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青儿惨死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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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儿被打入黑牢，被聂小凤施了蚀骨针之刑，虽然还活着，却是生不如死。
蚀骨针是聂小凤的独门暗器，一旦入体便会像有无数只蚂蚁在经脉中钻行啃噬。
青儿被铁链锁在黑牢潮湿的石壁上，每一次呼吸都牵扯着脏腑的剧痛，细针仿佛可以感知她的意识，越是想咬牙忍耐，针尖就越往骨头深处钻，连骨髓都像是被炽烈的火焰灼烧。
毒针随着血液游走，白日她浑身滚烫如炙烤，仿佛下一秒就要炸开；到了深夜，寒意又会从骨头缝里渗出来，冻得她牙关打颤，连呼出的气都带着白雾，可四肢却像被烈火灼烧般又痛又麻。
聂小凤每天都会来黑牢，手里转着装蚀骨针的银盒，居高临下地看着蜷缩在地上抽搐的青儿，偶尔还会用脚尖踢踢她的手腕，看着她因疼痛绷紧的身体笑得阴冷：“青儿，蚀骨针的滋味如何？”
青儿连抬头的力气都没有，只能死死咬着嘴唇，任由血腥味在口腔里蔓延。
有好几次，当蚀骨针的剧痛攀上顶峰时，她都想一头撞在石壁上了断，可被铁链紧紧锁在石壁上的她，就连寻死也是不能。
可这生不如死的日子，每过一日都像熬过一个世纪。
黑牢里没有日夜，只有蚀骨针带来的循环往复的痛苦，她的意识开始变得模糊，有时会分不清眼前的黑影是看守弟子还是聂小凤，只有当针尖又一次在骨缝里搅动时，尖锐的疼痛才会让她勉强清醒过来，认清自己如今的境地。
“岳主……你把牛哥的尸体怎么样了？”
聂小凤嗤笑一声，轻蔑地看着她：“你还在想那个贪生怕死的负心汉？”捕捉到青儿眼底的希冀，她漫不经心地道，“自然是丢到后山喂狼了，想必如今这个时候，他的尸体已经被野狼啃食殆尽了。”
“不……不可能……你骗我……”青儿猛地抬起头，干裂的嘴唇扯出一道狰狞的弧度，眼底泛起猩红，“牛哥他就算再贪生怕死，可他是爱我的！你怎么可以如此狠毒？”
聂小凤脸上的笑意瞬间敛去，脚尖重重碾在青儿的脚踝上，只听“咔嚓”一声轻响，骨裂的剧痛混着蚀骨针的钻心疼痛，将青儿吞没。
她凄厉地惨叫一声，身体剧烈抽搐，铁链在石壁上撞出脆响。
“狠毒？”聂小凤俯身，冰凉的指尖捏住青儿的下巴，强迫她抬头看着自己，“若不是你背叛冥岳，若不是你妄图利用绛雪逃离，何至于此？”
聂小凤松开手，任由青儿无力地瘫倒在地：“青儿，你太天真了，在这冥岳，在这江湖，只有够狠、够毒，才能活下去。” 她顿了顿，目光扫过青儿满身的伤痕，语气带着一丝残忍，“你若是早些明白这个道理，或许还能像绛雪一样，站在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位置，而不是像现在这样，像条狗一样被锁在这里。”
提到梅绛雪，青儿的身体猛地一僵，蚀骨针带来的剧痛仿佛都被压下去了几分。
“梅绛雪……”青儿喃喃自语，声音里满是怨毒，“她是高高在上的圣女，从来都没有把我放在眼里！她只是把我当做可以消遣的玩物罢了！”
聂小凤看着青儿眼底那近乎疯狂的恨意，轻蔑笑道：“玩物？你未免太高估你自己了。”她狠狠捏住青儿的下巴，“当年若不是绛雪，我根本不会多看你一眼，这么多年我任由你在我眼皮子底下耍手段，不过是看在绛雪的份上对你一再容忍，但这并不意味着我可以容忍你为所欲为。”
聂小凤指尖的蚀骨针泛着冷光，目光落在青儿扭曲的脸上，语气里满是嘲讽：“你真以为凭你那点微末伎俩，能在冥岳立足这么多年？”
“十年前在乱葬岗，你被金兵追杀，左腿被打断，趴在尸堆里像条濒死的野狗，若不是绛雪路过，你早就成了野狼的腹中餐。”
还记得青儿刚入冥岳时，在绛雪面前装得比谁都乖巧。
就连她最开始也以为，像青儿这种性子，若是没有绛雪护着，是不可能在冥岳生存下去的。
可她却忘了，在尸山血海中存活下来的人，怎会是心思单纯之辈？
如今她竟然与野男人苟合，甚至想要利用梅绛雪对她的信任逃离冥岳，这才彻底触犯了她的底线。
“若不是绛雪，你连踏入冥岳的资格都没有。” 聂小凤居高临下地看着瘫在地上的青儿，语气里满是失望，“你以为你那些小聪明，我真的不知道吗？我只是看在绛雪的面子上，一次次给你机会罢了。”
青儿趴在地上，听着聂小凤的话，指甲深深抠进掌心中。
聂小凤看着她狼狈的模样，嘴角勾起一抹冷笑：“青儿，你最大的错，就是太把自己当回事。”
青儿缓缓低下头，唇齿间发出破碎的笑声，声音细若蚊呐：“岳主，我承认我输了，输的彻底，如今我死前唯一所求只是想要见师姐一面，希望岳主可以应允。”
聂小凤饶有兴趣地挑眉，居高临下地望着青儿，轻轻笑出了声：“你那日在大殿那般对绛雪辱骂僭越，凭什么会认为我会让你见她？”
青儿的笑声戛然而止，她艰难地抬起头：“我……我知道错了，那日是我鬼迷心窍才会对师姐说出那样的话……我只是想跟她说声对不起，求她原谅我……”
青儿抬起头，浑浊的眼眸里还剩最后一丝乞求，可落在聂小凤眼里，只换来一声更冷的嗤笑。
聂小凤缓缓蹲下身，指尖把玩着蚀骨针，寒光在青儿眼前晃过，她的指尖突然按住青儿的太阳穴，力道不大，却让青儿瞬间僵住——那里正是蚀骨针游走之处。
“不……不要……”
青儿浑身剧烈颤抖起来，她想挣扎，可铁链死死锁着四肢，只能眼睁睁看着聂小凤眸中的冷意越来越浓。
聂小凤的指尖微微用力，银盒里的一根蚀骨针被她捏在指间，针尖抵着青儿的太阳穴，冰冷的触感让青儿的呼吸骤然停止。
“青儿，你该明白，冥岳从不容背叛，更容不得有人算计我最珍视的人。”她的声音轻得像叹息，可每一个字都带着冷酷的杀意，“你活着，只会成为绛雪心中的一根刺，倒不如让你……彻底消失。”
话音未落，聂小凤指尖猛地一按，那根蚀骨针径直刺入青儿的太阳穴！
“啊——！”
凄厉的惨叫卡在青儿喉咙里，她的身体骤然绷紧，四肢剧烈抽搐起来，铁链在石壁上撞出刺耳的声响，火星溅起又迅速熄灭。
蚀骨针入脑的剧痛瞬间席卷了她所有的意识，经脉里原本游走的毒针仿佛被这根新针引动，一同朝着脑部涌去，像是有无数把尖刀在颅骨里搅动、切割。
青儿的眼睛瞪得极大，瞳孔里映着聂小凤冷漠的脸，渐渐失去了焦距。
她想再喊一声“师姐”，可嘴唇只能徒劳地翕动，连一个音节都发不出来。
胸口的起伏越来越弱，粗重的喘息变成微弱的气音，最后彻底消失。
聂小凤松开手，看着青儿的身体软软瘫在地上，眼眸里的光彻底熄灭，只有嘴角还残留着一丝未干的血丝。
她站起身，拍了拍红裙上并不存在的灰尘，目光扫过那具再也不会动弹的躯体，没有半分波澜。
“拖出去，扔去后山，跟那个男人一样，喂狼。”
聂小凤对着牢门外冷声道，语气平淡得像是在吩咐处置一件垃圾。
门外的看守弟子连忙应声进来，不敢多看地上的尸体一眼，匆匆解开铁链，拖着青儿冰冷的身体往外走。
铁链在地上拖出长长的血痕，很快便消失在黑牢的阴影里。
作者有话说
第18章 青儿惨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