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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3、第 13 章 ...

  •   空气又湿又沉,闷雷像块巨大的脏抹布在天穹深处不停地揉搓滚动,发出令人心烦意乱的轰隆声。狂风像发了疯似的,抽打着霍格沃茨城堡的塔楼和窗棂,发出呜呜的怪叫。远处禁林的树林被刮得东倒西歪,树叶发出密集又刺耳的嘎吱嘎吱声,仿佛下一秒就要被连根拔起。
      就在这样鬼哭狼嚎的天气里,孩子们迎来了今年魁地奇赛季的第一场硬仗:格兰芬多对赫奇帕奇。
      本来按计划该是和斯莱特林那帮家伙打头阵的,可高贵的马尔福少爷硬是赖在了庞弗雷夫人那儿,嚷嚷着头痛脚痛浑身上下没一处舒坦的。梅林的胡子啊!巴克比克根本没把他怎么样!埃斯特拉还算不错的动物缘明明安抚住了那位大朋友,那鹰头马身有翼兽只是用翅膀扇起的风,轻轻刮掉了马尔福脑门上的几根金毛而已!
      可不管格兰芬多们怎么在公共休息室里跳着脚骂斯莱特林队是一群没种的胆小鬼,人家就是打定了主意,死活不肯在瓢泼大雨里弄湿他们昂贵的袍子和扫帚尾毛。斯莱特林的队员们一个个在城堡里惬意得发霉,伍德队长急得头发都快揪掉了也没辙。他那些针对斯莱特林蛇形走位和阴险招数的秘密训练计划,全泡汤了!现在他们得临时掉头,对付赫奇帕奇——一支绝对不容小觑的队伍,尤其是因为他们那个找球手,塞德里克·迪戈里。
      即便梅林像是把整个黑湖倒扣在了魁地奇球场上,看台上的人头仍然比埃斯特拉想象中多的多。格兰芬多们向来喜欢倾巢出动,给自家队伍吼破嗓子;赫奇帕奇们自然也不能在气势上输阵,他们裹着厚厚的防水斗篷,把看台挤得满满当当,誓要让自家队员感受到山呼海啸的支持。平日里相处最要好的两个学院,此刻在漫天风雨里也是互相瞪着眼,放出的狠话被狂风卷着,砸向对方的阵营。
      哨声刺破了雨幕,比赛开始了。
      埃斯特拉看着这瓢泼大雨,心里万分庆幸。多亏了赫敏在哈利上场前,对着他那副黑框眼镜嘀嘀咕咕念了好一阵水火不侵咒——不然格兰芬多的找球手就只能凭感觉去摸那只金色飞贼了!没了眼镜的哈利,在这种能见度下,跟个睁眼瞎没什么两样。
      看台上突然爆发出一阵惊呼!哈利像是发现了什么,猛地一压扫帚柄,像枚出膛的炮弹,不管不顾地朝着铅灰色的、压得极低的厚重云层直冲上去,越冲越高!
      埃斯特拉的心脏瞬间提到了嗓子眼,几乎要从嘴里蹦出来。那群该死的、该死的摄魂怪……它们那腐烂的破布片,正从禁林的方向无声无息地滑过来,融入那翻滚的乌云里!
      可她什么也做不了。她没法让哈利别去比赛,也没法在震耳欲聋的风雨声和观众呐喊中对他吼出警告。她只能死死攥紧冰冷的栏杆,心里一遍遍念叨着:邓布利多教授在……邓布利多教授在看台上……输了比赛不要紧,只要能保住哈利的小命……梅林保佑……
      哦,至少……至少……
      她猛地倒抽一口冷气,顾不上多想,转身就朝着看台下方狭窄的阶梯通道狂奔而去。
      “埃斯?”赫敏疑惑的声音被风声撕扯得断断续续,她只瞥见好友乌黑的长发一闪就消失在雨帘中。她下意识想追,就在这时,身边罗恩发出一声变了调的尖叫:“哈利——!”
      赫敏猛地回头,心脏像被一只冰冷的手攥住了——哈利正从高空坠落,像一个被剪断了线的木偶。而那片他刚刚冲进去的乌云里,几十个披着破烂斗篷、散发着腐朽寒意的黑影正无声地聚集、盘旋。
      “梅林的臭袜子啊!他们怎么敢!”赫敏的尖叫声里带着难以置信的愤怒,差点就蹦出了更不淑女的词汇。
      风里隐约夹杂着马尔福那标志性的、尖利又得意的狂笑。但罗恩此刻完全顾不上那个讨厌鬼了,他半个身子都探出了栏杆,眼睛死死盯着哈利下坠的身影,嘴里无意识地念叨着哈利的名字,焦急得快要爆炸。哈利的安危,在他眼里比什么都重要一万倍。
      和朋友们揪心哈利的生死不同,哈利本人刚从一片混乱的黑暗中挣扎着清醒过来,第一句话就是沙哑地问:“我们……我们赢了吗?”
      一开始没人回答他。
      后来是弗雷德和乔治先打开了话题。
      但讲完结果之后,病床边围着的伙伴们又沉默了,气氛沉重得像灌了铅。
      “伍德呢?”哈利受不了这令人窒息的、因失败带来的沉默,他舔了舔干裂的嘴唇,试图换个话题。
      弗雷德探头看了一眼窗外依旧肆虐的暴雨,撇了撇嘴:“还在球场上淋着呢。我们一致认为,他大概是想把自己淹死在泥水里。”
      哈利不说话了。他把瘦削的身体更深地蜷缩进柔软的白色病床里,双手烦躁地揉搓着他那头本就乱蓬蓬的黑发,把头发揉得更像一团被暴风雨蹂躏过的鸟窝。
      “嘿!听着,哈利!”弗雷德突然伸出手,大力抓住哈利的肩膀用力摇晃了两下,试图把他从沮丧中摇醒,“你以前从没漏掉过飞贼,一次都没有!”
      “就是,”乔治立刻接上话茬,语气努力显得轻松,“你总得有一次失手的时候吧?不然也显得我们太逊了!——梅林也不能保证每次都成功。”
      “而且这事儿还没完呢,”弗雷德掰着手指头,语速飞快地分析起来,像是在说服哈利,更像是在说服自己,“我们这次只是输了一百分,对吧?听着,只要赫奇帕奇下一场输给拉文克劳,然后我们再一鼓作气打败拉文克劳和斯莱特林……”
      弗雷德和乔治你一言我一语,热火朝天地描绘着如何让今年的魁地奇金杯稳稳地摆进麦格教授办公室的光辉蓝图。但哈利只是垂着头,盯着自己放在被子上的双手,再也没吭一声。
      终于,庞弗雷夫人再也忍受不了这群聒噪得像一群炸尾螺的小狮子在病房里制造的噪音了,她毫不客气地将他们都轰了出去。
      喧闹散去,病床边只剩下罗恩、赫敏和埃斯特拉三个人了。
      哈利静静地听着罗恩和赫敏七嘴八舌地说着比赛后的事情,脑子里却不受控制地回响起那些可怕的、女人凄厉的尖叫声——那是摄魂怪靠近时钻进他脑子里的声音……他用力甩甩头,强迫自己打起精神。他不想再看到朋友们脸上那种忧心忡忡、小心翼翼的表情了。
      “有谁拿了我的光轮吗?”他清了清嗓子,尽量用平常的语气问道,目光扫过三个朋友。
      罗恩和赫敏几乎是同时,不约而同地将目光投向了站在床尾的埃斯特拉。
      “那个……哈利,”埃斯特拉舔了舔有点发干的嘴唇,声音低了下去,“我很抱歉。”
      “怎么啦?”哈利困惑地看看罗恩,又看看赫敏,最后把目光定在埃斯特拉写满歉意的脸上,心里升起一股不祥的预感。
      “你在往天上冲的时候,”赫敏用蚊子哼哼般的声音解释,手指不安地绞着衣角,“埃斯特拉……她提前用望远镜看到摄魂怪了……”
      “所以我想跑到教师看台那边去提醒邓布利多教授他们,”小女巫的声音更轻了,带着浓浓的自责,“但是……来不及了,一切都发生得太快了。”
      “然后呢?”哈利还是不明白这和他那把心爱的光轮2000有什么关系。
      “是这样的……”罗恩也小心翼翼地开口了,像是在描述一件极其易碎的珍宝,“你摔下来的时候,风太大了……那把扫帚,它……它被风刮跑了,打着旋儿就飞远了。”
      哈利的目光定定地落在三个小伙伴身上,碧绿的眼睛里是难以置信的茫然。
      “然后我就去追……”埃斯特拉轻轻眨了眨眼,长长的睫毛垂下来,遮住了她红眸里的懊丧。她当时疯了一样冲下看台,在泥泞的草地上狂奔,满脑子只有一个念头:至少!至少要把哈利的扫帚抢回来!她以为自己能办到的……
      “后来,它撞在——撞在——哦,哈利——”埃斯特拉深吸一口气,艰难地说出那个恐怖的结果,“撞在了那颗打人柳上。”
      哈利感觉自己的内脏像是被一只无形的手猛地攥紧了,狠狠地拧了一下。
      打人柳!那可不是一棵普通的树,那是霍格沃茨出了名的、脾气暴躁得要命的凶神!
      “后来呢?”哈利的声音也变得又轻又飘,像一片随时会被吹散的羽毛。他其实已经猜到了结局,但又无比害怕听到那个确凿的答案。
      “唉,你知道那棵树的脾气,”罗恩叹了口气,语气里充满了对那棵树的敬畏(或者说恐惧),“它——它可不太喜欢被什么东西撞上的滋味。尤其是……那么猛地一下。”
      “在你醒过来之前,”埃斯特拉的声音闷闷的,懊恼几乎要从每一个字里溢出来,“弗利维教授刚把它……呃,把它的……残骸,交给我,让我带回来。”
      她和赫敏默默地俯下身,从脚边提起一个看上去就沉甸甸的、磨损得厉害的大布口袋。两人费力地将口袋抬到哈利的病床上,然后轻轻解开系绳。
      哗啦——
      十几块大小不一、边缘参差不齐的碎木片,夹杂着一些断裂的细枝和几缕可怜兮兮的扫帚尾毛,散落在洁白的床单上。像一堆被彻底摧毁的、再也无法复原的梦的残骸。这就是哈利那把他骑着飞越了无数险境、赢得过无数欢呼、最忠诚可靠的伙伴——光轮2000的最终归宿。
      值得庆幸的是,在经历了扫帚被毁和比赛惨败的双重打击后,最后一个可以去霍格莫德游玩的周末总算来了。这多少让哈利一直闷着的心情,透进了一丝丝带着糖果甜味的风。
      不仅是为了光轮2000的“葬礼”,也不仅是为了输掉的那场比赛,还有那些挥之不去的摄魂怪阴影和关于“不祥”的胡思乱想……但这一切,霍格莫德那热腾腾的黄油啤酒、滋滋作响的坩埚蛋糕和琳琅满目的小店,总能暂时把它们挤到角落里去。
      于是,埃斯特拉又成了整个三年级里,唯一一个不得不留在空旷城堡里的“留守儿童”。
      她百无聊赖地在空荡荡的走廊里晃荡,踢着脚下并不存在的石子,嘴里哼着不成调子的古怪旋律,声音在寂静的石头墙壁间撞来撞去。脑子里乱糟糟地想着:那个“大英雄”佩迪鲁有没有可能就是猫在城堡哪个犄角旮旯里?可这也不能解释为什么布莱克非要闯格兰芬多的塔楼?还有,她对着魔杖练习了那么久的守护神咒,那个银白色的、能驱散寒冷的家伙,到底什么时候才肯出来陪陪她?
      “嘿!我们孤独的游荡者!”
      “瞧瞧这是谁在城堡里开个人音乐会?”
      两个一模一样、充满活力的声音突然从走廊拐角炸响。弗雷德和乔治·韦斯莱像两团移动的、自带欢乐背景音的火焰,笑嘻嘻地出现在她面前。
      像从天而降的、闪闪发光的救星。
      他们一左一右,不由分说地架起还有点懵的埃斯特拉,熟门熟路地拐进了一间废弃的空教室。教室里积着薄薄的灰尘,阳光透过高高的窗户斜射进来,照亮了空气中飞舞的微尘。
      “当当当当!”弗雷德夸张地一抖他的斗篷,像变戏法似的,从里面抽出一张折叠起来的、磨损得相当厉害、边缘都起了毛边的旧羊皮纸。他把羊皮纸“啪”地一声拍在积灰的讲台上,动作神神秘秘。
      “这是什么?”埃斯特拉狐疑地凑过去,盯着那张空空如也、看起来下一秒就要散架的旧纸,“你们的新产品?某种会让人打嗝喷彩色泡泡的便条纸?”她可太了解这对双胞胎的把戏了。
      “我们倒希望自己有做出这宝贝的本事呢!”乔治的语气里充满了真诚的赞叹,他伸出食指,珍惜地在那粗糙的纸面上轻轻点了点。
      “说真的,还真有点舍不得给你,”弗雷德做了一个假装要把羊皮纸收回斗篷里的动作,随即又大方地将它推回到埃斯特拉面前,“不过我们昨晚商量了大半夜,一致认为——你现在比我们更需要它。”
      “反正上面的每一个角落,每一处密道,我们都刻在脑子里了,”乔治说着,非常戏剧化地单手抚胸,朝着埃斯特拉行了一个标准得有点滑稽的绅士礼,“现在,我们郑重其事地,将它传承给你!它在我们这里光荣退休啦!”
      埃斯特拉更困惑了,眉头拧成了一个小疙瘩:“我要这么一张……呃……旧羊皮纸有什么用呢?”
      “一张旧羊皮纸!”弗雷德立刻捂住心口,做了个极其夸张的中箭受伤表情,仿佛埃斯特拉的话伤害了他幼小的心灵,“乔治!她侮辱了我们的毕生挚爱!快给她解释解释!”
      接下来就是典型的韦斯莱双胞胎式讲解时间——你半句我半句,衔接得天衣无缝,活像排练过无数遍的相声搭档(埃斯特拉最近麻瓜研究的课题就是这个,她在图书馆犄角旮旯翻到一本讲东方麻瓜语言艺术的书,里面提到“相声”这玩意儿,她觉得简直是为这对兄弟量身定做的词!为此布巴吉教授还大大表扬了她,给格兰芬多加了整整十分呢!)。
      经过两兄弟唾沫横飞、绘声绘色、夹杂着无数“想当年我们如何如何”的补充说明,埃斯特拉那双红宝石般的眼睛越睁越大,嘴巴也慢慢张成了一个“O”型。活点地图!梅林的胡子啊!这哪里是旧羊皮纸,这简直就是霍格沃茨城堡跳动的心脏和血管分布图!一个无价之宝!
      在弗雷德和乔治把月亮脸、虫尾巴、大脚板和尖头叉子这四位传奇前辈的智慧和幽默感天花乱坠地吹捧了一通之后,两个人突然像被施了石化咒一样,动作僵住了。
      “哦,糟糕!”
      “我们完全忘记了最关键的一点!”
      两兄弟猛地抱在一起,动作同步得像是镜子里倒映出来的人,那样子既滑稽又透着点绝望。
      “你不能直接出现在霍格莫德!”他们异口同声地哀嚎出来。
      “托各位的福,我当然可以,”埃斯特拉的红眸亮得惊人,像燃起了两簇小火苗,她信心满满地拍了拍腰间魔杖套里的魔杖,“一个小小的幻身咒,我还是能驾驭的。”
      “哦!梅林的蕾丝边睡帽啊!”
      “简直不敢相信我的耳朵!”
      “一个三年级的小妹妹!”
      “她居然掌握了我们都不会的幻身咒!”
      两个高年级的年轻人下巴都快掉到地上了,他们围着埃斯特拉转圈,上下打量,那表情活像看到了一只穿着芭蕾舞裙的炸尾螺。他们的惊讶货真价实,没有半分掺假。
      埃斯特拉没再废话,她伸手接过了那张承载着无数秘密的活点地图,小心地抚平。然后,她抽出魔杖,熟练地在空中画出一个流畅的轨迹,口中清晰地念出咒语。她的身体轮廓瞬间变得模糊,像滴入水中的墨水一样,迅速融入了周围的环境,彻底消失了踪影。
      “酷!”双胞胎的赞叹声在空教室里回荡。
      隐形的埃斯特拉小心翼翼地避开走廊里偶尔路过的画像(天知道它们能不能感觉到什么),按照活点地图的指示线路,轻手轻脚又迫不及待地朝着目的地前进。她很顺利地从一幅水果静物画后面找到了那个吱呀作响的活板门,钻进去,爬过一段狭窄潮湿的通道,最终从一个蜂蜜公爵糖果店后院的木桶里钻了出来。
      她拍拍身上的灰尘(虽然别人看不见),挤进了蜂蜜公爵温暖甜蜜、人声鼎沸的店铺里。浓郁的糖果香气扑面而来。巧的是,赫敏、罗恩和哈利三人居然也挤在一个摆满糖果的货架旁。
      她悄无声息地凑了过去,正好听到他们的讨论。
      “嗯……薄脆羽毛糖和滋滋蜜蜂糖吧,”赫敏正踮着脚,仔细审视着货架上五颜六色、包装花哨的糖果,一边取下两包放进篮子里,“比较经典。”
      “别听她的!胡椒小顽童才够劲儿!绝对让你从耳朵里喷出烟来!”罗恩在旁边强烈推荐,手里挥舞着一盒包装上画着个喷火小人的糖果。
      “或许……一盘血腥味棒棒糖?”哈利的声音带着点恶作剧的试探,指着角落里一种颜色暗红得诡异的糖果。
      “那是给吸血鬼准备的,哈利!”赫敏立刻瞪了他一眼,觉得这两个男孩纯粹是在捣乱。
      “那这些怎么样?”罗恩坏笑着,突然将手里一个装满黑乎乎、还在微微蠕动的“蟑螂”的玻璃罐子,猛地塞到赫敏鼻子底下,差点撞上她的眼镜,“绝对惊喜!”
      “为什么不能是吹宝超级泡泡糖呢?我是个女孩子,罗纳德·韦斯莱!”一个叉着腰(虽然别人看不见)的、带着强烈不满的清脆声音,在罗恩耳边响了起来!
      “哇啊——!”罗恩吓得魂飞魄散,手一抖,那罐昂贵的蟑螂糖差点脱手飞出去,他手忙脚乱地才堪堪接住,心脏怦怦直跳。
      “埃斯——!”赫敏也尖叫一声,像只受惊的猫一样猛地转过身,瞪大了眼睛,“你在这儿?你怎么——你怎么进来的?”她下意识地看了看大门的方向。
      “你学会幻影移形了?!”哈利的反应则是纯粹的震惊和佩服,眼睛瞪得溜圆。
      “当然没有!没有老师指导私自学习幻影移形?那太危险了!很容易分体的!”埃斯特拉的声音带着点无奈的笑意,她轻轻拍了拍赫敏的背以示安抚(赫敏明显感觉到背上有只手,吓得又是一哆嗦)。然后,她警惕地看了看周围拥挤的人群,抽出魔杖,对着他们四人周围快速而隐蔽地划了一个圈,低声念道:“闭耳塞听!”
      确认周围嘈杂的讨价还价声和孩子的嬉笑声瞬间被一层无形的屏障隔绝开,只剩下他们四人清晰的声音后,埃斯特拉这才松了一口气,压低声音,带着点小得意,开始给三个目瞪口呆的朋友讲述她如何得到那个神奇的宝贝,以及如何“光明正大”地溜进了霍格莫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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