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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8、第 78 章 ...

  •   去哪里好呢?去哪里能挽回?去「咖啡厅」吧,那里环境幽雅:「我可以带你去咖啡厅。」

      于你眼中的奢侈不是用餐,而是债务:「奢侈不是吃饭。」

      「那是什么?」

      「钱吧。」你说,「数不尽的钱。」

      「我可以给你。」

      「你有多少?」

      「我不太清楚。」

      「所以我们才不合适。」

      你认为评判合适与否是你的杀招,伊甸将它搁置一旁,即使情绪不稳,仍旧带领你坐下,现在是在城镇,不是在伊甸能「为非作歹」的森林,在非野蛮的地带,因不知名的原因,她很显然文明了很多。

      「你觉得怎么样才能合适?」她进行着例举,「我们结婚?」

      听到「结婚」的字样,你即将站起身:「我不结婚。」

      「你年纪太小了。」她把你压回去,瞥了你一眼,「我去赚钱吧,你需要多少?」

      「你带不回来那些钱。」

      「为什么这么认定?」

      「因为我需要的很多。」

      孤儿院内的孤儿在诵经,在孤儿们的诵经下,连伊甸的五官都变得不再可怖。现在的场景堪称梦幻,眼前的女人决不是你印象中「易怒」的伊甸,在她的言语下,连你都产生了丝毫的动摇,如果伊甸能够支付的起一周两千的债务,你不是就可以留在欲都了吗?

      「再多也没关系,我可以和贝利说,让贝利给我一份工作。我可以为了你即使不喜欢城镇,也会忍下去。」她看出了你的犹豫,「现在,你跟着我回家。」

      「回哪个家?」

      「森林。」伊甸说,声音既低又哑,带着常年不沟通的「生涩」。她看上去那么爱你,连气体都在与喉管斗争。她的一只手臂环抱着你的半边背,从这句言语中,你听出了纤毫的异样。

      这不是一个文明沟通的方式。

      去赚钱的话,不是更应该留在欲都,而不是森林吗?你尝试着看向她的眼睛,从她的眼中解读出了一句话:「回去以后,就关进笼子里吧。」她别开眼睛,放松地想,「什么道德仁义,通通都不用管了。只需要她在身边,把她关在笼子里面不让回家,出轨又能去哪出?」

      「我那么爱她,她怎么能背叛我?又怎么能不回家?」

      她不知道你能看出情绪,过后平静地看回你:「在看什么?」

      「我不跟你回去。」你无法形容平静下的「暴虐」,它如一阵烈火,只碍在不在森林的主场,所以被极尽压抑。乌黑的一双眼深不见底,你只留下了一句话,「你回去以后会打我,不再让我回到欲都。」

      只因为那句「简单」的拆穿,伊甸暴起,当场就打了你。你的想象是正确的吗?抑或者只是精神疾病的投射?你无法形容那一天她的「暴戾」,只消一个巴掌,你的脸便肿了半边,再是一个巴掌返回,你的头脑便像是震荡。

      「我是为了你好,你凭什么这么污蔑我?」女人再也克制不住自己,提起拳头打陌生人一样打你,「你以为这里真的是什么好地方?第几天了,你怎么和我承诺的?你说你在这里有事忙,说会按时回家,现在把自己变成了什么样?」一拳过去,伊甸说,「它是地狱!」

      再一拳下去:「只有我能救你!」

      你起初无法抵挡,后续体力消耗殆尽,更加无法抵挡。等到孤儿院的孤儿们再次出门,见到了此残局。她们拿起石子,砸向伊甸,维护着被她击打的你:「滚开!」

      在她们的眼中,已经没有「新鲜」,只有着对伊甸的「厌恶」。在数百个石子的攻击下,伊甸才松开你的领口,使你有了可以自由呼吸的空间。大口大口的呼吸之间,你由下至上地看向她的眼睛,发觉现在你窥看不出她的情绪,现在的她你看不懂。

      「我不会放弃你的。」在被击退前,她对着你说,「无论如何。」

      难道不只是为情所困吗?「因为你没什么择偶权?」

      因为没有择偶权,因为寂寞,在几个月前她才能出此下策,将一个陌生女性绑回家。这是事实,一个你之前就认知到的事实。你擦去鼻子下流下的血迹,等候着她关于这个问题的答案。

      「够了。」她说,「你能不能别再污蔑我了?」

      你不知道你到底哪里污蔑了她:「我没污蔑你,它就是这样告诉我的。」

      「够了。」她捡起猎枪,离开了孤儿院。

      猎枪在光照下生辉,那袋森林特产时隔多日,终于送达给你了。你看懂的言语是囚禁,看不懂的言语是保护。欲都的背地「暗潮汹涌」,如果不以最少七天为基础回家,到了那时,你的生死怎么有卜?

      你站起身,在站起身的那一瞬间踉跄了一下。你开始更加的恨伊甸,因为她打了你一顿,就只因为这种原因。回到房间后,你将被子蒙在头上,时不时竟然听到幻听。

      她说:「你误会了。」

      过了一会,她又说:「你真的误会了。」

      你的精神疾病正在愈演愈烈。

      ……

      第二天,你找到兰德里,塞给了兰德里一笔钱,要求她制造有关于你在欲都活跃的谣言。伊甸给予你的森林特产,被你放在集市上求购,一位猎户路过采取高价收购,临走前询问:「这是谁猎的?」

      「伊甸。」你的手里拿着一千金回复。

      听到「伊甸」的名字,她恍然大悟:「怪不得。」她一拍手掌,「她很久没来了,你不知道这种猎物可以拿来换金,她处理的猎物皮毛很值钱。」

      「送这种就等同于送钱。」旁边的摊主说。

      在集市上经伊甸处理的动物皮毛,一件相当于一百金。袋子里有十余个类似的尸体,被砍价才只有一千金。这时你才知道伊甸并不缺钱,过去她带着一个大袋子,只是为了给你送钱。但是现在为时已晚。

      你貌美地将手搭在下巴上,状若思考:「你们知道荒原的骑术学校的具体位置在哪吗?」

      「我知道。」猎户说。

      旁边的摊主也说:「我知道。」

      二人互相看了一眼,旋即感情很好地改了口:「我们都知道!」

      她们都对你起了心思,对于你抱有不实的想法。欲都是个欲望都市,只讲求「性缘」,其他缘分不论,看到手臂能联想到大臂,看到大臂能联想到胸乳,看到胸乳能联想到□□,当看到手被放在下巴,又如何能忍耐?

      「严格来说,它不在荒原,在荒原的边陲。」猎户说。

      另一个人补充说:「对,对。」她接着说,「那里有一座大农田,农场主叫艾利克斯。在艾利克斯农田的后方就是骑术学校,那里只有一名工作人员,过去以后找她就可以了。」

      「那个教师叫什么?」

      「那个教师?」这个问题将她们难倒了,「没事干,干吗要问教师名字呢?」片刻后,二人都纠结一样地笑了,「这样可以吗?」

      在接连的联想下,二人对于你言听计从。你终于承认自己的容貌不只是「还可以」,而是到了一种地步,你也不知道到了何种地步,因为那张面目是你日以继夜,时刻看到的。你只会感慨,人为什么会是视觉动物?

      因为你不是很在乎脸:「已经可以了。」

      献忠的人需要得到奖赏,你给予了她们一些「肉身上」的好处:「拥抱一下吗?」

      你张开一个怀抱,风将怀抱吹出一个凹陷,那是你瘦的形状。内双的双眼皮,加上洁白的耳边,显得十分凉爽,连同怀抱都像是一个凉快的怀抱。她们拥抱过来,平心而论,你已经不是很厌恶莫名的肌肤接触。

      「赞美主。」她们在你的背后摩拳擦掌,拥抱意味着□□接触,二人兴奋无比,在接触到你的皮肤的一瞬间喟叹,「样貌真重要。」她们将拥抱加紧,猎户也说:「嗯,有股香味。」

      至少报答是个「文雅」的亲密方式。想到之前的「报答」方式,你内收地笑了一下,感慨二人的廉价,在表面上表达平时使用的护肤产品,她们很显然没什么兴趣,只替为你做主感到兴趣。

      「我们是粗人,不需要再护肤。」摊主说,「只需要赚钱,之后养家。」

      猎户说:「原来你有个家?」

      啊,对了。经典的出轨桥段,你偷笑着想。摊主尴尬地抓着头发,打算加紧将你送离:「不说了,她不是要去骑术学校吗?」

      「对。」猎户说,「她该走了。」

      趁着一个不妙的话头,二人替你叫了辆顺风车,将你像旋风一样到达,旋风一样送走。你进入顺风车后要求车主搭载到荒原骑术学校,车主听闻「荒原」二字脸色一变,追问着你与「雷米」的关系。

      「你认识雷米吗?」她的脸色绝对称不上好。

      你的手搭在喉部上:「不认识。」

      在你说出「不认识」后,车辆才开始发动,一路上司机喃喃了一些诸如「奶牛」,「不想再运输」之类的内容,你没有听懂。车辆从有人烟的欲都,逐渐行进到渺无人烟的「荒原」,先是翻过一座山,旋即穿过了二人口中的一大块农田,农田其后则是「骑术学校」。

      「骑术学校」的牌匾采用木质,上方记载着古旧贵族采用的「花体字」,有着被围栏围住的大片田地,在内部放着用于教习的马匹。马匹们在栅栏内吃着草,各个有着康健的马腿,马尾正挥舞着驱蝇。

      你下了车,来到栅栏前的一座小屋。那座小屋为木质建造,内部有一位女人。

      那名女人穿着马术服,浅棕色的发丝被盘成发髻,背部挺直具有仪态,腰与臀之间连接处饱满,有很明显的「马术」痕迹,如同「弗朗茨·冯·伦巴赫」画中的贵族。

      「啪。」她拿着马鞭向下甩了一下,「这鞭子很好。」她自语着,「编号078,纯黑色马鞭。」

      你听到马鞭打在地上的声音,被吓到了:「你好,请问……」

      你坚信你的声音淡不可闻,那名女人转过身,正对着你:「哦,一名声如蚊讷的女士。」一张非凡的面孔展示在你的面前,她似笑非笑着,带着一股难以察觉的乖戾,只消片刻后变成教师的神情:「有什么需要,女士?」

      她捋着那条马鞭,使人感觉到即将被鞭打的并不是马。室内的氛围正规,在墙壁上挂着「马术」的明星照片,她们拿着马鞭让马做出各种动作,马匹于你的幻象中幻化成其他,如果不是马,又即将是什么物品?

      「我是来学习骑术。」你将视线与她的错开,尽量忽视直觉上的不适感。欲都只有这一所骑术学校,你必须要在这里学有所成,而后与罗宾逃离这个地方。

      「那太好了。」女人对自我做出了介绍,「我是雷米,专业骑手。」

      从她的衣装便能窥出专业:「我相信你。」

      你依稀觉得「雷米」作为人名,似乎曾经听到过。但被女人亲和的微笑打垮了:「哦,别。」

      她具有「骑士感」,连连摆手:「那怎么能行呢?」雷米笑着说,「这么轻易相信别人,是好事吗?」她把马鞭搭在手上,将木屋的大门打开,「我必须要证明,否则对不起我高昂的课时费,毕竟我是一名贵族——绕远了,你就站在这里。」

      是那副衣装所造成的错觉吗?那副骑士的风度,正是你一辈子所追求的。

      你站在草坪上:「这里吗?」

      「对,这个草地上。」她带你来到草原,随意地骑上了一匹马,胯部与马背极尽贴合。马兴高采烈地载着她,无任何外物督促行走,在马的身上,她如同木屋照片上的「马术」明星,在你的眼前展示了「跨越障碍」。

      马行走到起点,一场表演飞速开启。雷米一架双腿,马匹冲出数百米:「跳!」

      「啪」的一声,马鞭凌厉地抽向马匹,汗血马扬起双蹄,轻松跨越障碍物。紧接着是第二个障碍物,马鞭同时落下,汗血马双腿擦着障碍物的边缘跳过,当跳过两个障碍物后,雷米的表演秀仍在继续,远方的地面有一颗花球,她将身体侧过,完美地接下那颗花球。

      「接住。」你看到了那个口型。

      那颗花球被雷米掷出,在空中形成抛物线,你将视线放在空中,接住了那颗花球,雷米架着马兜了个圈,速度快到难以想象,以至于她的马跑到你的面前时,你滞涩而不能动弹。

      每年死在马蹄下的人数不胜数,在欲都中每一个月就会有一人死于马蹄,马作为欲都人的通勤工具,一向是「危险」的代名词,而当真正面临死亡的那一霎那,你的眼前甚至出现了走马灯。

      「吁。」雷米于你的面前顷刻勒马。

      马蹄于你的眼前扬起,雷米碎发被吹过唇边,微笑着使用马鞭,「啪」地打了马一下,马于你的面前跪下。「下跪」作为表演结束的末尾,很显然出尘绝艳,尤其是搭配上一个明显具有主体性的女人。

      「今天马三号很配合我。」她下了马,说,「现在你上去吧,马三号今天心情很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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