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高冷女同学签订殴打协议后。[GL|校园]》淡榮辱

27、闻。

　　在片真坚持不懈的努力下，片雪找到班主任报名了「相声」作为节目，与燕能韫组成双人团队，同台进行演出。片雪被片真劝导需要光明正大战胜古桥月，稀里糊涂地踏上逗哏的道路，与逗哏搭对的也就只有捧哏。

　　表演欲强的燕能韫跟随片雪排练，除了正题外的，哪个都不能说，只能说：「好！」

　　「您说的对。」

　　「怎么着？」

　　好在片雪每天来到她的家，在玄关处换鞋，在卧室中穿着拖鞋站着，是一个平常难见的形象，燕能韫深呼吸了一口气，觉得能够忍受，打开剧本，和她站成面对面。

　　二人对视了，一场相声开始了。

　　「开始吧。」

　　来到她家的片雪被磨去了锐气，自知是占了她的便宜：「我是片雪，她是能韫。」

　　「哎！」

　　「其实她本姓燕，但燕姐的大名无人不晓。」

　　「哈哈，过誉了。」

　　……

　　片雪这面与燕能韫排练，另一边片真在校园，预备着将「竞争」的事说出，在连续几天内没能找到古桥月，只能找到古桥月的衣服。

　　如果让片雪得知，一定悔不当初：

　　前脚加入片真，后脚片真泄密，期间无缝穿插，堪称天衣无缝。

　　「这不是背叛吗？」如果片雪在场，一定会说。

　　片真没有背叛的意识，眉毛看向搭在椅子上的衣服，那件衣服是古桥月的校服外套，她展开来看，校服外套通体洁白，在左胸前挂有校牌，袖口处没有笔墨的痕迹，只有一片洁净，衣服上仿佛还存有味道，使片真情不自禁地埋进去。

　　耸了耸鼻子，片真闻到了淡香味。

　　现在闻的是背后，如果闻到胸前，会是什么光景？光是想象，眼前已经发烫。发烫的片真用衣服将自己盖住，把两端拉链部位拉紧，只露出一个藏藏掖掖的眼睛，耸了耸鼻子闻胸前，发现没有额外的味道。

　　她的内衣难道不香吗？

　　片真在心中单纯地想，她的内衣脱下时都有香味，那股香味与普通衣服上的不同，会有一股奶香味。她只是好奇味道，没有存有多余的遐想，殊不知——古桥月太小了，平时不用内衣。

　　闻过内衣后，片真将视线转移到椅子。

　　那股视线本初时无邪，轮到椅子时，天真无邪的片真无法再无邪，她的脑海中出现了一些别样的想法，促使着她去闻，去发热地感受这面椅子。直到鼻子贴近时，只有淡淡的汗味，汗味也是因为夏天。

　　片真心想：「这是一个很干净的人。」

　　脑海中出现了一个平时的古桥月，前段时间送卫生巾时，目睹到了一个瘦削的前身，女人有着平的前胸，乌黑的长发，跟随着大众循规蹈矩地束起，在酒店时会放下，放下时的她显得更为优美。

　　除了长发以外，几乎无外显性征。性征的全称是「性别特征」，用玩索的语言翻译为「可供想象的部分」，她失去了可供想象的部分，常年的清心寡欲，使人无法想象耽溺于「性」的表情。

　　而禁欲二字成为了最可供想象的部分。

　　饮食男女。

　　谁又能不食五谷，谁又能永久失欲？

　　想象古桥月是大部分人的兴趣爱好，她们想象古桥月在床上的表现，想象今年十六岁，二月份生日的女人「反骨」的样子，想象一个寻常日子里，一直以来和平共处的「学姐」，用一直以来平的口吻邀请去酒店。

　　「去不去酒店？」

　　她们想要青春一次，想要一份爱至肉身的「初恋」，想象古桥月也为此「青春」了一次，平静依仗于她们之上，挥洒了一些汗水。

　　规正的古桥月，哪怕年龄不够，哪怕早食禁果，为什么不能野蛮一次？

　　一直优等的她，哪怕家庭属于「豪门」，「豪门」家教森严，为什么不能突破桎梏，强硬一次？哪怕是个扼住脖颈的一次，哪怕是个濒临窒息的一次，又哪怕是个露水情缘，以后不会有任何关系，任何补偿的一次。

　　只要有一次都值当了。

　　片真的想象与她们的截然不同，在她的想象中，一个教室中最好只有两个桌子，桌子按照前后进行排列，她坐在前面，或者古桥月坐在前面都可以，最好是她坐在前面，这样她就可以自由自在回头看古桥月。

　　光是看是不够的，她也有属于自己的贪心。

　　她的贪心是在女人空闲时，把脸放在女人的手上，由女人来决定摸或不摸。如果摸，她会侧过一边的脸，空余出一片抚摸的空间。如果不摸，她会用下巴顶在女人的手上，观看女人的面容。

　　她想和她亲密接触，但不是身体对身体，她只想摩挲着那只认为好看的手，感受着上方的温度，然后自然而然的想到：

　　今天她冷吗？

　　「你在我的座位上干什么？」古桥月问。

　　可惜没能继续想象，片真被惊吓到拿着校服，一双棕色的眼睛被彻底吓湿，肩膀一个激灵耸起，腿一并紧紧夹着。她循着声音看向门边，看到不知站了多久的古桥月，巧合的抓包促使着她支支吾吾，说不出任何解释。

　　「你怎么会在这里？」最终只比了这一句。

　　在她的印象中，古桥月不会出现在这个时候的教室，她家的车每天准时守候在校门，因为有人守候的原因，不会无缘无故逗留在教室，除非是忘记了什么。片真将视线转移到抱着的外套，彻底明白了古桥月因何而回。

　　这次回来，只能是因为外套。

　　她平时不留下外套，因为怕脏；怕脏，也许怕的就是现在的光景。一个正常人，谁能接受一个不含亲密关系的人，对着衣服、对着椅子闻？

　　古桥月呼吸了一下，淡说：「不回来，也见不到这幅光景。」

　　「对不起。」片真优先认了错，「我不是有意的，我是为了『通风报信』。」

　　她搬出了原始的理由，哪怕原始的理由不足以支撑闻着「校服」，闻着「椅子」，也说出了这个明显不符的理由。从最开始，她的确是为了这个理由而来的，为了说片雪为了与她竞争，打算在「表演大会」表演节目。

　　她也说了出来：「片雪打算参加表演大会，演的节目是相声。她打算在表演大会的投票环节超过你，我觉得你一定不想被超过，所以来到这里，但是来的有点晚了。」

　　「这是闻的理由？」

　　「啊」的一声，片真又「啊」起来了：「我……」

　　她也知道，正常人一定不能够接受，追求是面包牛奶式的追求，决不是偷窥嗅闻式的追求，古桥月为了外套而来，现在为了片真止步，再次呼吸了一下。片真的心由于呼吸而吊起，在她的视角内，女人调整了一下表情。

　　那是个怎样的表情？眼球平视着片真，其内的神情显得有些悲悯。她拥有着世间的一切，拥有一切的眼内光华涌动，就似乎在说：「真可怜。」

　　「你痴恋我，对么？」

　　她出乎意料的接受，对面包牛奶不感兴趣，对大额礼物不感兴趣，反倒对偷窥嗅闻兴趣，在她眼里，真正的爱一定没有那么文静，就像她现在喜欢片真，就有一种把她掐死的冲动，爱这种情绪只会使情况更甚。

　　「别说了。」她说，「你也解释不出什么，你的智商不够，支撑不了你思考太多的东西。现在的情景对你而言很陌生吧，无缘无故闻一个女生的衣服，你也不知道那股冲动是什么，对么？」

　　片真点了点头，她不知道是什么促使着她闻。

　　古桥月向她招了招手，对着她说：「过来吧。」

　　片真从椅子上站起身，走到古桥月的身前，古桥月张开怀抱，就像等候一只狗，想象中的双手近在咫尺，过去闻的前胸以及后背，现在就在眼前。

　　「闻吧。」她说，「想怎么闻就怎么闻。」

　　弧度只需要一个前进。

　　一个前进，片真将古桥月顶到墙上，再一个前进，片真低下头，闻着古桥月的身前，古桥月的身前没什么特殊的味道，手臂也异常瘦，异常的好控制，向深处闻时只有一股淡淡的香，却使她的眼前发烫，逐渐烫到抬不起眼皮。

　　这在其他人眼中是一次放纵的机会，手可以不那么老实，伸到其他地方。

　　片真没有选择伸，她不懂这些，耸着鼻子索闻着，她没有知足，古桥月一直纵容，而这项纵容使片真把着她的手臂，把着她的腰，直到把着她的双腿，逐渐向下，逐渐……

　　跪下。

　　片真闻向了一个别人不会闻的位置，这个位置使古桥月观察。

　　这里有什么好闻的呢？传统的隐私之地，所有女性在规训中应该保持的「贞洁」。她似乎是觉得戏谑，似乎是觉得乏味，喜怒不形于色，单的眼皮垂下，淡情地注视着她，与所有人所想的一致，没能露出额外的表情，只注视着她将鼻子伸进去，而后闻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