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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第 17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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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二刚开学夏煦钰还不大接受高强度的写卷子,回家还要写到凌晨一点,早上七点又得爬起来,睡眠是严重不足,但是十一月份就好很多,完全适应了惠老师快节奏地阅卷的奖券,褚沛彰在旁边都需要他重新讲一遍,而这个月的月初,每个班级都要定下元旦会演的表演。
夏煦钰不参加,所以她照常写卷子,后面正在因为选择什么样的题材而,每个班可以有三个,但是在十二月的月初先在L大的大会堂演练一遍,会筛选掉表演一般的,保证每个班级至少有一个表演。
“一个舞蹈,一个情景剧,再选个和乐器有关的,隔壁班有钢琴和口琴,咱们班有没有其他乐器的?”
“这不是正好问对人了吗?褚沛彰前两天刚买了一套架子鼓,打得可溜了,一个唱歌,一个打鼓,现在不是特别流行乐队什么的吗?咱们搞这个呗。”
声音一听就是邹博说的,同样也了解,会打鼓的当事人还在老师办公室坐着,自然回答不了这个问题,他的同桌和李芳华埋头苦写,都倒在一个大题。
“我这个写得不对?”夏煦钰不敢相信自己花费十分钟写出来的那么多字,没有一个小行被打钩,老师红笔在上面大大地画了个叉,她看得心都发慌,合着文科数学也没简单到哪里去。
李芳华为难地看着她,“这个题我也不会,你等褚沛彰回来了问他吧,这张卷子他考得满分。”
夏煦钰叹息道:“果然啊,不是我对不起数学,是数学对不起我。”
“别气馁,慢慢学,肯定可以的,我不也是吗?”李芳华认真地鼓励她,但两人的成绩半斤八两,老大不说老二。
褚沛彰那边结束请教之后快脚地离开,还没到教室只是走在长廊上,班级那群男的就像抓老鼠一样,眼睛放光地看见他立马跑到面前,一个揽着他脖子,两个分别家架他隔壁,走在最后面的邹博则是笑哈哈说:“抓犯人咯。”
褚沛彰很是嫌弃这群人,体育课刚结束没多久,浑身都是汗,一股味道往他身边走,把几人推开后咋舌道:“绲边去,身上那么丑别熏到我,待会儿怎么交差。”
“还说别人,怎么不说自己,说正事儿呢,学校元旦晚会参加不,打你的鼓,再给你配一个人唱歌,怎么样?你这鼓不能白学啊。”邹博推着他往前走,从班主任办公室到教室,隔了整整一条,“不打算在夏煦钰面前显摆一下?”
褚沛彰切了声,满眼的不屑,垂眼时眼皮上有条看不清楚的线,“我还用显摆?她反正也不愿意看,开学后一心扑在学习上,都不用找我说话。”
这酸味隔着大老远都能看见,转移话题后邹博机智道:“那就这么说定了,反正你都不一定被选上,就走过场,对得起咱们这群兄弟吧?”
褚沛彰点头也就勉强答应,他可没什么自信,毕竟去年元旦当时班级报了两个,一个上了还是和别的班在一起,相当于没有,所以这回也就不打算上心,感情都已经没了。
外面的喧闹和里面的安静对比太明显,夏煦钰本来心情还挺好的,声音一吵就变得不耐烦,脾气都暴躁起来,褚沛彰回自己位置都被她骂一顿,“你就不能小点声?天天往外面跑,累死你。”
褚沛彰被指责先是一脸蒙,然后挪着椅子靠近,右手搭在她椅背上,“我又干嘛了?哪里惹你了?”
“哪都惹了,看你不爽。”夏煦钰语气极快,快到褚沛彰都要听不清她说的是什么,只好耐心说:“行,我的错,卷子给我。”
上一秒气冲冲,下一秒就变了副样子,笑呵呵地拿给他,“快改,不然不知道怎么弄。”
褚沛彰习惯了她这变脸的情况,接过卷子认真地给她改,最后整张卷子全都是红色的,夏煦钰冷漠地盯着试卷上分数,嘴角往下扯,合着她就没有对的呗,哦不,有,在看不见的地方证明好歹她也能做对题目。
这倒上一年的学业水平考试卷,算得上是近十年L市出的最难的题,虽然夏煦钰有心理准备,就是没想到最后连七十分都没有,反面几大题一分没拿。
“你就没有想过这个问题?”褚沛彰指着她的手,另一只手点着她太阳穴,“笨蛋啊,学习都糊涂,以后更没用。”
夏煦钰现在就是陷入困境,别人减肥会有瓶颈期,她却更糟糕,学进去的东西运用不到,从而分数越来越差。
夏煦钰为自己认真狡辩,“这个问题太难了,高开要是碰上我就自认倒霉。”
这对褚沛彰来说是很简单的题目,更不要说后面还要做高考卷,马上高中三年的知识学完,就要开始全部复习,她现在不认真学,后面想考个二本都难。
夏煦钰听他这么说心已经发慌,她没想过高考那么遥远的事情,可大学就相当于一个门槛,她要是想到大山深处,或许就需要这样一个跳脚板,而不是像现在这样什么都不愿意学。
夏煦钰的志向很简单,巡护员,说来也让人贻笑大方,这都是男孩子做的事情,她一个女孩子过去,肯定会有人质疑和反对,虽然还没有和别人说过,但她不会改变自己的决心。
夏煦钰是今年夏天徐永光离开后做的选择,也是很慎重的决定,不仅仅因为他的离开,更多的是因为巡护队伍人员逐渐减少,工资低的情况下,大多数青壮年和中年人都会选择外出打工。
她也看到过巡护员的每日生活,早出晚归不说,每天吃得很少,都是压缩饼干这些,水源就地喝,爬的山一座比一座高,尤其是没有在山脚下建设公司路的地区,步行上山需要面对难走的坡和山路,在山上过夜也是寻常。
夏天河流会变宽,路更加难走,潮湿泥泞,冬天河流变小,却被白雪覆盖,看不到最开始划出的一条路。
相关的纪录片夏煦钰看过十几遍,但每一遍都很认真,因为她知道有一天也会加入这群人当中,虽然现在说话为时尚早,但褚沛彰总能够在她犹豫不决的时候,让人变得坚定。
“我年轻,当然不知足,所以做到的事情叛逆点又怎么样?”
虽然预想到这方面会有多困难,但不会阻拦她要过去的脚步,褚沛彰这么一刺激又一次好好学习,在这方面就得时刻鞭打,不然就会松懈。
元旦会演的日子是在一天天拉近,夏煦钰的成绩也趋于稳定,褚沛彰周末也照常打鼓,这还是因为当初褚新说别人有一技之长拉着他买,实际上是因为他爸爸会打鼓。
褚沛彰看过自己爸爸打鼓的视频,那个年代还没有杀马特,大人穿得特别洋气,踩着脚踏板,两只手拿着鼓棒瞧着,反正都是心爱煦钰不了解的,而这个架子鼓还是被他拆装过重新组装的,看上去和普通乐器店不同,拿着手机上的图片对比,是左右颠倒。
“是不是装错了?”夏煦钰不懂这方面的,对比很明显,“不麻烦?”
褚沛彰在打鼓这方面就有点偏向,接触的时候就不习惯正确的组装,淡定道:“不麻烦,这样顺手。”
夏煦钰哦了声,房间里有大提琴和钢琴,她哪个都不会,但就是人才瘾大,想要尝试,结果弹的小白兔根本不在调上。
要说也奇怪,唱歌好听的上手不行,唱歌五音不全的乐感却很好,这两人倒是很适合上去表演,只不过按照惠老师的态度,是不会允许一男一女上台表演。
舞蹈表演定的是去年很火的歌曲,咆哮还有女子组合的几个串烧,男女生一同表演,全班十几个人上演,情景剧则是再现央视春晚的白云和黑土,再根据同学自己改编,稿子打印出来是不错,就得看老师们喜不喜欢。
夏煦钰弹了半天手指就疼,字学多了手腕悬着就不舒服,失去了好奇心的她重新倒回沙发上,抱着枕头背对着褚沛彰看视频。
打鼓声一点点敲进夏煦钰的心房,不由自主转回去看他,都说认真的时候人很帅,她是一点都没看出来,反而还挺忙碌。
褚沛彰这两只手臂就和刚安装上去的样子,上半身因为敲打鼓面而晃动,额头前的碎发夹着汗水粘在上面,手脚都不停,打出来的节奏听不大出事什么歌。
三分钟过去,褚沛彰把鼓棒放到一边喘口气,夏煦钰开口问:“你这打的是什么?”
“青花瓷,听不出来?”褚沛彰喘着气起身到她旁边坐着,夏煦钰默默地往里面挪动,得亏这个沙发大,不然还真的坐不下,诚实道:“听不出来,青花瓷不是应该节奏慢一点吗?怎么到你这儿这么快了?”
说着从口袋里拿出纸巾给他把脸上的擦掉,手劲很大,就差没有把他脸骨头弄碎,“轻点,怎么越来越粗鲁,和别的女生差距太大了。”
褚沛彰这话说的就是挨骂,但夏煦钰直接抬腿踹过去,碰到他胳膊肘那一块被迅速躲避,笑嘻嘻说:“没事儿,我就喜欢你这样。”
褚沛彰瞪了眼,轻声道:“我和你说,别仗着这是在你家我不敢骂,回头我就以牙还牙。”
“知道你最记仇,没想到竟然这么记恨。”褚沛彰摇头无奈道,揉着她圆乎乎的脸颊,还是脸上有肉好看多了,以前那些在训练馆的照片,瘦得骨头都能看见,太苦了。
夏煦钰的过往,褚沛彰是通过夏母了解的,包括在里面经历的几件重要事情,四岁离开家,一个人待在体校然后进入到运动中心,这十二年过得很苦,当然也是有成千上万的小朋友像她一样待在那个地方,所接受的训练方法累人还容易受伤。
夏煦钰胯部的伤口是被砸到的,缝了几针,但每回洗澡的时候都会想半天,也是因为她的不注意才会出现这种情况,从而对这项运动产生了害怕,也导致她厌恶运动。
夏煦钰嗯了声,挑眉笑道:“那自然,谁伤害到我,能记一辈子,所以没事不要惹我,知道吗?”
褚沛彰偏惹她,不过就是嘴皮子功夫,相比较邹博总是让他实际行动,但两人现在只停留在身体接触和如常的亲吻,别的不会去想,只不过这个年纪的男生或多或少得要看点视频疏解她,他却没有,平时骚话满天,到了动真格的时候,脑袋一片空白。
“彰彰,煦煦,下楼吃饭。”褚新在一楼喊着,夏煦钰是最积极的一个,因为烧得好吃,比自家阿姨烧的味道更好一些,而且她又喜欢吃甜的,像糖醋里脊这些都是最爱,所以现在荣升了一个称呼,小胖墩。
是褚沛彰最开始叫的,虽然那时候生气,但也只能接受,毕竟胖到了一百二十斤,和后面李芳华的体重身高差很大,最开始会想要减肥,可是根本没有时间,而且她又不想要运动,所以叫了几次就接受,不过大家都是开玩笑的时候讲出口,平时说这三个字还是比较少。
褚沛彰揉着她后脑勺一脸的宠溺,每周末都这样度过,虽然有些枯燥但也开心,“小胖墩,下去了。”
夏煦钰对体重还是有点概念,可算不上太在乎,在容貌方面她知道自己脸小,就像和李芳华说自己一百二,是一脸不敢相信,平日里穿长袖长裤藏着结结实实,只有褚沛彰知道她这些肉是怎么长的,就像现在这样,一碗肉半碗米饭,老人家看她吃,饭量都会上去。
时间长了,褚沛彰可是会拿第一印象和现在的她进行对比,差距实在是太大,不管是和家人还是身边人,都是时间长了才会发现本性是什么样的,不会觉得不好,反而越看越喜欢,褚新说他这是情人眼里出西施,家里弟弟妹妹这样吃都是被他一脚一屁股踢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