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戏服疑云与无脸的警告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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将赵磊的尸体搬到杂物间后，陈柚吓得躲在角落里瑟瑟发抖，嘴里不停念叨着“我要出去”“我不想死”。
江澈借口去前厅查看门窗，匆匆离开了，留下苏砚和陆寻在杂物间整理现场。
“他在撒谎。”陆寻蹲下身，用树枝拨开地上的暗红色粉末，粉末下藏着几根细小的丝线，“这是戏服上的丝线，和我们熨烫的那批戏服材质一样。”
苏砚捡起一根丝线，放在鼻尖闻了闻，除了霉味，还有一丝淡淡的血腥味：“赵磊身上的粉末，和无脸观众、戏服上的粉末是同一种。这到底是什么东西？”
“可能是‘怨念凝结物’。”陆寻站起身，目光扫过杂物间里堆放的旧戏服，“副本里的怪物和道具，很可能都靠这东西维持形态。”他走到一堆旧戏服前，随手拿起一件红色的刀马旦戏服——这件戏服比其他的更破旧，袖口和裙摆都有撕裂的痕迹，布料上沾满了暗红色的粉末，领口处还绣着一个小小的“伶”字。
“伶？”苏砚凑过来，看着领口的绣字，“难道是那个‘红衣刀马旦’的戏服？”
陆寻点点头，指尖拂过绣字，眼神沉了下来：“支线任务要找的戏服碎片，应该就是这件戏服上的。
江澈拿的那些碎片，估计是假的，他故意引我们误以为找到线索，其实是在拖延时间。”
“他为什么要这么做？”苏砚不解，“杀了赵磊对他有什么好处？”
“可能赵磊发现了他的秘密。”陆寻将戏服放回原处，“赵磊之前说看到无脸观众动了，说不定她看到的不是无脸观众，而是江澈在搞鬼。
江澈怕她暴露自己，就借着镜子的禁忌杀了她，还想嫁祸给镜中鬼。”
苏砚想起赵磊之前和江澈的争吵，心里越发肯定这个猜测：“那他拿假的戏服碎片干什么？难道是为了骗我们？”
“不止是骗我们。”陆寻走到杂物间门口，警惕地看了看外面的走廊，“他可能还在和其他人合作，或者在给某个‘东西’传递信息。”他顿了顿，补充道，“你注意到他手腕上的勒痕了吗？和赵磊脖颈处的勒痕很像，说明他和杀死赵磊的‘东西’有过接触，甚至可能被控制过。”
苏砚心里一紧：“你的意思是，江澈不是凶手，真正的凶手是别的东西？”
“他是帮凶，真正的凶手可能是红衣刀马旦，也可能是……”陆寻的目光落在观众席的方向，“那些无脸观众。”
就在这时，杂物间的门突然被轻轻推开一条缝，一道微弱的光线照了进来。
苏砚和陆寻立刻屏住呼吸，陆寻悄悄拿起旁边的一根木棍，做好了防御的准备。
门缝越来越大，一个无脸观众的脑袋探了进来，光滑的脸上没有五官，只有两道凹陷的“眼睛”对着他们，胸口微微起伏。
陈柚吓得尖叫起来，蜷缩在角落里不敢动弹。苏砚也下意识地往后退了一步，紧紧抓住陆寻的胳膊。
陆寻握着木棍的手紧了紧，却没有攻击。他注意到这个无脸观众的手里拿着一片暗红色的布料，正是戏服上的碎片，而且它的“视线”没有落在他们身上，而是对着那堆旧戏服。
无脸观众慢慢走进来，将手里的布料放在红色刀马旦戏服的旁边，然后转身往外走，走到门口时，它突然停下，“看”了苏砚一眼，然后用僵硬的手指了指化妆间的方向，又指了指自己的“脸”，随即消失在走廊里。
“它、它是什么意思？”陈柚的声音带着哭腔，“它是不是要杀我们？”
苏砚愣了愣，回想着无脸观众的动作：“它好像在给我们提示，化妆间里有和‘脸’有关的线索。”
陆寻捡起无脸观众留下的布料碎片，上面绣着半朵牡丹，和江澈钥匙串、赵磊铜镜上的牡丹花纹能拼合在一起：“这是真正的戏服碎片。看来这些无脸观众，不全是敌人。”
“可它们为什么要帮我们？”苏砚不解。
“可能它们是被红衣刀马旦控制的受害者，想借我们的手解开诅咒。”陆寻将碎片收好，“不管怎么样，先去化妆间看看，说不定能找到关键线索。”
三人来到化妆间时，江澈已经回来了，正站在化妆镜前，不知道在看什么。听到脚步声，他立刻转过身，脸上带着温和的笑容：“你们回来了？找到什么线索了吗？”
“没什么。”陆寻淡淡地说，目光扫过化妆镜，“只是想再看看现场。”
江澈点点头，侧身让开位置：“你们看吧，我去给大家倒点水，缓解一下情绪。”他转身往外走，经过苏砚身边时，脚步顿了顿，压低声音说：“苏砚，陆寻太可疑了，他好像什么都知道，你要小心点。”
苏砚心里一沉，没说话。江澈这是想挑拨离间，让他们互相猜忌。
江澈走后，陆寻走到化妆镜前，仔细检查着镜面上的划痕，突然发现划痕里除了血迹，还有一些细小的字迹，像是用指甲刻上去的：“牡丹开，戏服裂，无脸见，刀马旦”。
“有字！”苏砚凑过来，看着镜面上的字迹，“这是什么意思？牡丹、戏服、无脸、刀马旦，好像都和副本里的元素有关。”
陆寻皱着眉，反复念着这几句话：
“牡丹开，可能指的是江澈钥匙串、赵磊铜镜上的牡丹花纹；戏服裂，应该是说红衣刀马旦的戏服；无脸见，可能是无脸观众的秘密；刀马旦，就是副本里的BOSS。”他顿了顿，“这几句话连起来，像是在说解开副本的关键，和牡丹花纹、戏服碎片、无脸观众有关。”
苏砚点点头，突然想起之前在道具间看到的头饰：“对了，道具间的一个头饰上也有牡丹花纹，和这些花纹一模一样！”
两人立刻往道具间跑，陈柚犹豫了一下，也跟了上来。
来到道具间，苏砚很快就找到了那个头饰——它被放在一个不起眼的角落里，上面的牡丹花纹栩栩如生，花蕊处镶嵌着一颗红色的宝石，和江澈钥匙串上的宝石一模一样。
陆寻拿起头饰，仔细检查着，突然发现宝石可以转动。他轻轻转动宝石，头饰的底部弹开一个小暗格，里面放着一张泛黄的纸条，上面写着几行字：
“民国二十六年，升平戏院名伶苏怜，以《霸王别姬》红遍法租界。然同行嫉妒，于戏服下毒，怜暴毙后台，怨气凝结，化身为红衣刀马旦，夜夜笙歌，取无脸之人续命。欲解此局，需寻得怜之戏服碎片，拼合牡丹印记，于《霸王别姬》落幕时，焚于戏台中央。”
“苏怜……”苏砚念着这个名字，心里莫名地觉得熟悉，“这个名字，和我修复的残画上的题字一模一样！”
陆寻抬眸看他，眼底闪过一丝震惊：“残画上有题字？”
“嗯，画角有个小小的‘怜’字，我之前以为是画家的落款，现在看来，可能是这个苏怜的名字。”苏砚的心跳越来越快，“难道我和这个苏怜有什么关系？”
陆寻沉默片刻，将纸条收好：“现在不是想这个的时候。我们已经知道通关方法了，明天演出结束后，按纸条上说的做就行。”他顿了顿，看向陈柚，“这件事，不能让江澈知道。”
陈柚连忙点头：“我知道，我不会说的。”
就在这时，走廊里传来江澈的声音：“你们在里面吗？水倒好了。”
陆寻示意两人收好头饰和纸条，然后打开门，脸上没什么表情：“没什么，就是再看看有没有遗漏的线索。”
江澈端着水杯走进来，笑容温和：“找到了吗？要是找不到也别着急，明天演出结束，说不定系统会给提示。”他将水杯递给苏砚，“苏砚，你脸色不太好，喝点水吧。”
苏砚接过水杯，指尖触到杯壁的温度，突然想起刚才无脸观众的提示，心里一动：“江澈，你知道苏怜吗？就是以前在升平戏院唱《霸王别姬》的名伶。”
江澈的手猛地一顿，水杯里的水洒出来一点，溅在他的手背上。他脸上的笑容僵了一下，随即又恢复自然：“苏怜？没听过，可能是我来的时间太短，不太了解戏院的历史。”
苏砚看着他的反应，心里已经有了答案——江澈不仅知道苏怜，还很可能和她的死有关。
陆寻将这一切看在眼里，嘴角勾起一抹冰冷的弧度。他知道，明天的演出，绝不会平静。而那朵隐藏在牡丹花纹后的秘密，以及苏砚和苏怜之间的联系，或许很快就要揭开了。
作者有话说
第5章 戏服疑云与无脸的警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