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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不可明说的御主向奥地利逼近(1) ...

  •   “你黑眼圈很重哦,昨晚背着我干什么坏事了?”弗朗西斯喝了一口速溶咖啡,调侃着亚瑟。

      “别扯淡了弗朗西斯,我们要去把拿破仑那个逃走的从者找出来,然后弄清她究竟站在哪一边——她叫什么来着?”
      “玛丽·安托瓦内特。”

      “好的,玛丽小姐。根据我们的情报,她最后出现在白俄罗斯和俄罗斯的边境,然后彻底消失了,没问题吧。”亚瑟拿着饮料问到。
      “完全正确。”alter懒洋洋地回答:“但是那又怎么样呢?这条边境线可不是你家们口的马路,只要扫上一眼就能调查清楚。”
      “我们当然不可能满世界去找她,得让她来找我们。用法国的什么珍贵宝物把她引过来,你觉得如何?”亚瑟看向弗朗西斯。

      “不怎么样。”弗朗西斯出了口气,把原本瘫在木椅上的身体摆正,说:“玛丽虽然是法国女皇,但是她实际上是哈布斯堡家族的人。”
      “噢。”亚瑟打了个响指:“那好办了啊,她肯定会站在我们这一边的,我有个办法,我们去召集军队把奥地利打回来,如何?”

      “你说的简单,德国已经被肢解了,我们现在可是在俄罗斯啊,离那个鬼地方十万八千里,你准备——”

      弗朗西斯没说下去,他意识到了亚瑟想要做什么:“你不会是准备开飞机过去吧?”
      “回答正确!”亚瑟兴奋起来:“我已经好久没开过飞机了,你说我们去偷哪一种飞机比较好?果然还是战斗机吧!如果遇到了敌人的飞机,就把他们打下来!啊,不过轰炸机也可以,可以顺便绕道去一下法兰西,把他们的马奇诺炸烂,这样以后打进去的时候……”

      “你冷静一下!”

      弗朗西斯抱住亚瑟的腰将快要踩上桌子的英国人捞下,还不忘瞄了一眼已经呆住的alter。果然,这位从者一脸嫌弃的样子往后退了半步,说:“我怎么会有这么一个御主?”
      “喂,你明明是个英国人,为什么这么嫌弃我啊!我告诉你,我可是……”
      “好了好了好了,亚瑟,你今天怎么回事,你是不是喝酒了?”

      弗朗西斯赶紧阻止住亚瑟自报家门的做法,顺便看了看亚瑟从早上开始一直在喝的那瓶饮料。玻璃瓶上印着俄文,他搜刮了一下自己为数不多的俄语储备,悲哀地发现那是一瓶伏特加。
      他赶紧把那瓶酒放到了亚瑟视野外面,以免亚瑟把它喝完彻底醉过去:“到此为止,我们得想个正常的办法。如果能得到玛丽的支持……虽然我们的钱很可能会被败光,但多一个人总比少一个人好。”
      亚瑟翘着二郎腿坐上弗朗西斯的膝盖,企图获得alter的支持:“我说的没错吧?alter小姐?这是最快捷的方法,只要我们能让她回到故乡,她肯定会支持我们的。”

      alter叹了口气,很不愿意地点了点头:“虽然很想否决,但是你说的没错,master。去奥地利比我们在这大海捞针地找她要快多了。”
      得到另一个人的赞同,他得意地勾起嘴角,伸手搂住了弗朗西斯的脖子得寸进尺地说:“怎么样?我的方法永远比你靠谱,法国青蛙。”

      *

      她伸手接过了蛋糕。

      虽然不是她的本意,但是那个流传甚广的故事代表着她在绝大多数人眼中不可改变的印象,潜移默化地影响着人们对她的态度。人心里的成见就像一座大山,她翻不过去,也移不动。
      她醒来的那一天一切都不同了,王室复辟,政权倾倒,少女不再是断头女皇,她被绑上了战车,成为了法兰西的英雄。

      玩弄财富是她的拿手好戏,她奢靡而洞察人心,知道什么程度的权钱交易能让那些身居高位的政客心甘情愿地拜倒在她的石榴裙下。她策反了白罗斯,拉拢了乌克兰,巨人在这里依然把白匪送上了末路,然后依然死于内部的分崩离析。屹立了三十多年的巨兽提前三十多年再一次倒下,但是他们的火种甚至燃烧到了更加遥远的地方。

      她并不后悔,但是她也不想再继续下去了。

      ——如果这个不可言说的怪物必定要重新成为皇帝的话,那她所经历的一切,法兰西经历的一切又有什么意义?

      抱着这样赌气的想法,她不再与拿破仑站在一起,不成为王党的傀儡,选择自己的道路的话,是否会有其他的可能性?

      “我们要向所有践踏过法兰西土地的人复仇。”

      拿破仑说的没错,唯独这一点,她可以认同。
      但是站在他身边的那个人,也是这么想的吗?也要把复仇的旗帜插满整个欧罗巴大陆吗?

      玛丽拉上了兜帽,回想起那双清澈的眼睛。
      那个人一定,也会和自己站在一起的。

      *

      “喂,这也太冒险了吧?”

      弗朗西斯压低声音询问身边的人,但是后者很明显已经被眼前的飞机迷得找不着北了。
      “你看那辆飞机——是不是拿破仑缴获的德军飞机!真该死,我不太分得清德国的空军型号,但是我一眼就看中他了!”

      弗朗西斯已经放弃抵抗了,他挥挥手,只希望亚瑟赶紧挑好那一辆梦中情机。毕竟机体不是最终目标,他们至少还需要两个法国人的驾驶证让他们混进空军编制里。
      “来了,三个人。”
      站在门口望风的alter简短的汇报,于此同时,她已经干净利落地把他们放倒了。亚瑟赶紧上前搜出来他们的驾驶证,看了一眼军衔,撇了撇嘴。

      “只是个准尉,不太行,如果让我来开飞机,肯定瞬间就暴露了。弗朗西斯,要不这个你拿着吧。”
      “你可闭嘴吧小少爷,我驾驶飞机的技术不比你差,赶紧随便挑一个。这三个人怎么办?”

      亚瑟看了一眼alter,伸手在自己的脖子上横了一下,alter心领神会。他终于挑好了自己心仪的驾驶证,带好头盔,弗朗西斯随手拿过证件,自觉地坐上了后座。

      “哥哥可要提前说明,你如果不想让这架飞机沾上我的呕吐物,就开的正常一点。”
      亚瑟夸张地叹了口气,摆出一副痛心疾首的样子:“我的天啊,坐在这种漂亮的,而且以后再也开不到的飞机上,你不激动就算了,开的快了你还想吐?”
      “够了,赶紧起飞,你再不走,小心有人来了。”
      亚瑟摇摇头,感叹着不解风情的法国人,启动了发动机。

      从斯大林格勒到维也纳,这并不是一段短程的旅途,弗朗西斯百无聊赖地敲着窗户,打了个哈欠。
      “怎么了?困了?困了就睡觉吧,在我去轰炸马奇诺的时候,你记得醒来看一眼就行了。”

      撑着下巴,弗朗西斯开始细数德意志被分解的几个国家:“普鲁士王国,这基本上是魏玛以前领土的上半部分——哦,我是说除了东普鲁士。慕尼黑区域划成了符腾堡。至于我们要去的奥地利,是一个总督辖区,总之自制度非常低,这个鬼地方基本就成了殖民地,只是名义上还有个傀儡政府罢了……那地方肯定全是法国人,我劝你乔装打扮一下,装成我的俘虏算了。”

      亚瑟用余光看了他一眼,给他的回答是战斗机在空中的一个大回旋。

      他们的第一个补给点是乌克兰的城市,弗朗西斯走下飞机的时候已经快晕过去了,亚瑟操着一口流利的法语和地面的地勤人员谈笑风声。弗朗西斯疑惑地看着他花言巧语骗到了前往奥地利的通行证,不禁开始怀疑起法兰西士兵的智商。
      等到夜幕降临,弗朗西斯把亚瑟从床上摇起来问:“你怎么能把法语说的这么流畅?是不是偷偷跟哥哥学了?”

      亚瑟打了个哈欠白了他一眼:“你把我喊起来就为了这种事?我不是很想说,说了你肯定又要得意了。”

      “什么?你是存心让我睡不着觉吗?快点告诉哥哥,不然你也别想睡!”

      亚瑟按上他凑过来的脑袋,身体一翻半个上身压了上去把弗朗西斯禁锢在床上,左手卡住了他的脖子:“好了,听着,虽然很不想承认,但是确实有一段时间,我家的人以会说法语为荣——满意了吗,睡觉!”

      弗朗西斯满意的让亚瑟沉沉睡去,任凭他半个身子压在自己的胸膛上,开始思考破局的方法。
      按照alter所说,如果英国和法国还没有开战的话,那么发生在加莱海峡的空战预示着一个极其难以接受的事实:拿破仑对英国虎视眈眈,但是英国却将这些大胆的挑衅定义为局部冲突,固守着脆弱的和平。
      这样的让步下场只会有一个,他太了解了,从原先世界的慕尼黑会议开始,他们一步步走入泥潭。而在这里,被努力维持住的天平会在什么时候轰然倒塌呢?

      不仅如此,苏维埃的陷落也让人怀疑,如果说英国还能明哲保身是张伯伦的不作为,那在红色的国度发生了什么,会让他如此迅速的死去?
      有没有可能……

      不。弗朗西斯甩掉了这个疯狂的想法,他闭上双眼,捋了捋掉在脸上的头发,出了口气。
      这些事情,还是等找到玛丽之后再去烦恼吧。

      第二天的弗朗西斯是被摇醒的。

      他迷迷糊糊的睁开眼睛,映入眼帘就是亚瑟祖母绿的瞳孔,不等他反应过来,亚瑟就强行把他从床上拽起身催促到:“弗朗西斯,你也太能睡了,赶紧起来,我们要出发了。”
      半睁着眼睛梳理好自己之后,他回头看到亚瑟的装扮差点跳起来。

      “你你你——亚瑟,你这是什么打扮?”
      “怎么了?”亚瑟骄傲的扶了一下自己的帽檐,朝着旁边放着另一套军服的椅子扬了扬下巴:“这是我和alter趁你呼呼大睡的时候弄来的法军军服,还是元帅制服呢。赶紧穿上它,不出意外的话,我们今天可以到维也纳了。”

      弗朗西斯终于彻底地醒了过来,他为难地挠了挠头,妥协了。看了一眼怀表,他重重地叹了口气,抱怨到:“现在才五点钟……你根本就只是想开飞机而已吧!”

      他换上了挂满徽章的制服,不自然地摸了摸那些代表荣誉的小铁片,亚瑟拍拍他的肩膀说:“是不是很不习惯?我记得上次你被困在法国了吧?”
      弗朗西斯叹了口气,在他们的世界里,维希才是正统,他只能固守在法国南部一隅,向往的洛林十字飘在看不见的地方,直到那一首诗在电报声中传递到法兰西。这件衣服他只穿了一个月,如今在遥远的异乡再次披上军服,却要以反叛者的身份终结曾经英雄的统治。

      “倒也不错。”他喃喃自语,跟着亚瑟坐上飞机后坐,看了看身后倒退的跑道,闭上双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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