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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平安 ...

  •   知瑶的脸色虽然带着几分苍白,那双紧闭已久的眼眸,被温柔的晨光唤醒,她缓缓的睁开了眼睛。

      空气中弥漫着淡淡的药香,那是为她是疗伤所煎制的草药气息与窗外偶尔传来的花香交织在一起。

      知瑶微微侧头,似乎想要寻找什么,但身体的虚弱让她只能勉强支撑些力气,她感受到了肩胛处传来的阵阵伤痛。那是她中箭留下的伤痕,虽然已经被精心包扎过,但那份疼痛如同细小的针,不时的刺痛着她。

      她的目光落在床边,落在等候多时,面容憔悴却满怀关怀的江恒和丫环若儿身上时,知瑶心中涌起了一股暖流。

      知瑶轻轻地张了张嘴,虽然声音细若蚊蚋,但是江恒立刻察觉,俯下身来关切的问道:“阿瑶,你醒了,感觉如何?”

      知瑶听到江恒喊自己阿瑶,喜出望外,喜悦的心情甚过伤口的疼痛,毕竟江恒从来没有那么亲昵地喊过自己,知瑶露出了久违的微笑,用声音微弱地说:“我还好,谢谢大爷。”

      自从知瑶救了江恒,江恒对她的态度就立马好转,对她也是关怀备至,生怕她再次受伤害。

      自从庙会以后,宇文尘逸就看上了陆芷,一直往陆府给陆芷送各种稀奇,贵重的东西。

      如儿:“芷姑娘,这位宇文公子,是怎么回事?怎么最近一直往府里送东西,这些东西看起来,挺贵重的。”

      陆芷把宇文尘逸送的东西一一摆在梳妆台前,在梳妆台前正在查看梳妆台前面的珠宝首饰。这些琳琅满目的珠宝首饰都是宇文尘逸派人送给她的。阳光透过精致的窗棂,洒在那些精心雕琢的宝饰上,更添了几分熠熠生辉的贵气与不凡。

      “倒真是些好东西呢。”陆芷拿起一只手镯,感叹到。陆芷将手镯戴在自己手腕上,手镯与自己原有的手镯相互碰撞,发出清脆悦耳的声响。那玉镯质地温润,色泽通透,如同春日里初生的嫩芽,充满了生机与活力。

      陆芷端详着价值不菲的玉镯,缓缓说道:“看来这位宇文公子还下了血本呢。”

      如儿看着梳妆台上琳琅满目的首饰:“奴婢瞧着这些东西倒真不错呢,说明宇文公子对姑娘有意呢。”

      陆芷开心地笑着,虽然这些并不是世子送的,但有人能喜欢自己,更何况喜欢自己的还是中书令之子,陆芷难免有些得意。

      陆芷在心里暗暗衡量:世子和中书令之子,一个是风雅公子,一个是朝中重臣之子,两个人都很好,有些难选啊!

      陆芷装作谦虚地说道:“我与这位宇文公子啊,在庙会上见过一面,他在庙会上救了我一命,我也是没想到他竟然……”

      如儿更激动了:“如此上心!那就是,英雄救美,话本里的桥段了。”如儿越说越兴奋。

      陆芷害羞:“没有的事。”

      如儿:“奴婢听说这位宇文公子人很不错,是中书令之子,又是太后的侄儿。他的前途无量,不一定比世子差呢,既然他对姑娘有意,不妨可以考虑一下。”

      陆芷继续衡量着,确实,就算是和世子比起来,这位宇文公子也丝毫不逊色,更何况世子对自己无意,但这位宇文公子倒是对自己殷勤的很,陆芷的心有些动摇了。

      知瑶好些了,已经能够下床活动了,江恒,知瑶,陆韫,江恒母亲一起坐在前厅闲聊。

      江恒母亲:“这次多亏了知瑶救了我儿,不然后果不堪设想,那帮天杀的凶手,真是该死。”

      知瑶表现的很知书达礼,温柔的说道:“我是大爷的妻,自然事事以大爷为重,也愿意为大爷豁出性命的。”

      江恒母亲听到这话很是满意:“还是你懂事稳重。”

      陆韫听着他们的对话,在一旁保持着尴尬的笑容,只想快点离开这里。

      江恒母亲看到陆韫,很是嫌弃。

      江恒一直看着知瑶和母亲,一直没有看陆韫。

      知瑶:“我在床上睡了好久,都没有活动,今日天气不错,听说院子里面的花开的不错,不如我们一起去赏花吧。”

      江恒母亲爽快答应:“好啊!”

      知瑶扶着江恒母亲,两人正准备往花园走去。

      “恒儿啊,你也跟着来。”江恒母亲喊江恒跟上。

      江恒跟上,只留下陆韫一个人在原地。

      云儿上前,这场面属实有些尴尬了:“小娘,这……”

      陆韫倒很淡定,笑笑:“不妨事,我有些饿了,我们先回去吃饭吧。”陆韫摸了摸肚子。

      世子吩咐江远:“锦城接连发生了两件怪事,一是朝中官员被杀案,另外就是江恒被刺杀案,说明如今城里并不太平,也要加强排查,特别是对于来往进城的人员,一旦有可疑人员一定不能放过,还有也要注意青国细作。”

      世子停顿了一会,继续说:“我怀疑是有细作在作祟。”

      江远:“世子放心,我已经加强布防了。城门口我已经安排了人手。”

      世子:“加强人手可以,但加强人手不可做的太过明显,我们要在暗地里加紧排查,特别是城门口的,不能让别人看出端倪。”

      江远:“是。”

      陆韫在房间里大口吃饭,吃的很香。雪儿看着陆韫的样子,很是担心:“小娘,你……”

      陆韫看着雪儿一脸担心的样子,安慰她:“你放心,我好的很,多吃点对身体好。”

      云儿岔开话题:“绣云阁最近的生意很不错,我们做的绣品很紧俏。”

      陆韫接话:“最近我们反正也无事,不如多绣一些。”

      云儿附和:“好。”

      雪儿有些不理解,问她:“小娘,我们的月钱并没有克扣,这些月钱也足够我们生活,我们绣那么多绣品,赚那么多钱干什么?”

      陆韫其实早就有了自己的规划,坚定地说道:“钱自然是越多越好,我们只管先把钱攒着,以后就会有用得着的地方。”

      雪儿附和:“好,小娘说的一定是对的,那我们多做些。”

      云儿点头:“嗯。”

      城门口巡防很严,青国细作装扮成乞丐,一直守在城门口,监视着城门口的动静,看能否有机会出城。

      为首的乞丐慕寒警惕地观察着城门口:“你们看,在城门口的官兵虽然并没增多,但是你看这些人。”

      他们一齐看过去,果然,有几个形迹可疑的人一直在城门口徘徊,这些人都是百姓装扮,但形迹确实不正常。

      为首的乞丐慕寒从他们的身体动作猜测他们的身份:“如果我猜的不错,这几个人应该也是训练有素官兵。”

      青国奸细们担心:“如今城门口防守的那么严,我们该如何出去?我们又该怎么将情报送出去?”

      其中为首的乞丐慕寒盯着四周环境,不知道该如何,也在积极想办法。

      “我们,不会真的被逼到绝境了吧?”

      “别瞎说。”慕寒的心腹宗盛制止他们的胡言乱语。

      宗盛肯定地说:“会有办法的。”

      青国奸细们垂头丧气,不知前路在哪里。

      这一段时间,江恒也没有来陆韫的院子,冷落了她不少。陆韫在房间里安静的绣帕子,只觉得外面安静的很,很奇怪,平常院子里面应该是热闹的。于是陆韫走出房间去看,发现院子里面一个人都没有,但是院子里面的地上有了些许灰尘,没人打扫。

      陆韫奇怪:“人呢?”

      云儿过来,看着满是灰尘的地面,说道:“小娘,我去打扫。”

      陆韫喊住云儿,问她:“院里其他人呢?”

      云儿支支吾吾地回答:“他们……去……院里人手不够……他们……帮忙去了。”云儿说话的时候很心虚,连自己都不相信自己所说。

      陆韫我不相信他所说,继续追问:“喜儿呢?”

      云儿:“喜儿去找白管家拿月俸去了。”

      陆韫更奇怪了:“月俸?月俸平常都是白管家亲自给我们送过来,怎么喜儿要亲自去拿?”

      陆韫又想了想,懂了,因为自己受到冷落,所以院子里面的下人们有些见风使舵,觉得跟着她这么一个不受待见的主子没有出路,所以他们估计都去找别的出路去了。

      “倒也是人之常情。”陆韫在心里冷笑道,但陆韫并不怪她们,谁不想有个更好的前程呢,他们离开也是正常。

      雪儿忍不住骂她们:“她们也真是的……小娘先前对她们有多好,如今真的是忘恩负义,招呼都不打一声就走了。”

      陆韫想的很开:“她们现在也是正常,我们倒也不必那么生气。”

      雪儿:“小娘你就是脾气太好了。早知如此就应该把她们给发卖了,亏得小娘对他们那么好。”雪儿的语气中净是责备。

      陆韫:“我们迟早也是要离开的,这些人走,也好。”

      云儿疑惑:“离开?真的离开吗?”

      陆韫回答的很坚定,抬头看着天空:“嗯。”

      陆韫回房,继续绣绣品。云儿和雪儿继续打扫院子。

      知瑶如今备受宠爱,本就盛气凌人的她走路都恨不得横着走,她自然不会放过这次受宠的机会,定是要来陆韫院子里,在陆韫面前好好炫耀一番,搓搓她的锐气。知瑶和若儿两人细细打扮了一番,穿着贵气,十分神气的来到陆韫院子,她们不仅打算炫耀一番,也打算在气势上狠狠压一压陆韫。

      一进院子,知瑶就嫌弃院中灰尘太多,不停的咳嗽。其实院中早就被打扫干净了,是知瑶故意为之。

      若儿:“大娘子,没事吧?”

      知瑶面露嫌弃:“这院子太脏了。”知瑶四处看了看,根本就没看到人,大喊:“丫环人呢?都死哪去了?半天不看见个活人。”知瑶很嫌弃这里,话语中都带着不屑。

      云儿和雪儿远远地看到知瑶过来,连忙迎上来,恭敬的给知瑶行礼:“大娘子。”

      知瑶四处打量着,趾高气昂地说:“就你们两个?院子里的其他人呢?”

      陆韫在房间听到了知瑶的声音,也懒得起身出来迎接,皱皱眉头,有些厌烦。

      若儿嗤笑:“丫环们怕不是都跑了吧?”

      云儿和雪儿对视了一眼,两人都很厌烦知瑶,但无可奈何,无计可施,还得装作对她恭恭敬敬的样子。

      知瑶:“陆韫呢,怎么不出来见我?”

      云儿:“小娘在房间。”

      知瑶掸了掸袖子,漫不经心地说道:“要她出来见我。”

      陆韫并未出门,知瑶有些恼:“她一个妾,还要我在这等着吗?她怎么敢!”

      雪儿:“小娘在休息,奴婢去喊小娘。”

      雪儿进门,看到陆韫躺在躺椅上,雪儿:“大娘子来了。”

      陆韫:“我知道。”

      雪儿提醒:“看她这样子,她今日多是来找茬的。”

      陆韫知道知瑶会来炫耀一番,早就有了心理准备:“我知道。”

      云儿回头盯着房门,盯了好一会儿,陆韫才慢悠悠的起身出来。

      陆韫看到知瑶倒是很热情,笑脸相迎:“姐姐怎么来这里了?”

      知瑶炫耀地说道:“妹妹这儿倒是越发冷清啊,这院里连个活人都没有。”

      陆韫打趣她:“我可就是个活人呢,来,姐姐请。”陆韫邀请知瑶进房间。

      知瑶推辞,嫌弃:“我就不进去了,你的院子满是灰尘,想来你的房间也是脏的很。”知瑶用帕子捂着嘴,咳了两声。

      陆韫示意云儿去搬凳子过来。

      知瑶看了看身后的院子,责备陆韫:“看来妹妹对下人确实管教不严呐,院子都脏成这样了,竟然还无人打扫。”

      陆韫:“不劳烦姐姐操心,云儿和雪儿两个丫头很是贴心,我本就喜静不喜院子人多,有云儿和雪儿就够了。”

      知瑶:“你既然都这么说了,那我便撤了你院子里的其他下人,就让贴心的云儿和雪儿照顾你吧。”

      陆韫:“多谢。”

      知瑶用嚣张的语气警告她:“到时候可别去大爷面前嚼舌根。”

      陆韫一边嘴角上扬,轻蔑地笑笑,只觉得这些把戏很无聊,自己也不屑耍心机,重生前自己就不想耍心机,更何况是现在,重活一次,自己还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去做。

      知瑶:“你要知道,如今也已今非昔比,以前你与大爷之间或许,有情谊,但现在也不复存在。现在,大爷的心思都在我这。”知瑶说的很是神气。

      陆韫:“你也不必跟我说这些,至始至终,我从来都没有想过与你相争,至于大爷喜欢的是谁,都与我无关。”

      知瑶看着陆韫这一脸无所谓的样子,更厌弃她了,因为知瑶不相信陆韫完全不在乎江恒,一定是嫉妒自己,所以才这么说,知瑶看着陆韫这幅无所谓的样子就烦,所以语气很是厌弃:“你这个样子看着就让我讨厌。”

      陆韫笑:“那我还真是讨人厌啊,不如你跟大爷说说,让他把我赶走。”陆韫这话说着无意,但这话却出自陆韫的真心。

      知瑶不知道陆韫在搞什么把戏:“赶走?”知瑶心里知道此刻江恒不会赶走陆韫,只觉得陆韫更讨厌了。

      陆韫坦然地说道:“如今有你伺候大爷,我也放心不少了。”

      知瑶不理解陆韫的想法:“你怕是疯了。”知瑶只觉得陆韫不可理喻,说完就走了。

      云儿觉得知瑶的话说的太过了:“大娘子说话太难听了。”

      陆韫倒很淡定:“没事,我倒真心希望她能和江恒恩爱,他们越恩爱,我才有离开的机会。”

      陆韫笑着对云儿说:“我今天就是故意激怒她的,我想陆知瑶也希望我离开江府吧。”陆韫看着天空,只想能早日自由。

      逸安:“世子,江府好像出事了。”

      世子本来在座位上处理公务,一脸担忧,立马起身:“什么事?”

      逸安:“我打听到韫姑娘被江大人冷落,韫姑娘似乎有和离的意思。”

      世子先是惊讶,随即他的心跳仿佛漏了一拍:“和离?她为什么想和离?”后世子觉得担忧:“她在江府过的不幸福吗?江恒难道对她不好吗?”世子的眼眸中闪过一丝难以置信,有了些许担忧。

      世子想到陆韫出嫁那天的情景,回忆……

      在那个红霞满天的黄昏,古城的街道被喜庆的氛围装点得分外妖娆。陆韫身着华丽的嫁衣,头戴繁复的发冠,端坐在装饰得金碧辉煌的花轿之中,同样,还有另外一顶花轿,那是陆知瑶的花轿,陆家两姐妹今日要嫁给同一个人,江恒。陆韫脸上挂着淡淡的微笑,却也掩不住眼底那一抹不易察觉的离愁。

      而在不远处的一座楼阁之上,世子静静地站在楼上,目光紧紧锁定在陆韫那顶缓缓前行的花轿上,他的身影在晨风中显得格外孤独,眼神中交织着复杂难辨的情绪——有不舍,有祝福,更多的,是一种难以言喻的失落。世子的心中,如同被千斤重的石块压着,让他几乎无法呼吸。

      随着花轿渐行渐远,世子从袖中缓缓取出一件精心准备的礼物,那是一个紫檀木盒,色泽温润如琥珀,表面打磨的光滑如镜,透着淡淡的光泽。木盒上面雕着繁复而精美的图案,盒盖边缘镶嵌着一圈金边,为整个木盒增添了几分华贵之气。木盒本身就价值不菲,里面还有一只价值不菲的海棠凤凰发钗。

      这支发钗,通体由纯金打造,金光闪闪,却又不失温润细腻之感。钗头镶嵌着一颗硕大的明珠,其色泽温润如羊脂,散发着柔和而神秘的光芒,仿佛蕴含着日月星辰的精华,令人一见难忘。明珠周围,是海棠花花瓣,点缀着数颗小巧玲珑的宝石,红如烈焰的玛瑙、蓝如深海的蓝宝石、绿如翡翠的祖母绿……每一颗都晶莹剔透,光彩夺目,与明珠交相辉映,更添了几分华贵之气。

      他轻叹一声,用手轻轻抚摸着发钗,仿佛这样就能将心中的千言万语凝聚于这方寸之间。

      世子淡淡开口:“把这个送给她吧,别让她发现是我送的。”

      逸安:“好。”

      随后,逸安悄悄下楼,将发钗放入众人送的礼物中。

      花轿继续前行,世子的目光始终未曾离开,直到它消失在街道的尽头。他的心中五味杂陈,既有对陆韫未来的深深祝福,也有对自己无法言说的情感的默默哀悼。

      世子想到如今陆韫在江府过的艰难,心中懊悔不已,只恨当初没有极力争取:“当初就应该争取一把。”

      世子深深地叹气,一声叹气里既包含了心疼,也包含了不甘。

      现在听说陆韫要和离,世子心里居然有了一丝窃喜。

      夜里,青国奸细们继续装成乞丐躲在城里。乞丐抱怨:“这么下去可怎么办才好?”

      奸细头子慕寒安慰大家:“总会有办法的,等这一阵风头过了就好了,还好这一次绵儿的死没有暴露我们的身份,不然我们全都完了。”慕寒继续安慰大家:“熬着吧,现在不是在青国,我们也不能随心所欲。”

      慕寒的心腹宗盛附和着:“大家都先将就将就吧。”

      乞丐们蹲在一起啃馒头,都在唉声叹气,样子很是狼狈。

      突然,有一辆马车经过,随后丢下来了一张纸条。众人觉得很奇怪。宗盛上前捡起了纸条,递给了慕寒。

      慕寒打开纸条,上面写着:“明日午时,望云楼见。”

      望云楼,坐落于锦城内最繁华的地带,是这座古城中最为瞩目的标志性建筑之一。其楼高五层,飞檐翘角,气势恢宏,犹如一座巍峨的宫殿,矗立于喧嚣的市井之间,显得格外引人注目。

      作为城里最大的酒楼,望云楼以其精美的建筑、奢华的装饰、丰富的菜品吸引着八方来客,在这里,无论是达官贵人还是平民百姓,都能找到属于自己的那份快乐与满足,共同品味着生活的美好与甜蜜。

      慕寒本想追上前去问问,但是马车已经走远了,大家都不知此人是谁,慕寒也不知道:“扔纸条的人会是谁?”

      宗盛:“这个轿子看起来也很一般,看这样子根本看不出端倪,也不知这人是敌是友,公子,要去见吗?”

      慕寒想了想,看了看狼狈的大家,如今大家都在窘境中,吃不饱穿不暖,而且也根本没法出城去,根本没有一点出路。所以这个望云楼,必须得去,总是一个机会,得要试试看。

      慕寒拿定了主意:“去,是敌是友,我见了才会知道。”他很坚定,也丝毫不害怕。

      其他乞丐们附和着:“明日我们都跟着公子去。”

      慕寒:“不用了,人多怕暴露,我一个人去足矣。”

      宗盛:“公子你总得带上我吧。”

      慕寒:“好。”

      江远和其他几人最近装作百姓的样子在城里暗地巡查,宇文紫樱难得出一趟门,碰见了江远。紫樱认出了江远的背影,特别开心,喊他:“江公子。”

      江远转身回头,看到是紫樱,露出笑容:“是你,紫樱姑娘。”

      紫樱行礼,向他表示感谢:“江公子,上次庙会多亏你救我,谢谢你。”

      江远笑着:“举手之劳而已,不用客气。”

      江远看着紫樱,停顿了一会:“紫樱姑娘,今天是出来……”

      紫樱:“我总是在房间里太闷了,所以出来透透气,顺便逛一逛。而且我听说绣云阁又出了新品,我想去看看。”

      江远看了看宇文紫樱身边只有一个丫环,担忧,提醒她:“最近城里不太平,你出门的时候要多带几个人。”

      紫樱表情惊讶,并不知道城里发生了什么事。

      嫣儿附和:“江公子说的在理,姑娘,我们还是早些回去好。”

      紫樱想着大白天应该不会发生什么事:“那我们逛完了早点回去。”

      紫樱看着江远:“谢谢你的提醒,我会注意安全的。”

      江远担心她的安全,提出:“不如我陪你去绣云阁看看吧。”

      紫樱内心很开心,没想到江远会主动陪自己,低头,害羞地说道:“好。”

      两人进了绣云阁。在那古色古香的绣云阁中,脂粉的香气氤氲,各式各样的绣品琳琅满目,美不胜收。紫樱与江远并肩漫步其间,享受着这份难得的美好,仿佛喧闹的绣云阁只有他们二人。

      紫樱的目光被一块精致的鸳鸯绣帕所吸引,那绣帕上,一对鸳鸯在水中嬉戏,栩栩如生,仿佛能听到它们细腻的私语,传递着无尽的柔情与蜜意。紫樱的眼中闪过一丝惊喜,她轻轻抚摸着绣帕,仿佛能感受到那份细腻与温度。

      紫樱很喜欢这个手帕,感叹:“这对鸳鸯绣的栩栩如生。”

      江远也看到了这个绣帕,仔细瞧了瞧,说道:“确实绣的不错。”

      江远见状,嘴角勾起一抹温柔的笑意。他想给紫樱一个惊喜。于是,他悄然离开,穿梭于绣云阁的各个角落,最终在一处静谧的角落中,发现了一根清秀的桂花样式的发钗。

      那发钗以银为骨,镶嵌着几颗小巧的珍珠与淡淡黄色的桂花,仿佛能闻到桂花的香气,既显得高贵而不失雅致,又透着一股清新脱俗的气息。

      江远轻轻拿起桂花发钗,回到紫樱身边,将这份心意缓缓递上:“紫樱姑娘,你看看这个。”

      紫樱接过发钗,眼中闪过一丝惊讶与感动。她仔细端详着这根发钗,确实很美,她也确实喜欢桂花。她的嘴角扬起一抹幸福的微笑,轻轻将发钗插入发间,那一刻,她与江远的目光交汇,紫樱只觉得此刻有了不一样的感觉。

      小剧场:

      陆韫成亲后几日,有一日,陆韫在房间梳妆。

      云儿:“小娘,这有一个盒子,不知道是成亲那日谁送的礼?”

      陆韫:“我看看。”

      云儿将盒子递给陆韫,陆韫看着盒子:“这个盒子看起来好精致啊!”陆韫打开盒子,看到了里面的海棠凤凰钗。

      陆韫一看这个钗子是纯金打造的,上面还镶嵌好几颗价值不菲的宝石,凤凰也做的特别精致,惊呼:“这个钗子,好贵重啊!”

      云儿也惊呼:“这个钗子,只怕价值万金啊!”

      陆韫心想会是谁送的。

      云儿问:“小娘,这个钗子是谁送的?我仔细核对了宾客名单,也不知道是谁送的。”

      陆韫摇头。

      云儿想到陆韫之前并不在府里长大,或许是其他人送给她的,云儿提醒陆韫:“有没有可能是您在回府之前认识的人送的?”

      陆韫仔细想了想,确定没有认识过能买的起这只钗子的人。

      陆韫心想会不会搞错了:“是不是搞错了?”

      云儿:“我确定了这个盒子就是放在给小娘的礼物中。”

      陆韫:“先收起来吧。”

      云儿:“好。”

      重生前,陆韫生产的那一天,那是一天夜晚,夜幕已深,月华如水,轻轻洒落在古朴的院落之中。屋内,烛火摇曳,映照出陆韫紧锁的眉头和额间细密的汗珠,她正经历着人生中最为艰难的一刻——生产。

      一阵阵痛楚如潮水般袭来,陆韫紧咬着牙关,双手紧紧抓着身下的锦被,指节因用力而泛白。她的呼吸变得急促而不稳,每一次用力都仿佛在与命运抗争,只为那个即将来到这个世界的小生命。汗水顺着她的脸颊滑落,滴落在枕边,与泪水交织在一起,模糊了她的视线,却模糊不了她心中那份母性的坚韧与伟大。

      而在江府外的酒肆里,世子在焦急地徘徊,他的心因为全然不知江府里面的情况而焦虑。月光下,他的身影显得格外孤独而坚定,眼神中满是担忧与期盼。他时而抬头望向紧闭的府门,时而低头沉思,双手紧握成拳。

      “一定会平安的,一定会平安的……”他在心中默念着,声音虽轻,却充满了坚定与不容置疑的力量。他担心陆韫,又深信她一定会平安。

      时间仿佛在这一刻凝固,每一秒都显得格外漫长……

      终于,逸安给他带来了好消息:“世子,世子,韫姑娘平安!”

      听到这个好消息,世子的眼中瞬间闪过一抹喜悦与释然。

      终于可以放下心来了,她平安了,他才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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