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羽法则之舞蹈圈里的那点事》夜刃风流

8、第八章 天鹅的皮肤下是火焰

　　徐子昂的私人会所在法租界老洋房里，安静得像是隔绝了舞团的世界。

　　我穿着那身周昊特意挑给我的雪白开叉裙，高开衩几乎露到臀根。

　　“演出服。”他说，“你需要有点牺牲。”

　　晚宴开始后，徐子昂只说了三句话：

　　“你知道我投了多少到这个团？”

　　“你是个好苗子，不该浪费在穷舞台上。”

　　“我可以给你更大的光。”

　　说完，他就走进了卧室，没关门。

　　空气里的火药味，比舞台灯光还浓。

　　我坐在沙发边沿，整个人像断了弦的琴。

　　这是一个选择题，也是一次交易。我的脑海却响起母亲日记的最后一句：

　　“我不是输在舞蹈上，我是输在——信错了人。”

　　—

　　门开了。

　　不是徐子昂，而是——周昊。

　　他看见我坐在门口，没进去，也没走。

　　“你真打算这样换？”

　　我站起身，语气冰冷：“你给了我这个剧本，现在又想阻止我演？”

　　他沉默。

　　“你知不知道，如果我不进去，主演还是会被换掉。”

　　我哽咽了：“我只剩舞台了，周昊。你不要连这个都收回。”

　　他忽然掐住我的手腕，把我一把拽进楼道。

　　“你到底要什么？”他眼神发红，“你真的愿意这样，一步一步沦为他们手里的玩物？”

　　我苦笑：“你不也是最早给我抛筹码的人？”

　　他沉默。

　　那一刻，我忽然明白了——他不是看不惯交易，而是嫉妒他不是“买下我”的那个人。

　　—

　　深夜三点，我穿着那身白裙子回到公寓。

　　主演的消息已经官宣，而我的手机也收到了第一笔“投资”：一份五年合约，附带豪车、住处和一个国外进修名额。

　　代价是：听从舞团与徐子昂的任何调配。

　　我签了。

　　签下去的那一刻，我听见皮肤下有什么地方在燃烧。那是自我，也许还有尊严。

　　可我不能停。

　　因为我站在台上，身上那双羽毛翅膀，已经烧起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