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一章 上一章 目录 设置
26、第 26 章 ...
-
白秀秀身上除了压着素雅中间还有椅子,一时间反抗不了半点,只得任人施为。
到了后面,也不知道是素雅没力气了还是痛到麻木了,反正白秀秀没觉着痛了。还有兴致的对素雅道:“嘿,要不你也歇歇?打了这么久,看你也挺累的。”
素雅确实也没力气了,挪了挪屁股坐到一边大喘气。闻言,不甘心的又“啪啪”甩了白秀秀几鞭子,“贱丫头!死丫头!你等老娘歇口气接着收拾你!”
白秀秀强扯出一抹嘲笑,“姑奶奶等,等着...”接着眼前一黑,昏了过去。
不知道过去多久,白秀秀是被一阵凉意惊醒的,醒来的时候素雅已经不在了,自己仍然以昏厥时的样子趴在地上。被素雅鞭打和针扎的地方疼得钻心,可她还得自己想办法逃出去。
或许是老天觉得她命不该绝,就在白秀秀打量四周寻找逃脱的工具时,看到长桌桌脚竟不知什么时候遗落了一把匕首。
当真天助我也!白秀秀忍不住在心中叉腰仰天长啸三声。她蛄蛹着移动到匕首边上,试图割断手脚上的绳子。
就在白秀秀自救的同时,游从搬的救兵总算到了。游从回到书院,将事情的经过详细告知应如是和孔熙。二人闻知勃然大怒,呵斥游从他们大胆的同时赶紧想办法救人。孔熙和孔翎原本想亲自下山来救人的,应如是拦住了他,孔熙毕竟是一院院士,岂能到飘香楼那种腌臜地方去?为了不让孔熙担心,他这个副院士便替孔熙来亲自飘香楼接人,与他一样毛遂自荐的,还有关崇武和谭耀宗。
飘香楼门口,形形色色的客人络绎不绝,都是来看花魁南初初的。飘香楼对面的槐花树下停着两辆马车。应如是的马车上,谭耀宗和关崇武掀开车帘一角注视着对面的飘香楼大门口。
“哇!这些人都是来看南初初的?谭主讲,你说这南初初到底是有多美啊?”关崇武像刚进大观园的刘姥姥,发出感叹。
谭耀宗嗤之以鼻,“哼!纵使她美若天仙,亦不过是空有那副皮囊罢了。”显然,谭主讲的意思是他欣赏的是发自内心,有内涵的那种美。不过不知道为什么,关崇武从他的口气中听出一丝丝的酸味儿。
“可我听游从说那南初初不止有美貌,还很有才华呢。”关崇武老实的说。
谭耀宗不爽的瞪了他一眼,道:“游从的话你也信?才多大的小屁孩儿,懂什么?!说不定是那些追捧她的男人吹出来的呢?”说完谭耀宗又朝那些进出飘香楼的男人狠狠瞪去,接着评价道:“不过是一群衣冠楚楚的禽兽!”
应如是听了一会儿他两的争论,估摸着时间差不多了,手中扇子一合,起身便要下车。
谭耀宗拦下他,“飘香楼是什么地方?副院士怎能亲自去?!就让我和关教头带着游从进去要人,副院士在车里等候就行。”
应如是略想了想便答应了谭耀宗的建议。据他所知,飘香楼的老鸨是不会轻易放了白秀秀和两个的,所以游从、谭耀宗和关崇武上门只是一个吸引所有人目光的幌子,在他们到达这里时他已命应情和应景悄悄潜入飘香楼的后院,暗中查找白秀秀三人的行踪。
素雅从大堂出来,打算回暗房看一下白秀秀。想想那丫头也算厉害了,都被人捆住了手脚,竟然还能和她斗智斗勇好几个来回。就在白秀秀昏迷之后,眼看飘香楼营业的时间快到了,素雅想了想从桌上拿了一壶酒过来,准备给白秀秀灌下去。
迷春酒--青楼里惯用的伎俩,如果女孩子死命不从,他们就给她灌下去,到时候就不怕女孩子不从了。
就在她刚要灌下去的时候,有人来告知素雅,说给白秀秀□□之事延后了。苏然当时去找老鸨,临走时只是锁上了门没管白秀秀,任她在地上昏着,看时间人应该也快醒了。
素雅走着走着,突然见后院有一个鬼鬼祟祟的人不知道在打探什么。素雅当即高声呵斥,“哎,什么人!”
应情和应景潜进后院没多久就找到了司马继意和武大通,听他们说白秀秀被一个老女人带去了暗房,他就过来了。刚打听到暗房的位置,身后突然传来一道女人的呵斥。应情缓缓转过身来,笑呵呵的说:“是楼里的素雅姑姑啊,别紧张,我就是来找口水喝,一会儿就走。”
可惜他的谎话太蹩脚,素雅脸上未见半分表情。下一秒,素雅猛地回头叫人,“快来人啊,有贼人闯进来了!!!”一边喊,一边往大堂跑去。
“哎哎?...”应情想追过去,另一边又想尽快找到白秀秀的下落,前后挣扎了片刻,人没找到,倒是素雅已经把人叫过来了。
不得已,应情只能拔剑相迎。
白秀秀好不容易把手上的绳子割掉,就听见外面传来人的打斗声。白秀秀赶紧把脚上的绳子也给割了,爬起身用匕首撬开房门跑出去。
白秀秀沿着七弯八拐的长廊一路向前,经过一个天井,突然一个人朝她的方向袭来。白秀秀定睛一看,竟然是应如是侍从之一的应情。
“你小子...!”眼看着应情的剑尖直奔自己而来,白秀秀刚要反击,突然眼前一黑,再次昏厥了过去。
飘香楼大门口,前去讨人的游从、谭耀宗和关崇武并没有讨到好处,反倒是被老鸨子带着手下一干‘女将‘给赶了出来,三人差点没被‘女将‘们的唾沫淹死。
谭耀宗背着手黑着脸朝马车走去,一边怒骂,“唯女子与小人难养也!泼妇!!泼妇!!!”
游从和关崇武跟在后面,游从见谭耀宗这般轻易放弃,激动的阻止道:“谭主讲,难道就这样回去了?那我们要怎么像孔院士交代?!”
谭耀宗转头怒瞪,“怎么办?我能怎么办?!你没听人家说已经把人放了吗?!”
游从:“那老妖妇分明是骗我们的,白主讲他们若是真被放走了,怎么能不回书院呢?!”
“关教头,你倒是帮忙说说话啊!”游从拉扯旁边的关崇武。
可惜他找错了队友,关崇武虽然长得孔武有力,可惜骨子里是个柔柔弱弱的小女人,对谁都没办法。
三人走到应如是马车面前,谭耀宗刚要上前解释失败的原因,就看到狼狈的应情把一个人急吼吼的往应如是马车上一塞,自己跳上马车,手握马儿缰绳,紧接着对谭耀宗三人说了一声“人已救出,赶紧上车!”说完,一马鞭甩在马背上,马儿长嘶一声冲了出去。
就在三人怔怔站立原地,还没弄懂发生了什么。
“还等什么呢?赶紧上车!”第二辆马车中应景朝三人一吼。原来在应情和素雅他们打斗的时候他就已经把司马继意和武大通偷偷带出了飘香楼后院。三人在迷迷糊糊的状态下七手八脚的爬上马车。
应景的车走出没两步,一个中年男子追在后头高声呼喊“等等,等等...!”男子身后是发现白秀秀他们被截走,意图追击的飘香楼打手。
谭耀宗觉得车后的喊上有些耳熟,掀起帷幔一看吓了一跳,赶紧让应景停车。
“等等,是吴主讲,是吴主讲!”
应景一边赶车一边往后看,果然是吴显。真是要命了,这吴显怎么会出现在这儿?!应景心中哀嚎。本来最多只能坐四人的马车加上赶车的他已经有六人了,现在还要再加一个吴显,得挤成什么样啊?!可吴显是怀恩书院的主讲,不救,不可能!于是应景放慢了马车的速度。
吴显和白秀秀他们前后脚到达的飘香楼。徐大川成亲当天,他狼狈逃离,半途中遇上一友人。恰巧吴显一番苦水无人诉,于是乎那友三言两语就把人拐至了飘香楼,意在让吴显发泄发泄心中的苦闷。
本意是好的,可惜那人十分不靠谱,就在吴显喝得烂醉的时候,那友人也醉意熏熏的吵着要去“撒尿!”谁料走到半路,就被自家的“母老虎”突然冒出来抓奸,一只手拧着友人的耳朵就把人拎回了家。自然,喝花酒的银钱也就落到了吴显的身上。
因为白秀秀而被自家夫人扣了月钱的吴显哪还有一毛钱?一来他一介书生打不过老鸨子手下的那些打手,二来他也不敢让人回家取银子--会被夫人打断三条腿!于是乎等他醒来后只能装大尾巴狼忽悠伺候他的那位姑娘自己手中有大把的钱,但是他得在飘香楼住一段时间,等什么时候他住腻味了再结清银子。
就在他打定主意的时候,偏偏看见武大通司马继意游从和白秀秀也在飘香楼,而且闹得挺大。吴显一直暗中关注白秀秀他们的动静,看见谭耀宗他们的时候,他知道自己的机会来了,所以在谭耀宗他们被人赶出来后他想尽办法冲了出来。
吴显一上车,看着车上挤得满满当当像沙丁鱼罐头的五个人,一时失语。偏谭耀宗还十分没眼色的追问,“吴主讲,你怎么会出现在飘香楼?”
吴显这两天在飘香楼一直担惊受怕的,刚刚还跑了这么大段路,累得不想和谭耀宗说话,于是狠狠瞪了谭耀宗一眼,转身出马车,和应景做伴儿去了。
白秀秀再次醒来,人已经在应如是的马车上正在赶回怀恩书院,旁边坐着救她的应如是。
应如是手中拿着本书消遣时间,白秀秀刚一醒,他似乎有预感一般转头看向白秀秀的脸。吓得白秀秀赶紧闭眼装没醒。之前应情剑尖直逼她眼眸的那个画面在她脑海中挥散不去,现在马车里只有她和应如是,赶车的必定也是应情,她如今的样子连反抗都力气都没有,若是姓应的主仆二人真要对她动手,她死定了!
应如是在她身上打量了片刻,随后再次举起手中的书看起来,只是嘴角不自觉勾出一抹微笑。
马车一路马不停蹄赶回怀恩书院,应景的马车把司马继意和武大通送去监舍,应情的马车停在听雨轩门口便急忙去寻大夫去了。应如是把人抱会听雨轩,把白秀秀放在床上,然后白秀秀就听见耳边应如是用调侃的语气道:“既然醒了就睁眼吧,不然一会儿大夫到了,恐要用小拇指粗的钢针戳你的手指将你唤醒。”
在暗房受尽了银针之苦的白秀秀一听‘钢针‘二字再也装不下去了,双眸睁开的同时抬手打向应如是。
也许是之前吃过白秀秀毒打的苦,应如是有预料的在她抬手之际头偏向一边,握住她的手腕,“白主讲就是这么对待你的救命恩人的?”
白秀秀偷袭没成功,只能使用眼神杀,试图把应如是洞穿成个筛子,“狗屁的救命恩人!王八蛋,你分明是想让应情杀了我!现在又来装好人!”
应如是并不知道后院中应情和白秀秀之间发生了什么事,只觉得自己做了回吕洞宾,冤情堪比窦娥。就在白秀秀和应如是双方僵持不下的时候,门外传来孔熙一家三口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