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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2、度假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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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清雅集团总部出来,河尹哲没直接去私人机场,而是先回了33层公寓。打开门,客厅里还留着昨晚的痕迹。沙发上搭着朱丹泰的西装外套,茶几上放着两个空酒杯,空气中残留着淡淡的雪松香水味,让他紧绷的神经渐渐放松。
他没开灯,借着窗外透进来的月光走到卧室,脱下衬衫随手扔在椅背上,倒头就躺在柔软的大床上。连续四小时的手术、与岳父的周旋、对吴允熙的担忧,像潮水一样涌上来,让他瞬间被疲惫淹没。他闭上眼,本想只眯一会儿,却不知不觉睡了过去,再次醒来时,窗外的天已经蒙蒙亮。
拿起手机一看,离约定汇合的时间只剩一个小时。河尹哲匆匆洗漱,换上一身休闲的白色衬衫和卡其色长裤,对着镜子整理了一下衣领——这是他少数不穿手术服或西装的时刻,少了几分凌厉或温和,多了些松弛的少年感。
驾车赶往私人机场的路上,他忍不住想起与朱丹泰的约定——七天24小时不离不弃。说实话,他心里没多少信心。
朱丹泰是什么性子?是能在清晨五点爬起来去海边冲浪、下午顶着烈日去丛林探险、晚上还能精力充沛去酒吧狂欢的人,热爱一切充满挑战与刺激的事物。
而他呢?更习惯在安静的书房里看书、在手术室里专注工作,最多是偶尔散散步,说是“文弱书生”也不为过。这样截然不同的两个人,要黏在一起七天,想想都觉得是种“考验”。
“想什么呢?这么入神。”刚停稳车,车门就被拉开,朱丹泰的声音带着笑意传来。他穿着一身亮色的沙滩装,戴着墨镜,手腕上戴着限量款的运动手表,整个人透着阳光热烈的气息,与河尹哲的沉静形成鲜明对比。
河尹哲回过神,推开车门:“没什么,在想接下来七天要做什么。”
“还能做什么?”朱丹泰伸手揽住他的腰,将人往私人飞机的方向带,语气暧昧,“当然是做我们都喜欢做的事。”
河尹哲的耳尖微微发烫,拍开他的手:“正经点,这里还有工作人员。”
“怕什么?”朱丹泰笑得更放肆了,却还是收敛了动作,只是手臂依旧搭在他的肩膀上,“我的人,我想怎么样就怎么样。”
走进私人飞机,里面的布置奢华又舒适——真皮沙发、小型吧台、甚至还有一张柔软的大床。朱丹泰拉着河尹哲坐在沙发上,递给她一杯香槟:“尝尝这个,1998年的拉菲,特意为你准备的。”
河尹哲接过酒杯,轻轻抿了一口,醇厚的酒香在口腔里散开。他看着窗外的工作人员正在搬运行李,又看了看身边兴致勃勃规划行程的朱丹泰,心里的顾虑渐渐淡了些。或许,这场度假也不会像他想的那么糟糕。
“对了,”朱丹泰突然凑过来,气息喷在他的耳尖,“我在马尔代夫的别墅里,给你准备了个惊喜。”
“什么惊喜?”河尹哲侧过头,避开他的靠近,好奇地问。
“到了你就知道了。”朱丹泰卖了个关子,伸手揉了揉他的头发,指尖带着温热的触感,“保证是你喜欢的。”
河尹哲没再追问,只是安静地靠在沙发上,托着下巴听朱丹泰眉飞色舞地讲行程:第一天上午去潜水看珊瑚礁,下午回别墅休息,晚上在海边的私人露台吃海鲜大餐;第二天去逛当地的市集,下午体验海上摩托艇……他的声音充满活力,眼睛亮晶晶的,像个期待假期的孩子。
河尹哲无奈地笑了笑。这些活动,没有一样是他喜欢的。从前和千瑞珍旅行,他总是陪着她在各大商场里购物;后来自己出差,便干脆躲在酒店房间里看书,尽量避开人群的纷扰。
听着听着,困意再次袭来。他托着头,眼皮越来越沉,最后竟在朱丹泰的声音里慢慢睡了过去。
朱丹泰讲着讲着,发现身边没了动静,转头一看,河尹哲正歪着头靠在沙发上,呼吸均匀,长长的睫毛在眼下投出一小片阴影,显然是累极了。他放轻声音,小心翼翼地将人打横抱起。
河尹哲比他想象中轻,身体软软的,像只温顺的猫。他抱着他轻轻放在床上,替他盖好薄被,然后坐在床边,就那么盯着他的脸看。
河尹哲的睡颜很安静,没了平时的疏离与算计,眉头微微蹙着,像是在梦里也在操心什么。
朱丹泰伸出手指,轻轻抚平他眉间的褶皱,指尖划过他的眉眼、鼻梁、嘴唇,眼神里满是化不开的占有欲,却又带着一丝连他自己都没察觉的温柔。看了一会儿,他也觉得困了,便在河尹哲身边躺下,将人轻轻搂进怀里,闭上眼睡了过去。
从韩国首尔到马尔代夫的飞行时长约8小时,当飞机缓缓降落在马累国际机场的私人停机坪时,已是当地时间下午。
河尹哲在颠簸中醒来,发现自己正窝在朱丹泰的怀里,对方的手臂紧紧箍着他的腰,下巴抵在他的发顶,呼吸温热。
他刚想动,朱丹泰就醒了,声音带着刚睡醒的沙哑:“醒了?我们到了。”
河尹哲点点头,推开他的手臂,坐起身整理了一下有些凌乱的衣服。窗外是蔚蓝的天空和清澈的海水,阳光刺眼,空气里带着海风的咸湿气息——马尔代夫到了,这场为期七天的“24小时不离”度假,正式开始了。
从私人停机坪出来,朱丹泰早已安排好的游艇正停在岸边,通体雪白,在阳光下闪着耀眼的光。两人坐上游艇,朝着远处的私人岛屿别墅驶去——那是朱丹泰在马尔代夫的专属度假地,远离主岛的喧嚣,只有碧海蓝天和成片的椰林。
一到别墅,朱丹泰就拉着河尹哲直奔水疗中心。这里的水疗室面朝大海,落地窗外是无垠的蓝,空气中弥漫着薰衣草和海盐的香气。穿着统一制服的技师早已等候在此,恭敬地为两人引路。“先给你松松筋骨,看你在飞机上睡得那么沉,肯定累坏了。”朱丹泰笑着拍了拍他的肩膀,语气里带着关心。
水疗的过程比河尹哲想象中更放松。温热的精油顺着技师的指尖渗入皮肤,力道恰到好处地按压着他紧绷的肩颈和腰背,之前手术和周旋带来的疲惫,仿佛都随着指尖的按摩慢慢消散。他靠在柔软的躺椅上,听着窗外的海浪声,不知不觉竟又睡了过去,直到技师轻声提醒才醒来。
做完水疗已是下午三点。河尹哲揉了揉眼睛,还是觉得有些困,朱丹泰见状,拉着他往别墅后院走:“走,带你去游泳,醒醒神。”后院的无边泳池连着大海,水清澈得能看见池底的鹅卵石。朱丹泰率先跳下去,溅起一片水花:“快来,水不冷。”
河尹哲犹豫了一下,也脱下外套跳了进去。温水包裹着身体,带着海风的凉意,果然驱散了不少困意。朱丹泰游到他身边,突然伸手将他往水里按,河尹哲猝不及防呛了口水,反应过来后笑着反击,两人在泳池里闹作一团,溅起的水花沾湿了发梢,倒比之前的相处多了几分轻松。
玩了半个多小时,两人都有些累了,便回到房间。朱丹泰拿起电话点了餐,没过多久,服务生就推着餐车进来,摆满了一桌子海鲜:肥美的龙虾、新鲜的生蚝、烤得金黄的石斑鱼……每一道菜都散发着诱人的香气。
“这里的海鲜挺不错的,尝尝这个龙虾。”朱丹泰拿起刀叉,熟练地将龙虾肉剔出来,放在河尹哲的盘子里,语气温柔得不像平时的他。河尹哲尝了一口,肉质紧实弹牙,带着淡淡的海水鲜味,丝毫没有以往吃海鲜时的腥气,不由得眼前一亮:“确实好吃。”
他心里暗暗惊讶,本以为朱丹泰会安排冲浪、探险这类高强度活动,没想到竟是水疗、游泳、海鲜餐这样放松的行程,倒是比他预想中贴心得多。或许是察觉到他的疲惫,特意放缓了节奏?这个念头刚冒出来,就被河尹哲压了下去。朱丹泰那样的人,怎么会轻易为别人改变?大概只是巧合罢了。
晚餐过后,两人坐在阳台的躺椅上吹风。海浪拍打着礁石,远处的天空渐渐染上晚霞,橘红色的光洒在朱丹泰的脸上,柔和了他平日里的锐利。河尹哲看着这一幕,心里突然冒出一个念头。或许,他可以给朱丹泰一个“奖励”,感谢他这一天的贴心安排。
回到房间,河尹哲借口去浴室洗澡,悄悄从行李箱最底层翻出一个包裹。
那是他之前为了应付自己的“情趣要求”准备的,一直没派上用场,没想到今天倒用上了。
他换上一件宽松的白色T恤,领口故意拉得低了些,露出精致的锁骨;又喷了点据说能增加情趣的木质香调香水,香气清淡却勾人;最后戴上一顶黑长直假发,对着镜子化了个无妆感的淡妆,只涂了点淡粉色的唇釉,衬得皮肤愈发白皙。
当他从浴室出来时,朱丹泰正靠在床头看文件,听到动静抬头,瞬间僵住了。
眼前的河尹哲,长发垂肩,发丝柔软地贴在脸颊两侧;白色T恤松松垮垮,勾勒出纤细的腰线和流畅的肩颈线条;脸上没什么浓妆,却透着一股18岁少女般的清纯,眼神清澈,唇色粉嫩,像一朵刚出水的芙蓉,干净又带着点不自知的性感。
“你……”朱丹泰手里的文件掉在地上,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他,喉结不自觉地滚动了一下,语气里带着难以置信的惊艳,“你这是……”
河尹哲被他看得有些不好意思,耳尖发烫,却还是故意走上前,坐在床边,声音放得轻柔:“不好看吗?特意给你的惊喜。”
“好看……太好看了。”朱丹泰回过神,伸手握住他的手腕,指腹摩挲着他细腻的皮肤,眼神里燃起熊熊的火焰,“没想到你还有这样的一面。”
他的语气带着惊艳,更多的是毫不掩饰的欲望。不等河尹哲反应,朱丹泰就将他按在床上,低头吻了上去。这个吻比以往任何一次都要急切,却又带着几分小心翼翼,像是在对待一件稀世珍宝。
河尹哲没有反抗,反而主动环住他的脖子,回应着他的吻。他能感受到朱丹泰的兴奋与投入,也能感受到对方技术的娴熟。每一个吻都恰到好处,每一次触碰都能点燃他的神经。
不知过了多久,房间里的温度越来越高,只剩下彼此粗重的喘息和心跳声。
朱丹泰像是发现了新大陆,眼神里满是探索欲,玩得不亦乐乎,从床头到地毯,从阳台到浴室,每一个角落都留下了两人的痕迹。而河尹哲也渐渐放开了自己,沉浸在这份极致的愉悦里,平日里的冷静与算计早已抛到九霄云外,只剩下最原始的悸动。
他的皮肤保养得极好,细腻光滑,丝毫看不出年龄的痕迹。这得益于他多年来规律的作息和养生习惯,不熬夜,不酗酒,每周都会抽出时间健身。
此刻在灯光下,皮肤泛着淡淡的红晕,像熟透的桃子,诱人采摘。朱丹泰的手指划过他的腰腹,那里没有一丝赘肉,线条流畅,忍不住感叹:“你到底是怎么保养的?比小姑娘的皮肤还好。”
河尹哲喘着气,笑了笑,没说话,只是伸手勾住他的脖子,再次吻了上去。
这场“游戏”持续了好几个小时,直到两人都筋疲力尽才停下。河尹哲窝在朱丹泰的怀里,头发凌乱,脸颊泛红,眼神里带着满足的慵懒。朱丹泰抱着他,手指轻轻抚摸着他的长发,语气里满是餍足:“以后多穿这样的衣服给我看。”
河尹哲“嗯”了一声,闭上眼睛,听着身边人的心跳声,渐渐睡了过去。
窗外的海浪声依旧,月光透过窗帘缝隙洒进来,照亮了房间里交叠的身影,也照亮了两人之间愈发复杂的关系。到了分开的那一天,真的能断吗?
河尹哲再次醒来时,窗外的阳光已有些西斜,透过薄纱窗帘洒在地板上,暖融融的。他动了动身子,只觉得浑身酸软,昨晚的疲惫与欢愉交织在一起,让他连抬手的力气都没有。
“醒了?”身边传来朱丹泰的声音,温和得不像平时的他。
河尹哲转头,看到朱丹泰正坐在床边的地毯上,背靠着床沿,手里捧着一本厚厚的书,阳光落在他的侧脸上,柔和了他平日里锐利的轮廓。他竟然真的在看书,没有出去应酬,也没有安排别的活动——遵守了“24小时不离”的诺言。
心里莫名一暖,河尹哲撑起身子,伸手勾住朱丹泰的脖子,在他的唇上轻轻亲了一口,语气带着刚睡醒的慵懒:“很乖啊,兄。”
朱丹泰愣了一下,随即放下书,伸手将他拉进怀里,低头回亲了上去。这个吻不像昨晚那样急切,却带着十足的缠绵,一下又一下,从嘴唇落到脸颊,再到颈侧,像是在弥补刚才的“浅尝辄止”。“就这样?”他咬了咬河尹哲的耳垂,声音沙哑,“看来我得多亲几口,才能算‘奖励’。”
河尹哲被他吻得笑出声,伸手推了推他的肩膀:“别闹了,我饿了。”
“饿了?”朱丹泰停下动作,揉了揉他的头发,“想吃什么?我让厨房准备。”
“随便什么都好,清淡点就行。”河尹哲靠在他的怀里,闭着眼享受着这份难得的安静。
朱丹泰点点头,拿起手机给厨房打了电话,挂断后又看向他,眼神里带着几分期待:“等你吃完东西,陪我去健身,好不好?别墅里有专门的健身房,设备很全。”
河尹哲愣了一下——他本以为朱丹泰会继续安排水疗、游泳这类放松活动,没想到会提健身。但转念一想,自己答应了陪他,便一口答应:“好啊。”
朱丹泰显然没料到他会这么爽快,眼睛亮了亮,忍不住又在他脸上亲了一口:“真乖。”
没过多久,服务生就送来了午餐,都是些清淡的粥品和小菜。河尹哲慢慢吃着,朱丹泰坐在对面,时不时给他夹菜,眼神里满是宠溺。吃完饭后,两人一起去了健身房。
健身房很大,落地窗外就是大海,视野极好。朱丹泰熟门熟路地拿起哑铃,开始热身,动作标准又有力,汗水很快浸湿了他的运动背心,勾勒出结实的肌肉线条。河尹哲则找了个跑步机,慢慢走着,偶尔转头看他一眼。不得不说,朱丹泰认真健身的样子,确实很有魅力。
“要不要试试这个?”朱丹泰放下哑铃,走到他身边,指了指旁边的划船机。
河尹哲点点头,停下跑步机,走到划船机前坐下。朱丹泰站在他身后,伸手握住他的手,教他调整姿势:“腰背挺直,手臂用力,跟着我的节奏来。”
他的气息喷在河尹哲的颈侧,带着汗水的味道,却不觉得难闻。河尹哲按照他的指导,慢慢划动起来,刚开始有些吃力,后来渐渐找到了节奏,动作也流畅了许多。
“不错,学得很快。”朱丹泰笑着夸他,伸手拍了拍他的后背。
河尹哲喘着气,停下划船机的动作抬头时,恰好撞进朱丹泰含笑的眼睛里。对方的目光没有了平日的算计或占有,只有纯粹的温柔,让他瞬间愣住了。
心脏像是被什么东西撞了一下,猛地加快了跳动,连呼吸都变得有些不稳。
他慌忙移开视线,落在前方的玻璃窗上。窗外的大海蓝得耀眼,却怎么也无法让他平静下来。刚才那一眼里的温度,太陌生,也太危险,让他下意识想要躲避。
两人一时陷入沉默,只有健身房里跑步机运转的轻微声响。河尹哲垂着眼,手指无意识地摩挲着划船机的把手,努力压制着胸腔里过快的心跳。他能感受到朱丹泰的目光还落在自己身上,那视线像带着温度,烫得他后背发紧。
此刻,他只想立刻逃开,回到房间里,回到那个能让他保持冷静的安全区。可脑海里瞬间闪过那个“24小时不离开”的承诺,像一根无形的钉子,把他牢牢钉在原地。该死,当初提出这个条件,明明是想约束朱丹泰,防止他对吴允熙动手,结果反倒把自己困在了这里,连逃避的资格都没有。
河尹哲闭紧眼,深吸了一口气,再睁开时,眼底的慌乱已经被压了下去,重新恢复了往日的冷静。他站起身,活动了一下有些发酸的手臂,尽量让语气听起来自然:“我去喝点水。”
说完,他转身就要往休息区走,没注意到身后朱丹泰的反应。直到听到对方“嗯”了一声,带着淡淡的笑意,他才松了口气。看来刚才的失态没有被发现,朱丹泰似乎什么都没察觉。
可他没看到,在他转身的瞬间,身后的朱丹泰缓缓收起了落在他背影上的目光,嘴角勾起一抹意味深长的笑意。那笑意里藏着几分了然,几分玩味,还有一丝不易察觉的得逞。他怎么会没发现?河尹哲刚才泛红的耳尖、慌乱的眼神、过快的心跳,都被他看得一清二楚。
这个总是冷静自持的人,也会有这样失控的时刻。朱丹泰看着河尹哲的背影,眼底闪过一丝兴味。他缓缓站起身,跟在尹哲身后,
他看着河尹哲拿起水杯喝水的背影,眼神里的笑意越来越深。看来,想要彻底抓住这个人的心,或许比他想象中更快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