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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不可明说的御主向奥地利逼近(3) ...

  •   吉尔·德·雷。

      这个名字,亚瑟非常熟悉,同样熟悉的,还有某位少女的名字。

      让娜·达尔克。

      或者说大多数人所熟悉的,圣女贞德。
      如果说突然出现的caster是吉尔德雷的话,亚瑟尚且可以接受。即使是他也有所耳闻,那位元帅在失去圣女之后走上了邪路,成为了人人谈之色变的蓝胡子。

      可是那柄旗帜很眼熟。

      他回过头,看到少女手中的黑色旗帜,此时正随着激斗产生的气流猎猎作响,这柄旗帜,自己一定在哪里见到过。
      就好像提起贞德就会想到那位堕落的骑士一般,提到那位骑士,所有人的第一反应也是贞德。

      他还记得少女被召唤出所说的话,只要能向法兰西复仇,就算御主是面包也无所谓。如果是那位骑士的熟人的话,会质问吉尔的立场也是理所当然的。可问题是,究竟会是什么人,才会支持堕落的骑士向法兰西打出复仇的子弹呢?

      在亚瑟胡思乱想的时候,手环亮了起来。
      “别发呆了!柯克兰,听我说,你们眼前的这个caster,他的宝具是手中的那本魔法书——看到了吗?那是人皮制成的!”

      “什……什么?人皮?”

      他的思绪终于被拉回了战斗上,电光火石的一瞬,又有无数的使魔被拦腰截断,也都一样的没有作用。那些畸形的肉块在一瞬间修复了起来,成为数量更加庞大的群体。
      “周围那些东西是杀不完的,你们要毁掉那本书才行!听到了吗?柯克兰?你还好吗?”

      亚瑟深吸一口气,稳住心神。

      “我很好,毁掉那个人皮书吗?明白了,我会协助alter的。”
      他把alter的身份抛到脑后,开始思考对付caster的方法。
      然后他发现,毁掉那本书,并不是说说那么简单。

      哪怕是站在离战场如此之远的位置都能看出,alter明显知道也对付他的方法就是直接对着魔法书开火,只是被周围那些怪物缠住了动作。
      不挣开触手的纠缠就无法接近caster,但是,不给caster致命一击的话,触手只会越来越多。开战不到十分钟,亚瑟就陷入了僵局。

      那么如果,让alter使用宝具的话……

      他不知道alter的宝具是什么,更何况,如果在第一场遭遇战就打出自己的底牌,那么之后的战斗可想而知地会落于下风。
      要怎么办?亚瑟本能的想去求助弗朗西斯,转过头身边却只有空荡荡的广场。
      是了,弗朗西斯不在这里,没人能在听完他一大串抱怨之后给予一个中肯而有效的方案。亚瑟烦躁起来,堂堂大英帝国不可能就这样屈服,在这里使用宝具就输了。

      亚瑟把背包放在地上,想要思考出合理的对策,但是他突然笑了出声。

      “什么啊,真是被带着走了。”

      从者们使用魔术战斗,但是自己可不是什么堂堂正正的魔术师,而是货真价实的战士,在战场上出生入死的时候,靠的可不是那些一折就断的魔杖。
      “魔术什么的已经过时了,见识一下现代战争的魅力吧。”

      如果是正经的魔术师,是不屑于使用这样的武器的,相反,他们对这种堪称外行人的做法十分嗤之以鼻。
      他从背包里摸出来一枚被伪装成军绿色的圆形物体,一端是凸起的圆柱,上面连着环形的保险。通俗地讲,这是一枚手雷。
      “哼哼,这可是我家最新科技的武器,甚至还算军事机密,一发下去,管你是什么无穷魔力的魔法书,还是有丝分裂的触手怪,通通给你炸的一干二净!”
      “说起来,本来是想拿死胡子试一试的,不过既然有送上门来的机会,那就勉为其难地把胡子排第二吧。”

      此时,远在奥地利的弗朗西斯莫名其妙地打了个喷嚏。

      “阿嚏!!”

      咖啡桌对面的法国人担心地看了他一眼,问:“你还好吧?亨利先生?”
      弗朗西斯摆摆手说:“啊,我没事。我们刚刚说到哪了?对,我需要了解被废弃的大型防空洞——”

      亚瑟的手指已经扣上了保险栓,正要发力时,尼禄极具穿透力的声音跨越了半个斗兽场传来。

      “喂——不准在余的斗兽场里引发爆炸!”

      “哈?”

      亚瑟的动作停了下来,他十分不解:“你在说什么啊?这个怪物的使魔明显打不完吧?”
      “那也不行!如果胆敢破坏这个斗兽场,余的敌人可就要换一个了!”
      “你说什么……?你是不是搞错什么了?明显是这个莫名其妙的人更加可疑吧!!”

      尼禄手里的巨剑滞了一瞬,随后不管不顾地指了过来:“放心,余的斗兽场由余来守护!至于你们,只要站在一边看着就行了!”

      “你认真的?”

      即使是alter也能察觉到空气中的魔力流不对劲了起来,她挥剑砍断身后的使魔,一个后空翻脱离了战场,脸上露出了明显的“她知道她在做什么吗”的表情。亚瑟条件反射地把alter护在自己身旁,反应过来这位少女不需要自己的保护之后,已经被她揶揄的眼神扫了好多遍了。

      “啊啦,英国人的绅士风度——真是经历多少遍都不习惯,明明是个掠夺过这么多土地的强盗。”

      “你……你说什么?你对英国有什么误解啊?”

      “这可不是误解哦。”alter展开那面旗帜,竖在了地上。
      “我没有什么制造结界的能力,所以一会可不要离我太远,要是被尼禄的宝具吹飞了,我可没法救你。”

      “宝具……她要释放宝具了吗?”

      “这种事看了就知道吧?她应该是saber,saber都有非常强的对魔力,由她来解决是最好的,不像我,这种负面效果对我来说……”

      alter还没解释完,斗兽场内卷起狂风,她稳住身形,一把抓住即将被吹飞的御主的手腕。
      “有没有搞错?这样就站不稳了吗!你到底有多弱不禁风啊!”她的抱怨被卷碎,仍有一部分传进亚瑟耳里,亚瑟反驳道:“就算你这么说……我也很努力地在抵抗了……”

      他用力地踏上地面,朝着alter的旗子挪了一步,宛如风暴般的魔力彻底阻断了他们与伽勒底的通讯。终于,亚瑟紧紧握住旗杆,喘了口气看向尼禄。
      “说什么不让我扔手雷……这一招的破坏力根本就大多了吧!”

      很明显,尼禄听不到他的声音,就算能听到,也会满不在乎的忽略过去。他看到斗兽场中心的少女挥舞着手中的剑,倏忽间一道光芒闪过,saber将剑直直地插在地上,随后亚瑟愣住了,随着剑尖下法阵的显现,周围的残垣断壁已不复存在,他们仿佛回到了罗马,四周闪现出金碧辉煌的宫殿。红色的玫瑰自天空飘落,尼禄有力的声音吟唱了起来,随着她的声音,周围的使魔停下了动作。

      “筑成吧,余之魔天,在此彰显至上之光——童女讴歌的荣华帝政!”

      刹那间,以尼禄为中心爆发出极强的光芒,亚瑟眯起眼睛,看见那些使魔身上划过极细的光弧,随后爆开。无数尸体以及浓稠的粘液噼里啪啦地掉在场中央的少女脚边,她不为所动,昂着头直视着远处被结界包裹的caster。
      随后,宝具结束,alter一下子窜了出去,拔出腰间的剑,在caster惊疑的眼神中毫不犹豫地痛下杀手。

      但是下一秒,她的剑刃砍空了,目的地卷起一阵烟雾,刚才还站在门口的caster瞬间没了踪影。
      alter在原地愣了一瞬,身后传来了尼禄的咳嗽,她回头一看,saber半跪在地上,咳出鲜红的血。

      “喂,你没事吧?放个宝具这么费劲吗?这里对你来说是天生的阵地吧?”
      她把saber扶起来,看见了她腰间的伤口。

      “被打中了?”

      尼禄点点头说:“被魔力蹭到了一下,无所谓。”

      “哪里无所谓了?不过你不是saber吗?saber的抗魔力,我记得挺强的啊?”

      尼禄满不在乎地说:“余确实是saber,但是余的抗魔——只有C而已。”

      “你说什么?你是怎么成为saber的?”alter一脸难以置信的表情。

      “唔姆,因为saber是最强的职介,所以余当然要成为saber!”

      alter在她看不见的地方翻了个白眼,随后打量起caster消失的位置。
      “拿破仑用令咒把他叫走了,但是我们并不知道总共拥有多少划令咒,保险起见,还是假设他有无限划比较好……喂,saber,拿破仑为什么突然对你出手了?”

      尼禄坐回她的位置,捧起已经洒出一半的酒杯说:“他不是来找你麻烦的吗?要这么算,余可是被牵连的,拿破仑跟我有互不侵犯条约,可不会随便做这种事。”

      “那可不一定,巨人之间的信任可是很脆弱的。”亚瑟上前说:“alter,意大利的问题搞清楚了,我们可以回去了。”

      “哦?汝好像很有经验?”saber拦住他:“汝的意思是,拿破仑之后也会向余宣战吗?”

      “我可太有经验了,他一定会的。”亚瑟神秘地笑笑,转身要离开。

      “慢着。”
      尼禄喊住了亚瑟,交给他一个奖章。

      “……这是什么?”

      他把奖章举起来,这枚金色的圆饼就像是奥运会的奖牌,边缘映照着月色,泛着金银相交的光辉。
      “如果汝遇到了解决不了的麻烦,就把魔力输入这个奖牌……当然,紧急情况的话,直接把血滴上去,我就会与你签订契约。”
      亚瑟犹豫地点点头,接下来就听到了需要的交换条件:“汝是不列颠的御主吧?如果你跟我签订契约,打败拿破仑之后,余要整个法兰西的土地。”
      “复兴罗马是吧?我懂。”亚瑟信口开河,轻飘飘地就把弗朗西斯的土地卖了:“整个法国都划给你,如果你想的话,法国的殖民地也可以给你。”

      “还有直布罗陀海峡。”

      亚瑟停了下来,祈祷不要听到另一个交通要道。
      “和苏伊士运河。”

      “唔……可恶,你也太狮子大开口了吧!”
      尼禄脸上绽开笑容,解释说:“想要罗马的力量,这点代价不算什么!年轻的勇士啊,日不落的时代已经过去了!”
      “答应她又怎么样?反正解决拿破仑之后,这个特异点就不存在了,哪怕你承诺把不列颠送给她,也不会有任何后果。”alter在一旁小声煽风点火。
      “话是这么说,可还是好不甘心……好!saber!海峡和运河交给你又怎样?我肯定能把它抢回来!你等着瞧!”
      “抢回来?”alter轻笑一声:“在你……在英国手里被送出去的殖民地,我可没见能要回来的先例。”

      “这会是第一例!等着瞧吧,罗马的从者,别小看世界霸主的力量啊!”

      “那么成交!如果和余签订契约的交换条件就是这些。希望余不要见到拿破仑统一欧洲的那天,再会了,不列颠的御主!”

      亚瑟走出斗兽场,天边已经泛起了微光,这个城市即将破晓。他算了算时间,还有三天的时间和弗朗西斯回合,如果正常的话,刚刚好能赶得上时间。
      希望弗朗西斯那边一切顺利,他买了两张火车票,登上即将开动的列车。

      *

      弗朗西斯看了一眼手表,距离艾玛所说的大部队回来的时间还有一小时,他必须在这个时间内找到所有需要的地下防空洞的图纸。
      好在五十米深的防空洞并不多,看了一眼被放倒在门口,此时已经陷入昏迷的少女艾玛,他心情复杂的默默道了个歉。

      “欺骗你的感情真的很对不起,我没有别的办法了……不过现在法国工兵为什么这么容易上当啊,这样岂不是太过薄弱了吗?这要是真的有人来找机密资料的话,一定会被骗的渣都不剩……”
      他翻动着数量庞大的资料,从中抽出几张,迅速地瞟了一眼编号,把它们卷在一起。
      “好,这是最后一个区域区域的图纸,接下来……”

      “举起手来,不许动。”

      身后清脆的声音制止住了弗朗西斯手中的动作,他面对着书架看不到身后的情形,但是能认得出来,这是属于本应被自己放倒的少女的声音。

      “哎呀,被摆了一道吗?该说是懊恼呢还是欣慰呢……”

      手中的图纸“啪”得一声被扔在地上,弗朗西斯毫不犹豫地举起了双手,连突然发难的人都因为这样迅速的投降小小的吃惊了一下。随后,枪管抵上了他的后脑。

      “你还有队友吗?是为谁工作?要图纸的目的是什么?”

      “有队友吗?谁知道呢?我告诉你,或许真正有才能到人这时候已经攻入你们的大本营了,我只是个诱饵哦。”

      “什么?”

      “看了就知道吧?除了脸以外一无是处的我当然最适合情报战,但是你们的军队能不能扛得住我队友的钢铁洪流呢?”

      “……少油嘴滑舌!X34部队可是——”

      “哦?X34部队?编制里没有这个番号哦,你们是执行秘密任务的部队吧?这样的话还真是可惜,要不你把枪拿开,我可以给我的队友发个消息让他们手下留情,能加入秘密部队都是万里挑一的人才吧?”
      艾玛咬紧下唇,她必须考虑这个满嘴跑火车的男人所说的话哪怕一丝的真实性,如果他说的是真的,那么自己必须提醒留在地下掩体的同伴。

      她相信队友们可以解决正常的战斗,但是如果是偷袭的话——
      她悄悄抽出藏在腰间的无线电,拨开频率的一刹,被控制住的人反击了。

      举起的右手只是在空中轻甩了一下,便从袖口中弹出一把小刀,随后极其迅速地反握住了她持枪的右手,刀刃嵌进手腕顺势把她拉向外侧,与此同时,他整个人向反方向歪去。
      当然,无论有多快的速度,人类终究快不过子弹,艾玛几乎是条件反射地扣下扳机,子弹呼啸着出膛,擦出剧烈的音爆击穿了眼前男人的左脑,这场较量,是她赢了。

      ——原本应该是这样的。

      本应倒下的男人却没有如她的愿,挨了一发近距离射击却像没人事一样掐紧她的手腕,随后用力一搓,瞬间整个胳膊全是酸麻的痛苦。艾玛难受地呻吟了一声,手枪掉在地上,就看见满脸血污的人已经转了过身,地上的火器被踢到一边,嘴角勾起一道轻佻的笑容,艾玛仅仅眼花了半秒,就失去了最佳的反抗机会。

      “有破绽。”

      她被一拳击中了腹部,整个人向后飞去。

      “噗啊——”

      整个脊背重重地撞在墙上,背部几乎失去了知觉,右手已经动不了了。她努力睁开眼睛,看见那个自称亨利的男人走了过来。
      “真是抱歉啊,不过投降对我来说是家常便饭哦,因为这种事就认为我丧失斗志也太小看人了。”

      “……为什么?”

      即使是现在脑袋里全是蜂鸣,视野开始模糊,也能看见他受了极重的枪伤,那一枪明明应该直接破坏掉他的大脑,让他当场毙命才对——

      “你为什么……还能活着……你是什么人?”

      “你说这个?啊呀,这个算是作弊,不能告诉你哦。”

      他把艾玛的双手捆起来,靠着墙壁缓缓坐下。
      做为和人类对峙的那一方,弗朗西斯有一个异常明显的优势:他不会死,至少不会因为枪伤而死。虽然在这里,法兰西已经变节成了帝国,但是与他之间还存在着微弱的联系,因此,他也能靠着这个纽带,在受到致命伤后仍然存活。

      也仅仅是存活而已。

      伤口带来的剧痛依然存在,他此时的情况甚至比艾玛还要糟糕,大脑受到了损伤,他压抑住呕吐的欲望努力站起身。好在之前已经找到了所有的图纸,接下来只要把它们带出去,找到个安全的地方给亚瑟发消息就好。
      他踉跄着走出资料室,已经快要看不清脚底的楼梯,摸着扶手走出了这个建筑,在失去意识的前一秒,给亚瑟的电话拨了出去。

      “结果根本没机会掏枪……该死的,我的命可全都看你了啊……”

      希望醒过来之后,看到的是亚瑟那张不耐烦的脸,而不是拿破仑的胡子……
      伴随着这样的祷告,弗朗西斯终于昏了过去。

      *

      “你见过他们吧。”

      拿破仑手里拿着一份报告,看向站在一边的从者。
      “特种部队的伊莲娜说她遇到了一个不死的间谍,脑门上挨了一枪还活蹦乱跳地把她捆了起来带走了我们的防空洞资料。这个不死的间谍,就是迦勒底的新御主。”

      “……我并不知道迦勒底有让人不死的技术。”

      “何必装傻充愣?”

      拿破仑掐起从者的下巴,双眼凑近,直视着那双澄蓝的瞳孔。
      “我知道那个御主才是你真心想跟随的,但是别忘了我手里握着令咒,我随时能让你用你最恐惧的方式死去。”

      “我从不惧怕死亡。”从者回瞪了过去:“我不知道你为何如此担忧我会背叛,你几乎已经征服了整个欧罗巴,难道自认为比不上一个三十天投降的人?”
      “还是说——滑铁卢仍然是你的心结吗?”

      拿破仑完全没有被激怒,他松开手,说:“我只是在陈述事实,现在回答我的问题:你有没有见过他们?”

      “没有。”从者回答:“我只见到了他们的者。”

      “是什么人?”

      “这就是我来找你的原因。”

      从者递出了一份报告,上面详尽的记录了在罗马斗兽场发生的战斗,罗马的从者尼禄·克劳狄乌斯,与一名未知的从者一起击退了caster。受制于那名从者身边特殊的防御黑雾,监视人员没法得到他的身份。

      “……尼禄?我们明明与她有条约在身,为何caster要去找罗马的麻烦?”

      “很明显,迦勒底的从者在那里。”从者指向报告:“比起魔术师,caster他根本就是个狂战士,除非使用令咒,否则你没法让他放着这名从者不管去追杀什么玛丽。”

      “这个从者,就是那两个家伙召唤的,对吗?是哪一个人的?”拿破仑问。

      “我没法确定,但是我知道他是谁。”

      “哦?是谁呢?”

      “何必装傻充愣?”从者笑了出来:“那两个家伙一起召唤出来的,还会有第二个人吗?”

      拿破仑撑起下巴,端详起那份资料,喃喃自语:“用投降当战术的不死御主和复仇的魔女吗?有意思,迦勒底,我们双方的底牌都已经打完了吧?就让我看看你们有什么能耐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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