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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5、可不可以嘛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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期末考试结束后的第二天，天空放晴，积雪在阳光下闪闪发光。许伊祁抱着一摞刚发回来的试卷，站在理科一班门口等凌钊。
教室里的学生陆续离开，凌钊还在和几个同学讨论最后一道物理题。许伊祁靠在门框上，看着凌钊专注讲解的侧脸，心里涌起一股暖流。
“所以这个力应该这样分解...”凌钊在纸上画着示意图，一抬头看见了门外的许伊祁，眼神立刻柔和下来，“今天就到这里吧，我有点事。”
同学们顺着她的目光看去，了然地笑了。一个男生打趣道：“钊姐重色轻友啊！”
凌钊也不恼，笑着收拾书包：“有意见？”
“不敢不敢！”
凌钊快步走到许伊祁面前，很自然地接过她手里的试卷：“等很久了？”
许伊祁摇摇头，嘴角却不由自主地往下撇：“就一会儿...但是脚好酸...”
这话一出口，连她自己都愣了一下。这种带着委屈的撒娇语气，是她从未有过的。从小的经历告诉她，抱怨只会招来更多的责骂，所以她学会了忍受，学会了沉默。
可是在凌钊面前，那些防备不知不觉就瓦解了。
凌钊果然没有不耐烦，反而关切地问：“要不要找个地方坐一下？”
许伊祁鼓起勇气，轻轻拉住凌钊的衣角：“想喝奶茶...上次那家的红豆奶茶...”
说完这句话，她的脸就红了。这种明目张胆的索求，对她而言太过大胆。
凌钊却笑了，眼睛弯成温柔的弧度：“好，带你去喝奶茶。”
去奶茶店的路上，许伊祁一直低着头，为自己刚才的撒娇感到羞耻。凌钊却主动牵起她的手，轻声说：“我很高兴。”
“高兴什么？”
“高兴你愿意向我撒娇。”凌钊的手指轻轻摩挲着她的手背，“这说明你在我面前很放松，很安心。”
这句话像一把钥匙，打开了许伊祁心中的某个锁扣。原来，被允许撒娇，也是一种幸福。
在奶茶店，许伊祁小口喝着温热的奶茶，突然想起什么：“找找，我的数学卷子最后一道题还是不会...”
凌钊拿出她的试卷看了看：“这道题确实有点难，我教你。”
“不要...”许伊祁自己都没意识到自己的声音带着糯糯的尾音，“今天不想学数学...”
凌钊愣了一下，随即失笑：“那想做什么？”
许伊祁眨眨眼，突发奇想：“想去游戏厅。”
这个要求让凌钊有些意外。许伊祁从来不是会主动提出去娱乐场所的人。
“好不好嘛...”许伊祁自己都被自己软糯的语气吓了一跳，但看到凌钊眼中宠溺的笑意，她又鼓起勇气，“就今天...”
凌钊无奈地摇头，眼神却温柔得能滴出水来：“好，带你去。”
游戏厅里喧闹非常，许伊祁紧紧跟在凌钊身边，对周围的一切既好奇又害怕。凌钊换了一堆游戏币，拉着她来到抓娃娃机前。
“想试试吗？”
许伊祁看着机器里毛茸茸的玩偶，眼睛亮了起来，但随即又犹豫道：“我可能抓不到...”
“没关系，我教你。”凌钊从背后环住她，手把手地教她操作摇杆。
在凌钊的帮助下，许伊祁竟然真的抓到了一个雪花造型的玩偶。她抱着玩偶，开心得像个孩子：“我抓到了！”
凌钊看着她灿烂的笑容，忍不住揉了揉她的头发：“真棒。”
从游戏厅出来，天色已晚。许伊祁抱着新得的玩偶，脚步轻快。
“今天很开心。”她小声说。
“看得出来。”凌钊笑着看她，“以后想做什么就直接说，不用憋着。”
许伊祁点点头，突然停下脚步：“找找...”
“嗯？”
“背我好不好？”许伊祁说完就后悔了，这要求太过分了。
没想到凌钊真的在她面前蹲下：“上来吧。”
许伊祁小心翼翼地趴上凌钊的背，手臂环住她的脖子。凌钊稳稳地背起她，在积雪的街道上慢慢走着。
“我重吗？”许伊祁小声问。
“轻得像片雪花。”凌钊侧过头，脸颊轻轻擦过她的头发。
许伊祁把脸埋在凌钊的颈窝，感受着她的体温和心跳。这一刻，她感觉自己被全心全意地爱着、宠着。
“找找，”她在凌钊耳边轻声说，“我好喜欢你这样宠着我。”
凌钊轻笑：“那我就宠你一辈子。”
回到宿舍楼下，许伊祁依依不舍地从凌钊背上下来。林玥正好从外面回来，看到她们，挑了挑眉：“玩得开心？”
许伊祁红着脸点点头。
林玥难得地没有毒舌，只是淡淡道：“挺好的。”
回到宿舍，许伊祁把雪花玩偶小心地放在床头，然后给凌钊发消息：“今天谢谢你，陪我任性。”
凌钊很快回复：“这不是任性。这是你本该就有的权利——向爱的人撒娇的权利。”
许伊祁看着这句话，眼眶湿润了。是啊，她曾经失去了太多本该拥有的权利：被爱的权利，被保护的权利，快乐的权利...而现在，凌钊正在一点一点地把这些权利还给她。
她打开日记本，写下今天的心情：
“今天，我学会了撒娇。原来，当你真正被爱的时候，撒娇是一件自然而然的事。
凌钊说，这是她给我的权利。可是我想说，这是她给我的礼物——让我可以做回一个孩子的礼物。
在这个世界上，终于有一个人，愿意包容我的任性，欣赏我的天真，宠着我的小脾气。
我想，这就是爱情最美好的样子。”
写完日记，许伊祁抱着雪花玩偶躺在床上。窗外，月光洒在雪地上，映得房间一片明亮。
她知道，明天太阳升起时，她可能又会变回那个安静内敛的许伊祁。但至少，在凌钊面前，她永远可以做一个会撒娇的孩子。
而这个认知，比任何礼物都更让她感到幸福。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