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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不可明说的御主向奥地利逼近(2)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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拿破仑放下手中的报纸,头疼的听着楼下愤怒地抗议声,问身旁的从者:“今天又是哪一拨人?”
从者垂下双眼,犹豫着开口:“是……那些……”
“那些□□。”拿破仑得出了答案,说:“我不得民心,对吗?”
从者抿了抿唇,看向窗外,荷枪实弹的军队固守着大门,愤怒的反对派举着一片片红色的横幅怒吼着。
“你仍旧在用令咒提防我,这真的……很浪费。”
他从沙发上站起来,说:“我已经被背叛过一次了。”
“她做到了她承诺的事情。”
“她原本可以做到更多,现在的她不过是枚定时炸弹而已。”
拿破仑从后腰摸出一把钥匙扔了出去,从者凌空接住,垂下眼睑看了一眼。
“去把地下室caster放出来,让他解决掉那个女皇,你能做到吧。”
从者点点头,迈向通往地下室的楼梯,直到站在铁栏面前,才叹了口气。
另一边坐着一名喃喃自语的奇怪男人,来人手里的钥匙没法吸引他的注意,反而是盔甲的声音点燃了他的热情。他捧起了魔法书,高声咏唱之前,被从者的声音打断了。
“我没法帮你,抱歉。”
caster歪了歪头,没有说话。
“听不懂是吗,比起魔术师,你更像个狂战士。”
从者没办法虚报命令——拿破仑会察觉到caster的行动逻辑,所以,自己必须正确地传达拿破仑的指示,哪怕是赌上那些人的生命,也不能让计划破产。
这是牵一发动全身的战斗,现在只能寄希望于那些陌生人,希望他们能够打败这位被绝望淹没的caster,然后察觉玛丽的重要性,找到那一点点微弱的胜率。
毕竟——拿破仑拥有的传说不仅仅是滑铁卢。
*
“情况很不妙,这个地方的抵抗组织一周前就联系不上了。”
弗朗西斯拿着手环和远在迦勒底的医生交谈着,他坐在一个废弃的防空洞里,亚瑟拿起一杯放在桌子上的茶端详了许久,说:“这杯茶泡的很不错……应该是个讲究的人,但是勺子甚至还放在餐盘上面,他们像是突然离开了,连背包都没带上。”
但是与此同时,防空洞内所有的家具都被粗暴地破坏了,书柜,抽屉,床被掀开倒放在地上,总之,一切看起来能藏东西的角落被翻的底朝天。而那些茶杯,桌椅,衣架、都还好好地放在该放的位置。
结论显而易见:离开的人非常匆忙,连茶都没来得及喝,其他的随身物品也留在了这里。没有打斗痕迹,证明他们离开虽然匆忙,但是安全——随后,另一拨人在他们离开之后找到了这个藏身之处,他们目的明确,没有进行任何浪费时间的破坏,只是大肆翻找着所需要的东西。
这样的情况能证明出一件事,有人在这拨人到达之前通知了抵抗组织,他们撤走了。
“可是是谁?为什么要帮他们?拿破仑的人在找什么?他们撤到哪里去了?”
这些都没有答案,能得到搜查情报的人物必然是拿破仑阵营中的内鬼,弗朗西斯装成法国士兵收集到的情报扑了个空,alter用指尖捻起桌上的一块布说:“这张手帕有魔力的反应。”
亚瑟拉开一张椅子坐下,双手撑着下巴,兀自思考着,弗朗西斯在墙上敲打着,企图找出一条不为人知的密道。
他们想不到第一个难题来得如此之快,到达维也纳后,弗朗西斯凭着法国本地人的文化优势很快和军官混熟了,亚瑟则去接触了当地的居民。他们在拿破仑的极权统治下活的很艰难,但是,有奇遇让他们甚至能凑出游击队来进行抵抗运动。
“有一位善良的小姐,看起来像是贵族,她给我们提供面包,甚至有时候,我们能吃上奶油蛋糕。但是她并不常来,而且总是非常憔悴,我上一次看到她,是在十多天之前了……”
“那她平时多久来一次呢?”
难民掰着指头算了算,说:“五六天来一次,这么好的姑娘,不知道是逃走了,还是死在了吃人魔王的手下。”
“吃人魔王?”亚瑟费解。
“你是外乡人吧?我们把拿破仑叫做吃人魔王。不过话说回来,叫什么又有什么所谓呢?你们如果是来反抗拿破仑的,那就往俄罗斯走吧,那里虽然沦陷了大半,但是抵抗组织比这边有力多了。”
我们就是从俄罗斯过来的,亚瑟在心里回答,他和弗朗西斯会合后,按照弗朗西斯骗来的情报找到法军所说的搜查了许久的防空洞,当然,已经人去楼空。
敲击的声音已经停了下来,亚瑟出神的盯着alter交给自己的那块沾有魔力的手帕,凑上去闻了闻。
“你是变态吗?”
弗朗西斯检查完了墙壁,一无所获的他转过身就看见亚瑟把别人的东西放到鼻尖的离谱操作。亚瑟的神情却严峻了起来,再次确认了一遍手帕上沾着的味道,确认地说:“这是面包的味道。”
“什么?”
他吃惊的拿起那块手帕,却什么都没有闻出来,亚瑟说:“不要小看世界霸主的嗅觉,这绝对是面包的味道,这是一块用来包住面包的手帕。”
“你的意思是,那个村民告诉你的那个贵族少女,就是用这块手帕为难民送去面包吗?”
“很有可能。”亚瑟说,“她是和抵抗组织一起逃走了吗?还是被拿破仑杀掉了?最重要的是,为什么包着面包的手帕会带有魔力?”
“因为那些面包是用魔力做出来的。”alter替他回答,她抱着胸淡淡地解释:“有些从者会有制作食物的方法,当然,是用魔力作为原材料。”
“所以,那个贵族少女,其实是位从者?”
“倒也不一定。”弗朗西斯在亚瑟对面坐下,把手帕折好,提出了第二种可能:“或许是从者做好,再由她送过去……不过,抵抗组织和从者在一起的话,应该会安全很多。
亚瑟却不这么看:“你确定吗?用魔力搓面包的从者,应该不擅长战斗吧。”
“你没意识到吗。”弗朗西斯眼神有些放空,把折好的手帕摆在桌面上,说:“那位从者,就是玛丽·安托瓦内特。”
亚瑟怔住了,弗朗西斯少见的没有卖关子,垂下头解释到:“玛丽有一个关于面包和蛋糕的传说,当然,是人们受不了她的骄纵奢靡而编造出来的。有一天,玛丽去乡下看望村民,有官员汇报说,这里的人很穷困,连面包都吃不上。玛听了很困惑,她问到——”
“那他们为什么不吃蛋糕呢?”亚瑟接下了弗朗西斯的话,喃喃地说:“我想起来了,所以她可以用魔力制造面包,但是她既然脱离了拿破仑的控制,就说明没有人给她提供魔力了。”
她的魔力是消耗品,她随时有可能消失。
“不行。”亚瑟一拍桌子站起来:“我们必须赶紧找到她!alter,你有办法侦测到她的魔力吗?”
alter沉吟了一会,摇摇头说:“她的魔力应该很微弱,毕竟我连这条手帕上的残留魔力都能感受到,但是这个房间却没有其他线索了。”
“如果说,我们会通过这种方式找到她的话,拿破仑当然也想得到。有没有可能,已经被捷足先登了?”
弗朗西斯猛地拽开房门踏上楼梯,说:“没有时间了。”但他的满腔热血被亚瑟拉住了,亚瑟问:“你准备去哪找?连alter都感受不到魔力,要踏遍奥地利去找她吗?况且,找到了又能怎么样,你又没法给她提供魔力。”
他被亚瑟连珠炮的问句拍懵了,难得的在和亚瑟发生争执时占了下风。亚瑟叹了口气,从口袋里掏出一把小刀,朝着弗朗西斯伸手:“把手给我。”
他伸出手臂,着亚瑟撸起两人的袖子,然后把小刀凑上弗朗西斯的上臂,略微使劲割开了一道口子。鲜血一下子渗出来,弗朗西斯抖了抖,终于忍不住开口了:“你你你,你干嘛?你想谋杀哥哥吗?就算你不认同我的看法,也用不着这样报复我。”
嘴上虽然这么说,他还是乖乖的举着左手,亚瑟在自己的手臂上同样来了一下,解释说:“我在给你传递魔力,安分点。”他们手上的伤口叠合在了一起,鲜血渐渐交融,亚瑟继续说:“这样你可以和玛丽签订契约,她能成为你的从者,由你提供魔力——虽然你的魔力也是从我身上分出去的。”
弗朗西斯嘟囔着:“为什么传递魔力的方式这么血腥,就没有别的办法吗?”
亚瑟的动作顿了一下,脸上浮现出可疑的红晕,干净利落的否决了弗朗西斯的猜测,远处的alter轻笑一声什么都没说。等到弗朗西斯的手腕上浮现出来莹莹的印记,他们分开了双手,弗朗西斯盯着那块凭空浮现的像令咒般的花纹,有些神奇。
“省着点用啊。”亚瑟不放心的叮嘱了一句,他很担心这位初学者签订完契约一激动,把自己的魔力抽完了,“你要是把魔力用光了,我可是会找你讨回来的。”
“又要给我来一刀?行行行,哥哥知道了,我肯定会省吃俭用的。”
亚瑟小声说:“其实不一定要见血。”但是他的气声十分轻微,法国人没听清:“你说什么?”
“你听错了,我什么都没说,好了,”他敲了敲手环,问到:“医生,有什么办法能找到玛丽的藏身之处吗?”
另一头的回复几乎是瞬间传了过来,凭空出现的投影却没有回答他的问题,反而语气里带着深深的失望。
“唉,好可惜,我还以为能见到……”医生一脸恨铁不成钢的模样。
“就是说,我也以为,谁知道……”达芬奇夸张的把魔杖怼在地板上,大大地叹了口气。
“什么?”弗朗西斯紧张起来,“你们也没办法找到玛丽吗?”
“啊?不是,我不是说这件事啦。”医生摆摆手,指着亚瑟说:“我是说,刚刚你们传递魔力的时候,我还以为亚瑟会用……”
“你开什么玩笑!你这个笨蛋!”
亚瑟打断了医生的话,:“怎么可能啊!你们看看场合好不好,怎么可能在这里……”
弗朗西斯一头雾水:“你们到底在说什么啊?”
“我们在说补……”
亚瑟关掉手环的开关,拉着弗朗西斯头也不回地离开防空洞,后者还有心思回望一眼这个能说是他们第一个里程碑的藏身之处。
“真的没有别的办法传递魔力了吗?”
亚瑟别开头回答:“说了多少次了,没有。就算……”
“亚瑟。”弗朗西斯打断他的反驳。
“什么?”
“你耳根红了。”
他们站上地面后,医生的声音又响了起来,这次的重点总算从“传递魔力的方式”转到了“寻找玛丽的躲藏点”上面。他啪嗒啪嗒地敲着键盘,折腾了好一会,终于面色凝重的停了下来,看向两个人说:“有一个好消息和一个坏消息,你们想先听哪个?”
“又来??”亚瑟已经对好消息和坏消息产生ptsd了,弗朗西斯仍旧坚持:“我要先听好消息。”
“好消息嘛,”医生换了个姿势坐着:“我算出了玛丽所在地位置,她离你们大约五十米。”
“这么近?算错了吧。”亚瑟怀疑地看着空中投影,“坏消息呢?”
“坏消息就是——这个距离是垂直方向上的。”
他们不约而同地朝地板看了看,随后对视了一眼,又一起把视线转向了医生。
“你认真的吗?地下五十米?”
“我可没说是地下哦。”医生摊开双手:“而且,这个距离仅仅是垂直方向的距离,因为仪器和魔力密度的缘故,水平方向上的误差非常大,我觉得可能对你们有误导,所以就只听垂直方向上的就好了。”
“这不是说了跟没说一样吗?总不能把地下全部翻遍吧。”alter在一边泼冷水,
“不。”亚瑟翻开地图思考着:“如果说是五十米的话……那要么是地下五十米的防空洞,要么是地上五十米的大楼。我觉得这地方应该不会有什么五十米的建筑,而且防空洞能挖五十米的话,必然放了什么非常重要的东西,而这个地方却废弃了。维也/纳……或者说整个奥/地利,这种防空洞一定也不多见。”
“所以说——”
“所以说。”亚瑟拍上弗朗西斯的肩膀:“弄清楚这样的防空洞有几个,在哪里,就是你的任务了,亲爱的波诺弗瓦先生。”
“好吧好吧。”弗朗西斯无奈的摊了摊手:“法兰/西的烂摊子最后还是得我来解决啊。但是你最好别报太大希望,这里不是战区,那些资料不一定有。”
“时间是一周。”亚瑟从包里掏出日历:“一周之后,我们在这里会和,我决定去意/大利看一下那边的情况,我们到这里为止,还没有任何意/大利的消息。”
“意/大利的情报真的有必要看吗……”
*
亚瑟掏出望远镜。
跨过边境已经三天了,他一个士兵都没遇到,大街上和平得可怕,安静祥和中却透出一股诡异的气息。
没有士兵,没有坦克,什么都没有,只有居民行色匆匆的路过街道小巷,他在暗处隐蔽起来,悄悄召唤出alter。
“能感觉到什么吗?”
“说实话,”alter叹口气:“很不妙,这股力量好像不亚于拿破仑,但是我不知道是谁。”
“是从者?”
“对。”
他刚刚进入南蒂罗尔的时候,就有种不详的预感,这种预感在他南下的时候愈发强烈,以至于alter会要现身来询问他越来越难看的脸色。
意大利,这个二战的中心国家之一,在这里却平静地没有一丝波澜,不像德国那样迅速地陨落,不像英/国那样闭眼绥靖,不像俄罗斯那样抵抗,而是真正的——没有卷入任何一场战斗。
他不相信拿破仑会轻易地放过这个唾手可得的宣称,哪怕只有中部的一小节。意大利的海岸线天生就适合登陆,况且,科西嘉离意大利本土的距离如此之近,拿破仑怎么放心这个德意志曾经的盟友就这样毫发无伤地呆在自己的故乡旁?
“有人。”
alter拉住要踏出阴影的亚瑟,几个士兵从面前踏着正步走过去,亚瑟略微一瞟,认出这是前往换岗的仪仗队。
但是他们的行进方向却不是政府的办公大楼,而是正好相反的方向。
“跟上去。”亚瑟悄悄地说,alter隐去身型,在亚瑟身边警惕着可能出现的危险。
跟踪这件事亚瑟并不陌生,他在原本世界的这个世纪,把德/国的情报网渗透成了筛子,普通的仪仗队没有受过任何反间谍训练,他轻而易举地来到了这行人的目的地。
罗马斗兽场。
按理来说,这里应该会有工作人员值班,毕竟这里是罗马的重要景点,但是门口站着的只是荷枪实弹的士兵。仪仗队换好岗,踏着正步离开了马路。
时间已近午夜,斗兽场内却还是灯火通明,但是却一丝声音都没有传出来,亚瑟抬头看了看高处的城墙,没有发现任何埋伏。
连空气都透露着诡异的气氛,alter安静地现身,指了指远处的残垣断壁。亚瑟会意,跟着她悄悄摸到士兵的视觉死角,略微舒了口气。
“太奇怪了,你怎么看?”
“里面只有一位从者,我不知道他为什么一个人呆在这种……”
alter的话还没有说完,从背后的运动场内,传来了穿透力极强的爽朗笑声。
“远道而来的客人啊!为何徘徊不前?从正门进来吧!不必流连在那个残破的角落!”
已经被发现了?
亚瑟只考虑了一秒,便从阴影处踏出,士兵目不斜视,没有分给他一个眼神。alter的右手已经覆上了佩剑,警惕地经过了拱形的大门。
坐在场地中间的那个人——金黄色的发丝盘在了脑后,翘着二郎腿靠着一块碎石,身边竖着一柄红黑配色巨大的宝剑。她抬起宝石般绿色的眼睛,见到两人后站起身,红色的纱裙随着她的动作摆动着,同样金黄色的高跟鞋踏在地上发出“哒哒”的声响。
一直走到距两人十步以外的距离,她停了下来,递上了手中的酒杯。
“尝尝吧?这可是你们那边喝不到的美酒。”
亚瑟没有接,alter早已进入了战斗态势,虽然不抱希望,但他还是问到:“你是什么人?”
少女张开双臂,丝毫没有在意亚瑟拒绝了她的邀请,而是露出来自豪的笑容,亚瑟好像看见有红色的花瓣散落在她周围。
“尼禄·克劳狄乌斯,罗马第五代皇帝……不,余既是罗马!”
“罗马……?”亚瑟没反应过来,这位从者如此简单地报上了自己的真名。alter“啧”了一声,小声说到:“麻烦。”
“哦?”哪怕非常轻微,尼禄仍然捕捉到了这声抱怨,她的宝剑出现在手中,问到:“为何这么说?你对余的罗马有任何不满吗?”
“我不是在说你……”
alter手中极快的幻化出一柄旗帜,倏忽间闪到了亚瑟面前,下一秒,骨头碎裂的声音已经响起,亚瑟呆呆地看着空中被横切成两段的那只怪物,以及alter手中染上黑色血液的那柄旗帜。
很眼熟,但是,想不起来在哪里见过。
“发什么呆!master!有人来了!”
alter的暴喝一下子把他喊醒,亚瑟顺着她的视线转向刚刚两人进入的大门,看到那里又出现了一名从者,手中拿着魔法书,数不胜数的畸形怪物围绕在他的周围。
他的双眼凸起,凌乱的发丝把他布满褶皱的面容衬托的更加可怖,邪恶的气息几乎要凝聚成实体,缓缓在地面上散开。
“那是……什么?”
亚瑟惊讶于他身边的使魔,数量多到肉眼望不到尽头,明亮的光线让他能看清那些东西的奇异肢体——介于紫色和黑色之间的触手,海星一般的体型,以及位于正中间的那张长满森森利齿的进食腔。
“不可饶恕!”
尼禄愤怒的声音打断了他的思绪,少女毫不留情的横过宝剑,砍出一道剑气。
“居然敢在余的斗兽场中撒野!从者saber,在此,向你宣战!”
连职介都毫不掩饰地报出来了!亚瑟看见那道剑气横空而去,利落地把那些畸形的使魔拦腰截断。
但是没有用。
就像是从中间被划开的墨水一般,它们的□□毫发无伤,修复的速度非常快,不仅如此,还像是细胞分裂般,化成了两个个体。
“……邪门歪道!”
尼禄举起宝剑,准备再来一刀,却被alter制止住了。
“慢着。”
她的旗帜架住了剑,踏出一步。
“他是来找我的——没搞错的话,应该是caster,居然敢做到这个地步,拿破仑……你真是无所不用啊。”
被猜测成caster的从者缓慢地移动着,他脚底下那些蠕动的肉块仿佛在托着他向前,然后,没有任何先兆,又有三只宛如海星般的魔物腾空俯冲过来,几乎是瞬移到了亚瑟面前。当然,没有一只能触碰到哪怕是他的衣角,他的手中握着一把佩剑,被切成三段的□□从空中掉落,拍打在身边化成脓水。
caster举起了手里的魔法书,好像是跪拜天神一般,与周围的堕落环境形成极大的反差,他双手伸向alter,虔诚而神圣,嘴角扯出扭曲的笑容。
“纯洁的圣少女啊——我来接你回家了——”
alter在那一刻爆发出了极快的速度闪到了他身后,手中的旗帜已经贯穿了胸膛,污血顺着旗杆缓缓滴落,她抬起双眼,看到一副震惊的面容。
“喂,你应该说过吧?要让法兰西血债血偿。”
“嘎?”
caster发出来无法理解的声音,深知这样的伤口并不能对他造成伤害的alter已经收起了旗帜,取而代之,她拔出来腰间的短剑,横上了caster的脖颈。
“可是你现在,却跟法兰西的皇帝站在同一边啊——吉尔·德·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