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社畜在ABO世界逃亡记录》白日做梦梦

2、第二章失控的信息素警报

　　集装箱的门把手转动了四分之一圈，发出令人牙酸的金属摩擦声。
　　林晓死死咬住自己的手腕，用疼痛来压制尖叫的冲动。血腥味在口中弥漫，她能感觉到温热的液体正顺着大腿内侧流下。经期的第一天总是最糟糕的，而现在这个生理现象可能要了她的命。
　　门把手突然停住了。
　　外面传来一阵低沉的咕噜声，像是某种野兽在喉咙里酝酿的咆哮。接着是金属刮擦的声音，那只覆满鳞片的爪子从门缝下伸了进来，尖锐的指甲在集装箱内部的地板上留下五道清晰的划痕。爪尖泛着不健康的青紫色，鳞片缝隙间渗出某种粘稠的透明液体，滴落在地板上立刻腐蚀出细小的坑洞，散发出刺鼻的酸性气味。
　　林晓屏住呼吸，向后蜷缩进零件堆里。她的后背抵上了某个冰冷的金属装置，尖锐的边角刺进她的皮肉。疼痛让她的眼眶湿润，但此刻她连眨眼都不敢。
　　她注意到集装箱内壁上用某种红色颜料涂写着奇怪的符号，像是警告标志，其中一个看起来像是被爪子划掉的人形轮廓。
　　冷白的应急灯光突然熄灭的瞬间，林晓的心跳漏了一拍。
　　黑暗像粘稠的墨汁，瞬间淹没了整个舱室。刚才还能勉强视物的轮廓消失殆尽，只剩下无边无际的黑，仿佛要将人吞噬。她下意识地屏住呼吸，耳朵却捕捉到了更多细微的声响 —— 电缆摩擦的窸窣声，金属热胀冷缩的咔嗒声，还有林晓自己牙齿打颤的咯咯声。
　　几秒钟后，应急灯重新亮起，却不再是之前的冷白色，而是变成了诡异的红色。
　　红光透过布满裂纹的灯罩洒下来，将舱室里的一切都染上了血腥般的色泽，如同悬浮的血珠。
　　角落里那个蓝色铁皮箱子依旧静立着，半开的箱盖在气流中微微晃动。林晓死死盯着那个方向，心脏在胸腔里疯狂跳动，手指无意识地抠着金属地面的锈迹 —— 掌心的刺痛让她想起舱门上那六道狰狞的爪痕。
　　舱门方向突然传来刺耳的金属撕裂声，不是之前的摩擦声，而是某种锐器正在强行撬开门锁的动静。伴随着沉重的呼吸声 —— 湿漉漉的，像是有什么东西在用舌头舔舐金属。
　　林晓猛地转头，只见舱门的观察窗上，那只覆盖着黑色鳞片的手掌再次出现。这次它没有拍打玻璃，而是用三根弯曲的利爪死死抠住观察窗边缘，墨绿色的指甲深陷进金属边框，每用力一次就留下一圈锯齿状的凹痕。
　　“咔嘣 ——”
　　玻璃碎片簌簌落下，爪尖已经刺穿裂纹伸了进来，在空气中胡乱挥舞，带起一股腥冷的风。林晓看清了爪子根部的鳞片，每一片都像乒乓球大小，边缘泛着金属般的寒光，缝隙里还沾着暗红色的粘稠物。
　　她吓得连滚带爬躲到集装箱后面，后背撞在冰冷的铁皮上，发出 “咚” 的闷响。这声响似乎惊动了门外的怪物，爪尖挥舞得更加疯狂，甚至刮到了旁边的电缆，迸出的火星溅在鳞片上，发出 “滋滋” 的灼烧声。
　　"找到你了，小老鼠。"
　　声音嘶哑得像是砂纸摩擦，却毫无疑问是人类的语言，林晓的血液瞬间凝固。更可怕的是，她突然意识到自己听懂了这句话——不是中文，不是任何她学过的语言，但她就是明白其中的意思。
　　这发现让她胃部一阵绞痛，某种超越认知的恐惧攫住了她的心脏。
　　爪子猛地用力，集装箱的门被一股巨力拉开。刺眼的光线照进来，林晓下意识抬手遮挡。透过指缝，她看到一个高大的身影堵在门口，逆光中只能看清轮廓——至少2.5米高，肩膀宽得几乎填满门框，脊椎呈现不自然的S形弯曲，一条粗壮的尾巴在身后不安地摆动，尾尖长着三根骨刺。
　　"出来。"那声音命令道，这次语调中带着明显的焦躁，"别让我进去抓你。"
　　就在林晓颤抖着准备站起时，一道银光突然从侧面闪过，精准地钉在怪物的肩膀上。怪物发出一声刺耳的嚎叫，踉跄着退后几步。林晓这才看清那是一只金属注射器，里面的蓝色液体正快速注入怪物体内。
　　"退下，德塔级变种。"一个冷峻的男声从黑暗中传来。
　　怪物愤怒地转身，鳞片全部竖立起来，发出威胁的嘶嘶声。从阴影中走出一个身穿银灰色制服的男人，他比怪物矮半个头，但浑身散发着不容置疑的威严。金发在昏暗的灯光下依然耀眼，蓝眼睛如同冰封的湖泊，右手握着一把造型奇特的武器，枪口还冒着淡淡的白烟。
　　林晓呆住了——这是她在这个世界见到的第一个看起来完全人类的存在。还不等林晓松一口气，他们的对话令她如坠冰窟。
　　“这个猎物是我的。”
　　"凯因少校..."怪物后退了一步，声音突然变得恭敬，但爪子仍然不安地抓挠着地面，"这个Omega没有登记在册，她的信息素会腐蚀——"
　　"我说了，退下。"被称为凯因的男人冷冷地打断它，"或者你想再体验一次抑制剂注射的痛苦？"
　　怪物不甘心地低吼一声，几秒钟后，爪子突然缩回，紧接着传来沉重的脚步声，这次是快速远去的方向，伴随着金属地板被刮擦的刺耳声响，鳞片摩擦的声音渐渐消失在走廊尽头。
　　凯因转向集装箱，当他的目光落在林晓身上时，那双冰冷的蓝眼睛突然睁大了。他的鼻翼微微翕动，随即整个人如同触电般僵在原地。林晓看到他的瞳孔瞬间扩大，脖子上青筋暴起，制服领口下隐约可见某种发光的纹路正在皮肤下蔓延。
　　林晓松了口气，刚要从集装箱后探身，就对上了 Alpha 看过来的目光。
　　那双篮色的眼睛里还残留着对怪物的警惕，转而落在她身上时，却渐渐染上了一种异样的猩红。他的鼻翼快速翕动，像是在捕捉空气中的某种气息，喉咙里发出模糊的咕噜声。
　　“你……” 他刚开口，声音就变得沙哑变形，身体突然剧烈颤抖起来，捂住胸口踉跄后退，“这是什么…… 信息素……”
　　林晓这才闻到空气中多了股奇异的甜香，不是怪物的腥冷，也不是 Alpha 身上的血腥，而是带着某种植物气息的暖甜，源头似乎是…… 她自己。低头时，她看到手腕内侧的皮肤泛起淡淡的粉晕，像是有荧光在皮下流动。
　　更诡异的是身体的变化。小腹的坠痛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从骨髓里渗出来的燥热，顺着血管蔓延到四肢百骸。她的呼吸变得急促，目光不受控制地追随着那个 Alpha，看着他痛苦蜷缩的样子，心底竟涌起一种强烈的靠近欲。
　　“不……” 林晓用力咬住嘴唇，血腥味让她清醒了一瞬。她看到 Alpha 制服领口的指示灯突然亮起红光，“信息素失控” 的警报声尖锐响起，与应急灯的闪烁频率完美同步。"你..."他的声音突然变得沙哑，握枪的手开始颤抖，"你不是Omega吗？但为什么..."
　　林晓这才意识到自己还保持着半蹲的姿势，腿间的温热感提醒着她现在的尴尬处境。她试图站起来，却因为腿麻而踉跄了一下。这个动作似乎触发了什么，凯因突然发出一声痛苦的闷哼，单膝跪地，手枪掉在地上发出清脆的响声。
　　"你的...信息素..."他艰难地挤出几个字，声音里充满难以置信，"它在破坏我的基因稳定..."
　　林晓完全不明白他在说什么，但她注意到男人的瞳孔已经彻底被猩红覆盖，他盯着林晓的眼神像是在看猎物，肌肉贲张的手臂上青筋暴起，指关节捏得发白。他一步步逼近，每走一步都在地上留下带血的脚印 —— 不知是他自己的血，还是刚才之前留下的。
　　“你的信息素……” 他的声音像是从牙缝里挤出来，带着野兽般的喘息，“为什么…… 会触发保护机制……”
　　林晓听不懂他的话，只知道危险再次逼近。她抓起脚边一块锋利的铁皮隔开两人的距离，这是刚才集装箱倒塌时溅落的，边缘还带着锯齿。
　　就在凯因伸手要抓住她的瞬间，门外突然传来杂乱的呼喊：“队长！你在哪？！”
　　是同班的呼喊声，凯因的动作猛地顿住，猩红的瞳孔里闪过一丝清明，像是在挣扎。林晓抓住这个间隙，猛地推开铁片，转身就往舱室深处跑。
　　她不知道该往哪逃，只能顺着应急灯的红光冲向最黑暗的角落。身后传来凯因痛苦的嘶吼，还有铁皮被撞翻的巨响。
　　他颤抖着指向房间另一侧，林晓看到那里有一个圆形的通风口盖。但就在她犹豫的瞬间，凯因突然扑了过来，动作快得不可思议。
　　他抓住林晓的肩膀，鼻子贴近她的颈动脉处深深吸气，炽热的呼吸烫得她皮肤发疼。
　　"腺体...在哪里..."他嘶哑地问，声音里充满困惑和越来越强的烦躁，"为什么我闻不到你的腺体...却想要标记你..."
　　林晓惊恐地挣扎，但凯因的力量大得惊人。他的另一只手滑到她的后腰，将她牢牢固定在自己怀中。林晓能感觉到他全身都在颤抖，像是体内有什么东西要破体而出。
　　就在这时，走廊上的脚步声越来越近，伴随着嘈杂的喊叫声：
　　"信息素源头在B区货舱！"
　　"凯因少校的生命体征异常！"
　　"准备镇静剂和束缚装置！"
　　这声音似乎刺激了凯因，他发出一声低吼，猛地将林晓推向通风口方向。"走！"他几乎是咆哮着说出这个字。
　　林晓没有犹豫，冲向通风口，用力拧开盖子钻了进去。通风管里布满灰尘和蛛网，金属壁摩擦着她的衣服，发出沙沙的声响。她能听到自己的心跳和喘息在管道里回荡，身后的嘶吼声渐渐远去。
　　通风管道比想象中狭窄，林晓只能匍匐前进。管道内壁覆盖着一层黏腻的物质，让前进变得异常艰难。她的手掌和膝盖很快就被磨破了，在管壁上留下淡淡的血痕。身后传来打斗声和惨叫，还有凯因那种不似人类的咆哮。
　　爬行了大约十分钟后，林晓看到一个分叉口。她选择了向左的管道，因为那里隐约有气流流动，可能通向外界。但这条管道很快就开始向下倾斜，坡度越来越陡，直到她控制不住地滑了下去。
　　林晓跌入一个宽敞的房间，落地时右肩狠狠撞在金属地板上，疼得她眼前发黑。当她挣扎着爬起来时，发现自己站在一个巨大的圆形实验室中央。房间周围排列着十几个透明培养舱，每个里面都漂浮着人形生物——有些长着鳞片，有些有多条肢体，还有些根本看不出人形。
　　最可怕的是，这些培养舱中的生物，全都睁开了眼睛，正直勾勾地盯着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