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阳阳的精神病院之旅》萧半纯

11、第 11 章

　　“命……好不公平呀！她的生命明明可以不用这样过的！”牛小侠不甘心的说出这句。
　　“命，本来就没公平可言，有人生下来就拥有一切，而有的人生下来就是天崩开局，有的人生来就有某些天赋，而有些人却是智商盆地，命，从来都不公平！对于我们这样比上不足比下又有余的普通人，能做的就是认真过好自己的，你是个很有同理心、同情心的孩子，你可以对工作报着极大的热情，对病人耐心些，好一些，但是老师劝你不要在某个病人身上费太多的心，因为你除了内耗，无力改变！”老师这么劝道，因为她知道也许再过一个月、两个月甚至更久一点，但又不会太久，周阳阳的家人又会和以前的每一次一样，看似爱孩子，开心的接孩子回家，其实又一次次的把她送入陌生的家庭生下孩子，如此周而复始，直到哪天周阳阳生不出孩子为止！
　　第七章
　　事情也确实是这样，在周阳阳入院半年后，一个春天阳光明媚，万物复苏的季节，周阳阳的家里人像以前一样兴高采烈的来接她回去，在医生办公室和护士站和以前一模一样的表演一番后终于把人接走。
　　牛小侠忍着想骂人的心情帮他们办理出院，看着被簇拥着的周阳阳的背影心理十分难受。
　　其实也是，在周阳阳入院的后的第四个月周家便开始打电话询问情况到底好没好些？言语间已经开始着急要把人接走……
　　周阳阳回到家的第三天，王姑便上了门，这次是已经提前看好了人，就等着周阳阳出院了。
　　从言谈间听到，王姑明天要带男方过来看看，如果男方也满意就能定下来。
　　周阳阳虽入院治疗了半年，但确实不如以前的状态，每天做最多的事情就是坐在那里，什么都不干，仿佛能坐到天荒地老似的。阳阳爸妈怕最后砸手里也不敢像之前那样狮子大开口了。
　　翌日一早，王姑便领着一位外表还算整洁，但离八里地还是能闻到身上一股的烟酒味，一开口便是一口熏黄的牙齿……
　　这男的今年四十几岁，以前有个老婆但是还没生孩子就得病死了，所以这么多年才没再娶，现在年龄大了怕以后老了没人养老送终就想生个孩子了，当然以上都是男方的说辞。
　　这人是隔壁的隔壁村的，都不需要费劲儿打听都能听到这人在村里的烂名声。所谓的老婆得病死了，村里普遍的说辞是这人吸烟喝酒天天打老婆，老婆喝农药死了。整日游手好闲加上点小偷小摸正经人家的女儿谁嫁给他？！
　　当然，王姑知道自己不用多事把这些事情说给周家听了，说个实话，就算知道这人的真实情况但他能拿的出彩礼钱周家照样毫不犹豫的嫁女儿……所以，她只要用自己的三寸不烂之舌尽情的夸这个一无是处的男方就行，反正自己也就挣那么点媒人钱。
　　事实也是如此，刚一开始周家对男方的感觉不是太好，但是听到能拿出十几万的彩礼的时候，阳阳爸妈对视一眼，就下定了决心。
　　双方相看一下午便确定了下来，阳阳爸妈要十五万的彩礼，男方讨价还价降到十二万，于是两家就这么定下来了。
　　在周阳阳回家的半个月以后，阳阳爸妈又将她送到一个新的家庭……
　　男方在把周阳阳领回家的第三天便开始原形毕露，满嘴脏话，看周阳阳也不知道干活更生气了，直嚷嚷自己娶了个祖宗回家，别的男人回家老婆孩子热炕头，自己回家冷锅冷灶还得洗衣做饭。
　　于是越来越不满，时不时的摔摔打打的，但还算克制的没打人。
　　在夏天到来的时候周阳阳怀孕了……男方知道的时候开心的一蹦三尺高，说话声音都小了很多。
　　于是周阳阳在这里破天荒的过上了舒服点的日子。
　　男的在村子里天天这窜窜那窜窜的，于是全村都知道他新找的老婆怀孕了，小苟后继有人了。
　　男的姓苟，整天在村里游手好闲所以村里人都戏称他为小苟。
　　小苟现在看到人三句话不离自己有儿子了，无事做的大妈们聚集在一起和他玩笑，“你这么就知道是儿子？说不定是闺女呢？闺女好，现在大家都想要闺女呢？”
　　小苟顶着个鸡窝头，脚踩破洞布鞋，听的一脸嫌弃，“咦，是儿子，我就知道是儿子！肯定是儿子，女儿好个屁，长大了嫁出去就是个赔钱货！”
　　“你这话说的，那没有女的，你生个屁的孩子，毛都没有！”一个大妈道。
　　小苟也不是情商全无，嘿嘿一笑，“这倒是，但是我就是想要儿子呀！我花那么多钱娶个傻媳妇不就是为了生个孩子，生个儿子，不然不白费那么多钱？”
　　“你这媳妇真花十几个娶的？”一个大妈问道。
　　听这话小苟嘚瑟起来，“当然了，花了快十五万呢，就看她长得还可以，不然白给我都不要！就一傻子……”他边夸大其词，边贬低。
　　刚刚说话的大妈道，“没想到你这小苟还挺有钱的嘛！你说你都四五十的老光棍了谁家好人能嫁给你，你能找个这样的就捧着鼻子笑吧，我看你那媳妇挺好，也不算很傻，有的傻得一点都不知道了，乱跑，你家这个每天乖乖待在家里，挺好的！”
　　“哎，她待家里什么也不干呀，不会做饭不会洗衣服，不会伺候人，还得我伺候她，唉，累呀！”小苟说道。
　　“你每天在村里游手好闲有多重要的事是咋的？男人不能做饭，你没娶老婆的时候不都自己做饭，那小酒天天喝，顿顿喝，我看你不是挺好？现在娶个老婆就非要人伺候你？”
　　“唉，那……那人家娶老婆不就是为了有个人伺候自己的？”小苟被大妈们怼的差点说不出话了。
　　“你自己说说，正常人谁愿意嫁给你？”大妈再次怼他。
　　“这么大年龄了找个老婆也不容易，对人家好点，人家也愿意和你好好过的……”另一位大妈说道。
　　“知道，知道，中午了回家做饭了，家里还有两张嘴呢？”小苟站起来要走。
　　大妈们听到直点头，“这还差不多。”
　　天气就这么慢慢的燥热起来，日子也就这么慢慢过起来，周阳阳四个月了，肚子已经显出来了，小苟每每看到都要摸上一摸，每天都很开心，就是有件事不是很开心，自从周阳阳肚子慢慢显出来碰都不让他碰自己，唉……
　　这段时间村里有人在盖房子，小苟也去干活，赚点花销。这日，房主留了包括小苟在内的很多人一起吃饭，这么多人自然免不了要喝酒的，三杯白酒下肚，酒量并不怎么好的小苟便开始了胡说八道，说的一些话把在场的人要笑死。一直到散场他总算清醒点了，还知道找主人家把没吃完的饭菜打包带给周阳阳吃，惹得主人在那里一通夸。
　　夜里，酒劲儿消了大半的小苟手开始不安分的在周阳阳身上摸来摸去，烦的她直发脾气。
　　夏天，本来天气就热，她现在身子重总莫名感觉不舒服，动一下都累得慌，脾气也大了很多。
　　一招没得逞小苟在一边骂骂咧咧了半天才肯罢休……心里却没死心，他都听别人说了，过了三个月危险期还是可以的！一时又气愤周阳阳一个傻子自己花钱买回来的，自己像祖宗一样供养着她，她居然还敢那么大脾气……一时又在想到底怎么办才能得手；一时又被咯吱咯吱的大概坏掉的风扇声吵得睡不着，这样翻来覆去，覆去翻来的……
　　事情发生在周阳阳怀孕的第五个月，这日小苟早早的放工回来，买了些散装白酒，还买了街边的各式凉菜拌在一起，心情不错的哼着小曲回家了，回家再煮些面条便开饭了。
　　两人难得吃了一顿还算温馨的晚饭，期间小苟的眼神总是在周阳阳身上逡巡着，不知在打什么主意。反正周阳阳是看不懂的……
　　就着味道不错的凉菜，小苟把带回来的便宜散装酒喝掉三分之二还多，老早开始晕晕乎乎，胡言乱语了。
　　其实言语间更多的是不满，不满他花那么多钱娶了个傻子，虽然在这儿之前他也是知道的，但不妨碍他还是嫌弃；不满这个傻子什么都不会干，自己好像娶了个祖宗在家里供着，连一起干活的人都在有意无意的拿这些打趣；更不满自从怀孕以后周阳阳便不让他碰，他辛苦攒钱娶老婆不就为了那点事，现在碰都不让他碰，想干啥？于是，这些不满慢慢堆积在一起，造成了今天的酒后乱语，就这么嘟囔着不满着，吃完晚饭他便睡过去了。
　　但这些话就跟抛媚眼给瞎子看似的，周阳阳压根听不懂，自然也不知道他的种种不满！
　　等到夜深人静小苟的酒也醒了大半，屋里的灯也没关，周阳阳就侧躺在他身边。她孕期除了肚子人没胖多少，主要原因还是吃的不好，但小苟并不知道，也不想知道，看着侧躺在身边身体曲线还能看出那么一些，本就活泛的心思又开始往上冒……
　　他开始悄悄把手放在周阳阳的腰侧，慢慢往上，停顿几秒见她没反应，周阳阳其实是睡熟了。于是他更放心的手往上直到停在某处高耸处，开始用力，另外一个手便转到她腰下面要掀睡裙，周阳阳已然被他吵醒，把他的手狠狠挡过去，甚至因为睡觉被吵醒而生气对着他身上锤了几拳。
　　这下像点燃了一个装满气的煤气罐子，被打后没有一丝停顿小苟便坐起来开始对着周阳阳招呼，一个成年男性有分量的拳头雨点般密集的落在她的头上、身上。
　　周阳阳之前被打习惯了，下意识护住自己的脑袋，等攻势没那么密集的时候撑着坐起来，随手摸到一个毛掉一半不能用的长柄床刷抡起来往他身上招呼。刚刚被打她的肚子已经有点痛，但管不了那么多了，她很生气……
　　小苟刚刚那一番爆发出来心口攒的气已经出了大半，周阳阳如果不反抗他也已经准备收手了，他只想给周阳阳一个小教训罢了，毕竟肚子了还怀着他的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