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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7、剑士名曰燕南迁 ...

  •   在说月箸这边被吓得不轻,一口气跑到前厅拉着卓筠就要走。

      众人见她这般,都挤眉弄眼的,以为这孩子刚开了眼荤给吓着了。

      卓筠以为月箸看到自己嫂子和峦山有私情,又羞又愤。

      卓筠的诗拔得头筹,打赌的彩头是杏桐带过来的一幅名画,这会儿卓筠也顾不得要了。

      “送你了。”她把画塞给了站在身边的耀娘,转身跟着月箸跑了。

      杏桐探手去抓,哪知耀娘比她速度还快。

      “不好意思,杏桐姑娘,现在这副画是我的了。”

      杏桐牙根咬得吱吱作响,喊了婆子们收拾东西也走了。

      马车里,月箸的腿还在抖个不停,她两人各坐在一条板凳上想着自己的心事。

      月箸逼着自己深呼吸,反复想着他们说的话:动手,要动手干什么呢?难道伤害蔺氏?还是伤害方曌?

      晚上月箸早早爬上软榻准备睡觉,她需要问问书郎,那到底是个什么玩意,可是越紧张越睡不着,迷迷糊糊到了三更,猛一睁眼,书郎坐在她旁边笑。

      “有鬼!那个影子,上次跟你说的那个影子,现在长鼻子长眼儿了——好长的牙——”
      书郎早就习惯她的语无伦次,只是微笑看着她。

      “说完了?”

      “完了”月箸哭丧着脸,将头靠在自己的膝盖上。

      “有些人类死后,为了各式各样的理由,灵魂留在阳世迟迟不肯走,死魂们的法力千差万别,有的根本对人造成不了影响,有的则变成厉鬼索命。”

      月箸想到那白森森的牙不由得打了个冷战。

      “若是峦山与那只鬼聊天就表明他知情,一个躯体有两个灵魂都是害人害己的事情。”

      月箸转着眼珠子琢磨着,“死魂不走无非是有心愿未完成,就好像那个七孔流血的婆婆一样,莫非峦山在帮那个死魂做他生前未完成的事?可谁会让一只鬼上身?”

      书郎表示这可是一门强大的法术,峦山背后一定有人在帮他招灵,况且招灵有很多种方法,只要找到峦山用的什么方法就可以破解了。

      “你能帮我吗?”月箸可不想等他们“动手”,方曌和三儿都在那边,伤了哪一个她都难过。

      “槙阳子那个老道还在抓我,我法力没他强,法器也丢了,帮你有些困难。”

      月箸脸跨下来,“大胡子和尚说他曾经在净慈寺里出过家,你去净慈寺找找看,他人很好说话,没准就把香炉给你了。”

      “他也在净慈寺出过家?”

      月箸内心觉出有一种兴奋混着狂热,恍然大悟,原来自己在分享书郎的感觉,他这种没有大悲大喜的人,像这样就表示情绪已经处在巅峰了。

      “我走了,你自己保重,我回来之前不要行动。”书郎丢下话就不见了。

      月箸还没反应过来,一睁眼,天亮了。

      早上卓筠黑着眼眶,像是做了一番挣扎。

      “月箸,不要把你昨天看到的告诉任何人,记住了。”

      月箸心想:我倒是想告诉别人,人家也得信啊。

      早饭过后,月箸急忙把三儿抓到墙角耳语。

      “帮我查个事儿,打听一下卿相公的家里情况,和他身边死去的人。”

      “这还用得着打听啊,卿相公早年丧父又丧母亲。奇怪的是,族里没一个人愿意领养他,他只好早早就挂了牌做了男宠。”

      三儿焦急的问,“月箸,你难道还在做奇怪的梦?”

      “三儿,这个世界上我最信任你了,可是有些事情我不能跟你说。” 月箸疲惫的蹲下抱着膝盖。

      “要不这样?我在陶陶居经常能见到槙阳子,我下次见他给你求个平安符。”

      月箸一听槙阳子几个字头皮都炸起来了,陶陶居有这么大一个神棍,难怪峦山能招灵!

      “三儿!”月箸紧紧的抓着三儿的双手,“你答应我,无论发生任何事情都不要去找槙阳子求什么狗屁平安符。”

      “——月箸,不能这么说道长。”

      “听到没!!”

      “呃——好吧。”

      “还有,尽量离卿相公远点。”月箸尽量用平稳的声调把事情说的很轻松。

      三儿接触久了,对他的偏见少了很多,反倒同情他,“卿相公也是可怜人,但凡有点出路谁做那个啊,他最近老是生病”

      “可怜人必有可恨之处。!”

      三儿想想蔺氏,觉得月箸说的有道理。

      “得了,我得走了,估计这会儿大少爷找我呢。”三儿比月箸已经高出半个头了,笨拙的帮月箸拢了拢头发,转身走了。

      月箸现在满脑子都是问题,一转身,看见青豆站在角门里苦着脸,也不知道站了多久了。

      月箸心想:完——误会了。可她最近太累,也懒得解释,只好失魂落魄的溜着院墙回去。

      入夜,男子一身黑衣短打穿梭于京城大大小小的楼宇之中,想必是嫌骑马太过引人耳目,他提气纵身跃起在房上疾行。

      转眼间到了郊外的十里长亭,男子扯开火折子燃了一盏孔明灯,眨眼间,红色的孔明灯已经升到了半空。

      “谁!——”多年的习武经验,男子很快察觉出身后有动静。

      只见暗处站着一个人,也是一身黑衣同样是黑纱遮面,露出一双灵动的眼睛。

      两人互望,不约而同拔剑。

      “你是谁!”

      “你又是谁!”

      “你何以得知每月月圆之夜孔明灯召唤死士,据我所知,我要召唤的人应该是年过七旬。”

      “据我所知,召唤我的人也该是年过五旬。”

      “你说的是家父,他老人家两年前已经仙逝。”

      “你说的人是我爷爷,他老人家去云游让我暂时顶替。”

      “那就拿出信物吧。”

      两人从怀里各自摸出半块玉佩,月亮底下一对竟是天衣无缝。

      “燕南迁参见王爷。”

      “不必多礼了。”两人都把脸上的黑纱摘下来,忍不住好奇的打量对方。

      若不是说话的声音和喉结,玄青真的以为燕南迁是个女子,见了他的脸才知道人家所说的什么叫男生女相,忽然心中隐隐同情起了他,不知这张脸得惹多少麻烦啊。

      燕南迁自学成下山,这一路上没少让人家盯着脸猛瞧,这张脸已经让他反感透顶,没想到玄青没有盯着他发呆,反而是同情,心里顿时对玄青有了好感,再一瞧这小王爷的脸,情况虽然比自己好些,可也好不到哪里去。

      两人站在月下,虽未言语,却透过眼神惺惺相惜起来。

      “不知王爷召我前来何事。”

      “本王要杀一个人。”

      “啊!?”燕南迁自学成下山,鸡都没杀过一只。

      第一次来京城,第一次在月圆之夜来长亭等候,要不是老秦王对整个家族有恩,爷爷才不会屈就做人家的死士。现在可好,他逍遥快活的跑去云游了,害自己第一票就去杀人,南迁心里这个气。

      “我是第一次召唤死士,父王说,不到万不得以不可以召唤你们。”玄青摊摊手说。

      “既然是万不得以,那一定是个十恶不赦的人,你说是谁,我杀了便是、” 南迁虽心里一百个不愿意,但是死士就是死士,人还是要杀的。

      “这个人叫槙阳子,年纪在二十岁左右,是个道士,现住在陶陶居,十恶不赦到不至于,只是他必须得死。”

      “嗯,下月初七,我将他颈上人头拿来给你。”

      “好,我等你好消息。”玄青拱手告辞。

      “呃——王爷,可否先借给我点银子。”南迁有些不好意思,搔着脑袋站在原地。

      “啊!?”

      “我下山带的银子被人给扒了去。”

      玄青从怀里摸出一个荷包袋子,“你向本王不用借银子,都拿去。”

      “呃——谢谢王爷”

      玄青有种上当的感觉,父王到底留给他的这是什么死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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