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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4、第 174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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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4章香闺递暖,暗惹情潮
苏瑶踮脚往景南的书案上放了碟新腌的梅子,指尖不小心扫过他正在批阅的军报,墨滴在“粮草”二字上晕开个小墨团。
“又毛手毛脚。”景南抬头时,眼底带着笑意,伸手捉住她作乱的手腕。她的镯子滑到小臂,露出皓白的一截肌肤,像裹了层月光。
“谁让你不理我。”苏瑶挣了挣没挣开,索性往他怀里坐,裙摆扫过他膝头,带起阵淡淡的脂粉香——是他前几日送的桃花香膏,她说太甜,却每天都往耳后抹一点。
景南的笔顿在纸上,喉结滚了滚。案上的军报写着边关急报,可怀里的人正用发梢蹭他下巴,像只讨欢的猫。他干脆放下笔,圈住她的腰往怀里带了带:“不是让你在偏厅等?”
“偏厅冷。”苏瑶往他颈窝钻,鼻尖抵着他的锁骨,“你这里暖和。”指尖却不老实,顺着他的衣襟往里探,触到他腰间的玉佩——那是她亲手编的红绳系的,绳结是她练了半个月才学会的同心结。
“别闹,正看军报。”景南捉住她的手,却没真用力。她的指尖微凉,划过他的腰线时,他的呼吸都乱了半拍。
“那我帮你看。”苏瑶抢过军报,装模作样地念,“‘漠北寒潮将至,需增拨冬衣三万件’……哎,这绣庄的冬衣针脚粗,不如让我府里的绣娘来做?保证又暖又好看。”
“你府里的绣娘忙着给你绣帕子呢。”景南捏了捏她的脸,“前几日刚绣坏二十块,还敢说。”
“那不是想给你绣个威风点的虎头吗!”苏瑶不服气地哼了声,忽然眼睛一亮,从袖中摸出块帕子往他面前递,“你看这个!成了!”
帕子上绣着只歪歪扭扭的老虎,尾巴像条蛇,却用金线勾了边,在烛光下闪闪烁烁。景南接过时,指腹蹭到帕角的绒毛——她特意用了软绒线,摸着像小猫的毛。
“不错。”他忍着笑点头,“比上次的兔子像多了。”
“那当然!”苏瑶得意地扬起下巴,忽然凑过去,用帕子轻轻扫过他的脸颊,“景南,你说这虎头像不像你?平日里板着脸,凶巴巴的,其实……”她故意顿住,指尖点了点他的唇,“其实心软得很。”
景南的呼吸落在她的指尖,带着灼人的温度。他忽然扣住她的后颈,往自己面前带了带。两人鼻尖相抵,她的睫毛刷过他的脸颊,像羽毛搔在心上。
“那你说说,我哪里心软了?”他的声音低得发哑。
“上次我把你最爱的砚台摔了,你明明心疼得皱眉,却还说‘没事’。”苏瑶的指尖滑到他的喉结,轻轻摩挲,“还有上次,我故意把你送给王大人的酒换成了醋,你也没真生气……”
“苏瑶。”景南忽然打断她,吻落了下来。
她的唇上还带着梅子的酸香,混着桃花膏的甜,像开春第一口青梅酿。苏瑶闭着眼,手环住他的脖子,踮起的脚尖几乎离地——他总爱这样,吻得又急又深,好像要把她吞进骨血里。
“唔……”她挣了挣,脸颊红得像熟透的梅子,“军报还没看完呢……”
“不急。”景南的吻落在她的耳垂上,带着点惩罚似的轻咬,“比起军报,我更想知道,你今日往我茶里加了什么。”
苏瑶的脸更红了。早上给他沏茶时,她偷偷放了颗“合欢果”——是府里老妈子给的,说泡水喝能让两个人更亲近。她原以为他喝不出来,没想到……
“没、没什么啊……”她眼神躲闪,却被他捏住下巴,逼着对视。
“没什么?”景南挑眉,指腹擦过她的唇角,“那这果味从哪来的?嗯?”
“是、是梅子茶!”苏瑶强装镇定,“你看,碟子里不是有梅子吗……”
话没说完,就被他的吻堵了回去。这次他没那么急,舌尖带着淡淡的果味,慢慢缠着她的,像在品尝什么稀世珍宝。窗外的风卷着落叶敲窗,案上的烛火晃得厉害,把两人的影子投在墙上,缠成一团。
不知过了多久,苏瑶喘着气靠在他怀里,听见他低笑:“下次想加什么,直接给我就好,不用偷偷摸摸。”
“谁、谁偷偷摸摸了!”她气鼓鼓地捶他,却被他抓着手按在案上。军报被扫到地上,她的后背抵着冰凉的桌面,而他的掌心烫得惊人。
“那要不要光明正大地试试?”景南的吻顺着她的脖颈往下,停在她的衣襟扣上,“比如……现在?”
苏瑶的心跳得像要炸开,却故意扬起下巴,眼底闪着狡黠的光:“试就试!谁怕谁……不过,你得先把那虎头帕子给我戴上。”
景南失笑,真的拿起帕子,笨拙地往她腕上系。她的手腕纤细,帕子的金线蹭着肌肤,像道暖融融的光。苏瑶忽然想起老妈子说的话——“姑娘家勾人,不用急着脱衣解带,勾着他的手,缠着他的眼,让他走一步想三步,才算本事”。
她忽然抬手,指尖划过他的下颌,轻轻咬住他的唇角:“景南,你说……明天我穿那件水红的舞裙好不好?上次你说好看的那件。”
景南的动作顿住,眸色暗了暗:“不好。”
“为什么?”苏瑶故意眨着眼睛问。
“太惹眼。”他低头吻了吻她的指尖,声音哑得厉害,“只能穿给我看。”
“那晚上穿给你看?”苏瑶凑到他耳边,吐气如兰,“就在你书房,点上那盏琉璃灯。”
景南忽然拦腰抱起她,大步往内室走。军报被踩在脚下,砚台里的墨汁晕开,像幅没画完的画。苏瑶在他怀里笑得开怀,指尖勾着他的腰带:“哎,军报真不看了?”
“明天再看。”他的声音里带着压抑的哑,“今晚有更重要的事。”
更重要的事,是她发间的桃花香,是她腕上的虎头帕,是她眼里藏不住的勾引,像场缠人的春雨,把他的心泡得软软的,只想沉溺在这香闺暖帐里,忘了什么边关急报,什么军机要务——此刻天地间,只剩怀中人的笑,和指尖缠着的情丝。
内室的门“吱呀”一声关上,烛火被风卷得晃了晃,把案上那碟梅子的影子投在墙上,像串没说出口的甜。苏瑶靠在景南肩头,忽然想起刚穿越来时,还怕自己学不会古代的规矩,怕融不进这陌生的世界。可此刻被他抱着,闻着他身上熟悉的皂角香,忽然觉得,所谓缘分,就是不管穿越到哪,总会有个人,让你心甘情愿收起所有慌张,只想着怎么缠着他,怎么把他的目光,牢牢锁在自己身上。
“景南,”她忽然开口,声音软软的,“下次我给你绣个真人大小的虎头,挂在军营门口,肯定能吓退敌人。”
景南低笑出声,把她放在铺着软垫的榻上:“不用吓退敌人,能吓住你这只小狐狸就行。”
他俯身时,琉璃灯的光落在他的侧脸,棱角分明,却带着化不开的温柔。苏瑶伸手勾住他的脖子,主动迎了上去——原来勾引一个人,根本不用学什么招数,只要看着他的眼睛,就知道该往哪走,该说什么话,该怎么让他的目光,再也挪不开。
窗外的月光悄悄爬进窗,落在榻边的虎头帕上,金线在暗处闪着光,像个藏不住的秘密,把“我喜欢你”四个字,织进了每一针每一线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