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仏英/FGO]伟大的弗朗西斯即将抵达他忠实的巴黎》铁心灭绝者

15、弗朗西斯·波诺弗瓦到达黑斯廷斯（2）

　　“骗去？”贞德瞪大眼睛重复了一遍亚瑟的话，他摇摇头，眼神跃过贞德，看向已经换好衣服走向两人的弗朗西斯和莫斯利。
　　“已经准备好了？看起来还挺像样的嘛。”亚瑟调笑，弗朗西斯戴上墨镜，把手里的证件包抛着玩。

　　“哥哥我一直都很像样，那么我们带几个从者去？贞德……也跟去吗？”

　　“当然。”她接过弗朗西斯递给她的西装，盯着亚瑟：“我倒要看看，你要怎么骗过拿破仑。”

　　他们换好衣服到了国会大厦门口，四人站在一起全都带着墨镜，一眼望过去有种黑手党集会的感觉。alter嫌弃地“啧”了一声，说：“你们确定国会会放你们这群不良少年一样的家伙进门？”
　　“他们当然会，我们可是安保人员。”亚瑟夺过证件展示出来：“看到了吗，我们在最核心的地方，会议室的门外，这是绝对的黄金位置。”
　　“啊？安保人员！？”弗朗西斯摘下眼镜，确认自己没听错：“我还以为我们扮成议员去开会呢，竟然只是保安吗？”“拜托，去开会的只有莫斯利。你以为英国人全是脸盲吗？议会里多出两个生面孔，肯定有人看出来的好吧！”

　　玛丽放下手刹，给了几人一个wink：“保安也很酷啊，啊，我就不进去了，免得你们被识破逃出来的时候没人接应。”

　　“你——”弗朗西斯看了她一眼：“你是不是跟alter学坏了？”

　　“喂，跟我有什么关系？”

　　他们起得很早，所以赶到国会大厦的时候，才刚刚是黎明。议会门口的广场上只有一群白鸽，咕咕叫着跳来跳去觅食。

　　玛丽俯下身想用魔力变出一点面包，马上被弗朗西斯拦住了：“不要浪费你那点魔力了，拿这个去喂。”他递出一小块饼干，亚瑟推了推墨镜，警告弗朗西斯把身上的食物全部交出来，一个靠谱的保安绝对不会带着饼干去执勤。

　　三人把证件递给站岗的卫兵，卫兵盯着贞德看了好长一会时间，又数次确认了这个诡异的组合确实是来工作的，终于把他们放了进去。

　　alter已经灵体化进门转了一圈了，莫斯/利趾高气昂走在最前面，即使他们足够早，但总有比他们更早的人，会议室中已经有了些人声。亚瑟示意了一下，三人在门外停住，目送着那枚棋子走进去。

　　会议开始了，好消息是今天的会议从头到尾只有他们三个人被安排在门口，但坏消息是哪怕是这样他们也没法得到什么信息。房间的隔音很好，两人除了窗外的雨声外什么都听不见，贞德附上耳朵，也听不清楚里面的谈论，传过来的信息让两人一头雾水。

　　“就是——我没听清那个专有名词了，总之就是，大概是荣誉协定？他们在讨论这个。”

　　“什么？”弗朗西斯皱眉：“完全没听过这个东西，里面怎么样？莫斯利还好吗？”“
　　好得很，听起来他很激动，气势很足，看起来马上要跟他的对手打上一架，但是——”

　　“趴下！！”亚瑟暴喝打断了她的描述，与此同时他一下子把弗朗西斯扑倒在地，alter现身，脸色很难看：“出事了。”

　　“出什么事了？？”

　　弗朗西斯来不及细问，一梭子弹射了出来，击穿会议室的大门，在对面的墙上留下一个黝黑的弹孔。
　　突如其来的械斗让他们有些搞不清情况，alter和贞德的反应非常迅速，各自拔出了武器推开大门，就看见莫斯利挟持着一个人，举着手枪抵在人质的太阳穴。

　　“都不许动。”莫斯利注意到了全副武装的从者和在门外呆立的两人，偏了偏头示意两人进门。

　　“喂……亚瑟，你找的帮手好像跳边了。”弗朗西斯慢慢地退后几步，并不想走进这个剑拔弩张的会议室，他望向窗外，这个角度看不见在楼下等他们的玛丽，但是能看见一队听到枪声匆匆赶来的士兵。

　　“来人了，亚瑟，我们得走。”

　　他扭头看见亚瑟塞上耳麦，看了自己一眼说：“弗朗西斯，你先下去，我要搞清楚发生了什么，有alter在，不用担心，快去找玛丽会和。”
　　他还来不及拒绝，就看见一小队卫兵已经绕过了转角，步伐整齐的端起枪指着两人，一边还在向前推进，部分人绕过他们走进会议室。

　　弗朗西斯并不担心他们会在这被控制。昨天晚上开作战会议时，达芬奇跟他们说过，这里是安检非常森严的地方，没有什么危机要靠武装来解决，所以这些卫兵拿着的枪，前两枪是用来警告的空包弹，之后两枪是麻醉剂，第五枪开始，才是实弹。甚至为了“延续传统”，跟排队枪毙时代似的，开一枪拉一遍栓，要开到第五枪，在突击意义上的时间就是个天文数字了。
　　知道这件事的不只是他一个，亚瑟也知道，这种情况下，最好的办法就是一起冲出去。那两个英灵不用说，身为人类的他们最差不过吃到一针麻醉，以玛丽的驾驶水平，他们理所当然能冲出包围网。至于跟张伯伦的谈判，就是后话了。

　　弗朗西斯是这样想的，所以他被alter拦腰抱起冲向窗户时，甚至来不及反抗一下，耳边就传来玻璃破碎的声音。他瞪大双眼，玻璃被撞开散出的碎屑在他面前像是慢动作般起舞着，连一声惊叫都来不及发出，紧接着袭来的就是不适的失重感。他终于反应了过来，扭头看见alter的手臂护在面前，肌肉里嵌着几颗碎玻璃，此时正在空中做着自由落体运动，不出几秒，少女已经稳稳地站在地上，把弗朗西斯放了下来。

　　“在这等着，玛丽会来找你。”alter根本不解释这样做的原因，只是向他叮嘱一句，随后就要离开，走了几步找到合适的发力点时，又想起来向他说到：“不要忘记我的master跟你说的话。”

　　自从来到这个世界，亚瑟跟他之间的对话不知道有多少，他却瞬间领会了alter的意思。

　　不管发生什么事，你一定要打败拿破仑啊。

　　接着，alter一跃而起，以不可置信的弹跳力跳上三楼的窗台，回头看了一眼后，消失在视野中。
　　这里还很安静，乱糟糟的情况还没蔓延过来，所以没人看到alter乱来的举动，玛丽匆匆跑来，看到的就是望着窗台的弗朗西斯，还有散落一地的玻璃渣。

　　“发生什么事了？”她惊疑地问：“广场上都乱套了，刚刚跑进去很多警卫，你们到底干了什么？”

　　“我……”

　　弗朗西斯惊魂未定，他向玛丽解释着刚刚发生的事：莫斯利挟持人质，卫兵盯住了他们，alter带着自己冲破了玻璃到达地面，然后她又回去跟亚瑟会和。

　　“别待在这，肯定有人听到玻璃碎裂的声音找过来，”他拉起玛丽跑了起来：“我得回去，大厦肯定有后门，你帮我盯一下卫兵。”
　　然而冲回会议室的计划泡汤了，每扇大门前都有重兵把守，手中的枪明显换成了真家伙。当然他也可以拼着自己不死的特性去挨上一发子弹，只不过这次万一打到了脑袋，可没人给他收尸了。弗朗西斯绕着大楼跑了一圈，没找到一个可以进去的地方，此时他终于冷静了下来，停在门前的广场喘着气。

　　alter冲破玻璃把他带下来，肯定不是让他在这里无头苍蝇一样想办法回去的，不用说这种胡来的行为肯定也归功于亚瑟。可是亚瑟想做什么呢？
　　没有太多的时间让他推理，广场上聚起行人，大家都盯着二层的高台，猜想这次动乱会以什么样的姿态落幕。他也不例外，同样抬起头把目光望向那扇紧闭的门，等着亚瑟出来宣布罢免张/伯伦的消息。

　　可是他等到的并不是亚瑟。

　　门打开的时候，嘈杂的广场安静下来，没有一个人出声，好像周围人山人海的群众都一瞬间消失了。英国人民大概也能听到关于议会不满张伯伦的些许声音，才会聚集在这里想要目睹权柄换届的第一现场。记者们的长枪短炮对准了二楼的露台，恨不得把镜头怼到打开门的议员的脸上。

　　见到议员的面容时，弗朗西斯大脑短路了一下，嘈杂的群众此时又回来了，他们交头接耳着，纷纷猜测这是哪位新晋的黑马。记者们却对这个议员再熟悉不过，接好话筒线的一名记者抢先问到：“莫斯利先生，请问今天在会议上发生的枪击事件是您主导的吗？您是否要结束目前这种跟法兰西对峙的局面？您出现在这里，是否意味着您已经在事实上成为首相？”

　　三个问题在弗朗西斯耳中全部化为了无效的音节，他踮起脚尖试图望向露台后打开的门，事与愿违，他什么都没看到。

　　不应该是这样的，出现在这里的不应该是莫斯利，在他们的计划中，亚瑟会和丘吉尔一起出现，宣布张伯伦的卸任与权利交接。莫斯利只是个跳板，他从头到尾都不需要露面才对。

　　他听到莫斯利说：“朋友们，和法兰西的僵局即将打破，这也是我出现在这里的目的。军队已经控制了议会大厦，是时候结束这样无意义的战争了。

　　他听到虚无缥缈的声音：“张伯伦的绥靖到此为止，当然这并不代表我们即将步入战斗的泥潭。今后的政府由哪派控制？无所作为的民主党？一败涂地的布尔什维克？或是握有实际军权的军政府？我相信各位都还记得凡尔赛条约，那个把德国经济拖垮的赔偿金额，到最后，是什么派别拯救了他们？”

　　一只手抓上了弗朗西斯的上臂，他一回头，茫然地发现贞德出现在这里，低声对他说：“趁现在快走，一会来不及了。”

　　他的大脑好像只剩下一片空白，任由贞德拽着，跌跌撞撞地走出广场，玛丽飞快地发动汽车，驶向港口。
　　身后还传来麦克风中远远的，失真的声音：“国家社会主义工人党，这是一次伟大的尝试。当然我们不会重蹈覆辙，不列颠帝国将结束这样的对峙，与法兰西达成光荣和平！”

　　“光荣和平？”弗朗西斯无意识的重复：“那是什么意思？”

　　贞德深吸一口气面向他，双手搭上他的肩膀严肃地说：“意思就是——英国投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