就好。”
指尖触到的布料很柔软，带着少年体温的暖意。
工藤新一被他推得往前踉跄了一步，回头瞪了他一眼。
“快点。”他说。
“遵命。”
稚名泽也敬了个不伦不类的礼，转身走进厨房，嘴角的笑意却怎么也压不下去。
客厅里，工藤新一坐在沙发上，端着那杯没喝完的橙汁，目光落在厨房那扇磨砂玻璃门上。
里面传来切菜的声音，规律又清晰，像是在敲打着某种不知名的节奏。
他低头喝了口橙汁，冰意在舌尖化开，心里却莫名有些发烫。
他想起刚才那套西装，想起稚名泽也拿起它时指尖的微顿，想起他眼底一闪而过的慌乱。
总觉得，有点不对劲。
工藤新一皱了皱眉。
稚名泽也端着两盘热气腾腾的蛋包饭走出厨房时，就见工藤新一眉头紧锁地坐在沙发上。
他心里一紧，工藤不会在怀疑他吧。
阳光斜斜地落在他侧脸上，下颌线绷得笔直，显然是耐心告罄的模样。
“怎么了？”
稚名泽也把盘子放在茶几上，“皱什么眉？”
工藤新一猛地回头，眼神里带着被戏弄后的愠怒，瞳孔都微微缩了缩。
“猫呢？”
“你根本没养猫，对不对？”
稚名泽也一愣，一时没反应过来。
看着他气鼓鼓的样子，他想起来，刚才逗工藤的时候，说他家有猫，会后空翻。
有点可爱。
稚名泽也眼底的笑意几乎要溢出来。
他歪头，舌尖轻抵着唇角，慢悠悠地说：“哦？被发现了？”
“你真是……”
工藤新一上前一步，闻到对方身上淡淡的油烟味，混着清冽的皂角香，意外地好闻。
他心头莫名一跳，语气却更凶了，“什么会后空翻的猫，根本就是骗人的！”
“好好好，我错了。”
稚名泽也举起双手作投降状。
“别生气嘛，大侦探。”
他声音压低，带着点哄人的意味。
“比起猫，难道我做的蛋包饭不更值得期待？”
工藤新一的耳尖“腾”地一下红透了。
他下意识地后退半步，却因为退得太急，脚撞到了茶几腿，疼得他“嘶”了一声。
稚名泽也眼疾手快地伸手扶住他，掌心贴着单薄的衣料，能清晰地感受到少年温热的皮肤。
“小心点。”
他语气里多了点真切的担忧。
工藤新一有点不自在，挣开他的手，“我没事。”
稚名泽也伸手拉住了他，轻轻拉着，指尖摩挲着他腕骨处的细腻。
作者有话说
第38章 我家猫会后空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