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高冷女同学签订殴打协议后。[GL|校园]》淡榮辱

2、如果不符。

　　「你怎么了，片真？」英语老师惊讶说。

　　片真的额头又在流血，比了几个没有人能看懂的手势：「我不小心摔到了，去厕所处理了一下，它一直流血。」

　　「片真！」片雪站起身。

　　片真对着片雪，才像是找到了翻译官：「纸。」

　　她指了指片雪，以充当叫了片雪的名字，又指了指片雪桌面上的纸，片雪拿纸巾抵住片真流血的头，班级内因突发情况乱成一团。

　　「她怎么了？」英语老师说。

　　片雪转头为英语老师进行解释：「她摔倒了，不小心摔到头，去厕所处理了一下。」

　　从小到大，她一直承担着相关责任，因为这一点，才有正常学校肯接纳片真，否则片真就需要去「聋哑学校」。片雪的座位因成绩排行，排在较前方，片真的座位靠近垃圾桶，四周没有另外的学生。

　　「需不需要叫家长？」英语老师问。

　　片雪问：「需要吗？」

　　片真想到父母，缓慢地摇了摇头，一张纸黏连在她的额头，没有经过手的固定，片雪看到了，吓得立即用手帮她按住，由于片真受了伤，片雪与片真的同桌交换座位。

　　「那我们继续上课。」英语老师说。

　　课堂内的纪律被重新组织，课程如常地上，片雪的关注持续一整天，跑操时与老师说明不跑，中午回家时为片真的额头贴了块药，下午的课程一直与片真的同桌换座位，直到今天的课程结束，片真才找到了一些当姐姐的感觉。

　　「你想吃灌汤包吗？」她拉着片雪的衣服，比着手势。

　　片雪看到，不知道该说什么好：「你头都这样了，我还想吃灌汤包吗？」

　　「那我要有多没有心？」

　　二人站在校门口，这座高中有人走读，有人住宿，她们二人因为家离得近，申请了走读。片真继续比着手势，余光中走过一个女人，那名学生使片雪分开目光，连带着片真也跟随着分开目光，因为那名学生的长相实在光芒万丈。

　　高中是长成的年纪，女人能够经受全部目光的洗礼，仍旧保持波澜不惊。

　　片真看过去，发现那正是与她约定过「保密」的女人，乌黑的长发与皮肤，形成黑白分明，在胸前佩戴着胸牌，写着一个连体的签名，仿佛导致片真额头有伤的人不是她，她淡淡地看过来，失去了初见时的侵略性，只包含和蔼。

　　「小月。」远方的车上下来一个男人，替古桥月拿下书包。

　　古桥月袖着手，说：「回家。」

　　女人离去后，剩余下片真与片雪，燕能韫带领着一帮学生，首领一样的穿过，穿到片雪身旁时意味不明地留下了一句：「片雪，你姐看的眼睛都直了。连你自己也是一直看，能保守谁呢？」

　　片雪回过头，片真刚好收回目光。

　　「灌汤包。」她的两手向下，比了一个包子的大小。

　　这个时候能做到心里只有灌汤包的只有片真，灌汤包不是什么时候都可以吃的，平时的零用钱不支持购买灌汤包。燕能韫在扬长而过时回过头，看到片真圈出的包子手势大笑，片刻后收回笑容，只露出一半的侧脸，继续对着片雪。

　　「她比你好看多了，你真的保守不了她一辈子。」

　　片雪很显然听到了那句话，喉部向下问：「你哪来的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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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辆黑车来到浙泓市著名的高端房产，该房产隶属于「平层」，附近有「普通」设施的学校，通勤距离不到二公里。古桥月从前生活在首都，在高一年级时首次回到父母的老家「浙泓」，为了挑战父母口中所说的地狱高考。

　　浙泓上面的省名为「湛江」，是著名的高考大省，分数线高到六百分考不进好学校，与错误的抉择截然相反的是眼前的高端房产，高端房产一梯一户，统共三层楼。

　　陈高志解锁门上的指纹锁，说：「小月，今天你妈在家。」

　　「好，我知道了。」古桥月平静地说。

　　从陈高志的视角，他为人父；

　　从世俗的视角，他有着一个失败的男性人生。

　　古桥月作为唯一的女儿，跟随母性，而他作为家内的男人，与大众家庭截然不同，没有风光无两的家庭地位，所能做的只有让出冠姓权，以及似同家庭主夫，这样的生活他不能说过够，因为孩子的母亲异常成功。

　　——有一位企业家妻子，有什么好过够呢？

　　陈高志回到家里，只听到这句话，他的母亲继续说：「熬下去吧，你们都有孩子了。你非要阿珍变成普通人，和你相恋，直到像我和你爸一样鸡毛蒜皮吗？」

　　「她从不和我夫妻生活。」这句话像是一句笑话，被一句略过。

　　他与古会珍相恋在浙泓，从年青时一路打拼。学校、职场，都在一起，与传统故事不符的是本该有好学校的他落榜，本该在职场一路高升的他没能高升，反之古会珍过关斩将，古井无波到似同「将军」。

　　「如果不能升职的话，就回家吧。」女人说，「回家之后我跟你生一个孩子，就定在五月份怎么样？如果一切顺利的话，孩子会出生在二月份，二月份出生以后，由我来负责她大方向的习惯培养，由你来负责她小方面的事，比方说接送她，陪伴她。」

　　他知道古会珍的习惯，不会出轨，不会有感情，在成功之际诞下孩子后，火速回归了事业，在首都有一家正如火如荼的公司。

　　而他——正式坐实了「家庭主夫」的身份。

　　每年光是回老家，就需要回个十余次，回到母亲厌倦为止。

　　「你这是贪心不足蛇吞象。」母亲的手指在眼前，「我和你爸为了你，彼此忍了三十多年，马上四十年了，你就学不会忍耐吗？」

　　直到古桥月高一那年，习惯于回老家的陈高志正式搬迁到了老家，因为古会珍不同寻常的脑回路。

　　「我看到你最近一直在去浙泓，每隔几月就回去一次。」回忆中的女人饮着茶，「如果喜欢那边的风土人情就回去吧，我在这里负责全部的事，顺便转小月的学籍，让小月也回我的老家，体验一下我过去一半的人生。」

　　陈高志正欲反驳：「我们含辛茹苦打拼，不就为了小月有个安稳人生吗？」

　　「陈高志。」一杯茶水被放下，「顺风顺水教不好孩子。」

　　「平层」的房门被拉开，象征着权力失去，象征着在大众眼前抬不起头脸，陈高志不满足于当前的生活，又受物质裹挟不得不满足，在拉开房门的一瞬间，陈高志颓然说：「小月。」

　　「你妈啊，也是为了你好。」他把着古桥月的肩膀，「真的，她不是故意虐待你。小时候吃过苦了，长大以后才能更从容面对人生。」

　　哪怕他一向不赞同古会珍的教育理念，在等候在门口的古会珍面前，仍旧咧开未经打理，有胡须的脸：「是吧，会珍？」

　　古桥月继承了二人的基因，陈高志的鼻子很好，她继承了陈高志的鼻子，古会珍的单眼皮足够特殊，她继承了古会珍的单眼皮。

　　「回来了？」

　　古会珍风采照人，上过各大商业报纸，站在门口，穿着裁剪得当的职业装，手里提着平底鞋，看上去刚刚到家。

　　「我听说小月这次考试考得不太好。」刚下过飞机的她，带着疲倦询问，「我不明白，全年级第二十五名是我女儿能考出来的分数吗？从小到大在成绩方面，妈妈为你操了多少心，你就是这么回报的吗？」

　　「对不起。」整洁的古桥月，出现了第一道裂缝。

　　古会珍把鞋扔到古桥月的身上，陈高志想拦着，嘴张了张，过后闭合。面对家庭的暴力，他选择了当一个旁观者，打开了在客厅中的电视，面无表情地扒着水果。现在是平底鞋，下一个是包了吧，他对此如数家珍，果然在下一时间一个包甩出去，大量的物品砸在古桥月光洁的皮肤。

　　「你看看手机。」古会珍打开手机，里面的聊天记录是古桥月的报备。

　　古桥月没有选择语音，而是选择更保守脸面的文字：「对不起，我这次月考考得很差，我不太会浙泓的题。」

　　「这就是你的态度吗？」古会珍扇了古桥月一巴掌。

　　「对不起。」

　　「你觉得你对得起我对你的付出吗？」

　　「对不起。」

　　「下一次再发生这种情况，你怎么办？」

　　「我……」古桥月没能继续向下说。

　　化妆品撒了一地，这些都是无足轻重的物品，在殴打声中，陈高志索然无味地咀嚼着水果，观看客厅内的电视节目。电视节目正播到新闻，新闻内说明的刚好是教育问题，无光的眼睛扫了电视一眼，片刻后转台。

　　电视中的杨过对着小龙女说……

　　如果现在的生活不符想象，他啊，也想断臂一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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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片真把片雪生拉硬拽到灌汤包店。

　　灌汤包店的牌匾是「宋记灌汤包」，像所有店铺一样，在采用仿造古代的牌匾，在一边写着红的小字：三十年传承。三十年前，不知有没有人看过它，片真只知道从出生到现在，这家店铺是她们最常光顾的店铺，因为便宜量大。

　　「两笼灌汤包，再加上两个茶叶蛋。」由于片真的不方便，点单普遍是片雪点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