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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威胁 ...

  •   一进门,季挽舟就倒在了沙发上,云至柏揉了揉他的脑袋,道:“公司有事,明天我不能陪你。”
      季挽舟坐起身在他唇釉亲了一口,又倒下去,道:“收到了,记得吃饭,早点回来。”
      云至柏“嗯”了一声,低头看着青年陷在柔软的沙发里,眼罩还挂在手腕上,眼尾那点绯红没散干净,倒添了几分刚睡醒的慵懒。
      “饿么?”云至柏问道:“冰箱里应该还有饺子,吃不吃?”
      季挽舟举起手,翁声说:“我想吃煎的。”
      “好。”云至柏笑着亲了亲他的侧脸,道:“困就去卧室里睡。”
      季挽舟“嗯”了一声。云至柏转身进了厨房,拉开冰箱门时,指尖触到冷藏层的玻璃隔层,还带着点凉意。
      锅底烧热后倒了点油,油星子微微泛着光时,他把饺子一个个摆进去,底面很快煎出金黄的焦边,空气里漫开油脂和肉馅混合的香气。
      季挽舟原本蜷在沙发上犯困,闻到香味后,光着脚踩在地毯上凑过来。
      云至柏比季挽舟高一些,侧头就能看见青年凑过来的发顶,他伸手揉了揉青年毛茸茸的脑袋,温声问道:“地上凉,怎么不穿鞋?”
      季挽舟盯着锅里的饺子,没应声,只催促道:“倒酱油。”
      “倒过了。”云至柏说。
      “再倒一点点呗。”季挽舟拽着他的衣摆,指挥着。云至柏伸手戳了戳他的脸颊,道:“你先去把拖鞋穿上。”
      “哦。”季挽舟收回了目光,走到茶几边,穿上拖鞋,他趿着拖鞋回来时,云至柏正把煎得金黄的饺子盛进白瓷盘,边缘还冒着热气,油香混着酱油的咸鲜直往鼻尖钻。
      云至柏叮嘱道:“小心烫。”
      “好。”季挽舟仰头亲了亲他的下巴,问道:“你吃么?”
      嘴上这么问着,他却已经夹起一个吹了吹,递到了云至柏嘴边。
      云至柏低头含住饺子,烫得舌尖微麻,含糊道:“你吃吧,我先去洗澡。”
      “好。”季挽舟吃了一个饺子,点头应道。
      窗外的夕阳已经沉了下去,夜空泛着淡淡的墨蓝色,远处的路灯亮了起来,晕出一圈圈暖光。
      季挽舟将盘子洗干净放回橱柜,在识海里问道:“麦穗呢?”
      清舒抱着麦穗,懒洋洋的回道:“放心吧,在我这呢,明早再还你哈。”
      季挽舟:“……”
      浴室的水声停了,季挽舟刚开推卧室门,就见云至柏正拿着毛巾擦头发,水珠顺着脖颈滑进浴袍领口,在暖黄的床头灯下泛着细碎的光。
      “清舒说麦穗在他那儿。”季挽舟挨着床边坐下,伸手勾了勾云至柏的浴袍带子,“明早再送回来。”
      云至柏放下毛巾,俯身揉了揉他的头发,指腹蹭过他还泛着红的眼尾,说:“也好,省得它半夜挠门要罐头。”
      季挽舟被逗笑,伸手圈住他的腰,把脸埋进他温热的怀里,问道:“今天开了一路车,累不累?”
      “还好。”云至柏低头亲了一下他的发顶,指尖轻轻顺着他的后背打转,喉结轻轻滚了滚,俯身吻住他的唇。
      窗外的夜色渐浓,远处的路灯透过薄纱窗帘,在地板上投下长长的光斑。
      季挽舟被吻得有些喘不过气,指尖攥着云至柏的浴袍衣角,直到对方松开他,才红着脸偏过头,却被人轻轻捏住下巴转了回来。
      “干什么?”季挽舟瞪了他一眼,却没挣开,反而凑过去在他下巴上咬了一口,云至柏捉住他作乱的手,按在床头,俯身再次吻了下去。
      清舒打了个哈欠,转身回房间找殷繁去了。他将麦穗放到了给它单独准备的房间里。
      刚推开卧室门,他就被人伸手捞进怀里,带着暖意的手掌扣在他腰后。
      殷繁低沉的嗓音贴着他耳侧响起:“待这么久,聊什么呢?”
      清舒戳了戳殷繁的下巴,道:“还能聊什么?季挽舟生怕我把他的宝贝小狗拐跑了。”
      “嗯。”殷繁应了一声,低头吻了下去。
      窗外的路灯透过窗帘缝隙,在两人交叠的身影上投下细碎的暖光。
      *
      另一边,云至柏松开季挽舟时,指腹还轻轻蹭着他泛红的唇瓣。季挽舟喘着气,指尖攥着对方浴袍的衣角,耳尖红得能滴出血来,却还是忍不住抬头,在云至柏下巴的牙印上又轻轻舔了一下。
      “别闹。”云至柏低笑,把人往被子里裹了裹,伸手关掉了床头的暖灯。只剩窗外路灯透进来的微光,在季挽舟眼尾的绯红上轻轻晃着。
      “明天你早点回来。”季挽舟往云至柏怀里缩了缩,声音带着刚吻过的哑意。
      “好。”云至柏低头亲了亲他的发顶,手臂收紧,将人牢牢圈在怀里,温声说:“睡吧,我在。”
      “嗯。”
      夜色渐深,月光漫过窗台,给两个紧挨着的人,镀上了一层温柔的银辉。
      *
      翌日清晨,九点多,季挽舟醒来时云至柏已经离开了。
      旁边的床头柜上贴着一张便签,便签上写着两行字,是云至柏清隽的字迹,笔锋带着几分温和的力道。
      “锅里温着小笼包,记得吃。”
      “想我了就打电话,我爱你。”
      季挽舟弯唇,刚起时没见到人的郁闷一扫而空。他打了个电话,对方很快就接了。
      话筒传来对方温柔的声音:“想我了?”
      “嗯,想死你了。”季挽舟在便签的左下角写上日期,折好,又找了个白色的盒子放进去。
      云至柏问道:“吃早餐了么?”
      季挽舟将盒子放到了抽屉里,回道:“还没,刚起呢。”
      他起身进了浴室,用冷水泼了一把脸。
      云至柏翻了翻手中的文件,笑着问道:“待会儿要来找我么?”
      季挽舟思忖了片刻,道:“要。”
      “那你先洗漱吧,我挂了。”云至柏的声音裹着听筒里的轻响,温柔得像清晨没散的雾,叮嘱道:“路上注意安全。”
      “好。”季挽舟应了一声,电话被挂段,他把手机揣进睡衣口袋,转身去洗漱。
      清舒问道:“麦穗呢?”
      季挽舟一愣,将嘴里的泡沫吐掉,皱着眉道:“不是在你那么?”
      “早上八点我就送回来。”清舒说。
      口袋里的手机一震,季挽舟将手擦干打看了一眼,是一个匿名用户发来的消息:“文兴大厦顶楼,一个小时。”
      并附了一张图片,是被关在笼子里的麦穗。
      季挽舟深吸了一口气,沉声道:“传送到这个地方,再查查今早的画面,然后发我手机上。”
      “好。”
      *
      站在文兴大厦顶楼,仲夏的风裹着热浪扑面而来,卷起季挽舟额前的碎发。
      他抬眼扫过空旷的天台,目光最终落在角落铁笼里的麦穗,毛茸茸的尾巴蔫蔫垂着,见了他才勉强摇了摇,喉咙里发出细弱的呜咽。
      清舒说:“昨晚他从警察局跑了出来,早上八点半,云至柏刚出家时赵钱把门撬了进来将麦穗带走了。”
      “妈的那sb东西,人呢?!”季挽舟快步走上前,将要碰到笼子时,一个人从旁边走近把笼子拿走了。
      赵钱将笼子提起晃了晃,麦穗受了惊,缩在角落发出细碎的呜咽。他盯着季挽舟,嘴角勾着恶意的笑,说道:“急什么?想见它,就得按我说的做。”
      季挽舟攥紧了拳,指节泛白,目光死死盯着笼子,问道:“你想要什么?”
      “很简单。”赵钱从口袋里掏出一张纸和一支笔,扔在季挽舟脚边,说:“签了它,跟云至柏断绝关系,以后再也别出现在他面前。”
      “?”季挽舟盯着脚边的纸,“他是不是小说看多了?”
      清舒:有点好笑。
      赵钱的目光在季挽舟身上打量着,异常恶心,他说:“再陪我睡一觉,我就放了它。”
      季挽舟:“?他真是sb啊?”
      见他沉默着,赵钱将笼子移到栏杆之外,道:“我给你五秒时间考虑。”
      “三,”季挽舟默默在心里倒数着,“二、一。”
      话音刚落,对面传来“咚”的一声,抬头就看见清舒正踩在赵钱脸上,笼子被丢在了一边,麦穗乖乖窝在他怀里。
      “真当我不存在呢?”清舒冷眼看着他,轻嗤了一声,道:“我看着长大的,还能让你欺负了?”
      季挽舟走上前,清舒递了件外套过去,说:“别冻死了。”
      “?”季挽舟沉默接过,无奈道:“大哥,现在是夏天。”
      清舒:“给你你就穿上。”
      “……哦。”季挽舟问道:“谁的?”
      “云至柏的。”清舒抿了抿唇,有点想笑,解释道:“我有先见之明,所以来的路上,在你家偷——呸,不是,拿的。”
      季挽舟:“?……”
      从清舒怀里接过麦穗,指尖顺着它发抖的脊背轻轻揉了揉,直到小家伙把脑袋往他掌心蹭了蹭,才抬头看向被踩在地上的赵钱。
      赵钱脸贴在滚烫的地面上,挣扎着想抬头,清舒又往下踩了踩,疼得他闷哼一声。
      “把它传到隋煜那,让他带麦穗去宠物医院检查一下。”
      “好。”
      季挽舟从系统空间里拿了根绳子,蹲下身笑的异常温柔:“想睡我啊?”
      青年指尖捏着绳子一端,慢悠悠绕着赵钱脖颈上缠了两圈。力道骤然收紧时,赵钱的脸瞬间涨成猪肝色,双手胡乱抓着脖颈上的绳子,指甲抠得指节泛白。
      “你以为这就能拿捏我?”季挽舟蹲在他面前,笑意不达眼底。
      赵钱挣扎着抬眼,脸上还沾着灰尘和汗水,声音发颤却硬撑着放狠话:“你敢动我?我的人不会放过你的!”
      “你的人?”季挽舟低笑一声,伸手扯了一下绳子,赵钱整个人被拽得往前挪了半寸,脸颊狠狠蹭过滚烫的地面,疼得他眼泪都冒了出来。
      季挽舟说:“隋煜现在正带着你撬门偷狗的证据往这来,你说,是你的人先找我麻烦,还是警察先把你带走?”
      清舒靠在栏杆上,抱着胳膊看戏,见赵钱脸色瞬间惨白,没忍住补充了一句:“哦对了,你刚才说要睡谁来着?这话要是让云至柏听见,你觉得你还能完整站——不对,躺在这?”
      “其实也没那么完整。”季挽舟说:“你说我要是给他阉了怎么样?”
      清舒实话实说道:“有点恶心。”
      他话音刚落,远处就传来了警笛声,由远及近,很快停在了文兴大厦楼下。
      清舒探头往楼下看了眼,道:“隋煜带着警察来了,还有……云至柏的车也到了。”
      “他怎么来了?”季挽舟将赵钱捆了个结实,丢在了一边。
      没等多久,天台的门就被推开,隋煜带着两个警察快步走进来,看到地上的赵钱,立刻上前将人按住,掏出手铐铐了起来。
      赵钱还想挣扎,被警察狠狠按在地上,疼得他闷哼出声。
      云至柏大走上前,皱眉看着季挽舟问道:“有受伤么?”
      “没。”季挽舟弯着眸子,说。
      清舒在一旁与警察交涉。
      事情结束后,清舒摆了摆手道:“我先回去了。”
      “好。”
      *
      宠物医院里,医生已经给麦穗做了全面检查,隋煜说:“只是有点受惊吓,没什么大碍。”
      季挽舟松了一口气,从隋煜抱过麦穗喃喃道:“不会有下次了。”
      麦穗像是听懂了,小脑袋在季挽舟掌心轻轻蹭了蹭,湿漉漉的眼睛眨了眨,蔫蔫的尾巴终于晃了晃。云至柏站在一旁,指尖轻轻拂过季挽舟刚才被风吹乱的发梢,温声说:“回家么?”
      季挽舟指尖碰到他的手,才发现他掌心还带着外面的凉意,忍不住攥紧了些,问道:“你怎么知道我在这儿?”
      “清舒跟我报了信。”云至柏坐在他身边,目光落在麦穗身上,声音放得更柔,说:“要不要搬到我那去?”
      季挽舟抱着麦穗的手顿了顿,指尖轻轻挠了挠小狗软乎乎的下巴,抬眼看向云至柏。
      窗外的阳光透过宠物医院的玻璃,落在男人发梢,把他眼底的认真照得格外清晰。
      “搬去你那儿……”季挽舟重复了一句,嘴角悄悄往上弯,道:“那我的东西怎么办?还有麦穗的小窝、罐头,它还认床呢。”
      云至柏伸手揉了揉他的发顶,指腹蹭过他耳尖,道:“下午我让司机去搬,你想带什么都带上。”
      季挽舟没说好不好,只是问道:“你公司的事都弄好了?”
      “还有一点。”云至柏说。
      “那走吧,去你公司。”季挽舟伸手勾了勾他的手心,笑着说:“我想陪着你。”
      云至柏应道:“好。”
      季挽舟站起身,一手抱着麦穗,另一只手牵住云至柏,道:“你以后多写一些便签纸条好不好?”
      “当然好。”云至柏偏头问道:“早上的便签呢?丢了么?”
      “没,放起来了。”季挽舟想了想,道:“我找了个白盒子,专门放你写的便签。”
      云至柏扬眉道:“这么喜欢?”
      “你写给我的啊。”季挽舟笑着说:“下午我回家把东西收拾好,晚上去你家好不好?”
      “好。”
      正午的阳光倾洒而下,亮得晃眼。天空蓝得纯粹,不见一丝云彩,像是被这炽热的光线给驱赶得没了踪影。
      微风轻轻拂过,带着丝丝缕缕的暖意,却没能吹散空气中弥漫的燥热。
      车上,两人坐在后排,车内的挡板已经伸起。云至柏看着青年困倦的眸子,道:“实在困就是眯一会儿,到了我叫你。”
      “嗯?”季挽舟的脑子有点转不过来,下意识应了一声:“好。”
      云至柏哭笑不得,伸手按着他的脑袋往自己肩上按了按,道:“睡吧,我在呢。”
note 作者有话说
第19章 威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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