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吒[电影同人]》闻舟叙月

4、第 4 章

　　天色阴沉，空气里弥漫着潮湿的水汽，似是大雨落下前最后的喘息。

　　哪吒走在街道上，两手插兜，赤裸的脚掌踏在湿润的青石板上，水渍被踩得四散。他没有撑伞，只是任由雨点一点一点打湿他的衣裳。

　　村子里的人早早收了摊，偶尔传来几声孩童的嬉笑声，混夹着微风里飘来的饭菜香气，把这寂静的雨又衬的那么飘忽不定。

　　他记得，自己出生时，也是这样一个天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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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是魔丸转世的妖孽，我用乾坤圈才压制住他的魔性，要是他日完全成魔……”

　　“休要猖狂！”太乙真人挥着手中拂尘大喊。

　　那时，太乙真人也是拿着浮尘，眼里也是试探和无奈的吧。

　　雨水滴落在哪吒的脸上，一滴，一滴，一滴，又一滴。

　　那时，是娘不顾性命安危将他护在怀中，瘦弱的身躯挡在他和神仙之间。

　　“别伤害我的孩子…”

　　哪怕自己尖利的牙齿狠狠在她的手臂上咬出几个血窟窿，她也未曾松手。

　　“别怕，娘在这儿。”

　　她是这么说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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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雨，真烦。”

　　哪吒擦了擦脸上的泪水。闭上眼，他看到的是陈塘关覆灭的那一夜，轻轻地吐出一口气，再睁眼，他看到的是比神仙更勇敢的凡人。

　　“娘，等我，”

　　他低声喃喃，声音轻得像雨丝落在泥土上的微响，

　　“等吒儿来救你。”

　　抬头望向天空，乌云堆叠叫人看得喘不过气，可他知道，云层之上，是天庭。

　　此时，陈塘关外，雨丝斜落，落在自己的屋檐上，滴滴答答。敖丙起身时，才发现桌上多了一张字条。

　　“敖丙，当你看到这封信的时候，万人敬仰的太乙真人——俺，已经不在陈塘关了咧，莫叫这小子惹乱子，俺速速归。”

　　今日阴雨蒙蒙，乌云密布。敖丙起身用膳时，才见那桌上太乙真人留下的字条。

　　罢了，去找吒儿叙叙旧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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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什么？吒儿不见了？！”李靖见敖丙皱眉思索，心中更为焦急万分，“他还能去哪儿呢？”

　　天庭上——

　　哪吒一脚踏上玉台，毫不客气地跃上桌案，语气不耐：“老神仙，你给我出来！小爷我同意你说的法子了！”

　　对面神仙翻开手中的《哪吒传》，抬眸一笑：“你可考虑清楚？”

　　“一言既出，驷马难追！”哪吒搓了搓鼻子，眼神倔强。

　　神仙轻笑，掌心翻覆，金光闪烁。那铺展在玉台上的书卷刹那间荧光浮现，密密麻麻的金字化作一道剑影——

　　一柄燃着微弱红光的剑，缓缓落入哪吒面前，静静等待着新的主人。

　　哪吒伸出手，指尖触及剑柄的刹那，炙热的温度瞬间刺入掌心，灼得他骨血俱疼。他死死盯着那把剑，声音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颤抖：“我再问你最后一次，是不是——只要用了这把剑，我娘就能回来？”

　　神仙微微眯眼，笑意不变：“自然。”

　　哪吒闭了闭眼，掌心收紧，指骨泛白。

　　他终究握住了那柄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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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吒儿，不要！”

　　远处，敖丙一袭蓝衣，带着李靖抵达天庭。只是遥遥一望，便见到哪吒那举剑欲自刎的模样。

　　那把剑，又一次等到了自己的主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