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羽法则之舞蹈圈里的那点事》夜刃风流

15、第十五章 玻璃鸟的影子

　　排练室的灯亮得格外刺眼。
　　三天后就是黑天鹅候选试镜，所有人都像嗅到了血腥味的鸟群，在空中盘旋。

　　江烨没有再主动联系我，但我知道，他的目光始终在我身上——不是出于爱，是出于困惑。他看不懂我了。

　　我变得太快，从一只乖巧顺服的白鸟，变成了冷眼旁观的黑羽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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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准备得怎么样？”李老师下课后在走廊拦住我。

　　“还差点。”我擦汗，“最后一节转腿没连上。”

　　他点头，低声：“黑天鹅的魂，不在技巧，在堕落感。”

　　我抬头看他：“什么是堕落感？”

　　他低声一句：“你跳的时候，要相信你能毁掉一切。”

　　那一刻我终于明白，黑天鹅不是在跳舞，是在挑衅神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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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回到宿舍，我在镜子前排练每一个眼神。

　　我的笑，要像勾引，也要像复仇。

　　练到凌晨，手机响了。

　　是程澄发来的一段视频。她站在江烨身边，两人一起在训练。她特地把画面放大到他们对视的瞬间——她故意的。

　　一句备注是：
　　“我不会让你跳上那双鞋的。”

　　我盯着那条视频，缓缓笑了。

　　你越想让我退，我越要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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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试镜名单已经确定——我、程澄、沈妙，还有一名外调回团的旧人：唐婉。

　　唐婉是当年团里出了名的“疯子”，她的黑天鹅据说惊艳四座，却在三年前突然退团，如今重新归来，神秘莫测。

　　那天她走进练功厅的样子我记得很清楚——

　　她穿着一身灰衣，眉心带痣，眼神像一把利刃。
　　她对我笑了一下，轻声说：“听说你也要跳黑天鹅？”

　　我点头。

　　她笑了笑：“那正好，跳完记得来问我——疼不疼。”

　　我心头一震。
　　唐婉是疯子，但疯子跳舞往往最有魅力。

　　她，是另一个版本的“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