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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8、珍惜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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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天气晴朗。
微风,偶有白云。
我一路哼着小歌,快乐又荡漾的吃了碗馄饨又打包了一碗馄饨后回到了‘醉生梦死’。哎呀,我揉了揉眼睛,或许是我早上没睡醒还是吃得太撑,昨晚明明只差半个房顶的竹屋的地方怎么就只剩一推废柴?
我再次揉了揉眼睛,深呼吸……吐气,深呼吸……吐气。
“哪个混蛋把我的屋子给拆了啊啊啊啊!!!!”真是岂有此理,要是被我知道是谁,我非废了他的手脚放在瓮里熬汤喂猪!!我气得脸发红,双手握得咯吱咯吱响。
我从来就没这么生气过,即使被玉来仪捉回去也没有过。
“——有谁,给我解释,一下!”
我气愤的用巴掌拍向在我旁边的大树,直到树身开裂,心情才平息了一点。我又深呼吸了一口气,咧嘴笑道:“你们,说。”
该出来的都出来了,笑笑,柴胡,贺小梅还有燕三娘。
我面露哀色的看向昨日还好好的竹屋,顿生悲痛。
“笑笑,我们的家没了。”我眼眶发热,直扑进他的怀里,我哽咽道:“就只差半个屋顶了,我还想在门口种点花草,再种几颗果树呢。”
种一棵石榴树,一棵苹果树,一棵橘子树。
那有多美好。
“笑笑!你告诉我,谁拆了房子!!!我去揍他!走不过我叫我的兄弟姐妹们来扁他!!”居然打主意打到我头上来,真是把我当纸老虎了!越想心中怒火又上来了,真是,真是——
“如意,如意?”
“啊,笑笑叫我?”
我回过神,松开了手,才发现我抓笑笑手臂的力气过大了些,想必他是因为受不住才叫我的。我略感歉意道:“对不起,捏痛你了。”
“如意,你听我说。”
“嗯,我听着。”
我垂下眼睛,压着怒气心平气和的说道,“笑笑说吧。”
“如意,是我不好。半夜起来想帮你把房子盖上屋顶,可是……可是我太重了,就塌、塌了下来。”笑笑吱吱唔唔的说出了一个连猪都不信的原因……
可我连猪都不如。
我大笑,道:“原来是这样啊,早说嘛,笑笑!”我一脸的阳光明媚,可事情没有那么简单,要是说笑笑能坐塌一间屋子,就算达喜他娘来,也是不信的。
“屋子还可以再造的,可是笑笑你应该减肥咯!”
我啪唧一声亲了亲他的脸蛋,又说道:“还有收拾收拾面容,胡子好扎人。”至于房子的问题,我想应该是笑笑认识的人,不然不会做代替羊。
笑笑浅笑道:“知道了。不过我们要出门,海大人寻我们有些事。乖乖呆在家里,不要盖房子,等我回来。”
我猛点头,挥手说再见。
于是接下来的时间,我枯坐在门口托着下巴静静的等着。
今天的太阳很大,风却不大,风量就像玉皇大帝时不时在打哈欠,没有丝毫感觉。
过了晌午,我回屋子躺在笑笑的床上睡了一会儿,有笑笑的味道睡得可安稳了。一觉无梦。
当我醒来的时候发现四周却有几双眼睛。
我左右瞅了瞅,在犹豫要不要把他们揪出来。
可是笑笑让我好好呆在家里,要乖乖的。犹豫再三,我决定呆在家门口,那些眼睛就随他去吧。等到晚上的时候,我才知道。这个出门不是单纯的去海瑞府邸,还是出院门。
而我傻傻的等在家门口……
我抚额,暗自唾弃自己的理解能力。
又忍不住看着不远处的竹屋……好吧,听笑笑的话。我一闭眼,转身走进‘醉生梦死’。这个笑笑,也步知道把话说的更明白通俗点吗……
我又不会死皮赖脸的跟上去。
真是的。
我躺在笑笑的床上滚了又滚,滚了又滚。实在是睡不着。
我一跟斗起了身,打开笑笑的衣柜。一骨碌的把笑笑所有的衣服都拿了出来。吊起井水,袖子一撩,准备把笑笑所有的衣服都给洗了。
笑笑的衣服不看不知道,一看才知道里衣外衣亵衣加起来也有两大盆呢。
……
为了笑笑,洗衣服算神马!
我深吸一口气,把手伸进水盆里。冰凉凉的井水让我忍不住想用内力温暖,咬咬牙的事情,嗯嗯。反正也睡不着。
笑笑的亵衣。。。好害羞。
我随手抓了一把皂粉洒进洗衣盆,慢慢浸泡。看差不多了,搓洗起来。
时间过得很快。
一眨眼,就是清早。
揉了揉眼睛,看着成片成片挂着的衣服,就是有一种自豪感。
贤妻良母的典范呐。
……不好意思,自夸自卖一直是我的强项。我还有另外一个优点,就是天生乐观。
达喜他娘总说我乐观过头,一点儿都没有作为杀手的冷酷和装13的天赋。我也知道,可我习惯了把一切都看得太美好,人性本善,我一直都相信这个的。
劳累了一整晚,我沾床就睡。
我一直活得很知足,就像现在没有笑笑,有笑笑的味道也是好的。
老天爷呀,看在我洗了这么多衣服的份上,让我睡饱睁开眼就看见笑笑吧。
我想我是疯了,笑笑这么不在意我,说走就走。我还这么挂念他,真是中毒了,而且不浅。
“如如,时间到了。”
我浑身一抖,回过身,对着突然出现的玉来仪点点头,浅笑道:“你来了。”终于要来了,果然是逃不过的。
“干嘛哭丧着脸,如如。你当初也是同意的。”
“……我知道。让我收拾收拾吧。”
我转身进了醉生梦死,把笑笑的衣服叠得整整齐齐的放在床上,又关上了窗。临走之前又锁上了门,把钥匙压在了门前的花盆下。不过锁也白锁的,他们肯定会直接把锁弄坏。
“如如倒是细心。”玉来仪阴阳怪气的说道:“以前都没见你帮我洗过衣服呢。”
……
多大的人了,还较劲这个。
玉来仪这次来是坐了马车,一辆很普通的马车,丝毫没有他本人华丽的审美观。如果是玉来仪,他定会在这马车上雕上画,镶上宝石与金箔。
我说道,“不是你们动手吗?”
他摇摇头,“做戏自然要做足。黑风崖上有一伙土匪,不会有事的。”
我上了马车,里面倒是舒适,柔软的皮毛让马车一点都不颠。我翻滚了一圈,对驾车的玉来仪讨要道:“给我药丸吧,你都说了做戏要做足。”
玉来仪伸进来一只手,可漂亮的一只手。一粒黑色的药丸乖巧的在上面微微滚动。我咧嘴一笑,毫不犹豫的吞咽下去。
我被送到了门口,玉来仪吩咐了黑风崖的寨主要伺候的我吃好喝好。
我一路走到牢房,一边感慨道:“你们这真不错,自给自足呀。”看看,田是自己种的,菜是自己种的,现在又是秋天,干枯的稻草还能扎成堆当扫把。
“哪里哪里。”
“你们这儿的生活真太平。”
“哪里哪里。”
“等会儿戏做得真点儿,太假的话我让玉来仪杀了你。”
我说完,就走进关着燕三娘的茅草屋。后面的人推了我一把,一个不慎我摔了个狗吃屎。呸,说的这么难听。心里不免唾弃自己的这种形容词,可看到燕三娘时,却笑着说:“你也在啊,真巧。”
“是你。”
“啊,是我。”我吃痛的咧开嘴,道:“能不能扶我一把,我使不出力气。”
玉来仪给我的药后劲还真足,都过了这么长时间了才发作。
燕三娘冷哼一声,似乎很心不甘情不愿的扶着我靠墙角坐着。我刚坐直,她就立马坐到了另外一个角落去。……喂,用得着这么明显么。
得仔细想想,有没有做得罪她的事情了?
可我平常和她并不是很熟络,态度也算是良好。为何看到我一副仇人的样子。
“你是在怀疑我?”
我想了想,继续问道:“我没理由这么做。”
况且我也只是配合了一下。我没有伤她分毫,不算是她说的那个意思吧。“三娘莫急,笑笑回来救我们的。”
“为何要歌先生来搭救?”
“什么意思?”
“有的事情,能一个人做就一个人做。总是拖累歌先生,我可做不出来。”燕三娘看着我,一个字一个字的从她嘴里蹦出来。她是在说我吧?我觉得很莫名其妙。我只是想和笑笑有更多的相处机会而已。