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1、游凤山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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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晨的曙光透过纸窗照射进房间，我虽然闭着眼，却也能感觉到亮光。缓缓睁开眼睛，一晚上虽然梦境不断，但至少后半夜总算还睡得安稳。
我想要抬起胳膊伸懒腰，但右手好像被什么压住了，顺眼望去，一个男人正趴在我床边睡着，而我的手正被他紧紧包在掌间。再看那露出的半边侧脸，分明就是陆月笙。
一下子抽回自己的手，他也因为我的动作而悠悠醒转。看我一脸见鬼表情，他张了张嘴，却没有说话。
“你……你怎么，你怎么会睡在这里？”我结结巴巴，好不容易说出一句完整的话。
沉稳如他，竟然只是有些慌乱的看着我，没有任何回答。我和他四目相瞪，两人一时无言以对。
“城儿你醒了，月笙哥也醒啦。”阿文的声音在房间里响起，紧张的气氛顿时缓解，“我打了两盆热水，你们两个快点来洗洗脸吧。尤其是城儿，昨天晚上哭得稀里哗啦的，脸上都是泪水。”
哭？我脑袋里乱得像锅粥，想要理出个头绪，却仍旧是胡糟糟的一片迷茫。
“你睡觉还挺不老实的，一直在那里乱嚷嚷，说些什么又都听不清楚。月笙哥说你可能被梦魇着了，所以过去想叫醒你。谁知道你一睁开眼就抱着月笙哥不放，还不停哭着说什么‘不要走不要走’的。月笙哥好不容易哄你睡着了，你又死拽着他的手。他怕再惊着你，就只好任由你拉着，在床边坐了一个晚上陪你。天快亮的时候，才闭了眼休息。”
阿文倒是自觉，像竹筒倒豆子一样把所有事都说了出来。我听得不由自主长大了嘴，傻愣愣的看着一旁的陆月笙。我昨晚真的抱着他哭？天啊，我虽然还隐隐约约的记得些，可总以为自己是在做梦，想不到竟然全是真的。
人惊讶到了一定的程度，就会忘记应该有的表现。我没皮没脸的死瞪着陆月笙，完全没有一点强抱了人家后该有的羞怯或是不好意思。
他被盯得久了，忽然“扑哧”一声笑了出来。伸手拍拍我的头顶，说道：“好了，再看下去，眼珠都要掉下来了。快点起床洗脸吧，不是说要去金凤山的吗？不抓紧时间的话，可就来不及了。”
陆月笙说完，又满脸宠溺的揉了揉我的头发，站起身伸了个大大的懒腰，然后去一旁梳洗清理了。
嘴角抽搐，脸颊抽搐，额际抽搐，我脸部所有能动的肌肉像集体抽筋了一样，当然，除了舌头之外。
看他没事人一样整装妥当，又回头对着我无比灿烂的笑了一下，我瞬间有种全然崩溃的感觉。算了，这被强抱的都不计较，我一个调戏别人、占了便宜的人还纠结什么。
一骨碌从床上翻身下地，我走向另一个水盆，开始清洗。绾头发、戴帽子，整理衣服。搞定一切，我就跟着他们两人下楼吃早点去了。
这顿早饭吃得我郁闷无比，我咬着糕点，眼睛却时常不自主的向陆月笙那边偷瞟几下。看他气定神闲吃东西的模样，就好像什么事都没发生过一样。我虽也提醒自己不要在意，可是心里难免有点小疙瘩。
我磨磨蹭蹭的啃着手里的东西，陆月笙和阿文则已经吃完。他们起身去向掌柜问了凤州好玩的地方，回头见我还在伸手抓桌上的海棠糕，不由得摇头失笑。
两人一左一右把我夹起，我慌张间连忙又抓了两块糕饼，才任由他们拖着往外走。
这个时空没有环境污染之说，连东申那样的大城市都干净得不得了，更不用说这风景秀丽、依山傍水的凤州了。我深深的吸了口清新空气，微风夹带着甜丝丝的花香钻入鼻间，真是说不出的享受。刚才的抑郁压抑，全被一扫而光。
这凤州处处是景，吃着手里的点心，四周又风景如画，我整个人都轻松高兴起来。我爸妈常说我藏不住情绪，果然，此时我心情大好，便忍不住哼哼唧唧的唱起歌来。
……
我决定每天都要吃早餐
就算没带钱出来
看到同学坐在早餐店里面
就把他早餐抢过来抢过来
Yeah yeah yeah
我决定每天都要吃早餐
太阳明天依然在
看到同学的早餐
把它抢过来
告诉他
这就是这就是这就是Rock’n roll的style
啊~~啊~~~~
我决定每天都要吃早餐
老板钱我已经还
他说希望每天你都来要吃早餐
这样很酷耶
Yeah yeah yeah
我决定每天都要吃早餐
太阳每天依然在
看到你的同学
请他一定要早睡早起加上吃早餐
因为身体健康也是一种也是一种Rock’n roll的style
……（《Rock’n roll的style》，作词：卢广仲）
我嘴里塞着东西，唱得含混不清。陆月笙他们听了半天，总算听明白了我唱的歌词。两人憋笑憋了半天，看我摇头晃脑自得其乐的模样，终是忍不住哈哈大笑起来。
“城儿，你这乱七八糟的在唱些什么东西呀？什么抢早餐、吃早饭的，你都吃了那么多东西了，还没吃饱吗？”阿文好不容易止住笑，可依旧还是弯着眼问我。
呃，这首《Rock’n roll的style》歌词相当搞笑，我也只是心情舒畅的时候才会哼一段。眼下要我解释在唱些什么，倒还真是个不小的难题。毕竟这歌只是娱乐来的，没什么逻辑可言。
“我随便唱了玩的，没什么意思。很好笑吧？”我随口应付，又解嘲般的哈哈笑了两声。
“你这丫头，肚子里稀奇古怪的东西多得很，老是古灵精怪的，让人摸不着头脑。”陆月笙好笑的摇摇头。
金凤山离客栈不远，我们走了半个多小时就到了山脚下。听掌柜说，这几天正巧是凤州花卉节，所以游客特别多。我们仰头向上看去，那上山的路上果然密密麻麻全是人。不过既然已经来了，就随波逐流一起爬上去看看吧。
我前世也爬过不少山，这山虽然千奇百怪各有特色，可山路却大致相似，无非就是些树啊山泉啊什么的。我倒是觉得一路上听周围的人闲谈聊天更为有趣，没办法，天生八卦魂。
走到一半，人群行走的速度忽然慢了许多。听前面的人议论，我们才知道原来大家都在排着队进西园寺烧香拜佛。
顺着身旁一位大婶的指点，我的确看到离我们不远处的山腰间，一座不大的寺庙在茂密树荫中若隐若现。
我耐心不够，看着龟行似的人流，不由得有了回头的念头。可是身后是黑压压的人群，一眼望去竟看不到底。顺着原路回去是不可能的，只有从寺院后的另一条路下山。可是要走这条路，就必经西园寺。
好不容易挪到西园寺门口，眯眼看着头顶的骄阳，只怕已经过了正午了。
这西园寺里烟雾缭绕，可庙宇院墙还是古旧的模样，不管是墙上还是地板，都是斑斑驳驳。西园寺香火那么旺盛，也不好好整修整修，应该是为了保持当初显现祥瑞之兆时的样子吧。
走进寺里，一个硕大青铜鼎端正的立在庭院中央，这应该就是百鸟朝凤的大鼎了。人们经过鼎旁都弯腰拜拜，我有样学样，跟在其他人后面，双手合十拜了一下。
终于走到佛堂里，木像土偶虽然有些简陋，可仍然庄严肃穆。我同陆月笙、阿文一字排开，各自跪在一个蒲团上。我诚心拜倒，心里默念着愿望。
走出大殿，一位高僧模样的和尚迎在门口。陆月笙掏了十几个元洋给他作为香油钱，他高宣一声佛号，向我们道谢。
“大师，贵院有没有开过光的佛珠可求？”我歪着脑袋问他。
“有的，小施主若是有心给关心之人求佛珠的话，请跟老衲来。”老和尚一手做了个“请”的姿势，转身朝大殿后的一个小佛堂走去。
我让陆月笙和阿文在外面等我，便跟在他身后进去。只见一尊木佛像前有一檀木大龛，里面排了好多串佛珠。粒粒珠子呈暗褐色，看样子就知道是用过多时的。
“不知小施主想求几何？”老僧人面目和蔼，看着我问道。
我低头默数了一下，伸出两根手指比了个数字：“十二串，行吗？”
老和尚似是被我的话吓了一跳，瞪大眼睛看了看我。但毕竟是得道高僧，很快就恢复了镇定：“小施主关心之人倒是不少。”
“嘿嘿，认识的人多，没办法。”我不好意思的挠挠头发，“大师要是不方便，我就不为难您了。”
“无妨，小施主心存善念，希望他人也能得佛祖庇佑。如此善愿，老衲自是要代佛祖替小施主实现的。”
老和尚说完，就从木龛里数了十二条佛珠，又从木龛下面抽出一条明黄绸布，细细包了给我。
拿了人家那么多东西，我连忙从口袋里掏出一把元洋和纸币，要往老和尚手里塞。
“小施主与佛有缘，这些佛珠，老衲做了主张给您，小施主拿去便是。”老和尚单手一推，竟是不肯要我的钱。
白拿的东西我可不要，我忙不迭的想把钱给他，可老和尚又一味推辞。我心里着急，只好换了个理由：“既然大师说我和佛有缘，那这些就算我添的香油钱。大师若不嫌麻烦，便代我多烧些高香，多念几遍佛经就是了。”
老和尚听了，也不再回绝，却又不接我手里的钱，只是走到佛堂角落的木柜子前，从里面拿了什么东西出来。他重新回到我面前，摊开手掌，一条红色绸带、一道系着红绳的三角形符赫然在目。
“小施主天庭饱满、面慈心善，眉宇间有祥瑞之气。只是老衲看您印堂有道黑线，虽然小施主面相属大吉，却仍免不了逢劫遇难，只怕近日会遭灾祸。这道平安符和这条吉祥绳，老衲便赠与小施主，以期能保佑平安吧。”
老和尚说完，便拉起我伸着的右手，将红绸细细绑在我腕间。又把符纸交给我，看我挂在脖子上后，高声宣了句佛号。
我拿着一大包佛珠，跟在老和尚后面走出佛堂。陆月笙和阿文见我出来，就迎了过来。我向老和尚道了谢，便和他们一起走了。
离开西园寺下山，我把手里的小包袱拿出来展开，说：“哝，你们自己挑一串戴上。”
“你怎么求了这么多佛珠？”阿文伸长脖子看，满是惊奇的说道，“看样子，要不少钱吧？”
“不要钱的，都是那个大师送给我的。”我晃着脑袋回答。
阿文更加惊讶：“送的？有这么好的事？”
“当然有啦。那个大师说我与佛有缘，所以就送给我了。他还送了我条绸带和一道平安符呐。”我边说边撩起袖管给他们看，只是略去了赠符的原由。
阿文连连称奇，陆月笙则笑得温和。两人各自取了条佛珠戴在左手，我把剩下的佛珠重新用绸布包好，抱在怀里。
下山的路上人并不多，很多游客去了西园寺后，又继续往上，打算登顶赏景。我虽然早饭吃得够多，可折腾了一个上午，肚子早就饿得“咕咕”乱叫了。我一心想着吃，也顾不得欣赏四周景色。
虽说走得快，可毕竟是山路，还是得小心脚下的步子。要是这里有缆车就好了，顺着索道下去，一会就能到达山麓。可惜时空不对，没有如此方便的设施。
大约走了快两个小时，我们终于走到了山脚下。周围不乏饭店食铺，陆月笙挑了家比较干净的小店，带着我们进去坐下。
现在已经过了吃饭的点，店里除了我们，没有别的客人。店家看来了生意，连忙笑着过来招呼。他把菜单展开给我们看，上面无非就是昨天吃过的几道凤州名菜。
陆月笙让老板随便做两道小菜来，店家又介绍说手擀面也是凤州的特色之一，于是我们又在老板的指点下要了三碗不同的手擀面。
炒菜速度较快，才等了片刻，老板便亲自把菜端了上来。我尝了几口，味道倒是不错。而且这店虽小，却相当实在，每盘菜都分量十足，我甚至开始担心我们三人能不能把东西全部吃完。
三碗面同时上桌，比我脸盘大上一圈的碗里堆满了面和辅料。用筷子翻捞了两下，长宽形的面条白得有些剔透，缀着油花，真是十足的诱人。
我吹散热气，先喝一口红汤，鲜香的高汤混着辣椒的刺激，顿时打开了我的胃口。面条韧劲弹牙，面上铺着的辅料也相当好吃。
一碗热面下肚，我已经是满头大汗，恨不得脱了帽子做扇扇风。陆月笙看我鼻尖都要滴出汗来，便笑着拿出手帕擦去我脸上汗水。
也不知是吃得热了，还是因为其他，我只觉得脸颊烧红，不由得东张西望以掩饰自己的不自在。
付了钱，结了帐，我走出小店伸了个大大的懒腰。吃饱的感觉就是好啊！刚才爬山的疲倦全都飞到九霄云外去了。
在凤州的集市上逛了一会，吃的、玩的、用的，只要是我没见过的新奇玩意，我全都买了个遍。原本我还想直接去鎏湖看看，可是因为手里的东西太多，所以只好先回客栈再说。
一走进客栈，掌柜见我们回来，便笑着打了个招呼：“哟，大包小包的，买了这么多呀！”
我把手里一包凤州酥糖递给掌柜说：“掌柜的，这个酥糖可好吃了，你尝尝看。”
“小子，我在凤州待了几十年了，凤州有什么好吃的也早就吃遍啦。你就自己留着吧，老头子领你这份情就好。”掌柜看我热情，哈哈大笑着说道。
将东西都放回房间，范毓仁似是听到隔壁有动静，就从他的房里走出来，正巧碰到我关门准备下楼。
“城弟，你们回来啦。”他对着我嘻嘻一笑，那副自命风流的轻浮模样，看了就讨厌。
我现在一身男装，他也没法再“城妹妹、城妹妹”的叫我。虽然还是嫌他烦，可毕竟听不到那刻意亲近讨好的称呼，我只是撇了撇嘴，没再抱怨什么。
“不回来你能在这里看见我吗？”我没好气道。
“哟，怎么啦？是不是今天我没陪你出去，你不高兴了？”他故意凑上来在我耳边说话，言语中的暧昧和亲昵让我不由得起了鸡皮疙瘩。
我捏起拳头故技重施，把指骨掌骨捏得“咔咔”作响。要是手边有什么木板之类的东西，说不定我会劈木板以作警示的。
武力镇压一切，果然，范毓仁扯着尴尬的笑容，连忙跳开两步。我飞给他一个白眼，便自顾自的下楼了。
虽然是到了晚饭时间，可店里吃饭的客人并不是很多。掌柜得了空，又泡了壶茶来到我们桌边坐下。
“小子，金凤山好玩吗？”掌柜拍了拍我戴着帽子的脑袋，语气中的熟稔让我觉得很是亲切。
“景色是不错，只是人太多了。做什么都像是在学堂里一样，还要排着队一个个来。”我做出一副无奈的样子，摊了摊双手。
“呵呵，这些天人当然多了。”掌柜笑道：“有没有去西园寺里拜佛许愿啊？”
“当然有啦。您不是说那里很灵嘛，当然要趁机许愿咯。”我摇晃着脑袋回答，忽又对着陆月笙和阿文眨眨眼：“不止是我，月笙哥他们也许了。”
“哦？那你们许的什么愿啊？”
陆月笙淡淡一笑：“我们跑船运货的，自然希望能一帆风顺，生意越做越好了。”
“我和月笙哥差不多，也希望我们兄弟几个都能平安健康。”阿文温和说道。
“那你呢？是不是求佛祖快些赐你个如花似玉的漂亮姑娘？”掌柜和我打趣道。
“这也能求的吗？”我装傻充愣，故意瞪大了眼睛不解道：“早知道佛祖还包揽这月老的活，我一定诚心求他给我段好姻缘了。”
众人没想到我会这么说，一愣之下，都是大笑起来。
掌柜边笑边捋了捋他的山羊胡子：“这倒不难啊，你们今晚去鎏湖边上走一圈，说不定就真有俏媳妇儿送上门啦。”
这下我倒真是迷茫了，可再问掌柜，他却一脸高深莫测的模样，说是等我们去了就会知道是怎么回事。我见他不肯说，也只好作罢。心想，反正晚上去鎏湖逛一遭，就能知晓答案了。
闲谈间，掌柜忽见陆月笙和阿文手腕上的佛珠，便满是好奇的问：“这佛珠是你们从西园寺求来的吗？”
我们三人点头作答。
“这西园寺的开光佛珠可是贵得很啊，你们倒也舍得去求。”掌柜一脸“你们年轻人真是乱花钱”的表情。
我正端着茶杯品茶，听他这么一说，便接口道：“不要钱的，都是西园寺里的一个大师送给我的。”
我的话引起了掌柜的兴趣，他满脸不相信的看着我说：“怎么会呢？是哪个大师送的？”
我将那老僧的模样形容了一遍，又把他赠我佛珠的过程讲了个清楚明白。末了，还得意洋洋的告诉掌柜，我从老僧那里得来了十二串免费佛珠。
谁知掌柜越听，眼睛瞪得越大，最后点着头感叹道：“那个大师应该就是西园寺的了空住持了。你说的那个小佛堂，很可能就是了空大师的禅房。你今天真是走了运了，有住持大师亲自接待。”
“住持？哇，想不到那位大师这么厉害，是西园寺的老大呀！”我听得也是有些惊讶，不过想到那老僧一副祥和慈睦的得道高僧模样，也就不怎么奇怪了。
掌柜抿了口茶水，接着说道：“平常人要求了空大师亲自开光的佛宝，那可是比登天还难的。如今他肯一下子赠你十二串宝珠，看来，你这小子还真是与佛家有缘啊。”
我抬了抬眉毛，笑嘻嘻的开玩笑说：“可能住持他老人家看我有慧根，指不定以后看破了红尘会到他那里去当和尚，所以提前送我见面礼呗。”
“胡说！”陆月笙沉声说道，看他模样，眉头竟是紧蹙起来。
我缩了缩脖子，朝着另一边的阿文吐吐舌头。他则笑着摇头，一副对我无奈的样子。
天色渐渐暗了下来，掌柜便提醒我们抓紧时间去鎏湖旁玩玩。范毓仁因为没去金凤山，所以刚才一直插不上话，现在听掌柜一说，连忙应和着要拉我出去。我和掌柜聊得心情大好，也就不去计较这二世祖的拉扯举动了。
作者有话说
第31章 游凤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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