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高冷女同学签订殴打协议后。[GL|校园]》淡榮辱

22、新年。

　　至于保密的事情，其下的含义她没有进行分析，一般的保密是因为看不上对方，觉得对方把话说出会造成麻烦，她快乐的没有解读。多少人追求难能糊涂，她是天然的人生难能糊涂。

　　糊涂的告别，糊涂的到家，糊涂的对着瓶子，认为古桥月这个人好，再加上糊涂的和片雪睡觉，糊涂地用手圈揽着片雪，解答着今天的约会。她将今天的约会全部剔除，编出了一套自己出去玩的假话。

　　「我今天自己出去玩了。」

　　片雪问：「在哪里？」

　　「学校的周边，我在门口的那颗树下玩了一会，又在附近的街道逛了一下，周围的店铺都没有了，看来没有学生他们宁愿关门。」

　　因为看到片雪出去玩，自己也想出去玩，因为自己出去玩不知道去哪里，所以去学校周边自己玩，玩着玩着就到了深夜。一个谎言被编织到天衣无缝，今天不需要她做饭，她是无事一身轻，无事一身轻就不可以去玩吗？

　　……

　　第二天，回陕关的车启程了。车辆是一辆名车，驾驶者是古会珍，副驾驶上坐着陈高志，最后排坐着古桥月。在新年之前，她们打算先去陈高志家慰问，再回陕关的家中过年。此行的人情世故绝不会少，需要为后备箱备有无数礼品。

　　采买礼品需要到商场，再者是到酒庄。到大型商场时，古会珍将车停下，要求古桥月去采买。作为她的完美女儿，不能长成只通古文，需要上知天文下知地理，中知人情世故。

　　「去买吧。」她说，「为你奶奶、爷爷。你觉得她们需要什么？」

　　这栋商场，古家一家人常到。古桥月踩着曾经古会珍的脚印，说：「先去一楼吧。」

　　一楼是黄金首饰，奶奶送首饰，爷爷送名表——在采购时，古会珍协同古桥月采买，在古桥月偏航时即刻纠正。她与古桥月的身量一致，在她低下头时，将手把在她的肩膀上：「他不喜欢表，送了也是白送。」

　　陈高志在一旁「哈哈」，试图缓解氛围：「管他喜不喜欢，价值高，他能不喜欢吗？」

　　「闭嘴。」古会珍扔下一句。

　　陈高志说：「都快过年了。」

　　过年了——为了保持氛围，不该再低压下去。为了女儿，他什么都做得出，尽管他的女儿背叛了他，他也是勤恳为女儿保守秘密。他大笑，他活泼，他表现出不像中年人的样子，他想当个好爸爸，他为了她返老还童，刻意扮糗，古桥月看了他一眼，那股视线使他十分陌生，就好像是她与他不是同个种族的人。

　　「会珍，别为难小月了。」在此之下，陈高志还是继续说，「她现在年纪还不到，哪懂这些呢？拔苗助长也不是这么个拔法，你就让她平稳生长——」

　　「陈高志。」古会珍打断他。

　　陈高志的身体僵了一瞬间，然后不可思议地注视着古会珍，等待着她的下一句。普遍叫名字时，不会有其他意思，但那种意思已经几年不见，她的下一句对着孩子，简单交代了一句：「我和你爸去趟厕所。」

　　第三句话，话锋转移到他：「走吧。」

　　「好。」他的头上冒了冷汗，说，「我跟你妈去趟厕所。」

　　二人一同离开，一同到达，说着去厕所，实际抵达的是楼梯间。进入楼梯间的一时间，一巴掌顷刻抵达，紧接着肋骨磕在楼梯扶手上。陈高志回过神时，已经坐在副驾驶上，满头满脸的冷汗。他现在的想法只有离婚，但小月呢？

　　「你也知道新年了。」刚刚的话迟涌进陈高志的脑海，「新年了，我不想打你。我们安安静静过完新年不好么？我爱你，你也爱我，即使不是传统世俗上的爱，我们彼此分不开。你不喜欢被打，除了今天以外，我几年没打过你了？为了孩子的教育，今天我没法不打你。」

　　「我是男的，我能打你，我只是爱你，我不想打你！」在陈高志的脑海中，他崩溃地说。古会珍承认他是男人，因为她不知道性别有何可贵：「你是男人，然后呢？」她一顶膝盖，口吻变化了：「为什么阻碍我呢？」

　　「你真的知道爱是什么吗？」他照旧崩溃。

　　「我爱你。」女人对答流利，「所以。」

　　「为什么不能好好过日子呢？」

　　他透过后视镜，观看到古桥月的眼眉。从什么时候开始，女儿变成了妻子的第二身体？古会珍开口，欲要将新年的氛围找回：「马上新年了，在这段时间我们高高兴兴的过，有任何事都之后再说。」

　　古桥月回复：「好。」

　　他仍旧观察着女儿的眼眉，试图从中找出别样情绪。她的女儿表面光鲜，将时间线倒转回昨天，她与片真分别，临别时张开怀抱，短暂与片真拥抱了一刹。拥抱是个亲密行为，从她的视角，她扔下了一个钩子，让片真此生离不开。自问内心，内心毫无波澜。

　　暧昧么？感情升温了么？

　　不重要，只有不能对于沙包放过。陈高志看向古会珍，古会珍正在等红绿灯，手按照特定规律敲在方向盘上，如何看如何不是「爱」，当意识到陈高志的观看时，古会珍别过首平视，口吻变得稍为温暖：「在想什么？」

　　陈高志观察着妻子的眼眉，她的妻子口口声声是「爱」，在问候过一句，执行任务后就回过首。这不是爱，陈高志想，这只是平等相处后，到了不平等的时候延伸出的尊重的习惯。

　　这不是爱，古会珍也想。红灯转绿了，她将车开出去，开出市区。她们相遇时太平等了，平等到资产一致，个人条件一致，唯一不平等的只有陈高志是追求者。在如此平等的开场，她不能太任性，需要配合着对方，否则就会失去。

　　他是她的情绪器皿，打压对象，他是她在失意时，唯一可供嘲讽，发怒的对象。他要爱，那么就口头上有爱吧，如果相遇时她功成名就，怎么会延伸出说「爱」呢？她只会拿他更加不当人看。

　　家庭已经组建了，改起来太复杂了，那么就继续下去吧。

　　……

　　车辆依照原有的计划，先去拜访陈高志的父母。在拜访时，二老对于古会珍十分满意，就像古会珍是亲生孩子，一直持续不断地照料、端茶送水。儿子坐在一边，脸色青一阵白一阵，在新年前提出：「我要离婚。」

　　「别闹了。」古会珍轻描淡写说。

　　「我要离婚！」

　　「有什么好闹的呢？」

　　二老也纷纷劝架，险些拿出棍棒，尤其是母亲。母亲认为儿子不争气，受不了普遍人承担的苦，更何况古会珍没有让他多受拳脚。她拉着陈高志到方便说话的地方，陈高志一如既往地对着她吐苦水，她回过头，说：「她让你受生孩子的苦了吗？」

　　「有好日子过，你就知足吧！」她对着儿子，一字一顿，「你觉得出去以后你就有好生活吗？」

　　「可我的自尊呢？」

　　陈高志的意见不受重视，回到家里客厅时，又与古会珍上车私谈。已经是第三次提离婚了，提出离婚后需要避着孩子。在车上，他捋了捋寸头，很不耐烦的表情：「我没闹，我认真的，为什么我不能和你离婚？」

　　「因为我爱你。」

　　「别扯这些有的没的了。」他说，「你觉得我相信吗？我还是那个几年前的我吗？」

　　古会珍说：「因为我们两个人有孩子了。」

　　为了不让古桥月成为单亲家庭中的孩子，为了让古桥月的成长全程灌满父爱与母爱——陈高志再一次容忍。离开父母家后，他像是忘记了离婚这一件事，与古会珍如胶似漆，表演出模范父亲的风范。

　　「会珍，这也算是旅行了。」他哈哈大笑，胡子没有刮干，「这叫什么？自驾游，我们边兜弯边回去吧，不急于那几天到家，新年在哪过都是过。」

　　古会珍同意，说：「很久没这么放松过了。」

　　窗外的风景一秒即过，古桥月对于二人的矛盾不知情，在车上的桌板复习题目，抓住一切时间学习。她不知道陈高志爱她，如果离婚，陈高志会竭尽所能把她带走，但每个人都知道，单论财产而言，他带不走任何一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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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与古家不同，即将来到新年，片家的气氛额外温馨。

　　新年的前几天，片成强开着摩托车，招呼着片雪与片真坐在后排，带她们去买年货。二人坐在摩托车的后座，很显然超载，超载时没有交警检查，顺利抵达了目的地采购。三个人各自挑了些菜，购置了些鞭炮，风风火火地回府，准备迎接新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