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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惩戒 ...

  •   百花宫里,一个洒扫宫女正在专心致志的干活。

      忽的有一个和她同样服饰,手里拿着长柄陶壶的宫女凑了过来,神秘兮兮的说:“欸,你听说了吗?”

      “什么?”洒扫宫女有些不解的问。

      “我听说啊,今个儿皇上在养心殿发了好大一通脾气,好像是因为皇上不想翻牌子,然后有一个太监言语顶撞了皇上,但是那个太监居然毫发无损的出来了,真真是个奇事。”拿着陶壶的宫女一边说着一边啧啧称叹。

      那个洒扫宫女闻言被吓了一跳,一边干活一边好心的劝告说:“阿兰姐姐,妄议皇上可是重罪。”

      阿兰有些看不起她这副胆小怕事的样子,但是耐不住自己得了八卦总也憋不住想要四处说道,象征性的安抚她又接着说:“要我说啊,咱们这个皇上一点没有先皇的威严,居然任由一个太监冒犯自己。”

      “那皇上为什么不处置他啊?”

      阿兰停下浇花的动作,回头像看原始人一样上下扫视她一眼回答道:“还能为什么,自然是因为那个太监是太后娘娘的人啊。”

      “整个宫里谁不知道,当今皇上是太后娘娘的继子,说的好听一点是继子,说的难听一点还不是个傀儡。”

      听到她这么说,洒扫宫女的惊恐神色又加重几分,下意识的观察四周说:“阿兰姐姐,这可不兴说啊,皇上就算再怎么说也是皇上,可不是……”

      突然,她看到了什么,整个人都将在原地,所有没说完的话都被卡在喉咙里。

      阿兰完全不想听她的胆小发言,自然也就没有注意到她的异常。

      仍然还在自说自话:“不过要我说啊,皇上长的确实惊为天人,从前大家都说七皇子是芝兰玉树气宇轩昂,要我说这个皇上更是有过之而无不及。”
      “欸,你说我长得也不差,要不我也想办法当个妃嫔怎么样?”说着阿兰摸着发髻上的稍显精致的绒花。

      那是她花了好几个月的俸禄才买下来的,今天晨起突然一时兴起戴上,为的就是能让皇上注意到她,谁知道依旧皇上没来。

      “贵妃娘娘也是好大的威风,刚进宫便给我们一个下马威,结果还不是一个中看不中的花架子,长得再好看也留不住皇上有什么用。”

      还害的她白带了一回这绒花。

      这样想着,半晌也没听见身边人给个回应,便疑惑的看向她。

      “你在干嘛,你在看什么?”

      看她跟站桩一样愣在原地,好奇的顺着她的视线看过去,不看不知道,一看吓一跳。

      阿兰刚好和温岁安戏谑的视线交汇。

      她的心一沉,但还是抱着她没听见的侥幸心理跪下请安:“奴婢参见贵妃娘娘。”

      可温岁安接下来说的话,将她仅存的妄念全部打消。

      她说:“你说皇上今天因为什么发了脾气?”

      只是简简单单的一句询问,却已经吓得阿兰冷汗直流,因为温岁安能说出这句话就意味着她所有说的话,她全都听见了!

      这下,她再也不淡定了,开始对着温岁安疯狂磕头。
      每一下,她都用了力,脆弱的皮肤在她磕到第二下的时候就已经见了血,她一向在其他宫女面前引以为傲面庞,在姓名面前也是不值一提。

      在她磕到第三下,站在温岁安身后的乐竹出言制止了她。

      “停停停,娘娘在问你话呢,你做样子给谁看,这不知情的还以为咱们娘娘随意打骂宫女呢。”

      阿兰错愕的抬头,听见这话还以为温岁安是不打算惩治自己,心下一喜便一股脑的把自己知道的小道消息全都说了出来。

      从阿兰的口中,温岁安大概能拼凑出整件事情的来龙去脉,心下有了想法脚步一转就要往寝殿走。

      阿兰还保持着磕头的姿势什么也看不见,但是却能感觉的到她极具压迫感的视线从自己的身上移开。

      就当她直起身子看向温岁安的背影,还在庆幸自己机智时,温岁安的动作停了下来,阿兰收起笑容摆出胆小怯懦的模样。

      就看见温岁安微微侧头,说出口的话就像是淬了冰的刀子,让她如坠冰窟的同时又狠狠给了她一刀,她说:“我记得你说你也想当皇上的妃子,不如我帮你一回如何?”

      还没等她回话,温岁安对冬云吩咐道:“冬云,将她送入内务府,务必将她的远大理想原封不动的告知他们,可千万别埋没了她。”

      阿兰听完又开始告饶磕头。

      只是这一次,就算她磕破脑袋,温岁安也不会再阻止她了。

      ——

      夜晚,月亮的光亮透过窗子照进寝殿,投射在窗台边的那盆耀星花上,月色让原本就拥有丝绸般光泽的乳黄色花瓣更添几分朦胧美。

      原本已经陷入沉睡的温岁安在寂静的晚上,睁开了眼睛,但是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醒。

      原本平躺的她,翻了身侧着身子想换个姿势继续入睡。

      侧的方向刚好面向着那盆耀星花,在闭上眼睛之前刚好它的样子入了她的脑海里,即使闭上眼睛也会浮现在眼前,这让她更睡不着了。

      既然睡不着,温岁安索性就不睡了,她掀开被子站起来走到窗子旁边,感受着夜晚的凉风扑面而来。

      她摸着耀星花的花瓣,感受着它圆润柔和中带着些许的凉意。

      这样美丽的花,却和玫瑰一样花茎带着细刺。

      自打入宫的这些时日里,总有人在期盼着她的倒台,都说她空有美貌注定走不长远,可温岁安从来不会这样想自己,她从来不是温室里需要人小心翼翼呵护的娇贵名花,或许她觉得自己更这朵花一样。

      人们在认识一个人之前,常常先关注的是她的外貌。
      就像遇见盛开的花一样,最先关注的永远是顶头上的花朵,从而忽略其他,在想将其摘下时被刺伤才会惊觉不可貌相。

      所以她从来不会因为美貌而自负,反而会善用上天赐予她的这副容貌来达到自己的目的。

      不过今天那个宫女说的没错,既然身处在后宫,皇上的宠爱才是现在她现在最容易的捷径,但是陆孤夭这个人温岁安看不透他,他很复杂。

      想到这里,温岁安收回了思绪,但与此同时仅存的困意也消失殆尽,简单的换了身衣裳、披了件披风就往外走。

      她漫无目的在后宫里闲逛,特意避开巡逻的人以免多出什么不必要的事情。

      入宫也有一段时间了,可她却很少有这样独自一个人的时候。
      什么也不干,什么也不想,就单纯的看看走走。

      走着走着,不知怎的又来到了御花园,御花园很大,平时她也很少来这边。

      原本是想着这边花要多些,景色也好些,但是现在自己疑似迷路了,索性她并不着急就跟着自己的直觉走。

      但是走了有一段时间,她觉得自己好像越走越远了是为什么。

      也就是在这个时候,在安静的御花园中,她听见了脚步声。

      温岁安四处张望了一下,看见不远处有一个高大假山,听着渐进脚步声她也来不及多加思考就躲在了假山后面。

      脚步声一步步靠近,温岁安的心跳声也越来越大,明明什么也没干,总感觉有种做贼心虚的感觉,最终脚步停在假山前。

      她面朝着假山,假山是有孔洞的,她通过空洞的缝隙隐约能看见是两个男人。

      更多的因为天色黑,看不太清。

      就再她还想看清更多的时候,其中一个人说话了:“皇上,贵妃娘娘今天惩治了一个宫女。”

      温岁安闻言停下了探查的动作。

      两个人的身份已经显而易见了,陆孤夭和暗中盯着自己的人。

      可她不明白,自己有什么值得他关注的,还是说他已经知道了什么?

      “哦?为什么?”陆孤夭反问。

      温岁安看不清他的表情,但从他的说话的语气中听出几分玩味。

      “那个宫女说……”暗七低下头没敢说出后面的话。

      “说什么?”

      “那个宫女在编排别人面前您,还说要当您的妃子,被贵妃娘娘撞了个正着。”

      “就因为这个?”陆孤夭怀疑的问,很显然是不相信这个理由。

      暗七低下头:“是。”

      而他们对话中的主人公就躲在假山后面偷听他们的对话,听到他们说的温岁安特别站出来反驳。

      她才不是因为他,而是为了自己。
      很显然陆孤夭并不知道她的心里话。

      陆孤夭在听到暗七肯定的回答后,先是一愣,继而又笑了,笑得很愉快。

      暗七听到他在笑偷偷抬头瞄了一眼,不明白他的笑点在哪里。

      神经病,这是温岁安当下对他的评价。

      “好了,你先回去吧。”陆孤夭挥挥手示意他先走。

      温岁安在听到他这句话后,在内心默默补充道:“不仅神经,而且闲的没事干。”

      这么晚出来,仅仅只是汇报监视自己的情报,这不是神经病是什么。

      虽然内心这样想着,但她还是等暗七和陆孤夭相继走后才,又在原地等了一会儿才走出来,然后加快脚步离开这个是非之地。

      只不过刚走出没多久,就听到头顶上方传来一道男声,声音低沉悦耳隐约还有些笑意,自带一股子慵懒的痞气感。

      “我的爱妃这是要去哪里啊?”
note 作者有话说
第17章 惩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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