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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没有定义，但我们站在一起好像已经很久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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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要不要一起去night market？”
沈一歆刚下课，背着相机，看到群里有人发出这个提议。
她转头问宋屿临：“你想去吗？那边有灯串和手工摊，我可以拍一点素材。”
他点点头：“可以。”
她笑：“你是对我说的‘可以’，还是对‘night market’说的‘可以’？”
他看她一眼，“对你说的。”
她咬了咬吸管，笑得像风从眼角吹过去。
“那你得跟着我走哦，不准走丢。”
“好。”他说，“我会看着你。”
他们到的时候，天已经彻底黑了。
维妈夜市的人很多，灯光把人群映得暖暖的，烟火味混着香料气，像一场热腾腾的梦。
她牵着他穿过人群，手一直没有真的牵上，但他离她很近，每次转弯她都下意识回头确认他还在。
朋友几个人凑在一起点了一堆吃的。
有人拍照，有人玩灯饰摊上的小游戏。
她笑着喂宋屿临一口“烤芝士鸡肉球”，他接得很自然。
“你们两个真的很像一对了诶。”有朋友打趣。
她正咬着吸管喝柠檬茶，没抬头：“我长得有这么温柔吗？^_^”
那人接话：“不是，是他站你旁边的时候太像是你男朋友了。”
宋屿临没说话，只是低头继续咬手里的竹签。
沈一歆悄悄看了他一眼，嘴角一翘，小声说：“你怎么不否认一下？”
他慢慢地转过脸来，眼神淡淡地问她：
“你希望我否认吗？”
她：“……”
“我觉得你不希望我否认。”
她转头，咳了一声，“你今天好像有点聪明过头了（。＿。；）”
“那你呢？”
“我？”
“你希望我们被当成一对吗？”
她喝了一大口柠檬茶，撑着吸管说：
“我没想过……但也没想拒绝。”
他说：“那就是还在想。”
她点点头，又摇摇头，“我不知道啦。”
他说：“我知道。”
她瞪他一眼，“你少自作聪明。”
“不是聪明，是……我在看你表情。”
后半段他们跟朋友分开，各自逛摊。
她跑去买了一个好笑的土豆扭扭乐，一边吃一边喂他。
他接过来，刚咬了一口，旁边有个小朋友的奶茶盖突然飞了，溅了一点烫液。
他本能地挡了一下，袖子被泼了点。
“哎你没事吧？”她看他袖口湿了，伸手就想帮他擦。
他抓住她的手腕，轻轻一带：“别擦了，我没事。”
她被他一拽，站得离他更近了。
两人站在热汤摊旁，灯串晃在两人眼睛里，她忽然觉得很想笑，又不敢。
“你每次都……很自然地靠近我。”
“因为我早就想靠近你。”
“……”
“你不说‘我们是什么关系’，我也不会说。”
“为什么？”
“因为说出来，你就要决定了。”
“那我不决定你也一直在？”
“嗯。”
“你会等很久吗？”
“你别把我赶走，我可以等很久。”
她低头，掐了一下自己指尖，小声说：
“……那你现在算什么？”
他看着她，眼睛很亮，声音很轻：
“我现在，是站在你旁边，接你递来的土豆片的人。”
她笑了，“你好会说话。”
他说：“嗯。因为我一直在听你说话。”
那晚她发了一条vlog，是夜市的背景音。
没有人说话，只有灯光、热油声、还有她用手机拍的土豆弯弯圈。
（＾_＾）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