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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开玩笑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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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她约他去维妈附近吃饭。
“我想吃那个炒鸡饭。”
“你不是说那家油太多？”
“我感冒好了，想乱吃。”
他没说什么，只过来跟她并排走在人行道上。
她今天穿得很轻快，蓝色外套、白球鞋、耳机线绕着脖子，一边走路一边在便利店门口拿起一个玩具鸡仔摇了摇。
她说：“你以前是不是不爱讲话？”
“嗯。”
“现在也不算。”
“我对人说话的频率和对猫差不多。”
她笑：“那我算猫？”
“你算不乱抓人的猫。”
“有点不公平哦。”她轻轻哼了一声。
他没答话。
她盯了他几秒，忽然侧过头来，轻飘飘一句：
“喂，你是不是有点喜欢我啊。”
——就是那种带点玩笑意味，但声音不大不小，正好能击中人神经的位置。
他停住脚步，像被点住。
她看他愣住了，咧嘴一笑：
“哎哟我乱说的，你别当真，你这反应也太老实了吧？”
他没有接笑，也没有说“不是”。
他只是偏了偏头，看她那张笑着的脸，然后慢吞吞说了一句：
“……你真的会乱说这种话？”
她走两步，回头冲他挤眼，“我会啊！”
他没动。
她走回来两步，抬头看他，语气忽然又认真一点点：
“宋屿临。”
“嗯？”
“我知道我有时候说话像在乱打招呼，但我说的——也不是完全没想过。”
他说：“我知道。”
她盯着他，“那你有没有认真想过？”
他没有说“有”，也没有说“没有”。
他只是盯着她，好久好久，像要记下她每根头发和每一条笑纹。
然后他说：
“嗯。”
她那天没有再说。
因为她脸红了。
她觉得自己明明是个大大方方的人，今天却第一次，在喜欢的人面前，开始不敢乱说话。
当晚她发了个vlog，是她自己坐在晚餐摊前啃鸡翅的画面。
留言区有评论说：
“这鸡翅也太香了吧，不过你在笑什么？”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