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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5、心服口服 ...
yy55
他往前一步,双手撑在神台上,将她困在自己身前:“你眼神闪烁,言语迟疑,分明有所隐瞒,陛下许了你什么?亦或是程墨亭又与你约定了什么?让你如此迫不及待,甚至不惜对我撒谎。”
“我没有!”
“没有?好,那你告诉我,为什么偏偏是扬州?为什么偏偏是现在?程墨亭在其中是什么角色?你若坦荡,便一一说与我听。”
梁若鸢心绪翻腾,这些问题也是她在想的,她要怎么解释给他听呢?
她猛地抬头,眼底泛起泪来:“我说了这是许是陛下的安排!是怎么回事我怎么知道?!聂未晨,你纠缠这些细枝末节,究竟是担心我的安危,还是单纯不满程墨亭的出现,不满我不能事事对你言听计从?”
她气他步步紧逼,又恼这该死的局面,她若说出去,会不会又在他头上多悬了一把利剑呢?他又凭什么如此质问她?
“细枝末节?”聂未晨一拳砸在她身后石像上,尘雪簌簌落下,“梁若鸢,你的安危在我这里从来不是细枝末节,正因事关你的安危,我才必须弄清楚每一个环节!程墨亭形迹可疑,立场不明,是不是跟陛下合谋还未可知,他们相互利用也不是没有可能,如此心思难测之人,她将你引去扬州,你让我如何安心?!”
“我不需要你事事安心!”梁若鸢声音拔高,在他面前她从不示弱,“我有我的判断,我的手段!我不是你羽翼下的雏鸟!你若信我,便该信我能应对扬州之局,能分辨他们是人是鬼!”
“信你?”聂未晨盯着她,眼角一片猩红,“我信你不会主动投身险境,但我不信他们不会设下险境等你!你让我如何看着你……明知可能是陷阱还眼睁睁看着你跳下去?!”
他如今身份受限,不仅要装病,还是带罪之身,能随手调动的人马本就不多,他从未如此无措,可她好像不明白,他又急又怕,最后,乱七八糟的情绪全都变成了怒火。
梁若鸢动手用力推开他:“所以就要把我圈禁在身边吗?聂未晨,你不要以为我是你诏狱里的犯人!”她都是为了他,他怎么能这样质问她?她气得浑身发抖,“我告诉你!扬州我去定了!这不仅是为了任务,也是为了我的父母,更是为了我自己!我才不要做你笼子里的困兽!”
她举起了手里的黑莲玺,几乎怼到他脸上:“这东西,是线索,是钥匙!我不能因为你的猜忌和……莫名其妙的醋意,就放弃追查真想的机会!”
“莫名其妙的醋意?”聂未晨声音低下去,难以置信般,眼中偏执似能凝出寒冰,“好一个莫名其妙的醋意。”他点着头,盯着她的眼睛,那些闪烁的泪光令他心头刺痛,“原来在你眼里,我的担忧,我的顾虑,皆是无理取闹。”
他直起身来,所有情绪化作一片漠然:“既如此,梁小姐请便。秦啸!”
秦啸低着头走进庙里:“大人。”
“带人……‘护送’梁姑娘会客栈。”他将“护送”二字咬的极重,目光从梁若鸢脸上移开,望向门外渐渐呼啸的大雪,“没有我的允许,不许她离开客栈半步。”
“聂未晨!你敢软禁我?!”梁若鸢难以置信,袖中小刀滑进手心里。
聂未晨背对着她,声音毫无波澜:“……或者你从我身上踏过去。”
她盯着他的背影,手里的刀子触感冰凉,倒是令她冷静了下来。
从他身上踏过去?这个混账说什么混话?
她仍旧不满,心里的委屈和怒火还在翻腾,却也知道他的担忧并不是全无道理。
她深吸了口气,手指轻轻一挑,小刀滑回袖子里:“好,我跟你回去。”
她声音沙哑,低微得发颤,聂未晨浑身一僵,他本以为她又要跟他打一架,却没料到她妥协得如此干脆。
他目光落在门外雪地上,摆了一下手,秦啸会意上前:“梁姑娘,雪大了,路滑,小心脚下。”
梁若鸢没有回应,从他身边走过,跟着秦啸走进风雪中。
聂未晨跟在她身后,两人相隔几步,目光始终胶着在她身上,一路沉默,耳边只有微急的风声和他们一步步踏在雪里的咯吱声。
两人一前一后,心思各异,身边跟着十余个夜不收汉子,方才的争吵好像是另一个世界的事情。
客栈厅堂炉火旺盛依旧,梁若鸢径直走进客房,聂未晨跟在她身后,掌柜端了火盆来,放下便走,满室暖意却驱不散两人身上的冰寒。
梁若鸢走到桌边坐下,给自己倒了杯冷水一饮而尽,她知道自己气什么,也知道本来可以不气。
聂未晨看了她一会儿,转身关上门,倚在门框上仍看着她,冰冷的神情稍稍褪去,神色暗沉,带着几分疲惫。
“现在,没有外人了。”他眼神审视,歪着头,“夫人可以说了吗?”
梁若鸢放下杯子,远远与他对视,他眼底一片挥不去的红,嘴唇紧抿着,身后撑在门上的手用力抠着门缝,他害怕,她知道。
她起身走到他面前,近到能感觉到他起伏的呼吸:“聂未晨,”她指尖划过他胸前衣料,触到一阵寒意,“你是在审问我,还是在求我跟你说句实话。”
“我求你。”他抓住她的手,按在自己心口,“求我的夫人,告诉我,她究竟要去干什么?为什么宁愿独自涉险,也不肯相信我?”
“相信你?”梁若鸢挣了一下,没挣开,便由着他,“你方才那审犯人一般的神情,像是相信我的样子?”
“那是我知道你!”他急切起来,抓着她的手一遍遍敲在自己胸口,“你越是这样若无其事便越是有事!梁若鸢,你看着我,告诉我,陛下要你去干什么?不要跟我说什么前朝秘宝,我是锦衣卫,我知道那种东西根本不存在!我不能看着你去死,你怎么能让我看着你去死?”
梁若鸢气笑,另一手捧起了他的脸:“谁告诉你我要去死了?他程墨亭有这本事?”
“那是什么?”一滴泪从他眼里掉下来,他眉头紧紧拧着,声音哽咽。
梁若鸢无奈叹气,眼角泪珠落下,她却笑起来:“不是秘宝。”她缓了一下,尽量让自己能一次说清楚,“是要我利用这身份,查清白莲教如今的底细,看看他们究竟与朝中哪些人勾结,而你,要藏起来,这样,那些人才会放松警惕,露出马脚。”
她手指落在他肩上,用力敲了敲:“你要是插手,他便会干脆把你换掉,假戏真做,他喜欢新玩意,听话的,包括刀子。”她压低了声音,踮起脚凑在他耳边,确保只有他们两个人听见。
“你……”聂未晨怔怔看她,看见那双眼睛清澈坚定,未干的泪光似星点闪烁,“你怎么敢想着不告诉我?”
她在为他谋划,把他从这些事情里摘出去,她在保护他。
他将她拥在怀里,呼吸里是她身上的香气,手臂一点点收紧。
梁若鸢耳边是他的心跳,脑子里似有一根弦松了下去,她双手回抱在他腰后,把脸埋在他心口:“不然呢?看着你变成弃子?聂未晨,你就是个傻子。”
“……我许是有些傻了。”他沉默片刻,想起些梦境里的画面,揉了一下她脑后的头发,示意她抬起头来,“扬州,你去。”
梁若鸢抬头看他:“你又有主意了?”
“就像原来说好的,你去,我会在外策应,秦啸和夜不收会如影随形,锦衣卫在扬州的暗桩会全力配合你,而我,”他眼中闪过一丝厉色,“……会是你意想不到的奇兵。”
“可是……”
“你忘了,我沦落至此,是我跟陛下没过场面的合谋,他把我摘出去,又把你放进来,便是给我系了根绳子,要我在外面看着,锦衣卫确实好用,但太过惹眼,他这是让我得了机会回到边关,找些看不见的援手。”
梁若鸢晃了晃神,眼中一亮:“你们耍我?!”
“是夫人关心则乱。”聂未晨吻了她的额头,“梁若鸢,你记得,是我明媒正娶的夫人,白莲教跟朝臣勾结,暗箭凶险甚于沙场明枪,敌可以再杀,线索可以再找,但你只有一个,你要毫发无损地回到我身边。”
“明媒正娶?”梁若鸢眯起眼瞧他,“三媒六聘何在?八抬大轿何在?空话谁不会说?”
她作势推他,却发觉腰上一紧,两人牢牢贴在一起,他低下头来,鼻尖蹭着她的脸:“原来夫人在乎这些虚礼,那待回京,十倍,百倍,可好?”
“十倍百倍?你就这么确定陛下不是要把你赶出去?”
“他要杀我,不过一挥手的事,何须如此复杂?”他抬头望向窗外,看着雪影在窗上飘舞。
梁若鸢看了一眼窗户,听见外面风声大了些,唇角一勾,露出一脸狡黠:“好,那便都听夫君安排。”
一声夫君叫的温柔缱绻,聂未晨眸色一沉,拦腰将她抱起,走向里间床榻:“夫人还有没有什么要说的?”
“你跟陛下如此心照不宣,是何道理?”
他微微一笑:“我是锦衣卫,所有的密档都在我手里,皇帝在想什么,清楚是我的职责。”他将她放倒在锦被上,“……如此,我还要计较一番夫人欺瞒不报,让我担惊受怕这罪行。”
梁若鸢轻呼了一声,双手抵在他胸口,脸色绯红:“聂大人这是滥用职权,公报私仇。”
“是又如何?”聂未晨低笑,挑开她衣襟系带,呼吸落在她颈窝里,“夫人若不服,大可……以下犯上。”
梁若鸢心跳如擂,身上一阵阵发软,心口不知觉间覆上了一片烧灼,锁骨上骤然一痛,她惊喘出声,抬手在他背后轻轻一划,感觉到身上的人浑身一颤。
她轻笑:“那……就看聂大人有没有本事……让我心服口服了……”
窗外寒风钻进屋里,烛火颤颤摇曳,帐幔里一双身影交叠在一起,隐约传出急促的呼吸和轻吟声。
……
扬州岁末大雪,白墙黛瓦成了一片素白,运河边最繁华的闹市,程氏茶庄门庭若市,客商络绎不绝,车马在雪地里碾出深深的辙痕,一道道交错纵横,混着泥尘的黄灰。
茶庄深处,假山覆雪,流水冻结,几株老梅虬枝缀玉,暗香浮散,织进茶香里。
书房里,炭盆烧得正旺,程墨亭一身月白长袍,外罩银狐轻裘,临窗观雪,小炉温茶。
一仆从轻声走来,低首道:“东家,北边的信到了。梁姑娘已接下了黑莲玺,不日将动身前来。”
程墨亭执壶倒茶,看着热气氤氲而起,小抿了一口茶汤:“我现在是死人,你们看着办就是。”
他顿了顿,抬眼看向仆从:“天寒地冻,路上难行,让我们的人准备好,务必确保圣女一路平安,顺利进入扬州地界,至于进城之后……”
他将袖中玄铁令拍扔在仆从脚边:“按原计划,将她引去该去的地方。”
“是。”仆从拾起令牌,正要退下,又迟疑道,“东家……聂未晨那边……是不是还需提防?他虽遭贬斥,但百足之虫死而不僵,何况他凶名在外,边关江湖许都有不少他的暗桩,这大雪的天气,或许更利于他隐藏行踪。”
程墨亭吹了一下茶汤,呷了一口,缓缓道:“聂未晨……他不来,反倒怪了。不必刻意提防,也不必主动招惹。”他目光落在窗外,看着一朵白梅绽落一片雪,“这场雪,下得正是时候。”
仆从似懂非懂,恭敬退下。
待脚步声走远,程墨亭起身关门,走到博古架前,抬手在一处雕花上轻轻一按,墙内传来机括声响,一面书架滑开,露出一条密道。
他提起一盏灯,走进去,两侧石壁凝着冰晶,在火光下闪闪发亮。
通道向下延伸,一间间石室里寒意比雪天更甚,巨大的洞窟分割成不同的区域,有人诵念教义,祈祷平安,有人披着厚厚的衣袍奔走往来,储存粮草兵器的库房寒气更甚,有守卫执守在门外。
他一路走过,与相遇的人见礼,最后在一间密室门外停下,转动门上机括,看着石门缓缓打开。
里面是一位老者,和几个香主堂主,在看见他的一瞬皆站起来:“少主。”
程墨亭走到桌边,平静道:“圣女归来,确是喜事。但朝廷鹰犬鼻子灵,近来已听闻京城对我教打压更甚。圣女此行,我等需谨慎应对,确保圣女安全,并借圣女之名,重整教务,厘清……内外。”
“内外”二字老者比旁人更清楚,白莲教内并非铁板一块。
一香主身形彪悍,皱眉站起来:“少主,听闻此次与圣女同来的,可能还有那失势的锦衣卫指挥使?此人乃我心腹大患,若他接机潜入扬州,恐生变故。”
程墨亭目光扫过众人,淡淡道:“聂未晨有他自己要去的地方,不必过分忧心。眼下首要之事,是准备好迎接圣女,开启祭坛,各处炼丹地点炉火都要烧得旺盛,总坛要展现足够的诚意,让她相信,这里是她追寻身世,实现价值的地方,同时……”
他顿了顿,神情闪过一丝冷意:“加紧清查内部,尤其是与京城官府来往过密的那些人,一个个给我揪出来,在圣女抵达之前,我不希望这里有任何不受控制的声音……和不该存在的眼睛和耳朵。”
众人齐声应诺,一一退出密室,程墨亭独自留在那里,目光落在舆图上,视线沿着舆图路线,移向京城。
“这场大雪倒是应景,就是不知,雪融之时,露出的是新芽……还是白骨。”
……
数日,边关风雪时作,天凝地闭,雷虎带着夜不收押送□□和那批截获的军械前往明军大营。
他们在一处谷地扎营暂歇,军械车架皆覆着白雪,几个夜不收仔细清点,再往前不远,这份功劳就可以上交了。
一队明军骑兵踏雪而来,千户将领带着数十人径直奔入营地,马蹄踏着在积雪上,响声似裹了棉布。
雷虎站起来,熟知明军装束,这是巡防营的人。
“卑职雷虎!参见千户大人!”
那千户勒马停住,目光扫过他们,露出一脸赞许:“你们便是截获瓦剌游骑和流失军械的夜不收?干得不错啊!你们可为将军、为朝廷立了大功啊!”
雷虎上前一步:“全赖将士用命,仰仗陛下天威!卑职运气好,碰上的是些不长眼的瓦剌崽子。”
那千户目光闪烁,似不经意般问道:“哦?我听闻前锦衣卫聂指挥使曾到过这里,不知诸位可曾见过聂大人?他虽已卸职,但毕竟是我边军楷模,若遇险情,我等也不好坐视不理啊。”
雷虎心中冷笑,脸上一副与有荣焉:“是这样,聂大人卸职后思念故地,前几日确实到镇上养伤来着,还指点了卑职几句追踪截流之术,卑职受益匪浅。”他话锋微转,又惋惜道,“可惜聂大人毒伤深重,加之……你也知道一二,京城那些腌臜事,他一直心绪不佳,几日前便带着家眷离开了,说……到南边静养,但具体去了何处,卑职位卑,不敢多问。”
那千户盯着雷虎的眼睛,似想找出破绽,一个夜不收挠着头配合起来:“是啊……聂大人自那天脸色不好,他那夫人……哦,梁小姐……一直照看着,是挺不容易。”
那千户面上疑虑渐渐散去,聂未晨贬斥离京乃是圣谕,如今天下皆知,他心灰意冷,携美南下避世,再正常不过,眼前夜不收显然是不想跟一个落魄上司扯上关系,他们没有必要招惹这些麻烦。
“原来如此。”他点了点头,语气缓和,“……确实……聂大人……可惜了。不过,尔等谨守本职,杀敌立功,本将会如实上报,为诸位请功讨赏。”
“谢大人!”雷虎带着夜不收齐声应喝,心里松了口气。
那千户挥了挥手,骑兵纷纷下马,接管了军械和□□,他们带队离去,雷虎才坐下休息:“大人和梁姑娘想必已在南下路上,接下来,你们按吩咐,分批潜行,往扬州去。”
“明白。”十余个夜不收点了点头,一个个坐下。
……
梁若鸢乘着一架青篷马车,车夫是白莲教的人,那传话的女子给她的信笺还在手里:“以黑莲玺于城外可寻车马。”
她又看了几眼,望向窗外,知道聂未晨和秦啸就在附近,一行数日,越往南,风雪越轻微,行至一处驿站,她下了车。
借着活动筋骨,她目光扫过驿馆一旁的马厩,拴马柱上,一只小雀展翅欲飞,与幼时那片落叶上的一模一样。
她不动声色,走过去喂了马,借着整理皮靴的动作,滑出小刀在柱子上轻轻一划,小雀脚上多了一道细痕,似一根栓着它的风筝线。
“牵好了。”
她低笑起身,想不到这混账记得如此清楚。
饭后上路,她一路不曾言语,入夜,她留了个心思,指了一处破庙落脚。
篝火燃起,那车夫识相退下,火光照在她脸上,勾出了她明艳狡黠的笑颜。
聂未晨给了她一份扬州暗桩的联络方式和名单,就着火光,她一一细看,半晌,翻到一张看似无用的白纸。
她取出水囊,指尖沾了水点在纸上,又将纸放在火上慢慢烘烤。
空白的纸页上现出几行字迹,浅淡却能辩:沿途鼠蚁已清,安心前行,扬州茶香,不及夫人身上暖。
那字迹刚正凌厉,是聂未晨的手笔,定是他偷偷塞进去里的,走时明明没有这一页。
“登徒子。”她脸上微热,将纸折好,贴身收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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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公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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