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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9、第 39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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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心里住着一个人,那个人像是糖人画一样,一到夏天就化了。
莫若记得当时离开时写了自己要去哪,但是加上真情实感之后就多了一句抱歉。他没能想象到祝难拿到他的留言字条后愤恨不已,在几次懊悔之后终于放松自己的内心,或许他们之间没那么多问题,或许他们真的可以试一试。
他在几次变相不让他出门的前提下,想到了这一层,他很多次想要把莫若据为己有,在自己夜黑风高喝醉后不小心亲到他开始,在第一次在张宇家的库房里他晕倒之后,甚至在几次他犯病问他要去做什么之后,他都想把他抱起来,抓起来狠狠地亲他。他时常为自己有这种莫名的情绪感到苦恼和懊悔,祝难不知道自己在干什么,自己分明承诺的好好地,只把他当作自己的弟弟照顾,却不知道这种情感一开始就变了质,以至于现在自己发了情,难以撇下自己的情绪对抗,只能把这种恐怖的掌控欲发泄到莫若的身上。
莫若在车上待了一下午,睡觉也不怎么舒服,虽然车内开着空调,他还是觉得浑身都刺挠,热得有点儿想发疯,浑身上下的衣服和皮肤都湿乎乎的,粘在身上像糖化了。
他浑身燥热,在后车座上来回翻滚,身上还贴心地被人盖上了衣服,虽然有祝难的香味,但是还是耐不住自己难受,他的后背上是一个大耳朵狗娃娃,紧紧贴着生怕他掉下去,或者掉下去的时候有东西垫着,能让祝难在开车的时候知道。
“算了,我脱了上衣也没事吧,有他的衣服盖着,而且我们两个男的,他对我没什么想法,我这样也不会有损什么风雅。”
他两只手往上一扬,一个赤条条的人就从衣服里蜕出来了,莫若从没觉得那么舒服,在坦然的、无所谓的心态下,他窝在祝难的后车座里,卷了卷盖在自己身上带着祝难香味儿的外套,舒服地睡了起来。
就在刚开始脱衣服时,祝难就注意到了莫若的小动作,他开始来回收拾自己,几次把自己的外□□到地上,到最后好像咬了咬牙下了次决心,侧着身子一只手撑着另一只手往上一掀才把上身的T恤摘掉,就在他还来得及流连他身上的春光时,就在下一秒消失在自己的外套里。此刻的他后悔自己盖了件外套在他身上,却还是战胜了自己龌龊的思想。原因是不能放下碗骂娘,没有这个外套莫若甚至不敢脱衣服。想到这时,他就回想每次莫若洗澡后都会穿着很整齐地回到卧室,一点儿春光都不舍得跟他露出来,却在外面这么好意思,在车上脱衣服还好,要是出门也敢脱衣服,要是被别人看到他没穿衣服的样子,甚至幻想到莫若对着女人脱衣服,自己的身上就一股子燥热,即使车里的温度已经很低了,他还是把温度转了个到底,直接干到了十七度。
这个温度对莫若来说,刚开始还很舒服,随着时间的推移,他开始忍不住了。两个脚丫相互取暖,手指都藏在手心里,对他而言,十分敏感的身体从炎热直接降到冰点,也算上一种酷刑了,他很少经历这种巨大的温差,在海外的气候里,都是把自己紧紧锁在屋里。现在的他,却在害羞和紧张中没有穿上自己刚刚脱掉的T恤,而是咬着牙忍着把外套裹紧了。
莫若真的怀疑开车的这个人在整他,但是他没有证据。两个人就这样一声不吭地回到家里,在祝难打开车门的那一刻莫若才觉得自己呼吸到了空气,虽然是夏天燥热的沉闷的和吵闹的空气。
蝉鸣的声音越来越大了,从刚开始的孤寂到现在的齐鸣,莫若的心里只有烦躁,他甚至想找人伐了门口的两棵大槐树,以至于减少蝉的叫声。
莫若还是闭着眼睛不说话,尽管祝难已经停好车出去,他好像堵着一口气,就是不愿意醒来,即便是两个人都知道谁在装睡。
祝难的两只手来的猝不及防,莫若甚至还没来得及出声阻止就被抱出了车内,刚开始是两只手掐着腰拖拽起来的,后来他看到莫若已经醒了,就变得更加大力,直接把他垂直抱了起来然后扛到了肩上。莫若此刻的羞耻,仓促和尴尬全都消失了,他只觉得自己的腰上好像被火烧起来了,肋骨和皮肤摩擦让他感觉到世界在塌陷。甚至到后来他被扛起来,他的胸口和内脏被挤压地变了形,在自己身体里混乱不堪地搅动着,让他本来没吃什么东西的胃里翻江倒海,自己的嘴里还有翻上来的苦水,他却忍着一口气没有吐出来。
莫若敢肯定得是他生气了,从他见到自己的那一刻他就生气了,但是他一直在忍耐着,在车上分明看到自己是装睡也没跟自己说一句话。下车也没叫自己起来,而是生硬地把自己搬了起来。他不知道自己是哪里得罪了他,他只觉得自己出门没什么的。而且自己都是成熟的大人了,两个人只是朋友而已,出去一晚他也没资格管他,自己也根本不需要他接自己回家。正常人都会这样想啊,而且这样想一切都是说得通。所以莫若想不通,祝难到底为什么生气,难不成是喜欢自己?不可能啊,祝难是个直□□本不用想了,而且尽管喜欢自己也没必要生气吧,自己又没惹到他,凭什么被这样对待。
莫若越想越生气,越生气就身体就开始敏感地反应过来,他的心脏和肋骨一起抽痛,祝难扛起他的姿势让他更加忍受不了,他自己一直忍受着的那股苦水一口气爆发了出来,他在虚脱中失去了意识,耳边只剩下祝难呼喊自己的声音。
莫若知道这种感情不一样了,在他闭上眼睛的0点几秒之内,他把祝难的面部表情解析了一个遍,他敢肯定这种感情已经超脱了一般的兄弟情,他害怕自己被PUA再次代入到男主人公的角色,所以这次他要安心地睡过去,以后在做分析。
再醒来的时候,家里已经没人了,还是黑漆漆一片,在斟酌几次打开了手机。
没人发信息,也没人打电话。他的心里忽然之间空落落的,反复去回忆昨天晚上他晕倒之前看到他的样子,那种惊慌失措和着急的样子,完全就像是变了一个人,从干燥变得潮湿,一切好像有迹可循。
莫若拿不准这种感情,他就得迁就着祝难的心。自己选择不说话和远离,也许就能减少这种胡思乱想的恐慌。因为他害怕人一心慌,就容易把自己想的透露出来,特别是对祝难,他很害怕,真的说了之后就不能再借口朋友去靠近他。
那如果换个方式,骗他呢?
莫若仅仅用0.1秒就否认了这个想法,并且在此之后发消息给他的好合作伙伴,准备下一步好的计划。
猫猫敲门/gpj.
莫若打了个表情作为两个人开始第一段对话的敲门砖。
对方没有思考就秒回了,“等会儿打电话。”
莫若回了个嗯嗯,对方就不再说话。
他盯着手机上自己转动的时钟转了几圈,劲头更大了,刷的一下滑进通话界面,点开了祝难的主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