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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2、69. 战火染人间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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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9.
增援在当日下午抵达前线基地。孙哲平率领他的特殊小队已提前一天到达。这支小队成员是第一批深度参与“催化效应”保密项目的军人。在叶修叶秋不再刻意屏蔽自身精神场的情况下，他们亲身验证了一个惊人的事实：身处双胞胎精神辐射范围内的进化者，其能力成长速度远超普通觉醒者，即使范围很小，而且对觉醒初期的人，这种催化效果尤为显著。当叶修叶秋有意识地进行引导时，效果更是堪称一日千里。
私下里，叶修曾看着孙哲平日益蓬勃、呆在核心的几乎要长毛遮住全身的精神力毛团子开玩笑：“大孙，你这‘毛’长得，以后绝对不用担心脱发问题了。”孙哲平对此只是哼笑一声，不理会二人。他虽无法像双胞胎那样清晰地内视或操控，但能真切感受到体内奔涌的力量，似乎有什么只差那关键的临门一脚。
这些年轻的军人，早已与叶家兄弟结下不错的友谊。两人身上毫无世家子弟的骄矜，那份在极限压力下依旧能咬牙坚持、甚至苦中作乐的韧性，赢得了所有人的尊重。此刻，在颠簸驶向最终目标地点的装甲车内，气氛凝重。队员们得到的是死命令：不惜一切代价保护叶修叶秋！兄弟俩心知肚明，默默地将作战计划的每个细节在脑中反复推演，力求万无一失，不仅是为了自身安全，更是为了不让这些视他们为战友的年轻人因保护他们而流血牺牲。
抵达前沿指挥所，踏入监控室。屏幕上传来的实时画面让所有人倒吸一口凉气——原本葱郁秀美的墨脱山谷，此刻已是满目疮痍，焦土遍布，断壁残垣触目惊心。
“这是屠杀平民！公然践踏战争法！”一名参谋官愤怒地低吼。“国际法庭？现在那玩意儿比笑话还像笑话。”旁边的指挥官声音冰冷，带着铁与血淬炼过的漠然。
孙哲平作为小队指挥官，迅速与前沿指挥官对接，商讨战术细节。叶修在一旁专注地听着，目光扫过高精度3D投影沙盘，对攻击路径和敌方可能的藏匿点有了新的想法，适时提出建议。叶秋另一边带着技术人员，紧张地检查和调试带来的新型“能力场屏蔽仪”和特种子弹。这些装备凝聚了研究所的最新成果，即将迎来实战首秀。他对自己参与设计的武器有信心，但第一次面对真实的战场和瞬息万变的生死，心底仍不免绷紧了一根弦。
叶修亲自登上哨塔，闭眼感知远方，返回后指着沙盘上墨脱西南角的一处区域：“阿贾伊的位置在这里。除了他，还有大约三十多名进化者散布在这片区域。强度一般，整体不如我们，但人数占优。根据他的空间转移范围推算，我最近可以推进到这个点，距离拉近，精神干扰的成功率会更高。”
“敌方人数分布确定吗？这非常关键！能锁定位置，我们的火力覆盖和特种突击就能更精准，能挽救很多战士的生命！”前沿指挥官眼中燃起希望，随即又严肃道，“但是叶修同志，命令是优先确保你的安全。我建议你在这个位置行动。”他指向沙盘上一个稍远但地势更有利、便于观察和撤离的高点，“这里同样能覆盖目标区域，且更隐蔽安全。”
叶修沉吟片刻，最终点头。来自长辈的经验提醒他，必须信任这些熟悉每一寸土地的指挥官。
博弈，开始了。
夜幕是最好的掩护，也是杀机最浓的时刻。我方率先发动攻势。叶秋在选定的前沿阵地迅速架设并启动了“能力场屏蔽仪”，这是叶秋和导师根据钟家那里得到的资料后续研制的新设备。一道无形的力场悄然展开，干扰着空间能量的稳定，有效压缩了阿贾伊感知引导的空间转移最大距离，为导弹拦截系统争取了宝贵的预警时间。
叶修则与孙哲平潜伏在屏蔽场稍外的位置。叶秋调试完毕，也悄然来到哥哥身边，提供最直接的精神增幅。
“小秋。”“嗯。”
叶修闭上眼，精神力如同无形的潮汐，越过山峦与河谷的阻隔，向着视野“感知”中那个最刺眼、最不稳定的能量核心——阿贾伊——狠狠撞去。叶秋的精神力同步汇入，共振放大，将这道精神冲击的强度拔高。
Y军营地。
正闭目休息缓和白天消耗的阿贾伊，骤然发出一声凄厉的惨叫，抱着头滚倒在地！剧烈的头痛如同钢针穿刺，眼前阵阵发黑。他眼中迸射出极致的愤怒与狠毒，勉强凝聚精神试图构筑防御屏障，但这突如其来的、直指精神核心的攻击，已然对他造成了实质性的伤害。
“阿贾伊！快！导弹来了！拦住它们！”一名刹帝利军官冲过来，厉声催促，语气中毫无关切，只有命令。
阿贾伊强忍着头颅欲裂的痛苦，嘶吼着张开空间领域。几枚呼啸而至的导弹被无形的空间之口吞噬。然而，这一次，他的控制力因精神受创而大打折扣。
轰！轰隆——！并非所有导弹都被完美转移。剧烈的爆炸在山谷中响起，火光瞬间撕裂了墨脱山谷的夜空，映照出Y军营地里的混乱与惨嚎。这片曾浸染过中国军民鲜血的土地，此刻也回荡起侵略者的哀鸣。
“你！还真是……”摔倒的军官爬了起来，看着未能完全拦截造成的己方损毁的阵地，那句“废物”几乎要脱口而出，但想到阿贾伊的重要性，硬生生咽了回去，只是眼底的鄙夷更浓了。
“抱歉……”阿贾伊喘息着，声音嘶哑。
“反击！立刻反击！”军官咆哮着下令。印军开始组织进攻，但在装备和战术素养的代差面前，攻势轻易被中方拦截瓦解。几名印方进化者接到命令，试图向中方发起攻击所在的位置渗透。
“他们那边……有很强的精神力存在……我……”阿贾伊试图解释干扰源的存在。
“哼！”军官粗暴地打断，“谁不知道中国的核心光点强度垫底！加起来也不如你！别找借口！”刻在骨子里的优越感让他无法真正正视这个“达利特”的力量来源。
阿贾伊的头更痛了，一股难以言喻的屈辱和暴戾在胸腔中炸开。他没有对长官说什么，只是将所有的怒火都倾泻向了看不见的对手：‘都是你们！我好不容易走到这里！我要你们全都下地狱！’他强行凝聚起紊乱的精神力，试图将刚才拦截下来的、尚未引爆的导弹残骸，通过空间转移直接投送到中国军队的后方核心！带着毁灭的快意，他想象着对方营地化为火海的场景。
然而，当他再次撕裂空间时，最前方的几处空间开口竟诡异地扭曲、崩塌了，预想中的爆炸并未出现。
“怎么回事？！”阿贾伊瞪大了布满血丝的眼睛，满脸难以置信。
很快，另一名军官气急败坏地冲进来：“你在搞什么鬼？！目标呢？！为什么全都被拦截了？！你真的是我们要找的‘希望’吗？！”质疑和怒火几乎要喷到阿贾伊脸上。
“请……请再给我一次机会……”阿贾伊捂着剧痛的头，声音低哑。
战斗持续拉锯。叶修和叶秋在孙哲平的保护下，一边持续对阿贾伊施加精神干扰，一边干扰这飞来的零星导弹和监控着试图靠近的敌方进化者动向。这是另类的信息战，绝对优势让中方逐步掌控了战场节奏，Y方的伤亡和损失持续增加。
“他们快撑不住了。你怎么样”孙哲平紧盯着叶修略显苍白的侧脸，低声询问。他的能力聚焦于超远距离精准狙击和近身爆发，此刻如同最坚实的盾守在兄弟俩身旁。
“不愧是这个层面的进化者。我状态还行，那家伙的精神快乱成一锅粥了，但防御本能还在，像只受惊的刺猬。”叶修凝神感知着，“我再试试。”他集中精神，无形的尖刺再次刺向远方那团混乱的能量核心。
“有人要摸过来了。进化者不少。西南山坳。用这个。”叶秋将几个特制的弹匣递给孙哲平和警戒的队员，“里面的子弹嵌入了我和哥哥的精神烙印。击中目标后，除了物理伤害，还会附加精神冲击。效果因人而异，但绝对不好受。对了优先攻击上肢。”
“明白！”孙哲平接过弹匣，眼神锐利，冷冷地扫向敌人可能出现的隘口，“让他们尝尝鲜。”
新型武器的威力在实战中得到了验证。数量虽少，但效果拔群。特种子弹击中目标后，中弹的Y方进化者无不发出痛苦的嚎叫，动作僵硬或失控。在随后的几小时缠斗中，天色将明未明之际，已有近二十名毫无防备的印方进化者被这种精神附加攻击放倒，成了俘虏。
“一群废物！”Y军指挥官看着己方精英损失殆尽，气急败坏地下令撤退。临走前，他狠狠一脚踹在因精神透支而蜷缩在地的阿贾伊身上。阿贾伊闷哼一声，没有反抗，但当他抬起头时，那双充血的眼睛里，闪着红光。
“嘶……那家伙，感觉不太对劲啊？气势突然飙升，要红血暴走了？”叶修低语。“你以为打荣耀呢？”孙哲平吐槽，但所有人的警戒级别立刻提到最高。
“我要杀了他……”阿贾伊嘶哑地低语，他此刻头一次清晰地“感觉”到了那个持续折磨他精神的对方的精神源头——一个模糊的光团，那个中国人！“将军，”阿贾伊挣扎着站起来，声音带着一种诡异的平静，“请给我两名最精锐的特种兵，最好是进化者。我带他们去……杀了对面那个人。”
指挥官看着阿贾伊布满血丝、状若疯魔的眼睛，又瞥了一眼正在仓皇后撤的部队，最终一咬牙：“阿奇姆！你带人跟他去！这是你最后的机会！”他叫来了一名以速度和隐匿见长的特种进化者。
“你要怎么做？”“我带他一起……空间传送，直接过去刺杀。”“你不是不能传送生命体吗？”指挥官皱眉。“我感觉……我的能力……突破了！”阿贾伊的声音带着孤注一掷的亢奋，“我先传送自己试试，成功了，立刻回来行动。”
中方阵地。
Y军后撤的迹象明显，但中方没有丝毫松懈。叶修持续感知着阿贾伊那极不稳定、如同即将喷发的火山般的精神波动，几次尝试加强干扰，都被对方狂暴的精神力硬生生顶了回来。一夜的高度紧张和持续输出，让叶修感到了明显的疲惫。他坚持留在前沿观察点，但强硬要求叶秋退到屏蔽场后方稍作休整。叶秋无奈，只得退到屏障之后，但距离哥哥并不远，即使隔着屏障，也努力将精神链接始终紧密相连。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东方的天际线泛起鱼肚白。就在朝阳即将跃出地平线的刹那——
叶修猛地睁开眼！那股狂暴混乱的精神源，眨眼间拉近了难以想象的距离。“注意！目标极速接近！！”叶修厉声预警，同时握紧了手中的配枪，“是自身在进行空间跳跃？！”
话音未落，一股带着血腥和毁灭气息的恶意，如同实质的冰锥，锁定了叶修所在的位置！来自对面山头的攻击发动了。
阿贾伊的身影在烟尘中一闪而没，数枚特制的微型弹头凭空出现，直射叶修。叶修反应快到极致，精神力场成片张开，如同无形巨手狠狠拍向飞来的弹头，强行偏转其轨迹。与此同时，一道更加凝聚、更加锐利的精神尖刺，循着对方攻击的轨迹，狠狠刺向阿贾伊刚刚构筑起的脆弱精神屏障。
“干扰射击！”叶秋下令，他向前跑去，他要到叶修身边。
孙哲平和叶修立刻指挥附近的火力单元使用新的武器压制射击。就在弹幕覆盖对面山头的刹那，一道身影借着烟尘的掩护，竟直接出现在叶修侧后方不足十米处。
“拦住他！”队员们扑上，用身体拦截住这个人。
几乎同时，另一道人影——阿奇姆——在叶修正前方显形。他的目标明确，眼中只有叶修！“小心！哥！”“叶修小心！”
孙哲平展现了惊人的战斗素养，在阿奇姆出现时，他手中的枪已喷出火舌，同时反手抽出军刺，整个人快速拦在叶修前方。但诡异的是，当军刺刺中他时，他的身影竟如水波般消散，又在另一侧出现。“认知干扰？！”孙哲平瞳孔一缩，但阿奇姆的军刺已再次刺向叶修，距离太近了！
千钧一发，孙哲平毫不犹豫地用身体挡在叶修身前。嗤啦——！军刺撕裂作战服的声音刺耳响起！孙哲平闷哼一声，左臂被鲜血染红。但他半步不退，右手军刺闪电般反撩，逼退对手。
而就在孙哲平挡下第一击的同时，另一边烟尘里阿贾伊那阴毒的身影，竟瞬移绕过了孙哲平的拦截，出现在叶修背后，他手中握着一把匕首，带着同归于尽的疯狂，狠狠刺下！
“哥——！！！”
叶秋猛地将叶修扑倒在地！噗嗤！匕首刺入血肉的声音沉闷而清晰。叶修只觉得身上一沉，手上摸到了温热的、粘稠的液体。
“哥……你没事吧……”叶秋压在他身上，声音带着急促的喘息和压抑的痛楚。
叶修的大脑一片空白，随即，一股从未有过的、冰冷刺骨的杀意如同火山般轰然爆发。他眼底的金色光芒炽烈到如同融化的黄金。几乎是本能地，他手中凭空抽出了什么东西，没等人看清，“滚开！！！”叶修咬牙低声喊着，一串火舌冲出。
是千机伞。
阿贾伊一击未能伤到叶修，又被子弹逼退，捂着受伤的手臂，立刻空间跳跃到了不远处的山头。他怨毒地看着下方。
然而，叶修面无表情，他感觉自己仿佛置身于一个冰冷的梦境，感知力覆盖了整个战场。他无视自身的虚弱，将全部的精神力疯狂灌注进手中的千机伞。
“时间限制和距离限制是吧……那就别想跑！”
在所有人惊骇的目光中，一条凝若实质、散发着恐怖威压的黑色巨龙，猛地从千机伞尖咆哮而出。它并非实体，却带着撕裂灵魂的寒意，跨越空间，狠狠噬向山头的阿贾伊。
龙吟响彻山谷。
阿贾伊亡魂皆冒，再次发动空间转移，黑龙的巨口擦着他的残影掠过。“哈……”阿贾伊刚露出一丝劫后余生的扭曲笑容，一股无法抗拒的巨力猛地将他拖拽住，黑龙转向，牙齿随后咬住了转移后现身的他。
阿贾伊半个身子染红了，但他拼劲全力，完成了距离更远的一次转移。黑龙消散了。
几乎在黑龙消失的同一刹那，强行催发力量的叶修也撑到了极限，眼前一黑跪倒在地，但第一时间紧紧抱住怀里的叶秋。“哥！你怎么样？！”“小秋！你的伤！！”叶修的声音带着撕裂般的沙哑和恐慌，他看着手上的血迹。“叶修！叶秋！小心！”孙哲平不顾自己手臂和腿上的伤，踉跄着冲过来。
危险并未解除。
被孙哲平逼退的阿奇姆，眼中闪过一丝疯狂，趁着所有人注意力被黑龙吸引的片刻，再次扑向地上相拥的兄弟二人。他的目标是补刀！
“找死！”孙哲平，抬枪射击，但阿奇姆的能力让他躲过了。
然而，诡异的一幕发生了。扑到半途的阿奇姆，身体突然像被无形的巨锤砸中，猛地僵直在半空！随即如同被抽掉了骨头般软倒在地，四肢剧烈地抽搐，眼神涣散。
附近精神力较强的队员隐约“看”到，一只威猛无比、眼神凶戾的黑色藏獒虚影，正死死咬住阿奇姆扭曲挣扎的精神光晕，疯狂撕扯。
“那是？！”有人惊呼。
“怎么了？”有人不明白发生了什么。
更多的增援赶到。医疗兵迅速上前。“我没事！胳膊伤！快看叶秋！”孙哲平吼道。“我没事，哥，也是胳膊，你……吓死……我了……”叶秋脸色苍白，却努力扯出一个笑容，反过来安慰叶修。“到底……谁吓唬谁啊……”叶修看着弟弟，声音都在发抖，巨大的精神消耗和情绪冲击让他近乎虚脱。
立刻有人小心地扶起叶秋，另一人背起几乎脱力的叶修，迅速向医疗车转移。“等等！”叶修在被人背起时，强撑着最后一丝清明，急切地喊道，“快！强效安眠药！或者……有镇静剂吗？小剂量！快给我和小秋注射！大孙你看着我俩！有问题强行注射唤醒！”
这突如其来的要求让众人一愣。“镇定也行对吗？咪达。唑仑我们有！”军医立刻回应。“行！只要……能让人快速……入睡……不是昏迷就行！”叶修喘息着强调。
叶秋立刻明白了哥哥的意图，没有丝毫犹豫：“听我哥的！快！”
两支小剂量的咪达唑仑被注入兄弟俩的静脉。药效极快，在医疗车启动的颠簸中，两人紧绷的神经迅速松弛，意识沉入黑暗，先后陷入了深度睡眠。
这一次，进入他们共享的精神世界格外顺利。叶修看着眼前已经长大不少、威风凛凛的秋大团子（更具实体感），眼中燃烧着冰冷的怒火：“走！收拾他！”“嗯！”叶秋没有问哥哥为什么知道能进入梦境的精神世界，他的精神波动同样带着凛冽的杀意。
在梦境，这个属于他们的世界里，他们的速度超越了物理限制。循着阿贾伊精神溃散前留下的最后一丝狂暴印记，两人如同两道流光，疾速追索而去。
很快，他们“看”到了目标。一个孤零零漂浮在精神虚空中、被一层半透明薄膜包裹着的“气泡”。它还在向南移动。
“就是那里！那里应该有他的精神核心！”叶修锁定目标，毫不犹豫地催动精神力，用力攻击那层薄膜，叶秋同步发力，精神冲击如同重锤砸下。
咔嚓——！数次攻击，薄膜发出清脆如水晶碎裂的声响，裂开一道缝隙。两个精神团子直接缩小，灵活地钻了进去。
‘幸好没实体，不然得费大劲。’叶修暗自庆幸。
刚一钻进那个薄膜包裹的气泡，叶修和叶秋就被眼前的景象震了一下。
里面自有世界。这和他们那个与现实世界十分相似的镜像梦境世界完全不同。这里更像是一个……被遗忘的角落。一座空寂无人的古朴村庄静卧着，建筑风格带着一种悠远的韵律感。而在村庄之外，最为夺目的，是伫立着一棵无法用言语形容其壮美的参天古树。它枝干虬结，带着弯折，叶片苍翠欲滴，散发着磅礴而纯粹的生命气息，但叶修叶秋感觉的到，这个古树并不古老，而且带着点不和谐。远处雪山宁静，带着一种古老、祥和的庄严感。
树下，蜷缩着一个……形态奇特的团状物。他/它展开身体似乎有着类人的躯干，但最引人注目的是，在顶端周围，隐约环绕着三张模糊不清、仿佛沉睡或尚未完全凝聚的面孔轮廓，加上正面的那张脸，恰好是四张，着实诡异。
‘这是，，，啥鬼玩意儿。’ 叶修瞳孔地震，‘这比我们还奇怪好吗！’他知道，这就是阿贾伊。
‘管你是什么鬼东西！敢动我弟？！’叶修心底的怒火再次被点燃，精神波动充满了冰冷的杀意和报复的冲动。‘先废了你！’
‘哥，小心！’叶秋同样锁定了目标，精神链接带着警惕和同仇敌忾。
时间紧迫，两人毫不犹豫地发动了攻击。
叶修的精神团子带着一股狠劲，离弦之箭般，猛地扑向树下那个蜷缩的、带着四张面孔轮廓的身影。目标直取其正面那张看起来最像“主脸”的面孔。
叶修的精神力凝聚成无形的獠牙，狠狠“咬”了上去。
“吼——！！！”那奇怪生物似乎感受到了剧痛和威胁，发出一声无声的咆哮（在精神层面），触手从未彻底凝聚得团状物里伸出。四张面孔同时扭曲，透露出痛苦和愤怒。它挥舞着试图撕扯开叶修，然而它能攻击到的只是虚空。
叶修的攻击虽然让它痛苦不堪，却对叶修而言，感觉像是咬在了坚韧无比的橡胶上，根本无法真正撕裂或重创其核心。
‘啧！这么韧？！’叶修感觉自己的精神冲击如同泥牛入海，效果远不如预期。
就在这时，叶秋的精神波动传来：‘哥！不对劲！我的攻击打在他身上也像被吸收了！但你看那棵树！’叶秋敏锐地发现，当叶修的余威以及自己试探性的精神力扫过那棵巨树时，那人形生物的痛苦反应似乎也与之同步！
‘树？！’叶修同时明悟，‘难道那棵树和他的有一定绑定？’
战术改变。
‘小秋！一起搞那棵树！’叶修当机立断，立刻放弃撕咬人形生物，调转全部精神力，如同无形的巨斧，狠狠斩向那棵散发着磅礴生命力的大树主干。
叶秋的精神团子也同步发力。两道强大的精神力量不再理会树下翻滚哀嚎的人形生物，全部倾泻在古树之上！
嗡——！古树剧烈地颤抖起来！它似乎并无自主意识，只是被动地承受着这突如其来的猛烈攻击。那磅礴的生命气息如同被戳破的气球，开始剧烈地波动、逸散。坚韧的树皮在纯粹的精神切割下，发出了令人牙酸的“嗤嗤”声。
‘有效！继续！’叶修精神一振，攻击更加凌厉。
随着古树被攻击，树下那生物发出了更加凄厉的惨嚎，翻滚得更加剧烈，仿佛承受着双倍的痛苦。它似乎终于意识到了真正的威胁来源，四张面孔同时转向古树。眼神不再是茫然的，带上了意识。
咔嚓——！在叶修叶秋合力、持续不断的精神切割下，古树树皮被剥离了一圈。
‘呵呵，才发现？晚了！’叶修的精神波动充满了帮弟弟报仇的快意，仿佛听到了阿贾伊痛苦的哀鸣。
古树生机急速流逝，枯萎着。这个世界在震荡。‘走走走！回了回了！这里不稳定了。’叶秋催促。
这时一根相对细小、却依旧散发着浓郁生命气息、流淌着翠绿光华的树枝，带着几片苍翠欲滴的叶子，从顶端主干脱落下来，向他们飘来。两人都注意到了。
‘那是什么？’叶秋的精神波动带着一丝疑惑。‘管他是什么！抢了再说！没搞死这东西，不能白来一趟！’叶修毫不犹豫，‘走！’
两人达成默契，精神团子如同两道流光，合力“叼”住那根脱落的翠绿树枝，然后头也不回地朝着进来时那道正在缩小的裂缝猛冲过去。
在空间彻底闭合的前一刻，两个团子叼着战利品，险之又险地钻出了裂缝，然后立刻切断了与那个混乱、崩溃的精神世界的联系。叶修断开联系后闪过一个念头：‘哼，阿贾伊，这利息，哥先收下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