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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博爱疗养院 ...

  •   程镇峰站在屏风内脱下长衫,慢条斯理地系好领带,领带右下角绣上了金色的龙纹。

      “老爷,田中一郎到了,正在前厅砸东西。”富贵走前递上怀表,过了一会迟疑地说:“大帅府那边差人来催血燕,说要‘七月十五子时生’的姑娘。”

      “把西院那个扫洗丫鬟送过去,八字正好。”程镇峰一边说一边整理西装的褶皱,嘴角勾起一丝笑容:“再多加三钱砒霜,那老东西既然爱喝,那就再让他多尝点甜头吧。”

      说完他扭头看了桌上散落的宣纸,上面密密麻麻地写着:’永昌’、‘大汉’、‘洪武’等。

      富贵点头低声说:“这就去办。”

      程镇峰来到前厅就见到田中一郎踩着军靴在前厅来回踱步,一把军刀插在金丝楠木桌上,旁边还有一叠照片。

      程镇峰不紧不慢地上前斟茶:“少佐息怒,先尝尝这批新到的祁门红茶。”

      “我没空品茶!”田中一郎生气抽出腰间的佩刀,将茶盏劈成两半。

      “程桑,皇军的耐心。”田中一郎拿起桌上的碎瓷片,扎进程镇峰手背:“和这茶一样,凉了就不好喝了!”

      程镇峰脸上露出谄媚的笑容,眼底立却闪过一丝阴鸷:“是闽南那些暴民在作乱,程某也是受害者。”

      他弯腰捡起地上散落的照片,拿给田中一郎看:“您看看这爆炸痕迹,分明是疍民的土火药造成的,林家那群海上耗子最擅长这种伎俩了。”

      “八嘎!”田中一郎愤怒的抓住程镇峰衣领,“那批毒气罐爆炸,法国领事馆的抗议书都拍到大将桌上了,你当初怎么保证的?”

      程镇峰被勒紧脖子,语气却依旧平稳:“少佐,沉船的不止是皇军货轮,程家也损失了不止先前的三百箱钨砂。”他压低声音,“但若我说还有比这些更值钱的东西呢?”

      田中一郎听着眯起眼睛,好奇地问:“什么?”

      程镇峰将那只手从衣领上挪开,接着他慢慢整理被弄皱的衣服:“不知少佐听没听说过林家祖传的三卷海图?一卷沉于马六甲,一卷烧毁,最后一卷在阿部中将手里。”他压低声音:“阿部中将手中的那一份,足够皇军花上二十年了。”

      程镇峰看着田中一郎奸笑:“少佐如果找到这笔横财,何愁不能提高军衔,至于您私藏的那部分也足够在长崎盖座金屋了。”

      “我有马六甲的暗流图。”程镇峰看着田中一郎故意欲言又止,又贴着田中一郎耳边说:“有了它,皇军的军舰就能悄无声息地绕到英军后方。至于阿部中将手里的残卷.....”

      田中一郎听完瞳孔一缩,嘴角上扬问道:“程桑,你舍得?”

      “程某一介商人,只求在乱世中分一杯羹。”程镇峰假装吓得后退半步。

      程镇峰表面讨好,内心却早就盘算好了,他早年给阿部规秀的是假图,日本人要是信了这鬼话,怕是要连人带船去喂鲨鱼。至于真图早就被他藏好了,想到这程镇峰嘴角扯过一丝微笑。

      等田中一郎走后,程镇峰独自进入佛堂,他跪在蒲团上,对着观音像静默祈福。

      “老爷,四小姐那边还继续盯吗?”富贵的声音在门外响起。

      程镇峰突然睁开眼睛,眼底闪过一丝嫌弃:“那丫头近日可安分?”

      “四小姐平日除了上学就是自己在房间自言自语。”富贵想到接下想说的事情就咽了咽口水:“只是婆子们说:‘昨夜四小姐在祠堂呆着,可是香炉却突然自燃。”

      “这个晦气东西,一点用都没有,看来计划要提前了。”程镇峰发出一丝冷笑:“联系博爱的陈大夫,就说程家小女突发癔症,见人就咬,让他好生医治。”

      他盯着观音像接着说:“记得让记者拍到我实为不舍,但大义灭亲,不能寒了族老们的心。”

      程颐诺缩在床底下捂住耳朵,富贵带着伙计在旁边趴下哄程颐诺出来:“四小姐,你出来吧,老爷请您去书房。”

      哄了好长一会实在不耐烦了,富贵站起来往地上淬了一口:“别敬酒不吃吃罚酒,把她给我拖出来!”

      程颐诺被家丁从床底下拖出来,她拼命抓住门框,指甲把门框划出一道道印子,可不管怎么挣扎,最后还是被拖走了。

      程颐诺被伙计拖着穿过长廊,路过西院的时候,她看见一个同样被拖着的丫鬟,两名家丁拖着她往偏门走,她在哭叫呐喊着。

      程颐诺看见这握紧了拳头,心头一颤。

      书房里,程镇峰正在批阅文件,见程颐诺进来,他放下毛笔,表情笑得温和:“阿诺,近日可还梦到你母亲?”

      “没有了。”程颐诺低着头缩了缩脖子,眼睛盯着书桌上的砚台。

      “那就好。”程镇峰从抽屉取出一盒洋糖推去程颐诺面前,“今日带你去博爱检查身体,那边的陈大夫的医术最好了。”

      程颐诺瞬间抬起了头,和程镇峰四目相对:“父亲,祠堂的香炉昨夜自燃了。”

      程镇峰心头一颤,面上仍然带着微笑:“定是婆子们偷懒,没扫清香灰。”

      程颐诺慢慢退到窗边,轻声呢喃:“火起难收,火起难收。”接着程镇峰身后的书架莫名其妙地自燃了起来。

      程镇峰的心中一惊,他立刻意识到这是程颐诺做的。富贵见状立马指挥家丁去灭火,程镇峰走到程颐诺面前,死死盯着她。

      程镇峰没想到自己的这个女儿并没有想象中那样好对付,她比林金锦还要危险。

      程镇峰扭头对富贵下达命令:“联系记者,记得拍到我痛彻心扉的样子。”

      程颐诺被反绑着手悄悄送去博爱疗养院的那一刻,她的心就如同死灰一样。

      疗养院门口是一扇巨大的铁门,铁门周围还布满了防护网,门口还挂着‘东亚共荣’的牌匾,院内弥漫着刺鼻的消毒水味,地面与墙壁暗沉沉。

      程颐诺被推进病房的时候,转角看见一名护士低头整理病历,她抬眼看了一眼程颐诺,眼神又迅速地挪开。

      病房里的摆设只有一张铁床,一把木椅和一张小桌子,除了食物就不会再增添什么了。

      程颐诺的心中充满了恐惧和愤怒,她知道这是父亲试图将她彻底困死在这里。她从衣服里掏出一张纸片,用牙齿咬破手指,鲜血滴在纸片上,画出一个纸人。然后用嘴轻轻一吹,纸人就从窗户离开了。

      程颐诺看着纸人飞出窗外,轻声念:“天黑黑,要落雨,阿公仔,较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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