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成幻想种们的王，被吸秃了》执笔落银

34、荆棘、血囚

　　温律把池悄的手腕放到肩膀上，弯腰托着屁股把池悄抱起来。
　　挺熟悉的姿势，池悄自然抱住温律的肩膀。
　　想的是，
　　不是要复原衬衫，抱他干什么？
　　这个念头，在看到镜子中的画面时，戛然而止。

　　温律背对镜子，又把池悄抱起来，池悄可以清晰看到镜子中的画面。
　　温律后背的衬衣鼓动，深绿色的藤蔓正在从温律的脊柱中长出来。这些藤蔓贴着背脊，大腿，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向池悄生长。
　　蛇一样狩猎的藤蔓，窒息的压迫感扑面而来。
　　“温律……”
　　贴着手指、手背的柔凉的发丝，缠到池悄手上。
　　“嗯？”温律应了一声。
　　池悄抱着温律的肩膀，缩在温律怀里，却又不想碰温律的头发，看那些藤蔓。
　　“把衣服穿上。”池悄说。

　　“统子统子！”池悄都被吓麻了，心里连戳系统两下，“不是在试衣服吗，怎么突然长出藤蔓，需要安抚了？”
　　他思考着：“这是不是相当于挖了‘病灶’，然后要把药敷上，现在温律需要敷药？”
　　“嗯，他需要敷药。”系统说。
　　对，但不完全对。
　　温律需要安抚，不过一部分是借题发挥，池悄和系统说话，刺激到温律。

　　“穿哪件？”温律问。
　　啊？
　　池悄：“你想穿哪件法师袍，都可以。”
　　“不是。这些衣服，想要我穿什么？”温律说。
　　温律抱他到沙发上坐下来，按着他的腿和肩膀换个姿势，靠在温律臂弯里。
　　画册交到池悄手中。
　　温律神色温和，眸中却冷漠未褪，注视他。
　　藤蔓攀上池悄的小腿，弄掉他的皮鞋和白袜。
　　池悄：“……”
　　池悄竭力忽视藤蔓，移开视线，看到紧实的胸肌和腹肌。他一顿，用手拽了拽温律的衬衣，全部遮上。
　　压住想发抖的声线，和温律说话：“不感兴趣，为什么要穿？”
　　温律垂下眼，看了眼攥住衬衣的细白手指，握住池悄手腕扯开，五指拢到他的手心里。
　　“……不是一直想让我和精灵有关系，吃冰激凌，买精灵的风车。那现在，可以让我穿精灵制作的衣服。”温律说。
　　好有道理，池悄也是这么想的。
　　所以这是治疗的进度推了一截？
　　池悄又感觉有点不对。
　　但从结果看又是他要的结果，池悄先按下这点疑惑，翻开图册。

　　“为什么要给温律拽上衬衣？”池悄正看着图册，系统忽然出声。
　　“啊？咳咳……”池悄被这个问题呛到，“问这个干什么？”
　　系统：“你喜欢他，所以在害羞？”
　　池悄：“是喜欢，不是你说的喜欢。”
　　“也不是害羞，担心我的视线太放肆了。”
　　系统：？
　　池悄：“就……你跟着我的时候，有看到我玩手办号吗？有些衣服有些露，胸肌、腹肌什么的都能看到。我……我挺喜欢看的，觉得好看。”
　　“温律身材好又不遮掩，我担心自己直勾勾盯着看。”
　　“那多吓人。”
　　系统听懂了。
　　喜欢，所以欣赏，但却没什么其他的心思。
　　有正事摆在前面，就算可以看到，他也可以去看手里的图册，仿佛胸肌腹肌不存在了。
　　系统沉默。
　　一时不知道是心疼误会池悄的自己，还是心疼这样也无法让池悄心动的“自己”。

　　他们还要去看歌剧，藤蔓并没有太放纵。
　　池悄穿的是及膝的短裤，藤蔓只是缠到脚腕、小腿，以及膝盖再往上一些。
　　池悄翻了翻前几页的图册，找到一套他喜欢的。衣领、袖口都带有大量的荷叶边，看起来非常华丽。搭配的长裤、长靴深色、简洁。
　　“这个。”池悄说。
　　“好。”温律把池悄放到沙发上，去换衣服。
　　藤蔓却留下来。
　　池悄：。

　　池悄面无表情看着藤蔓，试着抽了一下腿。
　　抽出一部分，藤蔓动了下，重新缠上来。
　　叩叩。
　　爱丽丝的声音在门外响起：“王。”
　　池悄一顿，连忙扯过沙发上的毯子盖到腿上，连同藤蔓一起盖住。
　　门打开，爱丽丝端着蛋糕进来。
　　池悄最喜欢的甜品，还是小蛋糕。
　　“冰激凌蛋糕。”爱丽丝弯腰，把蛋糕放下来。
　　“嗯。”尾音差点发飘。
　　毯子下，藤蔓贴着皮肉滑行，花苞的凸起蹭在小腿上，触感略微有些坚硬。
　　知道它不能钻出毯子，更不能被看到，所以紧挨着空隙，小范围移动。为了不被发现，不得不把压入腿肉里面，缠紧一些。
　　池悄被缠得腿软，毯子下的手抓住藤蔓，意思是收敛一点。
　　藤蔓却像是没理解，顺势缠上手指，挤开指缝把自己盘上去。
　　爱丽丝提醒：“大人的衣服选好了吗，快到要出发的时候了。”
　　“嗯。”池悄再次应了一声。
　　爱丽丝微微躬身，退出去。

　　等爱丽丝出去，门关上，池悄的后背沁出冷汗，虚脱似的，向后靠的沙发的靠背上。
　　藤蔓钻出毯子，下端缠着池悄的腿，探出的部分去蹭池悄另一只手。
　　虽然还是怕藤蔓，但怎么也接触这么多次了。
　　池悄盯了一会儿，用盖在腿上的毯子把藤蔓全部打包起来，从他身上扯下去，丢到沙发的另一端。
　　还有些尾端勾在池悄的脚腕上，但更多的都被他丢出去了，毯子被撑起一个很大的鼓包。毯子一角掀起来，探出一截藤蔓，像是也看了看池悄。
　　池悄：“……”
　　这时，更衣室的门打开，换好衣服的温律出来，看到的就是沙发上池悄和藤蔓对峙的那一幕。
　　少年在沙发一端，另一端是藤蔓支起的毯子鼓包。

　　“换好了。”温律说。
　　他站到镜子面前，手臂舒展，身姿挺拔，将穿好的衣服展示给池悄。
　　池悄没看他，还在盯藤蔓：“……你让它回去。”
　　那样子，简直活脱脱被吓炸毛的奶猫。
　　温律走过来，在池悄身旁弯下腰，伸出手。那些藤蔓，似乎还是想去池悄那边，但还是爬到温律手边，缠到指骨匀称的大手上，从掌心，以及宽硬的腕骨处钻进去。
　　很快，毯子扁下去，藤蔓全都回去了。
　　“好看吗？”温律直起身询问。
　　那当然，太好看了。
　　池悄心里只剩下两个字。
　　优雅。
　　觉得不够，又补充。
　　实在是太优雅了。
　　温律气质温柔，衬衣长裤这样修身的打扮，可以把他优越的肩腰到腿的线条展示出来。
　　“好看。”池悄说。
　　藤蔓没了，温律眸底的淡漠也散去，池悄放松下来。

　　他打量温律，目光最后落在如瀑的长发上。
　　光裸的脚丫踩在沙发上，他在沙发上站起来。
　　踩在沙发上，让他比温律高出一截，总算可以低头看温律。
　　温律有些疑惑，抬头看他，手护到池悄的腰后。
　　“这么穿有什么不合适的地方吗？”温律询问。
　　池悄手指撵着温律的长发，说：“你扎个低马尾吧。”
　　他把温律的长发拢到后面：“这样扎起来。”
　　“好。”温律答应，“你来。”

　　“我？”
　　温律抬眸看他：“不想玩我的头发吗？”
　　不想。
　　之前想玩，现在碰也不想碰。
　　谁家头发会自己缠人呀。
　　温律注视他，握着他的手指，碰到柔凉顺滑的发丝。
　　池悄：。
　　不得不承认，他被诱惑到了，心里的天平正向一端开始倾斜。
　　温律在这里，他可以让他的头发不乱动，只和正常的长发一样。
　　池悄：“那你的头发，别乱动。”
　　他盯着温律，这个很重要！
　　“嗯，不乱动。”

　　温律站到镜子前，先用梳子梳了几下。温律长发顺滑，拢在手里的触感实在太好，池悄多梳了几下。
　　和衣服搭配的饰品，都摆在桌上。
　　梳好头发，池悄找了珍珠白的发带，比划一下觉得合适，认认真真给温律梳了一个低马尾。
　　嗯……系了一个蝴蝶结。
　　他低头扎头发。
　　温律通过镜子在看他。

　　爱丽丝敲门后进来，看到的就是池悄给温律扎头发。
　　爱丽丝恍惚了一下。
　　差点没认出来。
　　生命树穿着几乎一样的法师袍，看似温柔，实际上爱丽丝却感觉的出来，他是俯视他们的，像是高高在上的“神”。现在怎么说呢，就那个蝴蝶结，怎么都“高高在上”不起来了。再配合上衬衣长裤这样的装束，虽然没有尖尖的耳朵，但很像个精灵了。
　　池悄回头，看到爱丽丝，问：“怎么样？”
　　爱丽丝收回心神，微微笑了一下：“很好看，王。”
　　“要出发了？”
　　“是的。”

　　王城大剧院广场。
　　树荫底下。
　　温弗宁接过冰镇酸梅汤，豪爽道：“谁要是欺负你了，和我说，姐姐罩你！”
　　在温弗宁面前，是一个戴着兜帽的瘦削身影。
　　兜帽乖巧：“谢谢温姐。”
　　正说话，温弗宁眼眸一亮，快速迎过去：“王。”
　　马车在路边停下。
　　看到先下来的温律，温弗宁愣了一下，一胳膊怼到兜帽身上：“快打我一下，我不是在做梦吧？！”
　　温律穿的是什么？不应该是法师袍吗？？？
　　兜帽提着酸梅汤，跟在后面，啊了一声，说：“不是做梦。”
　　温律伸手，把池悄从车上接下来。

　　池悄看到温弗宁身后的兜帽。
　　看不清脸，但莫名感觉眼熟。
　　他见过吗？
　　系统：“见过。”
　　察觉池悄的视线，温弗宁把身后的兜帽拽出来，介绍：“赫荼·卜利雷泽，兽人，他哥是兽人族大祭司。”
　　“他哥让他过来的。”
　　兜帽连带的披风下，露出一截小臂，筋骨分明。手里提着三杯酸梅汤，微微用力，手背上浮现出淡淡的青筋。
　　他空着的那只手，握着兜帽的前沿，把兜帽摘下来。
　　一头白毛，眼尾上翘，显得没什么攻击性，虎牙比寻常幻想种更为尖锐。

　　——池悄却一时没注意到赫荼的脸，视线略微上移，定格到白发间毛茸茸的兽耳上。
　　系统：？
　　系统：“……”
　　池悄：“统子，你看那是什么？”
　　不用系统回答：“狼耳，毛茸茸的狼耳朵！”
　　阳光下的皮毛柔软，透过光，一看手感就很好。
　　作为一个喜爱跟宠的游戏玩家，这么可爱的一对兽耳，他毫无抵抗的能力。

　　而且。
　　很甜。
　　摘下兜帽的赫荼，看到池悄的目光，抖了下狼耳，唇角翘起，露出两个梨涡。
　　顶级的皮相，他笑起来自然是好看的。
　　他是刚成年的兽人。
　　“哥哥，要摸吗？”
　　哥……哥哥……？
　　池悄收回目光，一时没有反应过来。
　　高大的幻想种近了一点，刚好卡在温律会出手阻拦的位置前，头低了些，再问了一遍：“王？哥哥，要摸吗？”
　　池悄淡声：“不。”
　　又说：“先进去。”
　　大家当然没意见，往剧院入口走去。

　　赫荼落在最后，眯起眼，毛茸茸的大尾巴搭在后面。
　　他说错话了。

　　离开场还有段时间，来看歌剧的观众都在一楼大厅等待。
　　今天的歌剧刚好是《晨曦之战兽人篇》，大厅内售卖的周边也换了一批。
　　上一次是和精灵族秘书长柏、生命树温律他们相关的东西，这次换成关于兽人的，毛绒的大爪子、兽耳发箍等等。
　　池悄进货似的购买，温弗宁这次没坐着等，而是跟他们一起。
　　主要是赫荼一直跟着，她刚说了“罩着对方”，只能咬牙也跟过来了。
　　说到做到，哪怕面对的是生命树……
　　挑好后，温律递给售卖员魔晶的手，被拦住了。
　　赫荼笑眯眯的，甩了下尾巴，清澈的嗓音很甜：“我来吧。”
　　温律笑了一下，温声：“不必。”
　　池悄绕开两个幻想种：“不用……”
　　话音刚落，温弗宁抢先一步，把魔晶递给售卖员。
　　温弗宁眨下眼：“王，这是我送你的礼物，所以我也要回礼。”
　　虽然温弗宁上次没和池悄一次，但她听到池悄和温律的对话。温律可以要，那她也可以。
　　池悄看着火红卷发的精灵，答应：“好。”
　　赫荼：“……”
　　温律：“……”

　　又是几大袋的周边，池悄收到储物魔器里。
　　马上要开场了，他去了一趟洗手间。
　　刚往洗手池的方向走，忽然手腕一沉，被推到隔间里面。
　　一切太快了，池悄根本没看清拽他的是谁，一个风刃瞬间成型，丢了出去。
　　风刃打到对方脖颈，却悬停在那，难以寸进，最后消弭于无形，只吹起幻想种雪白的碎发。
　　赫荼扣着他的手腕，压到门上，低声：“王，是我。”
　　池悄：？
　　赫荼解释他的行为：“温律看得太紧了，我找不到和你单独说话的机会。”
　　池悄：“你想和我说什么？”
　　赫荼：“我哪里说错了？好像惹王生气了。”
　　他试探着低头，撒娇似的把一头白毛蹭到池悄颈窝：“对不起对不起，我以后不会再说了，千万别讨厌我。”

　　嘶。
　　池悄的心里抽了一口冷气。
　　谁能拒绝会撒娇的毛茸茸。
　　”统子，呜呜呜呜呜呜是毛茸茸。”
　　系统沉声：“嗯，他的本体不小。”
　　池悄：“……”
　　池悄：“……没关系他现在小。”
　　系统：“……”

　　只是两句话，赫荼不在池悄的颈窝埋了，他抬起头，赤金色的瞳孔收成一线。
　　“王在和那个东西说话。”
　　“泊逖让我不要动那个东西。”
　　泊逖就是赫荼的大哥，也是兽人族的大祭司。
　　“嗯……在他看到的预言中，我在察觉后，伺机要杀了它。”
　　“王也不想让我杀它，对吗？”
　　“……对。”池悄说。
　　赤金色的兽瞳恢复：“嗯嗯，我不会动手的。”

　　“你没有说错什么。”池悄回答赫荼之前的问题。
　　“不用说对不起，也没有讨厌你。”
　　“真的吗？”
　　虽然还年轻，但这只兽人肩宽腿长，他把清瘦的少年困在自己身前，微躬了些脊背询问：“那为什么，我在王的身上，嗅到了不开心的味道？”
　　池悄想起奥夫乃盖讲的。
　　兽人大多思考都不会拐弯，但他们拥有可怕的直觉。奥夫乃盖说大陆有一句俗语，要骗过兽人，先要骗过自己。
　　他皱眉，有点低落：“不止是不开心……”
　　池悄略微沉默，想他如何给赫荼说这件事。
　　赫荼足够敏锐，弯了眼笑：“不好说吗？那等等再说。现在歌剧快开始了，我们去看歌剧吧。”
　　“而且，要是时间再久。”
　　他凑到池悄耳边低声：“就要被温律发现了。”

　　歌剧开始了。
　　池悄很快被歌声和剧情吸引。比起《精灵篇》的展现方式，《兽人篇》多了些热血，也更外放。
　　因此歌剧院现场的氛围特别火热。
　　中场休息的时间，几个亚成年精灵激动地讨论——就是上次温弗宁搭话的那几个。
　　温弗宁已经和他们混熟了，他们一起去的咖啡厅，相邻两桌。
　　精灵：“那个兽人族的勇士，那个手臂大腿的肌肉，是真实存在的吗？不过兽人和咱们不一样，他们的体格真的非常健美。真羡慕他的肌肉，我朝他的方向努力一下！”
　　有精灵笑道：“那有难度，你加油吧。”
　　“你在干嘛，嘀咕什么呢？”
　　被问的精灵：“别吵，我在算钱。”
　　“虽说晨曦之战的每个幻想种都是我的偶像，但兽人族里，我最喜欢的是大祭司。其他兽人族的周边我挑个喜欢的，他的我要多买几个！我算一下能怎么安排。”
　　“你这么说，我有危机感了，也得攒一下钱。不然等到我想买的，回头不能全款拿下了！”
　　“你想买谁的？”
　　“天族骑士团司洛尔泽，全大陆最年轻的剑圣，帅爆了！”
　　亚成年精灵们一口气说了好几个名字，参与晨曦之战的幻想种很多，但最耀眼的是那几个。也是他们，带领七族取得了晨曦之战的胜利。
　　“诶，话说，你都有了新周边了，那秘书长的那个限定徽章能卖我不，高价收。”
　　他问的是算钱的那个精灵，精灵打量他，一副你在说什么屁话的表情，他指着自己的耳朵：“你看这是什么？”
　　“……你的耳朵？”
　　“对啊。我是精灵好不，虽然很喜欢大祭司他们，但最喜欢的当然是自家人啊！”
　　“想买，门都没有！”
　　“这不是看你心情好，我试探一下。”
　　“不可能！”
　　大家都笑起来。

　　说着说着，换了一个话题。
　　“对了，大祭司是不是有一个弟弟？”
　　“对，怎么了？”
　　“大祭司的弟弟，是不是也挺厉害的，为什么晨曦之战没有听过他的名字？”有精灵疑惑道，“噢，我知道了，那个时候他还是亚成年兽人，太小了所以没参加。”
　　回答的是那个说兽人族里最喜欢大祭司的精灵，他摊手：“就算他成年参加，你也很可能不知道他的名字。他会是兽人战士中的一员，和许多无名英雄一样。”
　　“为什么？”
　　“弱啊。”有精灵插话。
　　“哦哦，原来是这样。”
　　太正常了，也不是大祭司的弟弟就应该很厉害，也不是幻想种都要那么强大。
　　他们在交谈的时候，并没有贬低的语气。

　　池悄听着亚成年精灵们的对话，喝了半杯酸梅汤。
　　酸梅汤里面的用料十分丰富，有各种梅子，桂花，加入冰糖，酸甜可口。
　　酸梅汤不能带进歌剧院，没喝完的用魔法封好后再次寄存起来。

　　歌剧结束，他们从剧院出口出来，往马车停的方向走。
　　“王，一会儿你们还要去别的地方吗？”赫荼问。
　　池悄：“不去，回王宫。”
　　赫荼点头：“我和你们一起回去。”
　　抖了下狼耳，坦然：“王，我需要你的安抚。”
　　温弗宁：？？？
　　“你？”不是温弗宁瞧不起他，而是温律、柏他们才需要安抚。
　　“对呀。”赫荼不太好意思地笑了，“我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大家的污染都停下来了，但我的污染还在加深。”
　　“泊逖让我来找王是对外的说法，实际上是我需要王。”
　　池悄问系统：“统子，你知道这是怎么回事吗？”
　　系统：“因为他的实力，没有表现出来的这么弱。”
　　的确如此。
　　能瞒过温律来找他，赫荼绝不像他展现的这样。
　　池悄想起之前瞒过温律他们的系统，所以说和那个时候的系统一样吗？
　　“不是。”系统否定了他的猜测，“我不了解他，但我知道，他能做到是因为他是强大的，兽人。”

　　池悄先上马车，温律在后面，赫荼跟在温律后面，也要上去。
　　温弗宁看到，直接把赫荼薅下来，她用只有她和赫荼听到的声音：“你小子，在找打吗？！”
　　“就算你要一起回去，你骑个魔马跟在后面就是了，你上车干什么？”
　　现在想起温律用藤蔓抽在她手腕上，还隐隐作痛。
　　“没事。”赫荼笑道，“王还在马车上，温律不会做什么。”
　　“他做什么，王也会阻止他的。”
　　温弗宁一听，觉得有道理。
　　回过神来，赫荼已经和她道别然后上车了。
　　温弗宁：“……”
　　希望别挨揍吧。
　　太弱了。

　　马车内，池悄和温律对坐。
　　赫荼看了眼，径直走向池悄。
　　“过来坐，这是你的位置。”温律温和道。
　　赫荼：“不要，我挨着王。”
　　温律没再说什么，突然出现的藤蔓，把赫荼捆个严严实实，手臂反绑在背后，腿也绑住，倒在地上。
　　池悄：“……”
　　赫荼背在身后，尖锐的指甲悄然缩回去。
　　本来他想反抗，但看到池悄的时候，他改主意了。
　　“王，”他被捆住，要努力抬头才能看到池悄，看起来可怜兮兮的。
　　毛茸茸……
　　池悄心底都被这几个字占据了。
　　池悄忍住，先对温律说：“松开他。”
　　又对赫荼说：“坐到温律旁边。”
　　“好吧。”赫荼说。
　　藤蔓收回去。
　　赫荼的狼耳、尾巴，全都耷拉下来，坐到池悄对面的位置。
　　坐下后，依然可怜巴巴看池悄。

　　赫荼的狼耳耷拉下来，尾巴也耷拉着，低着头，看起来像只没人要的小狗。
　　池悄看着觉得心都要化了，想摸摸他的头。不过他还记得正事，从赫荼的狼耳和尾巴上移开视线。
　　温律和赫荼都需要安抚。
　　一起？
　　这两个字一蹦出来，立刻被池悄否定了。
　　两个幻想种一起，实在是太考验他的承受能力了。
　　之前看歌剧中场休息的间隙，赫荼说他需要安抚，不过他并不会在精灵族留多久，安抚好就走。而上午，温律算短暂安抚过了。
　　这么想着，池悄看向温律：“一会儿回去后，安抚好他去找你。”
　　温律如水的长眸微弯，应道：“好。”

　　平时他和温律回王宫，他也会用这段时间把作业的进度刷一下。
　　即使池悄不看赫荼，赫荼还是在看池悄。直到温律睨了他一眼，他才短暂收回目光，那种可怜兮兮荡然无存。
　　他勾起唇，很是挑衅地笑了一下。
　　没有面对池悄笑的那种甜意，乖戾无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