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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合作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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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午,慕寒和宗盛两人前往望云楼赴约,这一次,慕寒换下了乞丐打扮,而是一副翩翩公子的打扮。他身姿挺拔,步履轻盈,仿佛从古籍中走出的温润如玉的读书人。他身着一袭淡绿色的长衫,衣袂飘飘,随风轻扬,宛如一幅动人的水墨画卷。
他的面容清秀,眉眼如画,鼻梁高挺,唇色如樱,每一处都透露着不凡的气质与韵味。那双深邃的眼眸中,闪烁着智慧与才情的光芒,仿佛能洞察世间万物,又似藏着无尽的故事与情感。
慕寒走进酒楼,望云楼的每一层都设有雅间,雅间内布置得温馨而舒适,让人在品尝美食美酒的同时,也能享受到一份宁静与惬意。而最引人注目的,莫过于位于五楼的观景台,站在这里,可以俯瞰整个都城的美景,将繁华的市井、错落有致的建筑、熙熙攘攘的人群尽收眼底,仿佛置身于另一个世界之中。
宗盛用如鹰的目光查看着酒楼环境,确定没有埋伏,小声在慕寒耳边说:“安全。”
慕寒:“我既敢来,就不怕他使那些下作手段,望云楼繁华,他不敢动手。”
慕寒走进房间。等待他的是一个背影,淡淡地说道:“你来了?”这声音像是在对一个老朋友说的。
慕寒看着背影,些许魁梧又略带沧桑。
背影缓缓转身,是中书令,他深邃的眼眸中闪烁着复杂的光芒。
中书令看着眼前的年轻人,他的面容略显憔悴,但眼神中仍不失坚毅与决绝,中书令微微点头说道:“原来你,就是慕寒。”
慕寒向中书令行礼。
中书令停顿了一会儿,端起一杯茶细品,缓缓开口:“也是青国四皇子。”他的声音低沉而有力。
慕寒知道面前的这个人一定把自己调查的十分清楚,于是笑笑,默认了。
慕寒:“不知尊驾是……”
中书令用坚定的口吻说道:“当朝中书令宇文昊。”
慕寒再次行礼:“原来是中书令大人,没想到帮我的居然始终是中书令大人。”
“中书令宇文昊居然敢明目张胆的来到望云楼见自己,胆子可真是大。”慕寒想着。
中书令倒是直接开门见山:“我知你心怀大志,如今落难至此,我宇文昊愿意伸出援手。我知你现在的窘境,如今城里严查,你怕是无处藏身,我愿意帮你。”
慕寒心中不仅涌起一丝感激,但随即又警觉起来,品了一小口茶:“宇文大人想要怎么帮我?”
中书令:“我有一处无人知晓的外屋,可以安置你们的人,我把宅子送给你。”他说的很是慷慨大方。
慕寒知道这是一场交易。既然中书令帮自己,那么自己必然也要为他做些什么。
慕寒:“无功不受禄,你想让我做什么?”
中书令:“你得帮我。”他的目光锁定慕寒。
慕寒:“如何帮?”他知道这位中书令大人绝非善茬,定有所图。
中书令:“我助你脱困,而我亦需要借助你的力量。你既然是青国皇子,想来青国的皇位你必然是要争一争的,我可帮你登上皇位,如果我也有需要,你也得帮我。”他的
目光如炬地望向慕寒,嘴角勾起一抹意味深长的笑容。
皇位?慕寒倒真没有想过,自己本就不是受宠的皇子,皇位无论如何也轮不到自己身上,所以他从没有奢望过会登上皇位。
慕寒知道中书令是太后的人,不知道此番是不是太后的意思,于是多问了一句:“宇文大人今日所说,可是太后的意思?”
中书令举起茶杯:“我的意思。”他意味深长地笑了笑,只觉得慕寒此人绝不简单。
推杯换盏之间,慕寒也知道中书令此人心机颇深,绝不简单,表面上看他是太后的人,实则有自己的小心思,慕寒端起茶杯,与他的茶杯相碰。
慕寒心中还是有疑虑,对面前的这个人还是不信任,犹豫着,不知道要不要和眼前这个人合作。
中书令看出了他的犹疑:“你我虽立场不同,但在这乱世之中谁又能独善其身?不过是寻条活路罢了。”
中书令看出来他的犹豫,说道:“你可以先考虑考虑,我给你时间。”他一副成竹在胸的样子,似乎确信慕寒一定会答应他。
两人相视一笑,心中各怀鬼胎。
慕寒离开后,轻舟问他:“大人怎么突然要拉拢他了?”
中书令:“他如若不是走到绝境,他也不会来找我,我也没有拉拢他的机会。”
中书令用手摸了摸胡子:“他的身份不一般啊,有些事不方便我们出面的时候,他们就是最好的选择,把他用好了,他就是我们的刀剑。”
轻舟夸赞:“大人好计谋!”
中书令继续细品了一口茶:“若我们真的要起事,也离不开他的帮忙。”
轻舟懂了,会心一笑,可又担心慕寒不会接受帮忙:“大人,可万一,他不需要我们的帮忙呢?”
中书令冷笑:“他,别无他法。”
“我们知晓他们的一切,如若他不答应,城门口的那几个,我们稍稍透露个消息……”中书令大笑,一副志在必得的样子。
中书令很是悠闲,松弛,很满意自己下的这局棋,对轻舟说:“这茶,真不错。”
今天是江恒的生辰,府中上下张灯结彩,喜气洋洋,下人们忙碌地穿梭于各个院落之间,为江恒的生辰做着最后的准备。然而在这欢乐的氛围中,却有一个人似乎与喜庆的氛围格格不入,那就是陆韫。
陆韫根本就没有想起来今日是江恒的生辰。云儿试图提醒陆韫:“小娘,今日不出门吗?”
陆韫躺在躺椅上,手中拿着一卷书,正读的入神,仿佛完全沉浸在书中的世界。对外界的一切喧嚣都充耳不闻,根本不想出门:“不出门了,能躺着绝不坐着,能不出门就不出门。”
云儿再一次暗示:“真的不出门吗?今天?或者小娘去看看大爷。”
陆韫不理解云儿所说:“你今天是怎么了?为什么我要去看他?”
云儿有些尴尬,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
陆韫:“好啦,有什么你就直说吧。”
云儿提醒她:“今天,是大爷的生辰,小娘。”
陆韫闻言,微微一愣,手中的书卷不自觉的滑落,她抬起头,眼神中闪过一丝恍惚,但很快又恢复了平静,她淡淡地笑了笑,语气中带着几分不在意:“哦?今日是他的生辰?我竟然忘了。”陆韫继续看书。
云儿提醒:“小娘,您不准备准备了?您不打算去为他庆贺一番?”
陆韫冷冷回答:“我与他之间,本来就没有什么值得庆贺的。”
云儿:“大娘子举办了一个生辰宴,小娘您去吗?”
陆韫:“我现在这个样子,也很尴尬,就不去了,他们要是问起来就说我身体不适。我还是老老实实待在自己的院子吧。”
知瑶操持着府中上下的布置,为了给江恒办生辰宴,这次她并没有请很多人,只是家里的几个人,普通家宴而已。
知瑶为了给江恒一个难忘的惊喜,精心筹备了一场温馨而雅致的家宴。她亲自挑选了最新鲜的食材并亲自下厨,每一样都蕴含着对江恒深深的爱意与祝福。
夕阳西下,宅邸内灯火阑珊,知瑶身着淡雅的衣裙,在厨房中忙碌起来。她手法娴熟地切菜、炖汤、翻炒,每一道菜肴都倾注了她的心血与情感。厨房里弥漫着诱人的香气,那是家的味道,也是爱的味道。
终于,一道道色香味俱全的佳肴摆上了精致的餐桌。知瑶微笑着迎接江恒的到来,眼中闪烁着期待与幸福。家宴在温馨的氛围中拉开序幕,江恒被这份惊喜深深打动,看着知瑶穿着素雅的衣裙,脸上还有厨房的灰尘,感动不已,每一口饭菜都让他感受到了知瑶的深情厚意。
江恒母亲对饭菜赞不绝口,也对知瑶很满意:“知瑶这个菜做的真好啊!你这一次真的用心了。”
知瑶听到了江恒母亲的夸赞,特别开心:“谢谢娘。”
江恒环顾一周,看到陆韫没来,问了一句:“陆韫人呢?”
若儿:“小娘说她身体不适,今天就不来了。”
江恒母亲听到这个又来气了:“又身体不适。今天是什么场合?她不知道吗?”
知瑶安慰:“娘你别生气。”
江恒也附和:“娘,她不来就算了,我们吃。”江恒虽然嘴上说着她不来就算了,但其实心里还是会有那么一些惦记她。毕竟要真正的放下一个人也没有那么容易。所以江恒时不时转头往门外看,期待看到陆韫的身影,但她一直没有来。
吃饭席间,江恒母亲继续责骂陆韫:“这个陆韫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最近一段时间总是奇奇怪怪的,完全不分场合,江恒你好好管教管教她,闹脾气也要看场合啊,总不能由着她的性子胡来吧。”
江恒附和:“是是是,娘,别说了,快吃菜吧。”江恒边说边给母亲夹菜。
知瑶听到江恒母亲责备陆韫,暗暗得意,知瑶给母亲夹菜:“娘,尝尝这个。”
江恒母亲看到知瑶听话懂事的样子,气都消了一半。
饭后,为了江恒的生辰,知瑶还专门特意精心打扮了一番。她身着一袭华美的衣裳,那衣裳以云锦织就,上面绣着繁复而精致的图案,宛如天边最绚烂的云霞。她的发髻梳得高高的,上面点缀着璀璨的珠翠,每一颗都闪烁着耀眼的光芒。
知瑶的容颜更是经过细心打理,她轻施粉黛,双颊泛起淡淡的红晕,宛如春日里最娇艳的花朵。她的眼眸中闪烁着喜悦与期待,仿佛要将这份生辰的祝福全部融入这精心装扮之中,只为在江恒面前展现出最完美的自己。
知瑶害羞地开口,想留住江恒:“大爷,今晚要不就留在我的房间吧?”
江恒看着她,近日的知瑶确实很好看,但是此刻他的心思并不在知瑶身上,所以江恒委婉拒绝了她:“现在就不了,我还有工作要做,我明天再来你这。”
知瑶虽然被拒绝,但是心情没有很差,毕竟江恒答应明天过来:“好,那大爷先去忙吧。”知瑶还是露出了一丝失望的神情。
夜里,陆韫随意披散着头发,穿着睡衣准备来入睡,她刚准备熄灭蜡烛,这时江恒突然来了,他也没有敲门直接推门而入。陆韫听到动静吓了一跳,一看是他,奇怪他怎么突然来了:“你怎么来了?”
江恒在席间饮多了酒,一时头脑发昏,质问陆韫:“你就没什么要跟我说的嘛?”
陆韫被他问的一头雾水:“你在说什么?”陆韫闻到了江恒身上的酒味,知道了,他在说醉话。
江恒已然是酒意上头,面色通红,眼神迷离,嘴角挂着一丝不羁的笑意。他双手扶住她的肩膀,盯着她,继续大声质问:“你没什么要跟我说的吗?”
陆韫摇晃着挣脱身体,试图摆脱他的双手:“我……没有……”陆韫现在更迷糊了,不知道他要干什么。
陆韫率先说道:“你既然如此冷淡我,倒不如放我走。”
江恒像盯着猎物一样盯着她,坚定地说:“我不会放你走的。我娶你就是要你在我身边,我绝不会轻易放你离开。”他显然已是醉意深切,分不清现实与虚幻。
陆韫不理解,对他大声说:“你把我困在这里对你有什么好处?”
江恒无奈,耷拉着嘴角:“你只要在我身边就好了,你只要,在我身边就好了。”他越说越委屈。
江恒突然委屈起来,哭丧个脸:“今日是我生辰。”他说这话的时候像个小孩子。
陆韫看见他这个委屈样子,不情愿的挤出了对他的祝福:“生辰快乐!”说完在梳妆台上拿了一个盒子,递给江恒。
江恒接过来,打开看,盒子里面是一张手帕,手帕上面绣了一幅生动的图案,只见一座古朴的码头静静地伫立在江边,江水波光粼粼,仿佛正缓缓流淌着。码头旁,几只小船悠然地漂浮着,似乎在等待着远航的时机。
这手帕上的码头与江水,绣得栩栩如生,这图案代表着陆韫对自由的渴望。那江水仿佛是她内心的写照,既温柔又坚定,始终向着远方流淌,永不停歇。
江恒仔细看着这个手帕,抚摸着。突然,心里涌现出了对陆韫大量的爱意,他并不想离开,他想留在她的房间。江恒含情脉脉的看着陆韫。
烛火摇曳,昏黄而温暖的光晕将一切染上了一层柔和的色彩,空气中弥漫着暧昧。烛火之下,陆韫的容颜更显柔美,她的眼中闪烁着晶莹的光芒,如同夜空中最亮的星辰,让人忍不住想要沉醉其中。
江恒深情的注视着她,眼中满是宠溺与不舍,他缓缓向她靠近,每一步都像是踏在云端,轻盈而坚定。当两人的距离仅余毫厘之时,他轻轻捧起她的脸庞,手指轻温柔地摩挲着她的肌肤。
陆韫觉得这眼神有些异样,知道到了他的意思。但他并不想江恒留在自己房间,就在江恒快要吻上自己时,连连退后,说:“大爷,不早了,你先回吧。”
江恒很用力地双手抓住陆韫的肩膀:“你不想我留下吗?”他的声音中带着几分沙哑与不羁,全然不顾陆韫的疼痛。
陆韫感到了疼:“你抓疼我了。”陆韫努力想挣脱他。
江恒见状,心中涌起一股莫名的挫败感,他再次向她靠近,试图有言语和行动来化解她的抗拒。
陆韫面露不悦与嫌弃,再次退后。
江恒看着她,放开她,无奈的笑笑,随即又被更深的醉意淹没。
陆韫下了逐客令,江恒也不好强迫她继续留在她的房间,只好离开。江恒有些失望。
慕寒给千瑶说了中书令愿意帮忙的事,千瑶是慕寒的得力下属,她刚从青国来锦城不久。
千瑶眉宇间透露着淡淡的忧愁与坚毅,她作为慕寒的下属,不仅忠诚于职守,更在心底深处藏着一份难以切齿的情愫,每当夜深人静之时,她总会独自站在窗前,凝视着锦城的方向,心中默默祈祷慕寒的平安。
千瑶看在眼里,急在心里,但她比较谨慎:“公子,中书令此举,究竟是为何?”
慕寒眉头紧锁:“他是一个野心大的人,他绝不会止步于中书令一职。现在朝堂有两方势力,一方是皇上的人,一方是太后的人。我们如今在锦城,还是需要依靠一方,不管是太后还是皇上,都不会偏帮我们,更何况我们是青国人。”
每当慕寒眉头紧锁,千瑶都会默默递上一杯热茶,轻声安慰他几句。
千瑶递给慕寒一杯热茶:“公子的意思是,中书令或许是一个选择?”
慕寒接过热茶,茶暖,心也暖了不少:“更何况,我们现在别无选择,也确实需要他的帮忙。”
千瑶:“绵儿一死,我们在红绡阁的势力几乎全军覆没,我们的势力也削弱了不少,我们需要趁此机会好好修养,壮大我们的力量,重建我们的势力。”
慕寒:“中书令那边……”慕寒叹了一口气,他知道宇文昊并非是真心帮他,但他自己现在无能为力,只能无奈答应宇文昊的要求。
千瑶看着他叹气很担心:“公子,中书令提了很过分的要求吗?”
慕寒:“这倒没有。”虽然目前中书令没有提过分的要求,可难保他后续不会提,慕寒有些担忧。
千瑶看出慕寒为难,提出:“如果公子感到为难,我或许还可以从青国再安排一部分人过来。”
慕寒婉拒:“如今城里管的严,倒也不必让他们来了。何必白白送命。”
千瑶看着慕寒在担忧,自己也跟着他担忧不已。
慕寒:“走一步看一步吧。”当下形势确实不好,也只能这样了。
慕寒:“对了,我们的消息传递出去了吗?”
千瑶摇头,千瑶就是因为久久没有收到消息才来锦城的:“没有,如今锦城形势比较严峻,我们的消息完全传递不出去,我只能再想想别的办法。”
慕寒:“还是要想办法才行,找个机会。你刚来锦城不久,是生人,旁人都没有见过你,你明天去城里看看,找个机会。”
千瑶:“好。”千瑶想着为公子分忧,当前的第一要务就是要把消息送出去,明天可一定得好好看看,找到机会争取把消息以最快速度送出去。
朝堂之上,气氛凝重得几乎能滴水成冰。近日灾情严重,连日阴雨,一些地方受灾严重,赈灾银播下去后根本所剩无几,中途全部被某些官员贪没了,民怨沸腾,导致万民请愿书递交到了皇帝手上。皇帝高坐龙椅,面色铁青,双眼如同寒冰般扫视着下方的群臣,一股无形的威压让整个大殿都为之颤抖。
“朕拨下的赈灾银,本是用来解救百姓于水火之中的,却没想到,竟被尔等贪赃枉法之徒中饱私囊!”皇帝的声音低沉而有力,每一个字都像是从牙缝中挤出,充满了愤怒与失望。
大殿内一片死寂,群臣噤若寒蝉,无人敢出一言以复。皇帝的怒目而视,如同利剑般穿透每个人的心扉,让他们感受到了前所未有的恐惧与压力。
皇帝看着万民请愿书,愤怒不已。“朕深知,朝中必有蛀虫,侵蚀着朕的江山社稷,今日若不严惩,何以安民心,何以保朝纲!”皇帝的话语如同惊雷般在大殿中炸响,他的目光如同炬火,照亮了那些贪污官员的丑恶嘴脸。
太后也震怒:“真是荒唐。”
皇帝怒,势要查清此事:“此事不查清不足以平民愤。”
百官面面相觑,人人自危,生怕查到自己头上。
皇帝抛出问题:“那么,此事,交给谁来查呢?”皇帝扫视着众臣,似是在寻找合适的人选。
百官纷纷低头,不敢与皇帝的目光对视,大家都不想接手这个烫手山芋。查处贪墨是最得罪人的,百官都不想沾染。
皇帝看百官无人搭话,故意提名:“中书令……”皇帝喊他名字喊的意味深长。
中书令并不想查此事,此事除了得罪人没有一点好处。中书令听到皇帝提名自己,心里也害怕,忐忑不安。
皇帝只想捉弄他,故意停顿了一下:“意下如何?”
中书令吓了一大跳,听到不是自己来办,才渐渐平缓下来,用平静的语气说道:“臣觉得,查处贪墨绝非易事,一人,恐无法完成。”
皇帝看到中书令被吓到,内心有些窃喜,冷笑了一声。
其实,查处贪墨案的人选,皇帝心里早就拿定了主意:“那就……江卿吧!”
皇帝停顿了一会,继续说:“还有世子。”
皇帝对江恒寄予厚望:“江卿,有世子协助你,朕也放心。”
江恒因为参与查处贪墨之事,能被皇帝重用,他也很开心。所以也是很愿意接受这种事情:“臣领命。”
世子:“臣领命。”
太后一看自己的人没有参与,急了,连忙打断皇帝,提名自己的人:“皇帝,不如……”
皇帝:“母后有何高见?”
太后:“李元朗其人堪为世家表率,不如也让他参与其中,可出一份力。”
中书令一听太后开口,立马附和:“臣觉得太后说的有理,有李元朗帮忙,陛下大可放心。”
皇帝答应了。
散朝后,太后责备中书令:“怎么搞的?万民请愿书怎么递交到皇帝手上了?不是让户部的人拦着吗?李为升在干什么?自己地盘的人都管不了吗?”太后有些恼怒,声音既威严又庄重,带着不可反驳的权威。
中书令头上焦急的有了细密的汗珠:“启禀太后,他们定是没拦住,这下怕是要坏事了。”
太后怒:“已经坏事了,皇帝已经注意到赈灾银的事,这一次还派了人查。估计很快就会查到户部的人身上,要李为升做好准备,别被发现。”太后有些担忧。
中书令看出太后的担忧,宽慰太后:“好在太后提了李元朗,李元朗是我们的人,想来会从中给我们方便。”
太后冷笑了一声:“他还不是我们的人,我们的人哪一个手上是干净的?如果这一次哀家在朝上公然提出我们的人参与此事,你觉得皇帝会答应吗?李元朗只是世家子弟而已,未来他或许会站在我们这一边,如果你能想办法拉拢他,倒也能解决哀家心中的一桩事。”
中书令:“太后放心,臣会想办法,芜州那边臣会让李为升做好准备。”
知瑶得知江恒有了这么个查处贪墨的差事,她也知道这个差事会得罪不少人,所以并不开心,边给江恒捏肩膀边说:“大爷,这并不是个好差事,如果办的好,自然万事大吉,如果办的不好,怕是会丢官。”
江恒也苦恼不已:“我当然也知道其中的利弊,只是当时在朝上,陛下点名要我去办理此事,陛下也是信任我,我哪能拒绝啊。”
江恒暗自下定决心:“这一次我一定不辜负圣恩。”
知瑶:“大爷,我知道你当官不容易,我只怕这一次你会得罪更多的官员,之后的官路怕是不好走啊。”
江恒拍拍知瑶的手,安慰她:“好在这次的事不仅仅是我一个人办,还有世子和李元朗,放心吧。”
知瑶还是担心不已:“嗯。”
江恒担心有人因此报复,所以提醒知瑶:“对了,最近江府你多照应一些,如果没什么必要,大家也不必再多出门了,以免有人报复。”
知瑶:“好,大爷,你安心处理公务,不必操心我们。”
江恒看着知瑶那么懂事,很欣慰:“我最近可能要忙一阵,可能有时候不会及时回来了,你有什么事情就直接吩咐文轩。”
知瑶满怀情意的看着江恒,她知道自己和江恒感情正在发生变化。她能感受到江恒的心和自己的心越靠越拢,她深知自己那次救江恒是一个正确的决定。
对于知瑶来说,一切都在慢慢变好。
陆韫知道了江恒要查处贪墨,很是奇怪,重生前江恒并没有插手此事啊,而是柳寒青负责的此事啊,不过柳寒青倒是因为这件事办的极好深得皇帝器重,本来柳寒青办事能力极强,赈灾银案确实办的漂亮,更重要的是找到了其中的关键证据,有力扳倒了户部尚书李为升和其子李景行,这也是柳寒青晋升快速的根本原因,自此之后,皇帝极其信任柳寒青,更甚过于信任江恒,江恒由此嫉妒柳寒青,甚至恨他,导致江恒心态失衡,为了后面的升官不择手段,与世家子弟同流合污。
只是,这一次查案,怎么是江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