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6、校园篇（15）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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整个寒假，闵轻舟和楚云帆几乎没分开过，两家还一起过了个年。
楚云帆对这种热闹的年节还是很陌生的。
他对‘热闹’的感受，就是一个又一个需要与楚暮商业合作的人，逢年过节踏破门槛来送礼。
他们冲的就是现在恒奕的掌权人和楚向恒这位创始人的名声。
笑脸的背后都是利益的牵扯与算计，楚云帆见久了也腻烦了。
今年过年与以往不同，在了解楚云帆家庭情况后，得知楚云帆儿时过年过节几乎都一个人，因为楚暮几乎全年一直在工作。
今年只有楚云帆和楚向恒两个人，闵韩夫妇邀请他和楚向恒一起过年，这是楚云帆第一次过这么多人陪伴的年。
他发现自从认识闵轻舟后，他体会了很多‘第一次’，明明闵轻舟不是一个特别热络的人，但是和闵轻舟在一起，很多东西都变得有趣起来，他的世界也跟着鲜活起来。
可能耀眼的人，即使是站在那里，就足以让周围的世界变得光亮。
这个寒假闵轻舟最大的进步就是跟着韩花妍学会了怎么做番茄乌冬面。因为外婆生病，闵秋柏朋友认识一个国外的医生，他这方面经验更丰富些，所以带外婆出国几天。
毕竟这病没确诊，一大帮人去也不太合适。韩花妍担心不会做饭的闵轻舟万一遇上突发情况，吃不上饭，就决定教闵轻舟做简单的饭，哪怕学会一样，也不至于饿着。
这碗面的手艺出自闵轻舟的外婆。明明工序几乎都是一样的，但是外婆做的面就是有种说不出的味道。而闵轻舟的外婆交给了韩花妍，这也是韩花妍学会做的第一道饭，可一直没做出精髓，味道上一直有细微差别。
闵轻舟就觉得这味道已经很好了，外婆做的是什么样的？总之眼下这一碗面他挑不出任何毛病。
而这么多年他很少见到外婆，那些所谓的亲戚倒是没少上门来找事。
见过他们，闵轻舟都将‘离谱’和‘亲戚’这两个词放在一起，有了具象化。
总之闵轻舟在韩花妍的指导和神色紧张的楚云帆的监督下，成功将番茄乌冬面做了出来。
总之会了这一种，其他面类闵轻舟都能举一反三做个大差不差。
不过最后好在外婆的病是良性的，且发现的早，很容易治愈，全家都跟着松了口气。
就这样，一个与以往无二的假期，与楚云帆一起度过了。
虽然分班，闵轻舟和楚云帆的关系反而越来越近。闵轻舟时常去找楚云帆，去理科一班跟回自己班一样。后来赵知唯班级的人，见到他早已见惯不怪了。
上学期两人除了报名了AMC，同时也决定参加CMO。
报名AMC，闵轻舟就是考着玩玩，为了以后留学锦上添花用的；楚云帆虽不是抱着玩玩的心态，但他大学可能会去M国，竞赛对他以后的益处只好不坏。
CMO是国内权威的赛事，两人了解后就准备报名了。
这个学期，两人既要准备上个学期已过初赛的晋级赛，又要报考CMO。整个学期除了要忙学校的各种事项，两人还要兼顾各项竞赛，天天跟连体婴一样。
赵知唯有时见了闵轻舟就开玩笑吐槽，“你个文科生，老往理科班跑干什么？”
闵轻舟嘿嘿一笑，“你还是语文老师呢，怎么教理科班呢？”
“谁说语文老师不能教理科班了？”赵知唯喝了一口保温杯里常年泡的茶，“这么喜欢在咱们班，当初为什么学文呢？转来转去的多麻烦。”
“欸，老赵，我可从来没说过要转班啊。”闵轻舟在草稿纸上画着线条，漫不经心道：“文科是我的爱好，竞赛是我的兴趣，不一样的。”
而文科一班的学生们，经常看见他们班学神到处跑，参加的竞赛都是理科类的，结果每次考试，他这个全文科第一总会甩第二名一大截，弄得他们常常怀疑人生。
他们看到了闵轻舟常常为了理科奔波，没看到虽然为了竞赛到处跑，但是能回来听课尽量回来听，没看到他从小积累的底蕴，没看到他看书时的专注和眼中的炽热。
很多人说他有天赋，看起来不怎么用心听课，经常有时间学些别的东西，却还能在每次考试拔得头筹，几乎全部满分。
他家那些所谓的亲戚每一次见到他学一些他想学的东西，见到他就开始摆长辈的架子，随便指点几句，对他这种“不务正业”的行为表示不赞同，但每一次，不论什么级别的考试他都是第一名，总会打得那些亲戚的脸啪啪响。
因为他虽然有余力去学喜欢的东西，有天赋应对每一个学科，每一场考试，但不代表他没有为了它们而付出过时间和精力，他刷过的题可以堆满他家的整个杂物间。
只不过有天赋的比你还努力罢了。
你只看到了他如今的成就，没去关注他的努力。
以前孤军奋战，一个猛子扎进学习、考试、竞赛……的海里畅游；如今，在这海中找到了愿意并肩同行的人，实属不易。
一个学期穿插着一个长假，和身边的人一起刷题、看书、听音乐，做着这些简单、琐碎的事，却怎么也不觉得腻。
忙忙碌碌，恍恍惚惚，夏末秋初，又要到了开学的日子。
开学前段时间，闵轻舟从楚向恒那里得知了楚云帆的生日，竟然刚好是七夕。
这是一个多么有爱的生日啊！
闵轻舟悄悄筹备了生日惊喜。按楚云帆的性格，多半不会喜欢人多，于是他决定先不邀请同学；等以后有跟楚云帆关系不错的人出现，可以一起给他过生日。
七夕那天闵秋柏和韩花妍要去过二人世界，所以场地可以选在家里：灯光，蛋糕，鲜花，礼物……
不知道楚爷爷要不要一起，嗯，这种程度的生日惊喜还是适合他们同辈之间展开，再综合楚云帆的安排和其他因素……
闵轻舟觉得自己好久都没对什么事这么上心过了，平时都是兴趣使然，这次有一种打鸡血的亢奋感。
准备的这段时间，两人还是会在闵轻舟家里一起自习之类的，那些准备好布置场景的器材都放在一门之隔的杂物间里，每每经过，心脏会悄悄漏了半拍。
还是会担心如果楚云帆要去杂物间，里面的东西被发现了怎么办？
心里这么想着，表面上还是跟楚云帆聊天聊得正愉快。
就这么一天天过去，终于到了七夕这天，韩花妍和闵秋柏留下礼物过二人世界去了。
闵轻舟吃完早餐，想着中午要去哪里吃饭？吃什么好呢？
火锅？这么热的天吃火锅会不会更热？可在他心里，火锅就是要吃辣的！
韩花妍和闵秋柏两人还都蛮能吃辣的，他们的火锅一直都是辣的。
红红的辣油在锅里翻滚，空气中弥漫着香料的味道，但身为这两人的后代，是一点能吃辣都没被遗传，每次被辣到的都是他。
这就使他一直执着于火锅是辣的。
今天也答应楚爷爷过去吃饭的，不过又和楚云帆约好了一起刷题，昨天楚云帆弄来的那套卷子还蛮有意思的。
嗯，今天上午就将场景布置好吧，然后中午去景和吃饭。上次和楚爷爷下棋，好像明白了自己的问题出在哪里了，楚爷爷是一个很有意思的老爷子。
晚饭就在家里解决吧，之前学会了怎么做面，应该不会出错，菜就去店里打包。
闵轻舟一边布置一边计划，还好之前和楚云帆说了，让他今晚来他家陪他——
他说：“七夕那天我爸妈过二人世界，把我扔在家里了，就我一个人在家好无聊，你来我家陪我好吗？”
楚云帆：……
“来玩嘛，还有几天就开学了，就当放松一下。你这还没开学就在同班同学不知道的时候卷了一个假期了，该休息一下了。”
“好。”
楚云帆看着闵轻舟那张脸，一双眼睛透着凄凄惨惨戚戚，鬼使神差地答应了。
“那我和楚爷爷说一声，毕竟是我让你夜不归宿的。”
“爷爷那天也要出门。”
“楚爷爷要出门？什么时候？
“下午的飞机，中午吃完饭走。”
“那像我们这样的空巢儿子和空巢孙子，就应该凑到一起啊！”闵轻舟玩笑道：“没有人陪，我们抱团取暖。”
布置妥当后，闵轻舟赶到景和别墅，饭已经准备的差不多了，楚云帆正陪着楚向恒下棋。他凑过去看，楚云帆的棋艺应该是出自楚向恒，这俩人路子都差不多。
“小舟来了啊！”楚向恒招呼着闵轻舟，“快来陪我下棋啊小舟。帆帆这小子，总不陪我下，今天终于让他陪我下了一上午了，现在心不在焉的，心里应该惦记着刚想出另一种解法的那道题……唉。”
闵轻舟推开楚云帆，坐在楚云帆的位置上，对楚云帆笑笑，替他继续下，对楚向恒道：“我今天应该会比上次有进步。”
闵轻舟陪着楚向恒将这局棋下完，楚向恒满意点头道：“确实有进步。”
饭后，来接楚向恒的张昱博给楚云帆送了礼物，楚云帆淡淡道谢。
楚云帆看着手中的礼物，还有手机消息提示有账打到卡里，不用说，就知道是谁的消息。
闵轻舟明知故问道：“今天你生日？”
“嗯。”楚云帆淡淡应道。
“生日快乐呀！”闵轻舟佯装歉然道：“才知道你今天生日，没能准备礼物。”
“没事。”楚云帆扯了下嘴角，却没能扯出笑来，“我不过生日的。”
他并不怎么过生日，因为生日没什么意思，楚暮还在国内时，偶尔会借着他的生日开商务聚会，他的一举一动都在镜头之下。
那些对他说“生日快乐”的人，面具之下只是为了通过他，看看有没有机会得到与楚暮合作的一个机会。
偏偏生日落在七夕，适合外面那些人替他和楚暮，以及他快没什么印象的母亲想出一个漂亮的故事。
楚云帆，你生日竟然在七夕欸！
曾有同学惊讶地发现，像是发现了什么新大陆，而那个年纪的少男少女，对爱情话题比较敏感，一提起来这些，总会幻想着谈个恋爱什么的。
楚云帆不觉得七夕跟他的生日有什么太大的关联。
那人又说，那你的父母应该很爱对方吧，连孩子都在七夕这天出生。
那个同学，楚云帆没什么印象了，只记得模糊的身影，惊亮的眼睛与上扬的嘴角……
他当时怎么说的，说了还是什么也没说，都记不清了。
但对于父母的婚姻只是各取所需，以及母亲有喜欢的人。在他几岁的时候，便留下离婚协议，和自己的初恋跑了，于他来说，七夕出生只是一个巧合。
他的父母根本没有感情，他与父亲之间的亲情，也少得可怜。
那些漂亮的幻想，像是对他存在的一场讽刺。
楚云帆和闵轻舟在书房，放着两人共同的歌单，计时刷着楚云帆弄来的很有意思的那套卷子。
随后闵轻舟看书，楚云帆点开一个外国教授的网课，闵轻舟听到感兴趣的地方，还跟着一起听了一会儿。
“晚饭去我家吧。”
“不是晚上陪你吗？”
“晚饭一块儿吃了呗。”闵轻舟趴在桌子上看楚云帆，“我总觉得家里忘了一件什么事，有什么东西好像忘了关。况且今天好像要下雨吧，你说好陪我去我家一起住的，下雨影响速度怎么办？还不如晚饭就在我家一起解决。”
“你还会看天气预报？”
闵轻舟那句下雨胡诌的，毕竟七夕一般都会下雨的。
“哎哟，去呗，帆哥，你不能说话不算话啊，是不是？”
闵轻舟耍着无赖，终是磨得楚云帆同意了。
其实就算不去他家，他们俩也是会一起解决晚饭。楚云帆既然答应去他家陪他，就一定会去。所以在他家一起吃饭、一起过夜，对于楚云帆来说算是最优解。
两人散着步，聊着天，溜溜达达进了别墅区的大门。门卫大爷和闵轻舟打招呼，因为闵轻舟常带着楚云帆进来，连带着跟楚云帆也熟了。
“小舟啊，有你的外卖放我这了。”
“欸，谢谢大爷。”闵轻舟从外卖袋子里掏出一袋，递过去，“大爷这个是送你的，之前觉得他家茶叶不错，虽不贵，但味道真不错，带着一股清香味，您尝尝。”
在门口聊了一小会儿，两人方继续往家走。
“你点外卖了？”
“嗯。”闵轻舟的指甲挠了挠脖颈的一小块皮肤，“突然想吃他家的菜，但从过去到点菜，吃到嘴里就已经很晚了，干脆让店里送来。正好你也不用做饭了，麻烦你来陪我，还让你帮忙做饭，多不好意思。”
楚云帆沉默了好一会儿，直到到了闵轻舟家门口，才开口，“你的事，不麻烦。”
闵轻舟开门的手一顿，旋即门锁滴的一声打开。他推开门让楚云帆先进，闵轻舟设置的小机关在此刻触发，“砰”地炸开，彩纸碎屑雪花般落了楚云帆满身。
楚云帆怔在原地，罕见地露出了空白表情——一切发生得太突然，他连惊讶的表情都来不及组装。
“生日快乐！”闵轻舟轻轻跃起，手臂勾在楚云帆的脖颈上，拉得楚云帆跟着低了头，与笑得灿烂的闵轻舟几乎脸贴着脸，他的笑就在咫尺之间。
“其实我知道今天是你生日，所以悄悄准备了这些，算是一点心意，希望你不会觉得太过突然。”闵轻舟有点不好意思地松开楚云帆，拉着他进门，拿了点零食饮料堆到茶几上，“你饿了先吃点东西垫一下，等我一会儿。”
闵轻舟拿着一个小钥匙出了门，骑着单车扬长而去，消失在楚云帆的视野里。
楚云帆站在窗边良久才有动作，再次环视客厅里的布置，墙面，彩灯，气球……，还有一块手工版上贴满了闵轻舟平时偷怕他的照片，还混着他们的合照。
就连原本存在的家具与盆栽，此刻也仿佛被重新安排了位置，成了布景的一部分。
没多久门被打开，闵轻舟手里拎着蛋糕，另一只手捧着花出现在楚云帆面前。
“没想到花也一起到了，早知道让你跟我一起去了。”闵轻舟将花塞到楚云帆怀里，满意地扬眉一笑，轻轻点头，“多亏门卫大爷那有绳子，给这束花套了个绳扣，我才能一手蛋糕一手鲜花地骑回来。”
碎冰蓝玫瑰清淡的香味引得楚云帆低头去看。他从来不喜欢过什么生日，也从来不会买什么花束，这不过是商家的营销手段；与其买一束几日就枯萎的鲜花，不如自己种一盆来得长久。
可他又倏地想起年后的情人节，他和闵轻舟刚从书店出来，书店当时竟然在推关于情人节的热销书，网上，街上全都是关于情人节的气氛。聊天时他们路过一家花店，花店玻璃窗上贴着海报，推销情人节限定花束。
闵轻舟拉着他去看，里面进去的大部分都是为了情人节来买花的，还有的小情侣一起来的，一起挑花，脸上都浮现红晕与喜悦。
闵轻舟玩笑道：“帆哥，你要不要花，虽然你没女朋友，但作为朋友，可以送你一束，权当应个景儿。”
楚云帆：……
“不要。”楚云帆看着店里的花，“买这性价比不高，几天就枯萎了，不如自己种。”
“欸，你这人……”闵轻舟哭笑不得，两人离花店的距离越来越远，“虽然理性的角度来说，买这种花确实不划算，但用心制作的花束，以及人们赋予的美好寓意，都是这束已经被剪下来的花，短暂一生的价值。”
“况且收到一束漂亮的花，那一瞬间也是开心的，它们的存在也是有意义的。”
“再说，也有其他办法让它们存在的时间更久一些……”
楚云帆看着闵轻舟进了厨房，将花束放在茶几上，站在门边看闵轻舟做什么。此时他体会了闵轻舟那时的话，虽然那些花的花语有什么意义他不是很在乎，但收到时，确实情绪会有细微的差别。
可能不在花的身上，而在于送花的人……
闵轻舟早已将准备煮面的材料备好，裹上保鲜膜就等晚上回来，露这一手。
虽然这面楚云帆之前就吃过了，但他现在已经掌握了精髓，对楚云帆晃了晃筷子，道：“过生日就是要吃面嘛，长寿面。”
“寿星，劳烦你帮我把外卖点的菜在微波炉里叮一下。”
楚云帆将打包的菜倒进盘子里，看着闵轻舟一边后退两步，一边将面放在锅里，观察，又用筷子搅了搅。
闵轻舟在楚云帆的监督下，两碗番茄乌冬面顺利出锅，不过味道确实还不错。只不过闵轻舟煮面，他出了一身汗。楚云帆觉得厨房重地，还是尽量不要闵轻舟进来比较好。
暮色四合，客厅的主灯没开，只留下不远处几盏氛围灯。
闵轻舟将蜡烛点燃，烛火照亮了两个人的脸，干净柔和的嗓音清唱着生日歌，氛围灯勾出轮廓，烛火映出眼底的星光，和不知那里传来有节奏的跳动声。
一曲结束，闵轻舟有点不好意思，催促楚云帆许愿、吹蜡烛、切蛋糕。楚云帆一一照做。
这场仪式终于结束，闵轻舟端起杯子里的饮料，“生日快乐，帆哥，以后生日都陪你一起过。”
楚云帆怔怔道：“好。”
碰杯声让两人听得到却故意忽略的节奏声撞得更加明显。
一饮而尽的液体从喉管滑入，想要借此掩盖住担心对方听到的声音。
闵轻舟怎么买的是低度酒？
“欸？买错了？”只听闵轻舟自言自语道。
闵轻舟喝得太猛有点上头，忙吃几口菜缓解一下，虽不迷糊，但脖颈的酸痛感还是比较明显的。
他又倒了一杯，想着这次一口气不能喝这么多，不等楚云帆说话，便举杯再敬。
他了解楚云帆家里的情况，斟酌道：“不清楚你以前怎么过生日的，但听说你从没好好过过一次生日，我觉得这有点遗憾，可能你不这么觉得。但生日是你来到这个世界开始的标志，十多年前的今天你的降临，得以让我遇到现在的你，我很荣幸。”
这是楚云帆第一次过这样的生日，后来他应邀参加过很多种形式的生日宴，比这豪华的、盛大的、丰富的，但只有这次一直在他心里，始终让他觉得这才是生日该有的样子。
作者有话说
第86章 校园篇（15）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